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王爷以后[古代架空]——BY:万兵无敌

作者:万兵无敌  录入:10-03

  兄:惊鸿。
  厚厚地一叠信笺,萧炎天弹了弹灰尘,抽查另一封
  寒天:
  他们送来一碗饺子,我才知今夜是除夕,又一年过去了。
  我身上疼,睡不着,想起你来,便提笔几个字。
  想咱们年少时,你与我,还有大哥,何等意气风发,如今我是被困的人,有时候脏得自己都觉着恶心,但一想到你,又有了活下去勇气。
  我一定熬到出去那一天。
  我们兄弟再见面的那一天。
  兄:惊鸿。
  萧炎天不忍再看下去,随手抽了最后一张信笺。
  寒天:
  我已经数不清被囚多少日了,越来越绝望。
  我会死在这里,被虫子咬死。
  可我不想死,如果能出去多好,我与你一起重建郎家门楣,谢家门楣,为父亲与伯父报仇雪恨,做云岚的股骨之臣,振我山河。
  兄:惊鸿。
  萧炎天擦了火折子,点上蜡烛,将信笺一封一封在火盆里烧掉,看着火苗蹿起烧着旁边的破布帘,转过身,拾阶而下。
  当他出了门时,火势劈里啪啦地烧起来。
  这一切都埋葬吧。
  萧炎天走到外边,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打在郎寒天的穴道处。
  郎寒天幽幽转醒。
  萧炎天道:“下来,整顿人马,兵回边阳城。”
  郎寒天没有多问,道:“是。”
  帅帐内,萧炎天命容月来见。


第188章 花阙的绝望之情,不可开口之爱。
  容月跪地道:“参加陛下。”
  萧炎天拿起桌上匕首,划过胳膊,血滴落在一盏翠绿的杯中。
  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更显苍白,薄唇深紫色,眼睛里布满血丝。
  容月担心道:“陛下,让军医过来为您诊治。”
  “不用。”萧炎天将翠盏递给容月,道:“喝了。”
  容月疑惑道:“这是什么?”
  “皇蛊的血加山河子能解天生心疾之症,喝了,你的病会好。”
  容月惊喜之余,心中疑云重重,端起杯盏,饮下后,心口发热,像烙铁打在身上一样灼烧疼痛,半个时辰后,剧烈的疼痛才停止。
  满身的汗水,牙齿咬破唇肉。
  精疲力竭。
  但感觉却更有力,容月摸着心口,心房处的凹陷不见了。
  强有力的心跳。
  噗通,噗通,因为激动而越跳越快。
  这是?
  “我好了!我的心完整了!”
  容月激动地落泪。
  只是为什么?
  萧炎天嘴角扬起,笑了笑,靠着椅背,道:“很好,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容月恭敬道:“但凭陛下吩咐,无论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萧炎天道:“带着我的血到浔阳城找顾家父女,以皇蛊之血加山河子为药引,加其他三十味药材,制成汤药,救苗疆心疾之症的百姓,皆时,苗王必会重用你,你可认祖归宗。”
  容月震惊地望着萧炎天,萧炎天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其中有你之身世,以及我将来命你所做之事。”
  容月接下信笺,出了门,门外已有十几个黑衣侍卫等待。
  容月坚定道:“臣定不辱使命。”
  容月离开后,萧炎天宣郎寒天,道:“兵发落日古道,边阳城。”
  蓝洵玉领着玉菱关以南的百姓和兵将百官赶往浔阳,骑马的骑马,拉车的拉车,举国上下扶老携幼,渡过巫山,沼泽,荒林,终于越来玉菱关,直奔江南,沿路遇到云岚人,群起而杀,直奔浔阳城。
  楼云梦带五万人马,很快被打得支离破碎,退回落日古道以北。
  浔阳城解。
  蓝洵玉奔上城楼,在冰冷的城墙内见到身负重伤的花阙。
  “阙儿。”
  蓝洵玉心里痛地疾步扑过来,两眼滚泪,手抚摸着花阙的苍白的脸,检查伤势。
  左侧肋骨下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裹着一道纱布。
  一边的大巫容龙手抚在胸口,鞠躬行礼,恭敬道:“殿下无须担忧,王无大碍,修养半月即刻恢复。”
