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净[古代架空]——BY:池总渣

作者:池总渣  录入:08-24

  宴云何问:“这是哪来的?”
  隐娘还未答话,方知州便在一旁道:“做了好事,小姑娘给她送的。”
  “皇城司什么时候监管到我头上来了!”隐娘忿忿道:“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你们整天跟踪我像话吗?”
  宴云何顺手揉了她的脑袋:“你也知道你是姑娘家,你监视我的时候,可没见你手下留情。”
  隐娘护住了自己的发型:“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想成天看着你这个臭男人吗?”
  “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宴云何问方知州。
  方知州好不容易歇下,回府又看到这两人,已经很头疼:”送了个走丢的小姑娘回家。“
  宴云何笑道:“这么巧,昨天慈幼院里也走丢了一个小姑娘,幸好及时找回。”
  方知州揉着眉心道:“你们都没有自己的府邸吗,能不能回自己地盘再互相试探?”
  隐娘咬了一口红薯,嚣张道:“是我找回来的,怎么了?”
  宴云何:“最近是你在监视虞钦?以你在皇城司的官职,这种小事不该你来做吧。”
  “难道是陛下……”宴云何还未说完,隐娘立即打断:“真不是。”
  “是我自己想找点事做,所以去皇城司接了任务。然后又刚好找到了那个孩子,都是巧合。”隐娘再三声明道。
  皇城司隐于民间,亲事管的身份多种多样。或许街上遇见平平无奇的货郎,都是其中一员。
  隐娘眼神飘忽:“嗯……反正我很闲啊。”
  宴云何仍有怀疑:“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陛下难道没有更紧要的事情给你做吗?”
  隐娘快被红薯噎到了:“吃个红薯也不安生,不吃了!”
  说罢也不见她扔了红薯,抓着就走了,宴云何也没拦,只是等她走后,宴云何才对方知州道:“你我皆是最近才知虞钦身份,那隐娘又知道多少?”
  方知州:“不清楚,许是早就知道了。”
  宴云何察觉到方知州的魂不守舍:“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方知州敛了神色:“近日诸事繁忙,有些累了。”
  宴云何没再追问,本想与方知州商讨冬狩一事,见人不在状态,也没强求。
  出了府后,宋文迎面而来。
  宋文今日忧心他的状态,便跟着仆役过来接他下朝。
  见他这般快地出来,好奇道:“大人,怎么这么快出来了,可是身体不适?”
  宴云何嘴硬道:“你大人我身强体健,没病没痛。”
  宋文瞥了眼一旁的仆役:“是是是,要不还是请小周大夫过来瞧瞧吧。”
  宴云何瞥了他一眼:“下车。”
  宋文:“啊?”
  宴云何:“自己走回去。”
  “大人!”宋文的哀嚎声,被宴云何抛之脑后,他坐上马车,指腹在膝上轻敲。
  直到宋文大着胆子爬了上来,见他没有要赶自己下车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到底出什么事了?”宋文问道。
  宋文还是能看懂宴云何的情绪的,从方府出来,宴云何便不大对劲。
  “我怀疑……方知州隐瞒了一些事情。”宴云何睁开眼,慢声到。
  宋文是知道方知州身任皇城司的提举官之职:“许是陛下的吩咐?”
  宴云何:“或许吧。”
  回到府中,宴云何终是筋疲力尽,挥退下人,独自在房中休息。
  夜色低垂,不知过了多久,在窗口发出轻微响动之时,宴云何便睁开了眼睛。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拿出藏于枕下的火铳,指向来人:“私闯侯府,该当何罪?”
  那人停下脚步,宴云何晃了晃手里的火铳:“罚你陪本大人一同用膳。”
  烛光亮起,现于光下的虞钦,身着一身玄袍。
  宴云何很少见对方穿这种颜色,倒觉得虞钦的气质比往日锋利不少。
  虞钦坐在床边,将他的手从火铳上拉下:“可有发热?”
  宴云何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抓住虞钦,想将人拽进自己怀里。
  好在白日里拉不动的尴尬画面,没有再次发生,虞钦配合地被他拥入怀中。
  “上过药了,我没事。”宴云何道:“寒初真是小看我了。”
  虞钦指腹搭于宴云何腕上,他略通岐黄之术,确定对方身体无忧,这才说道:“不是小看,是担心。”
  宴云何嗯了一声,他伸手挑起虞钦的一缕头发,于手中把玩:“你之前说过,你有个妹妹名叫白茵,哪个白,哪个茵?”
