居心不净[古代架空]——BY:池总渣

作者:池总渣  录入:08-24

  “没有。”虞钦回答得很快。
  宴云何扶树回首:“我说小姑娘怎么知道送你桃花,看来寒初喜欢桃花这事,是人尽皆知啊。”
  他不过随口一提,却见虞钦竟神色动摇,就像在紧张。
  不过是喜欢桃花,有何好紧张的,宴云何道:“你看真巧,你喜欢桃花,我喜欢桃花酥,日后等这花开了,你多采点出来,我让你尝尝看我府中厨娘的手艺。”
  见宴云何全然没往别处想的模样,虞钦胸口起伏数下,一时心情反倒错综复杂,难以言喻。
  桃树上还帮着些祈福用的缎带,像是从庙中求来,又挂在树上。
  有些久有些新,距离太远,加之字迹模糊,看不分明。
  “这树还能许愿?”宴云何好奇道。
  虞钦垂下眼道:“求平安用的。”
  宴云何说:“那也该挂寺庙的树上,怎么挂这了。”
  “传闻挂在常去的地方,才会更加灵验。”虞钦说道。
  宴云何心想,他怎地没听过这种说法。
  他只知祈福带自是要挂在寺庙,经由和尚日夜诵经,才足够灵验。
  像他们战场上的士兵,枪头需要缠上红樱,虽说是防止刺中敌人时,鲜血喷溅,导致握不住枪。但实则还有另一种说法,那便是红色驱鬼邪。
  自从他在边境,宴夫人便时常吃斋茹素,出入各大寺庙,为他祈福赎罪,生怕他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听你这么说,看来这祈福带里有你挂上去的?”宴云何说道:“是哪根?”
  他露骨的好奇,让虞钦大感不秒:“宴云何,不要胡闹!”
  宴云何立刻伸手,要去碰离他最近的树枝,上面就挂了一根早已变色的祈福带。
  还未碰到,肩头就传来制止的力道,力气还不小,死死抓住他的肩膀。
  宴云何随口胡诌道:“放心,心诚则灵,不会被我碰一下,你那祈福带就不灵了。”
  虞钦不出声,还是用力按住他。
  这反而激起了宴云何的逆反心理,虞钦到底是为谁祈福,这般见不得光。
  这些年里,还有谁离虞钦这么近,叫他这般担忧,日夜祈祷?
  如果是刚开始只是好奇,现在就全然转成了嫉妒,宴云何身子一矮,错开虞钦的手,脚下轻点,便要去抓那近在咫尺的祈福带。
  然后他感觉到背心被人一推,脚下的步子顿时变乱,踉跄地往树上撞去,就在即将碰到的那刻,虞钦紧急勾住了他的腰。
  宴云何便是看准的机会,指尖已经碰到了那根红绸,就感觉到后颈被人扣住。
  这个地方太特殊了,不止一次被虞钦咬过,某种意义上,这几乎像是他们的秘密。
  虞钦喜欢通过后颈,来控制住他,尤其是在床上。
  宴云何脸都红了,然后他就被虞钦按在树上,力道不算粗暴,但也不容违抗。
  “淮阳,你乖些。”
  虞钦的声音伴随着呼吸,急促地落在他耳鬓间,逐渐染红了那方耳垂。
  “我不碰了。”宴云何说完后,明显感觉到后颈的力道变轻不少。
  宴云何转过身来,跟虞钦胸口相贴。
  虞钦怔忪不过一瞬,便发现两人的距离太近,正要后退,便被宴云何勾住了颈项,吻了上来。
  寒冷的空气中,宴云何的嘴唇却很烫,快而重地在虞钦的嘴唇上亲了两下。
  下一秒,宴云何便抓住了祈福带,用力一拉。
  兵不厌诈,还未等他得意地笑,那散开的祈福带,于空中飞舞的红绸,上面有些年岁,经历风雨的字迹,也清晰地落入宴云何眼底。
  他瞳孔轻轻放大,字字句句他都看清楚,也看懂了。
  一时间,却又好像不懂了。
  枯枝飒飒作响,虞钦嘴唇紧抿,瞧着不太高兴。
  但宴云何得心跳却前所未有地快,他紧紧抓着手里的祈福带,半天没有出声。
  虞钦盯着他看了一会,半天才叹了口气:“现在你看到了。”
  宴云何呆呆地点头,那模样瞧着有些傻,但虞钦没笑。
  而是重新托住宴云何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紧握在身旁的红绸,被风卷起了一个尾巴。
  露出了书写的内容。
  愿淮阳平安康健,早日归来。


第七十章
  祈福带上的字迹,就像瞬间绽放的桃花。
  明明冬日凛冽,他却恍惚好似闻到了桃花香,将他心头沁得发软。
  这带子一看就有些年岁,原来……虞钦在等他回京。
  原来这些年在边境,不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
  巨大的喜悦扑面而来,宴云何却傻到接不住,甚至头晕目眩,竟有种恐慌感。
  这会不会又是场醉酒后的美梦,他甚至连梦都不敢梦见这样的事。