  王专用御医怀安和几位老御医跪安道:“王请安歇。”
  花阙道:“都下去吧,我与王兄叙话。”
  容龙,颂月,几个中郎将,宫女侍卫弯腰施礼后驱步退下。
  “哥哥。”
  花阙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蓝洵玉的胳膊。
  蓝洵玉坐在床边,抱着花阙,手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哥哥在,不用怕。”
  花阙抓着蓝洵玉的手,凑近望着与自己相似的脸,凝望着黑色的眸子,俊美的鼻梁,珠玉圆润的嘴唇,心像小鹿乱撞一样扑腾扑腾跳。
  “哥哥。”
  蓝洵玉手摸着花阙的后脑勺,将他拉近自己,抱着,道:“没事了阙儿。”
  熟悉的气息萦绕的笔尖,淡淡的草药味混杂着玫瑰花皂果的清香。
  温暖而又令人心痛的味道。
  花阙窝在蓝洵玉的肩窝处,深吸一口气,沁到肺脏里,又好闻,又令人肝肠寸断。
  蓝洵玉笑道:“阙儿,哥哥将你的王妃也带来了,把他安置在浔阳城的主府上,这会儿丫鬟正给他沐浴洗妆,一会儿,他过来见你。”
  花阙身形僵硬片刻,道:“多谢哥哥。”
  蓝洵玉轻轻地拍着花阙的后背笑道:“原先以为你这个王妃是个花架子,没想到从巫泽跟到这里,沿路探查消息,分析地理,很有才学,你好好待他,虽然是个男的不能生孩子,但我看他对你颇用情。”
  花阙低着头,眼泪滴落道:“是,哥哥。”
  蓝洵玉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多大的人,好好养伤,我去厨房给你专门做一些清淡的饭菜。”
  此时,门外守将来禀道:“王妃来探。”
  花阙道:“请进。”
  蓝洵玉笑道:“哥不打扰你们小夫夫团聚,先走了。”
  门外奔进来一人,华服彩衣,容貌俊俏,靥边两深深的酒窝,一笑甜甜地讨好又灵巧,此刻虽然满目泪水,却满面欢喜。
  “我天天祈祷,果然神明灵验,你没有事。”
  萧允胤跪在床边,抱着花阙嚎啕大哭,鼻涕眼泪一把。
  花阙心头烦躁,面上淡淡,道:“我没事,别哭了。”
  萧允胤将花阙身体检查一遍,确实没有致命处才安下心来,待凑过去想亲花阙,花阙转过脸,道:“你先出去,我还有事。”
  萧允胤怔愣恍惚道:“你……”
  花阙安抚地拍了拍萧允胤的手道:“乖,先出去,我还有些事要办,处理完了找你。”
  萧允胤不舍也移步出去。
  屋里顿时静悄悄,花阙沉吟片刻,道:“进来。”
  只见一人青春年少,唇红齿白,长发及腰,从房梁上下来,匍跪在地上,道:“王。”
  花阙右手转动左手大拇指的扳指,半合眼帘,高吊的银纱灯下,映照他绝世容颜,细长的眉飞入云鬓,睫毛如扇排下阴影弧度。
  唇轻启道:“寒山,取书案上笔墨画出跟在亲王身边人的模样。”
  玉寒山听令,伏案提笔,不一会儿,纸上显一位高冷如雪的人。
  花阙拿着画像看了片刻,心道:“文宣帝,萧炎天,种皇蛊在身上,你知道意味什么吗?”
  他侧支颐在床上,闭目养神。
  玉寒山道:“王,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能操控被种下皇蛊?”
  花阙挥手让玉寒山退下,玉寒山请命想给此人立碑以让后人感恩,花阙笑道:“不可能,向坊间百姓散消息,让各处女巫称此乃天将祥瑞之神护佑苗疆。”
  玉寒山领令退下。
  花阙仰头看向窗外,天空晴朗,阳光明媚,几枝海棠花在枝头开得繁盛,城下的百姓们呼唤雀跃,笑声盈盈。
  我的子民终于活在阳光下,父王,母后,你们看到了吗?
  爷爷,你看到了吗?
  低头时,两行泪落下。
  在卑鄙龌龊中开一条道路,机关算尽方夺回曾经的领地。
  哥哥,你如果没有记忆残缺,会恨我吗?
  恨我无所不用其极地利用你?
  恨我残害你的爱人?
  一会儿,容龙来报,道:“边沙太子来信。”
  花阙展信看,额头青筋暴走,胸口起伏,怒道:“我和千子画早约定好前后攻击,为什么趁机诈哥哥和他定亲?传国师来长老们来见我!”
  国师云海,大长老七人到,花阙怒火中烧,不顾身上伤势从床上起来,一脚踢翻国师,愤恨道:“谁让你们下的定亲礼?”
