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王爷以后[古代架空]——BY:万兵无敌

作者:万兵无敌  录入:10-03

  郎寒天怒喝道:“胡说什么?”
  花阙又向前走了几步,从袖子里逃出一块玉印来,对郎寒天笑道:“谢云棠的官印早在你们父子发兵前,你那痴心的妹妹郎舒歌盗了给我大巫容景,那些印信,是你的妹妹郎舒歌写的。名动天下的金笔才女,模仿从小熟悉的谢云棠的笔迹,很难吗?”
  一道惊雷从天炸开,顿时天地失色,惊云变换,头晕目眩。
  天崩地裂开,万物成灰。
  郎寒天一头从马上栽下来,身后武将皆震惊。
  他手抓着沙土从地上爬起来,仰头死死地盯着花阙,喉间一股腥甜,眼睛发直,道:“你说什么?”
  花阙笑着走向前,蹲下身,凑近郎寒天道:“听说你一箭射杀了谢惊鸿,我真忍不住为你鼓掌,当年,谢云棠宁死也不肯降我,他怎么会料到你杀他儿子?”
  郎寒天眼泪落下,神断魂碎,跪坐在尘土里,双手抱头,痛苦道:“不,这不是真的。”
  花阙轻轻地拍了拍郎寒天的肩膀,温柔地笑道:“大将军,你知道吗?当年你像割韭菜一样割掉我父王母后的头颅,将我一族全部杀死挂在城墙上,我当时就躲在尸体下看,看大将军满身鲜血,哈哈大笑。”
  郎寒天呆呆地望着花阙,眉眼鼻子嘴唇脸庞,与那人九分相像。
  花阙伸手抚上郎寒天的脸,邪魅地笑着,温柔的语气如三月里的春风,道:“杨淮当初带兵到玉菱不是援救,是屠杀,他身上有我种的蛊,早是我的狗,你的叔叔伯伯堂兄堂弟全被杨淮杀死,而你却把他当父亲。”
  郎寒天瞳孔瞪大,忘了呼吸,不知身在何妨,像傻了了一样,两个眼珠子也不会转了,直愣愣也望着花阙。
  花阙笑道:“你的兄弟为了保护你成了千人骑,万人骑的男妓。”
  郎寒天哆嗦着向后退,花阙笑道:“你心爱的外甥容月,就是我苗疆大巫容景的亲生儿子,容龙的侄子,多谢你将他养至十五岁,他在本王座下效力。”
  “啊!”
  郎寒天扬天嘶吼,一口鲜血喷出,神魂痛斥间头发向上立起,整个人如疯癫了一样,尖叫不止,撕裂的声音响彻云霄。
  花阙嘴角一抹冷笑,手臂动,一道寒光过,犀利的刀刃插入到郎寒天腹中,在这一瞬间,郎寒天七窍流血,神情狠厉,一把箭插在花阙心口,两人竟是同时出手。
  两边军马皆惊慌大叫,纷纷鸣金收兵。
  花阙不顾心口上的疼,将手中的匕刃更进一步送入郎寒天体内,嘴角鲜血涌出,阴森冷笑道:“郎寒天,我要你粉身碎骨,万念成灰。”
  郎寒天心魂碎裂,将箭插入更深道:“苗王好计谋,只可惜,你舍命来杀我,我死也要拉着你,你和我这样的肮脏的人不应该留在这人世间。”
  蓝洵玉心如刀绞,惨叫一声:“阙儿!”
  飞奔过来,容龙,云海等人被眼前的突变惊吓,还没有回过神,也没有拉住蓝洵玉。
  所有都震惊了。
  就在蓝洵玉快要到跟前的时候,一抹黄色的身影骑马从北边的方阵里出来。
  两人同时到跟前,未说话,先打上,刀兵相击,火花四溅。
  蓝洵玉震惊道:“是你!”
  又看他身上装束,道:“你为什么穿龙袍戴紫金冠?”
  萧炎天手中玄铁剑挥起,错晃一剑。
  蓝洵玉从开始对打之时使感觉对方是普通人,毫无内里,只是力气拼斗,因此没有放在心中,后退一步,道:“你到底是谁?”
  花阙嘴里呜呜咽咽地涌血,满身血红,神情却如风淡云轻,笑道:“文宣帝,好久不见。”
  萧炎天将郎寒天拽上马,他身后郑云,祁山,角殇三位将领紧跟上。
  蓝洵玉听花阙喊萧炎天宣文帝,瞬间身入寒冰,浑身僵硬,连声音也跟着发抖道:“你是文宣帝?”
  萧炎天望着蓝洵玉,又看了看花阙,没有说话,抱着郎寒天勒缰绳转身要走。
  蓝洵玉气得脸发青,又担心花阙伤势,便先将萧炎天的事放一边,抱着花阙要上撵车。
  花阙笑道:“文宣帝,你知道哥哥和千子画定亲了吗?”
  萧炎天转过身,道:“什么?”