  虞钦侧眸望他:“怎么突然间好奇这个?”
  宴云何软声哄道:“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你也就跟我说了一件,还是关于你妹妹的。”
  虞钦展开他的手,缓缓于掌心上,用指尖勾化。
  细密的痒意在手上化开,宴云何认出了两个字后,忙不迭地收起掌心:“行了,我让人传膳吧。”
  再被虞钦勾下去,他实在受不住,怕引火烧身。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虞钦说道。
  宴云何按着对方肩膀:“老实在床上呆着,等我回来。”
  说罢,他还将手里的火铳递给虞钦:“礼物。”
  虞钦看着手里的火铳,有些错愕:“什么?”
  宴云何干咳一声:“就……私定终身以后,都要送定情信物。这火铳随我出生入死许久,今日交付于你,你要好好珍惜。”
  看见虞钦双手捧着火铳,面露诧异的模样。
  宴云何满意道,果然送火铳是对的,瞧瞧虞钦,多惊喜。


第七十三章
  “可会使用?”宴云何兴致高昂道。
  见他跃跃欲试,虞钦目光渐软:“不会。”
  宴云何立即道:“我教你!”
  他连神机营的士兵都没这么认真地教过,现在教心上人倒是很殷勤。
  从如何放弹药,怎么点火,再说到他为火铳的薄弱处专门设计了一套阵法。
  直说到口干舌燥,宴云何才回过神来:“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或许没有人像虞钦和宴云何这般,直到突破了最亲密的界限,反而开始知道收敛,在乎对方心中自己的形象。
  “很有趣,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大同看看。”虞钦道。
  宴云何却说:“那可不行,那镇上的小娘子若是瞧见你这模样,还不得被捉去哪家当女婿。”
  “满口胡诌。”虞钦说完,又问:“淮阳可是被哪家看上过,所以才这么说?”
  宴云何不承想自己的随口一言,反而成了掩埋自己的深坑。
  他松开因为教导虞钦用火铳而环抱对方的手,站起身来:“饿了,我去叫人传膳。”
  宴云何睡了一天,早已腹中空空,虞钦倒也没走,而是陪同他一起用膳。
  他瞧着虞钦那赏心悦目的脸,确实很下饭。
  突然并不后悔昨晚的选择,若是知道这是化开冷美人的捷径,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就是不知道虞钦到底是什么时候才将他放在心上,总归是他离京之前。
  难道在东林书院那会,虞钦便对自己情根深种?!
  虽然食不言寝不语,虞钦不愿在宴云何用膳时说话,但见对方逐渐露出奇怪的笑意,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宴云何试探性说:“难道寒初也对我一见钟情?”
  虞钦没有立即回话,宴云何就道:“好了,我知道肯定不是,不必费心哄我了。”
  宴云何很有自知之明,就他刚开始的所作所为:“你那会讨厌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喜欢。”
  便是现在让虞钦说一见钟情,也是强人所难。
  虞钦的所有情意,都是在他发现祈福带的那瞬间,才尽数暴露。
  “虽说并非一见钟情,但也不是那般讨厌。”虞钦说道。
  “看来寒初是后来才对我改观的,因为什么?”宴云何托着下巴,他想起一件事:“难道是为了那碗长寿面?”
  这样可不行,虞钦怎地这么好哄骗,随随便便一碗面就让他动了心。
  虽然宴云何的见色起意,也没好到哪里去。
  虞钦沉默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当年的事我并非一无所知,我知你在我入狱后,为此事多处奔走。”
  “也知永安侯因不愿你卷入此事,将你腿脚打断,伤未养好,又在私逃途中昏于雪中。”
  随着虞钦的话语,宴云何面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
  那是他人生中最无能为力的时光,曾以为无所不能,意气风发的宴云何,亦消失在那时。
  “后来你去了边境,你母亲曾来寻过我。”虞钦说道。
  宴云何从未得知过这个消息,他母亲为何要寻虞钦?难道是……
  虞钦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她同我说,若是有何事需要帮忙,皆可私下寻她。”
  宴云何震动不已,知子莫若母,虞钦对他的重要性,宴夫人岂能不知。
  所以她才会在宴云何离京后,主动寻上虞钦,给予帮助。
  那他对虞钦的心意,宴夫人是半分也没察觉吗,他实在不敢深想。
  “后来边境战事吃紧,几场大战一败再败,消息传来京城,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宴云何自然清楚虞钦所说的每一句话,而更真实,更残忍的画面浮现在他眼前。
  败仗令军营士气低迷,不少人都留下遗言,托付身边的兄弟,若是没活下来,而对方又侥幸能活,便将话传到家中。
  “那时年节将至,我私下拜访你母亲,问到你的消息时,她一直在哭。”虞钦对宴云何说:“我以为你出事了。”
  因为战事的缘故家书无法很好地传递,宴云何几乎有半年没能联系到宴夫人,将宴夫人吓得不轻。
  他没想到,同样吓到的人,还有虞钦。
  “所以你是那个时候才察觉到对我的心意?”话题过于沉重,宴云何忍不住想要缓解气氛,故意说道。
  然而虞钦还在摇头:“我总觉得你不会有事,不过祈福带也是那时挂上的,没过多久,你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宴云何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虞钦到底是哪动了心:“要是我真死了,你会如何,大哭一场?”
