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食耽误的名士们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咸鱼person

作者:咸鱼person  录入:09-04

  翌日清晨。
  谢和弦的脑子自然是坏不了的。
  于是乎,当谢朗,谢齐和沈乐一字排开,站在他面前,一脸心虚的说出那扯的不能再扯的借口时……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真是辛苦云曦和年华了呢。”
  谢朗看着谢和弦那灿烂温和地笑容,心中却愈发没底。
  他咳咳两声,尴尬笑道:“那什么,和弦啊,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这几日你就好好休养,大伯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最后一个“了”字,谢朗顾不上作为长辈的威严,立马脚底抹油,逃离现场——忽悠完谢和弦,等会儿他还得去忽悠谢文清。
  至于谢齐和沈乐自然也是尴尬着,呵呵道了句“好好休息”后便也脚底抹油,迅速逃离谢和弦的视线范围。
  君莫离扶着轮椅把手,看着慌张离去三个背影,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我一直以为谢云曦那小子是谢家异类,未曾想,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谢和弦闻言,亦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也跟着云曦乱用词句,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君莫离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好友,心中喟叹,嘴上却道:“其实有时候细想深敲,那小子说的奇奇怪怪的词也确实挺有深意的。”
  又道:“不过,你昨日还刚夸他可爱,今日他便给你来了个……”君莫离想了好一会,才挤出一个“离家出走?”。
  “真是的,你又学云曦乱说话,”谢和弦弯着眉角,轻浅着梨涡,揣着明白装糊涂,“大伯他们不是说了,云曦和年华只是去隔壁郡拿药。”
  ——这借口,还真是……
  君莫离颇为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行吧,你开心就好,不过,你们家有这么些……天真单纯的长辈,竟然还能混成世家之首,还真是福泽深厚啊!”
  ——所以,作为福泽深厚的谢家子弟,你一定能否极泰来,平安无事。
  “嗯,可不是嘛。”谢和弦不知是否听出好友话中的深意,只一如往常般轻笑着。
  君墨离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沉默着看着天际旭日东升,闻着风起叶落,带起阵阵秋意。
  君莫离默然暗道:谢云曦,希望你快点回来。
  梧桐随风起,寄托着期望,飘散于天地。
  君莫墨继续推着好友,漫步于花草繁树间,欣赏这一番天地的宁静悠然。


第99章
  夕阳映彩霞。
  北齐城百米外, 谢家蓝旗高悬,所过处却是行人皆散。
  阿郝作为蓝旗分队的小队长, 这次行动本只负责北齐至琅琊的信息传递。
  按照原定指令, 他在传递完这次信息后本应暂驻琅琊,等候上头近一步的命令。
  然而,他前脚刚送完密信, 后脚便被谢云曦的蓝旗令给截了下来。
  刚接到蓝旗令的时候, 阿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特别是那令牌上头竟还挂着一串风铃似的物件。要不是拿着令牌的是谢家赫赫有名的谢三郎, 他都要怀疑那令牌是他人仿造的。
  也不怪阿郝会有如此古怪的想法, 毕竟自谢闵去世后, 这蓝旗令便再未出现, 如今谢家在北齐的一切行动都由主家这边直接把控。
  不过就算如此, 他们也没忘记自己这一支的家主。
  可惜的是, 他们自个记得没啥用,他们的家主——谢云曦早已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蓝旗令可动谢氏一族十分之一的兵马,然而这般珍贵的令牌, 这些年却被人当做风铃挂坠, 堂而皇之的吊在桃花居前厅的门梁上。
  平日, 若有山风, 还能听那令牌带动风铃, 发出叮铃当啷的轻响。
  谢云曦本也没想起这令牌, 当他察觉谢和弦之毒有异的时候, 第一反应便是找他二姐。