  花阙笑着招手,道:“元宵华诞,哥哥与边沙太子成亲,文宣帝到时候记得来喝一杯喜酒。”
  萧炎天从马上下来,将郎寒天递给身后的上将军郑云,一步一步走过来,看着蓝洵玉道:“你要成亲?”
  蓝洵玉怒道:“为什么不能?你为什么潜伏在我身边?窃取情报,派人围攻阙儿?”
  萧炎天看着花阙道:“苗人回到江南,休养生息,不要再挑事了,三足鼎力,各自安好,互不犯境。你还要多少杀戮才能停止?”
  花阙笑道:“云岚归苗疆,我便停止。”
  萧炎天看了花阙良久,道:“凭你的计谋有方法让郎寒天死,为什么叫在阵前与他相互刺杀?”
  花阙极美的眸子里透着悲凉,嘴角一抹凄苦的笑,眼帘垂落,望着胸口的箭,淡淡道:“因为我想要的永远得不到,一生如此。”
  花阙颤抖着身体,缓缓地站起身,与萧炎天面对面而立,道:“冷傲孤寒,不把人放在眼里,不用伪装,不用算计,不用讨好,人们都爱你,命运是不公啊。”
  萧炎天道:“从前的恩怨仇恨放下,是非对错揭过,好好生活,让百姓过安稳的日子。”
  花阙凑到萧炎天耳边轻声笑道:“不行啊,我要吞并云岚国,我要用王蛊攻入边城,杀入启封……”
  萧炎天长叹一口气,凤眸半合。
  花阙趴在萧炎天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听。”
  萧炎天失神的瞬间,一股凉意没入腹中。
  那把刀的主人。
  倾城美貌,绝色佳人。
  正愤怒地盯着他。
  花阙轻轻笑道:“刀入腹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萧炎天,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哥哥。”
  坠落的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怜悯地望着萧炎天。
  “阙儿!”
  蓝洵玉从身后抱住花阙,泪如泉涌,手慌乱地捂着心口箭,想让涌出的血停止,可徒劳无功,郎寒天的一箭没有任何余地,穿刺心口。
  花阙嘴里呜呜咽咽地吐着,身上铠甲腥红。
  他期期艾艾地望着蓝洵玉,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抚摸在如玉雪白的脸上。
  和自己一样的眉眼。
  像要狠狠记住他的模样,花阙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的人。
  修长的柳叶眉,微微颤抖的睫羽下垂落珍珠一般的晶莹的泪水,一双如黑宝石一样的眸子,明亮清澈,眸光潋滟,美极了。
  “哥哥,可以……亲我一下吗?”
  花阙含泪呜咽吐血道。
  蓝洵玉俯下,唇点在花阙的额头上,泣不成声。
  花阙心如刀绞,哀哭道:“哥,哥哥啊,我……”


第190章 师徒相杀,萧炎天命悬一线。
  蓝洵玉涕泗滂沱,悲痛不已,道:“哥哥在。”
  花阙望着距离自己很近的如珠玉圆润的唇,眼睛眨落泪,手抓着沙土撑着身体,觳觫抖动着。
  像是用尽生命最后的所以力气。
  挣扎着往上,
  靠近,再靠近,终于,触到唇瓣的柔软,
  “我……爱……”
  话未完,人已绝。
  手无力地垂落,眸光润泽,泪顺着脸淌过血污的脸,哀哀地望着蓝洵玉。
  蓝洵玉仰头悲绝哀嚎,嘶哑高声道:“杀!给我杀!”
  一声杀,身后的军队如狂风骤雨一样冲过去。
  楼云梦坐在马背上,扬起手中的长剑,高声道:“杀!”
  两军人马皆悲愤不已。
  刀剑无眼,更无情。
  霎时间,马蹄奔腾,厮杀声响彻云霄,振彻天际,刀枪兵戈撞击一起。
  哀叫声,嘶吼声,不断。
  天边一抹血色残阳,鲜红的霞光洒满大地,飞扬的尘土沾染鲜血。
  空气中弥漫浓郁的血腥味。
  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哀嚎,残肢断臂喷溅着鲜血滚落地上。
  刀剑长枪下,无数头颅断,血花如雨。
  不知谁放了第一把火,落阳古道路边的一座茅草屋起火,星星的火苗逐渐变大,火舌随着晚风舔着靠北的卷棚。
  噼里啪啦的柴火崩裂。
  火燃起,以凶猛不的态势烬燃到旁边的房子。
  萧炎天低头望着腹部的匕首,匕刃全没入体内,只留刀柄在外,血哗哗哗流着,他的衣衫染透。
  每动一下,身体像撕裂一样。
  “玉儿,鸣金收兵。”
  他拽住蓝洵玉的胳膊,轻声道:“不要造杀戮,死得人很多了。”
  蓝洵玉阴沉地看着萧炎天,嗤笑一声,拔了插在萧炎天腹内的刀。
  萧炎天闷哼,长长的睫毛惊颤着,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泪光,痛楚地望着眼前人。
  血红的刃身,滴着艳丽的珠落,斜阳下阴邪的红。
  扬手下,尖锐地刀尖停在胸口处,刺下一抹红。
  握刀的主人用力地想把刀刺过去。
  但手腕被人按住,不能动弹。
  萧炎天痛苦道:“鸣金收兵。”
  蓝洵玉阴冷地笑道:“强弩之末,还敢命令我?”说完,双手握着匕首手柄讲萧炎天压在地上,往下次刺,“你去死!”