  手里冰凉的祈福带,唇上炙热的亲吻,虞钦感觉到他的魂不守舍,终是往后一退。
  他定定打量宴云何,却发现对方脸颊通红,一双眸子几乎变了颜色,连嘴唇都急促地呼吸着。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虞钦紧张问道。
  宴云何迟钝地点头:“寒初,我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虞钦刚想说,别开这种玩笑,就被宴云何抓着手按在了那片胸膛上,剧烈的心跳几乎连着一片,混乱地,颤抖地撞在虞钦的手心。
  仿佛要用一切来告诉他,宴云何现在究竟有多欢喜,多钟意。
  虞钦指尖都被这心跳震得发麻,想抽开手,却被死死按住。
  于是宴云何脸颊上的晕红,用心跳送给了虞钦,他肤白,红得也更加明显。
  “知道了,你先松开我。”虞钦说道。
  宴云何一手攥着虞钦的手,一手死死握着那祈福带,目光还往树上看:“只有这一根吗,还是不止?”
  这话太过直白,且目光已有蓄势待发,立刻要将桃树上的祈福带全部搜刮下来,一根根打开看的打算。
  虞钦立即道:“还有孩子们挂上去的,你不要胡来。”
  宴云何有些失落地说:“那好吧。”
  他刚才已经任性了一回,得知了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大脑还乱作一片,有许多想问的,但还无法很好地平静自己。
  若是宴云何有尾巴,此刻都已从狂喜乱舞到无精打采。
  “你还想要?”虞钦问道。
  宴云何期盼地望着他:“有吗?”
  虞钦却问:“要来做什么?”
  宴云何道:“既然我安全归京,就说明这祈福带很灵,就跟我送你的将军铃一样,我想要多一根,可以藏在我盔甲里。”
  虞钦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潜台词,有朝一日,宴云何仍是要回到那片茫茫的沙场。
  虽然宴云何是为了虞钦,才走上这条路,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将士的职责,早已融入他的骨血。
  虞钦抽回了自己的手,围着树绕了几圈,取下数根祈福带。
  宴云何实在怀疑,虞钦说树上有孩子们挂上去的祈福带,都是借口。
  若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如何能精准地识别出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
  将带子放到宴云何的手中,虞钦垂眸道:“别只放在盔甲里,马上或者武器,能缠上去的,都用上吧。”
  宴云何一根根看过去,多是求平安的祈福语。
  色泽新旧不一,瞧着便不是近两年才有的事,而是经年累月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虞钦独自在这树下,为他祈福。
  “到底是什么时候?”宴云何问道。
  虞钦回答:“你是指什么?”
  “寒初思慕我,挂念我,为我担忧为我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宴云何将那祈福带揣进怀里,一副生怕被人抢了的模样。
  虞钦却不答,而是淡然转身:“你既然不愿走,便留在这里陪陪孩子吧。”
  宴云何哪能接受对方这样轻描淡写地把这事给掩过去:“你老实告诉我,免得我还要费心去查。”
  虞钦被他抓住了手,侧过脸来:“我信宴大人能查得到。”
  “你可真狠心,让我对着这么多卷宗看上数个时辰。”宴云何看似在骂,实则语气软得一塌糊涂。
  说虞钦狠心,他还真就认下来:“我向来如此。”
  这是喜欢宴云何为他费心的意思,宴云何欢喜得不行,还要嘴硬:“虞大人,你要这样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虞钦好奇道:“你待如何?”
  天色渐沉,昏暗的院中枯枝微震,祈福带阵阵摇晃。
  虞钦被抵在树上,宴云何热烈的亲吻,几乎要将他吞没。
  的确很不客气,分离的间隙,宴云何还咬了口虞钦的脸颊,不重,但也留下牙印。
  虞钦大概没想到,宴云何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捂着脸道:“叫孩子们看见了,该如何解释?”