  至于他二姐谢年华,这人向来六感敏锐,在六旗出动时, 她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可惜, 她本事再大也无法从六旗内探出什么消息。无奈之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对谢宅的郎中下手。
  谢云曦寻人时,她正在药房同几位郎中说些闲话,试图通过闲聊获取些许有用的信息。
  可这些郎中一早便被下了禁口令,又都是见惯大场面的老人。人老成精,这不,她套了半天也没套出丁点消息。
  待她和谢云曦一碰面,两人便开始进行头脑风暴,针对如何获取真相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讨论半晌,却发现无从下手。
  正当沮丧之际,谢年华不经意地叹了一句:“要是有旗令就好了,不管是红旗,黄旗,还是蓝、白、绿,但凡有一枚,咱俩也不至于这般被动,可惜,旗令向来只有家主才能持有……”
  电光石火间,谢云曦终于想起那一枚被他当做挂坠,吊在门梁上的蓝旗令。
  而当谢年华跟着他跑到桃花居门梁下,准备摘令牌的时候,那风铃挂坠正叮铃铛啷地发出动人的响声。
  伴着山间徐徐秋风,谢二姑娘的脑门那是突突突的直跳。若不是人命关天,时间紧迫,她那会儿都恨不得抽死谢三郎这暴殄天物的混蛋。
  当然,有关蓝旗令的诸多曲折,阿郝等人自然无从知晓,他刚接过令牌的时候,其实还颇有些热泪盈眶。
  作为谢闵一手带出来的老兵,这么多年来,阿郝一直盼望他们的小家主能子承父业,重掌北齐谢家,再显蓝旗荣光。
  然而,等了一年又一年,他们的小家主却依然只守着他的桃花居,半点要出世的意思都没有。
  未曾想,就在这一天,他们的小家主终于迎着夕阳,踏着彩霞,拿着叮铃铛啷响的旗令向他狂奔而来。
  接过蓝旗令的那一刻,阿郝,乃至整个蓝旗小队都在热血沸腾。
  可惜,这激动却并未维持多久。
  待谢云曦说明来意,下达第一个指令的时候,他们便知这位谪仙似的少年依然没有作为家主的觉悟,他执令唯一的目的仅仅是为了他的兄长。
  失望自然是失望的,不过来日方长,毕竟他们家主确实过于稚嫩。
  按照正常情况,谢云曦这年纪是不足以担负一家之主的重任。
  但,谁让谢闵就这么一个遗孤,谢朗和谢齐这两人又是出了名的弟控,侄控。
  有他们保驾护航,谢云曦这家主的头衔自然无人可撼动分毫——哪怕这家主从不问家事,整日游手好闲,没个正形。
  家主稚嫩,有待成长。
  失望不过一息,阿郝等人便又燃起希望。
  之后,他们便随谢云曦和谢年华一道,星夜兼程,历经三天两夜,不眠不休,从琅琊向北,终是抵达北齐境内。
  此时,北齐城正昂然立于他们这一行人马的正前方。
  目的地将近,狂奔的马队自也放缓了速度。
  趁着马速放缓,阿郝侧目看向身前策马的蒙面少年。
  马背之上,少年脊背似如松柏,然身形却极为纤细。
  阿郝有些担忧少年的身体,毕竟他们这位小家主自小体弱,这些年更是被娇养在琅琊,瞧着便是一幅弱不禁风的文人模样。
  不过,庸者凭武力立足天地,强者以智慧执掌风雨——对此,阿郝深以为然,自然也从不敢轻视任何一位文人,哪怕那文人如何的弱不禁风。
  而谢家三郎之体弱,一如他的智慧,天下皆知。
  谢氏一族对谢云曦向来抱有极大的期望,阿郝等人亦如是。
  心中担忧,阿郝拉了拉缰绳,令身下的坐骑向少年靠去。待他靠近少年时,却只瞧见一双血红的桃花眼裸露在面纱外。
  越靠近北齐边境,沙尘便愈发猖狂。若只是策马慢行,有面纱遮脸倒也无碍,但他们这般加急狂奔,自难免有沙尘迷眼。
  阿郝他们常年来往于边境,自是习惯了这些,谢年华虽是女郎,但也习惯满天下乱跑。这会儿她那眼眸虽也有些泛红,但比起谢云曦却是好上许多。
  血色的桃眼,瞧着实在令人担忧。
  阿郝拉下脸上的防沙面巾,很是关心地开口建议:“郎主,边城沙尘大,容易伤眼,不如先停下,让军医给您瞧瞧。”
  “不必,前头便是城门,待入城,我用水洗洗便好。”谢云曦摆了摆手,闷声回了一句。
  “可……”阿郝本想说:城门已不远,今日入夜前定能赶到。但瞧着少年眼眸透出的坚决,到嘴的话便又咽了下去。
  谢家子弟护短且多偏执,作为谢家家仆出身的阿郝对此深有体会。
  未再多劝,阿郝识相的拉了拉缰绳,本欲退后几步,不过他刚拉过缰绳,一旁策马前行的谢云曦便唤了他一声。
  “阿郝叔,那些人怎么瞧见咱们,一个个都好似见鬼似的,竟连刚抢到手的食物都给丢了,不会是把我们当成蒙面大盗了吧?”
  说着,又吐槽了句,“边城的治安都这般混乱?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张地抢劫?”