  云海等人道:“王,当时情况危机,不得不……”
  花阙将将云海踢到门外,横眉怒目,凌厉道:“不得不?千子画算什么东西?他来娶我哥哥?凭什么?他也配!”转过身踢翻桌椅,一拳砸在桌子上。
  容龙,云海等人哪里见过王如此失控失态,俱吓得大气不敢出,瑟瑟发抖。
  半月后,郎寒天带萧炎天抵达落日古道,边阳城。
  三月来, 萧炎天一直昏迷不醒。
  期间北方探子来报,边沙太子领兵五万从两国交界处金沙城,绕过俊城,凯城,杀向启封。
  郎寒天刚看完信。
  楼云梦惊慌来报,道:“苗王亲征,从浔阳城带十万人马驻兵在距离边阳城不到二十里。”
  南北夹击,云岚国成了一块肉夹馍里的肥肉,被挤在中间。
  郎寒天在将军帐中来回踱步。
  这时,有人报御史请见大将军。
  郎寒天连忙进入,李睿渊白衣胜雪,步履匆忙,神态焦急。
  楼云梦见李睿渊立即向前,帮他脱了披风,从桌子上倒了杯茶,浅浅啄了一口,试了试水温刚好方才递过去,李睿渊一饮而尽,从乾坤袖中掏出一个黄色锦缎卷轴,道:“陛下临行前将此密诏给我,命我等迫不得已时才可看。”
  郎寒天展密诏,有二条皇命。
  一:若边沙来攻,立即派遣两万人马前往边沙皇城,救出狱中边沙二皇子千代秋,协助他争夺太子之位,引发边沙内乱。
  二:我若不在,丞相继位,执掌朝政,李睿渊不可为太子,嫡三子李泾河虽然年幼,可立为太子。
  三人彼此相看,皆心惊不已。
  李睿渊道:“父亲不会接下玉玺皇位,一旦接下,必定各地割据,群雄并起,自立为王,天下大乱。”
  上将军郑云道:“若郎将军愿意助父亲,或许……”
  李睿渊冷冷打断道:“纵然大将军愿意相助,少不得腥风血雨,现在,前有狼,后有虎,若再内斗,再无宁日!”
  三人齐看向躺在床上的萧炎天。
  御医胡鹤坐在一边给萧炎天把脉,两道白眉块拧在一起,连连叹气,道:“老夫行医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陛下的武功,内息,乃至脉搏都像游丝一样。”
  郎寒天三人焦灼问情况,胡鹤探脉几次,面露愁容,连连摇头,道:“恐有大凶。”
  李睿渊急切道:“老御医,陛下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大凶?”


第189章 花阙之死,郎寒天神灭。
  正在这时,中郎将许可慌慌张张闯进来,道:“启禀大将军,苗王阵前挑衅。”
  郎寒天道:“大哥,你带一万人马依照陛下命令前往边沙国营救边沙二皇子,楼尚书,你带三万人马回京师从后方攻打边沙太子,我应战苗王!”
  三人在点将台分开。
  楼云梦送李睿渊,哭泣道:“夫君此去,万分小心。”
  李睿渊抱着楼云梦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道:“娘子如是。”
  郎寒天跨马立于阵前,身后方阵密密麻麻如蚂蚁一样的兵将在落日古道一侧。
  烈日当空,
  锦旗猎猎,铠甲灿灿。
  大军之前,花阙坐在金撵车上,笑看郎寒天,附耳对容龙说了几句话。
  容龙坐在马背上,大声喊道:“郎将军,我王想与您近前说几句话,不知你敢不敢?”
  郎寒天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撇了眼马上的箭和手里的弓,应声道:“有何不敢?”
  花阙手动了动,容龙等人勒缰绳,金撵车向前十步,郎寒天也向前十步。
  两人中间相隔三十步。
  郎寒天看清花阙容貌,心中骇然,浑身哆嗦道:“你是……蓝洵玉?”
  再看此人,手背支着下巴,嘴角勾笑,一身邪气。
  明明战场中,两军即刻将要厮杀,他却雍容闲散像出门赏花玩景一般,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郎寒天凝神片刻,摇头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花阙笑道:“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郎寒天觳觫剔骨,道:“你怎么会和他长得如此像?”
  花阙笑道:“亲生兄弟能长得不像吗?”
  郎寒天及身后众武将皆震惊。
  花阙像在花园散步一样,从撵车上下来,走向郎寒天笑道:“今日本王心情好,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当初是谁救了你吗?”
  郎寒天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事,道:“管苗王什么事?”
  花阙笑道:“他为了救自己的兄弟,像老鼠一样在洞里活着,被当做药人不停地试炼,整整五年,生不如死,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发现他的兄弟认仇人做父亲,他为了报仇雪恨不得不藏在青楼里以色侍人。”
  花阙笑信步像一个文人雅客一样,手中捻着一支海棠花,优雅而雍容,吟唱道:“志凌云,心豪迈,纵千难万阻亦不放弃。智无双,武超群,文武双全谢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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