  萧炎天寸心如割,缓缓合上眼,发颤道:“玉儿,收兵。”
  蓝洵玉狠厉道:“休想!”两眼妖邪泛红,“你在喊谁?我是花漾,是花阙的哥哥,是苗疆的燎亲王!”
  萧炎天凄楚地笑道:“是吗?”琥珀色的眸子染一层白雪寒意,“既然如此,萧炎天在此请燎亲王撤兵。”
  “休想!”
  萧炎天忍着剧痛,脚抬起,狠劲踢在蓝洵玉的膝盖骨处,翻身一跃,从地上起来,楼云梦,郑云正好杀过来。
  萧炎天向空中放出三支烟花,分别红、蓝、绿。
  放出后的瞬间,轰鸣声响,东南方火光冲天。
  一个身穿苗疆宝蓝色袍子的校尉披头散发,满脸污血,慌慌张张奔到蓝洵玉面前,道:“启禀燎亲王,华阳城失守,三处粮库被炸,十万石粮食全被烧毁。”
  蓝洵玉怒恨道:“华阳城是骠骑大将军容安镇守,怎么会被失守?”
  校尉跪在地上痛哭道:“容月灌醉大将军,拿了虎符,打开城门引郑云入城,点火炸了粮仓。”
  蓝洵玉气极,踢开校尉,瞪着萧炎天道:“你炸了粮草让我们吃什么?饿死吗?”
  像被逼到绝路上的孤狼一样,蓝洵玉拔了剑,用尽全身力气腾空而起,双手握着剑柄劈向萧炎天。
  萧炎天捂着腹部,挥玄铁剑来挡,奈何身受作,力气不足,被蓝洵玉逼迫连连后退,直至剑刃抵在脖颈处,后背贴靠着墙,无路可退。
  蓝洵玉紧盯着萧炎天,道:“一个月零八天,从巫泽山追着我到巫蛊山,为什么?”
  萧炎天凝视蓝洵玉,道:“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恨盈满心间,蓝洵玉将剑刃逼入萧炎天脖颈近一分,血滑落成滴,从剑尖滴落,蓝洵玉道:“玉儿是你的爱人,还是你的徒弟。”
  “是。”
  蓝洵玉心抽搐地疼道:“那我是什么?替身吗?”
  萧炎天悲伤道:“你是他。是我的结发之夫。”
  “我不信!”
  萧炎天的心像被万箭穿刺一样疼,道:“玉儿,你看这满目疮痍的江山,六十年来征战不休,死了多少人,收兵,不要再打了。”
  蓝洵玉冷笑道:“不打下边阳城,我们吃什么?”
  萧炎天注目蓝洵玉,良久,道:“好,你一定要打,我只能奉陪。”
  言毕,萧炎天玄铁剑猛推开蓝洵玉,蓝洵玉紧逼。
  战火纷飞中,两人剑刃相击。
  蓝洵玉招招凶狠,步步杀机,不留任何余地,攻势凶猛,萧炎天且退且战,手中的玄铁剑变幻莫测,身形如鬼魅掠影,转身到蓝洵玉后边,对着空门,一掌打在脊背上,蓝洵玉向前踉跄两步,站稳后,转身向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剌向萧炎天。
  萧炎天像提前预知一样,侧过身,瑶子回身,一脚踢在蓝洵玉的膝盖骨处。
  蓝洵玉吃力不住,单膝跪倒。
  一把冷寒的玄铁剑立在他肩上,挨着他的脖颈。
  萧炎天:“你打不过我。”
  蓝洵玉冷笑道:“我知道。”
  一把红色的药粉从蓝洵玉的袖子里飞出来,伴随笑讥声,“我天生媚骨,不宜练武,怎么会打得过武功盖世的文宣帝?我善用的是毒。”
  萧炎天连忙捂住口鼻,急速后退,但身上还是沾染一些,毒粉染伤口,身体再承受不住,双膝发软,跪坐地上。
  蓝洵玉用剑挑起萧炎天的下巴,笑道:“你看看清楚,我叫花漾,记住了吗?”说完,扬起剑,直刺而下,势要一招取命。
  霎时间,如有万把钢刀插在心上,萧炎天痛不欲生,凤眸缓缓合上,泪顺流而下。
  危机关头,一把折扇旋飞而来,擦着蓝洵玉的剑刃,火花四射,一声高喝道:“闪开!”
  蓝洵玉只感手一麻,差一点握不住剑,连连退后几,心中暗暗吃惊:好强的力道,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扇子如刀一样飞过来,蓝洵玉连忙去挡,但左拙右钝,被打得头晕目眩,一道寒光闪刺而来,直逼他的心口,眼看要丢命,剑却突然被收回。
  但,剑势太猛,持剑的人反伤了自己,血染红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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