  谢云曦从未来过边城,自然对边城之事一无所知。
  至于谢氏一族屠灭北蛮,为谢闵报仇的种种,谢家自无人对他说起。
  听到他的问话,阿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边城混乱多因战事,但一般治安都极为良好,毕竟是国防重地。至于北齐边境的治安,的确十分混乱。
  但这事追根溯源,确实是谢氏一族该背起的“锅”。
  只是,这话他也不好说出口,只能干笑几声,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他们大概是认出了咱们的军旗,所以,咳,心有敬畏罢了。”
  何止是敬畏,简直是恐惧。
  谢家军旗那可是整个北齐边境的噩梦,至于谢家军旗中的蓝旗,当年屠杀北蛮全族,令边城黄沙变红沙的便是他们这一旗的护军。
  遇见噩梦中的噩梦,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距离他们队伍不远,原有两支流民小团伙,他们之前合伙打劫了一小商队的粮食,但因分赃不均闹起了矛盾。
  两支流民团伙正打得不可开交,一时没注意大批军马狂奔的马蹄声,待他们反应过来,寻声遥望,入目便是一面令人胆战心惊的蓝色旗帜。
  待军马奔驰渐近,那旗上的图徽越发清晰。
  两支流民小团伙吓得那是一个屁股尿流,顾不上粮食、敌友,拔腿便是一阵尘土飞扬。
  连滚带爬,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再瞧不见他们的踪影。
  空无一人的道路两侧,唯有一车混乱的粮袋遗留在远处。
  风吹卷沙尘,瞧着竟还有些许凄凉、荒芜之感。
  谢云曦眨了眨眼,“这些流民这般敬畏我们家的家旗,怎么还如此胆大包天在北齐城外打劫?”
  说着,他又沉思道:“难道是我这挂名的家主太久没管事,咱们家在北齐,嗯——不会被人给挤兑得已经没什么势力了吧?”
  阿郝结巴道:“被挤……挤兑?”还没什么势力?
  ——这般离谱的结论,他们家这小家主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谢氏一族向来低调,最擅在暗处掌控,可唯有在北齐边境表现的极为强势霸道。
  南齐边境好歹是三足鼎立。皇族,各世家的势力都掺杂其中,可北齐地界却是谢家独大,军方势力更是被谢家垄断。
  要说挤兑,那也是谢家挤兑别人。阿郝心虚地摸几下鼻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谢云曦的问题。
  好在,这窘境并未持续太久。
  “你这问题问的,阿郝叔他们可不敢回你。”谢年华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此时她正同谢云曦策马并行着。
  “我这问题怎么了?”谢云曦十分疑惑,转又道:“好吧,若是因我失职,未曾尽过家主的职责,嗯,这确实不好当我面说。”
  ——这傻弟弟,就知道吃吃吃,还有我爹他们也真是的,还真把这小子当娇花养了,啊呸,还娇花呢,整一大祸害。
  谢年华翻了翻白眼,随后叹气道:“哎,好吧,这事也不怪你,我爹,也就你大伯他们,一早便明令禁止别人跟你说北齐的事,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应当的。”
  “明令禁止?”谢云曦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谢闵之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过,他还是十分好奇的询问道:“大伯他们这是做了什么?还特意禁止别人同我说?”
  谢年华耸肩,“也没做什么,就做了些比昊伯父再疯狂那么一些的……嗯,报复吧。”
  “一些”这词用的那是相当微妙。
  据谢云曦所知,这两日,他们那位昊伯父可都已经杀红了眼。若不是谢和弦还活着,这南齐恐怕早已改换天地,黄沙变血海。
  “比昊伯父还疯狂?”——这得恐怖到什么程度啊?
  想起那两团流民恐惧的神色,谢云曦不确定地猜测道:“屠族?”
  说完又觉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他家大伯那般文雅的名士,应该不至于做出这般疯狂的事……的吧?
  侧目,正对上谢年华的双眸,面纱遮盖,看不清面容,但那双眼却透出“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面纱下,谢云曦咽了咽口水,他实在想象不出谢朗冲冠一怒,下令屠杀北蛮全境的场景。
  作为一个爱好和平的少年,理论上讲,屠族这行为实在过于残暴。
  但——
  若今日谢和弦中毒离世,那——呵呵,见鬼的爱好和平,全特么给他去死!
  “北蛮灭完了没。”谢云曦转过头,看着阿郝询问。
  “哈?”
  话题转换的太过突然,阿郝反应了半晌,才有些莫名其妙地回道:“就还有几支残存的流兵,不过这些年,我们都会在边境进行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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