  宴云何笑得肆无忌惮:“实话实说好了,告诉他们,不要随便对喜欢的人狠心,会被好好地教训一顿。”
  虞钦瞧着他的笑颜,万般无奈,最后还是没有在孩子面前露面,而是从后门离开,趁夜色回了虞府。
  宴云何回到自己府中,看着那祈福带一会笑一会愁。
  宋文还以为他发了臆症,问他是否要请大夫过来,宴云何刚想让他滚,转念又道:“你叫小周大夫来一趟。”
  小周大夫是周大夫的孙子,医术虽说没有爷爷精湛,但也继承了七分,宴云何小病小痛,基本还是叫小周大夫。
  毕竟周大夫年纪大了,不好天天劳烦他老人家。
  宋文真以为宴云何有什么不适,紧张地把人请来后,宴云何却将他赶了出去,一个人在房中与小周大夫嘀嘀咕咕了半天。
  最后小周大夫出来时,仍然面有异色。
  宋文紧张地问他:“我家大人有何不适?”
  小周大夫欲言又止,最后才道了句:“火气旺盛,需要降降火。”
  宋文茫然地说:“这么冷的天,还上火啊?”
  小周大夫:“嗯,烧得太旺,需要通过别的方式排解一二。”
  宋文再问,小周大夫却不肯说了。
  晚上宋文照常要给宴云何沐浴,却被对方拒绝,等他忙完一圈,按照惯例,端着宴云何晚上要用的点心进房时,发现房中已经没有宴云何的影子。
  宋文习以为常地把东西放下,往嘴里塞了两口点心,直接倒在了宴云何的床上。
  还报复性地用沾满点心的嘴唇,往被子上蹭了蹭:“大人,你最好快点回来,我也是有脾气的。”
  宋文的心声,宴云何不关心,虞钦便更加一无所知。
  虞钦的生活很规律,他喜欢在秩序中寻求安稳感,所以时常日复一日地做同一件事。
  喜欢一个人时,这种习惯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习惯在沐浴前练剑,临睡前看书,从书房出来,老仆早已睡下。
  虞钦端着油灯,直空荡的长廊缓缓行过,虞府太大,人又太少。
  他驻足原地,望了眼月色,确实清冷了些。从慈幼院归来,孤独感不减反增。
  人若是感受过温暖,再回归原处时,冷寂翻倍袭来。
  虞钦将手拢在摇晃的烛火身旁,似在挡风,又似感受那难得的温度。
  刚行到卧房外,里间就探出一只手来,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宴云何把他按在门上,好奇望他:“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虞钦吹灭手里的油灯:“你若是我,三番五次地遇到这种事,也不会觉得吃惊。何况你……”
  “何况什么?”宴云何问。
  何况今夜的宴云何,身上的气息过于浓烈,好似刚沐浴过,清淡香气被皮肤的高温烘着,于空气中散开。
  他刚行到窗边,便闻到若有似无的味道,房门打开的瞬间,他便知里间的人是谁。
  随手搁下油灯,虞钦说:“宴大人喝了酒?”
  宴云何没有否认,他松开虞钦的手,难得没将人堵在角落了字字句句地调戏。
  反而落落大方地进了内室,对一旁的座椅视而不见,直直地往床上去了。
  宴云何坐在床边,姿势放松得好似他本就是这里的主人。
  “寒初,你过来。”
  虞钦习惯了宴云何吃酒后的冲动,他甚至怀疑一件事:“你是清醒的吗?”
  宴云何头发还有点湿,并未束发,连袍子都是松散的:“是不是清醒的,你可以自己确认。”
  说罢他还笑了声:“我觉得不是很清醒,我可能是疯了吧。”
  虞钦皱眉,快步上前,先是伸手扶额,感受上面温度:“你脸很烫,可是染上风寒了?”
  宴云何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吃了点药。”
  “虞钦有些担忧道:“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去看大夫?”
  说罢他摸了下宴云何冰凉的发尾:“怎么不弄干?”
  宴云何往后靠,双臂屈着撑床,膝盖一抬,绸缎质地的袍子,便顺着动作贴紧了身躯:“便是看过大夫才来的,也是他给我开的药方。”
  “这药得用酒送,才能壮胆。”宴云何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与放松的面色不同,他袍子却逐渐显出了情状。
  虞钦即便再迟钝,这时也察觉出了不对,他艰难地将目光从宴云何脸上抽开,落到了他腿间。
  宴云何双腿收拢了一瞬,又缓缓张开:“你不问我是什么药吗?”
  虞钦没有说话,浑身的气息却变得紧绷而又危险起来。
  好似有无形丝线,包裹着二人,连空气变得粘稠而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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