  虞钦与他对视,目光很奇怪,是宴云何看不懂的复杂:“若你真死了,我会把你忘了。”
  宴云何心头猛地一颤,面上反而笑出声来:“虞寒初,你知不知道有时候需要说些假话将人哄一哄?”
  “人死如灯灭,留下来的人本就该忘却前尘,重新开始。”虞钦用一种几乎决绝的平静道。
  “说得不错。”宴云何赞同道:“便是寡妇都能改嫁,我又如何忍心让你为我守节。”
  嘴上便宜一开始占,便没完没了,宴云何也不再逼问虞钦究竟何时动心。
  他想这个人不会给他答案,只因今夜虞钦已将自己暴露得太多。
  虞钦执起茶杯,饮了半口:“你想要的答案,不该是我来给。”
  “什么?”宴云何不解道。
  虞钦:“若是想不起来,也不用问了,因为我不会说。”
  宴云何觉得虞钦这性子,有时候也磨人得很。
  比如现在话说了一半,又不肯告诉他缘由,他如何能猜到。
  虞钦好似就喜欢他苦恼模样,叫宴云何无可奈何。
  “马上就要冬狩,你想要什么颜色的皮子,我给你留意。”宴云何每年都是狩猎场上的魁首,年少轻狂时不懂忍让藏拙,由着自己的心意大出风头。
  被永安侯说了许多回,就是不改。
  后来断了腿,当了兵,反而再也没去过狩猎场。本来打算今年不参加,谁让他如今多了个体弱多病,又畏冷的心上人。
  虞钦看了眼一旁的火铳:“你送的东西够多了。”
  宴云何:“礼物怎能嫌多,何况我送你的那件裘衣成色不好,你还整日穿着。”
  “虽不好看,却很实用。”虞钦反驳道。
  宴云何自顾自地下了决定:“那就猎多几只赤狐,我感觉红色更适合你。”
  “比起这个,冬狩场上还需万事小心,毕竟刀剑无眼。”虞钦叮嘱道。
  宴云何神色不变,好似没听出异样:“到时猎物定会多得挑花眼,我得仔仔细细地看,才不会有所错漏。”
  虞钦终是起身:“天色不早,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瓶伤药,放于桌上:“一日三次,会好得快些。”
  宴云何挑眉道:“这又是哪来的,吴伯给的?他老人家没被吓着吧。”
  家风甚严的虞钦,竟跟他搅和在一起,吴伯年纪大了,可受不得这种刺激。
  虞钦:“是我惯用的伤药,对肿痛……也效果甚佳。”
  宴云何把人送到窗口,虞钦却站定回身:“若是有白茵消息,请第一时间告知我。”
  突然听到这嘱咐,宴云何还怔了怔,他知道没什么能瞒得过虞钦,只能应好。
  “光是我透露消息,好像不太公平。”宴云何垂眸,看到虞钦腰上挂着他眼熟的暖玉,不由笑了。
  他捏将玉佩在指尖把玩,低声问道:“你不肯告诉我吴王背后是谁,可是因为那是我识得之人?”
  “宴大人认识的人那样多,怎会是因为这个。”虞钦顺势牵住他把玩玉佩的手,指尖插入指缝,紧紧扣住:“不过是还未到时候让你知道。”
  宴云何用剩下的一只手拍了拍虞钦侧腰:“我送你的东西,可要记得带好,这玩意若是用来打鸟,那可是相当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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