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君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素千絮

作者:素千絮  录入:10-10

  太后不再多言。
  如意笑道:“钦天监说邵望舒是什么劳什子吉星,旺紫薇星,如今吉星自身难保,也不知紫薇星未来又如何。只盼着我们殿下平平安安才好。”殿下是指秦嘉祢。
  太后默默诵经。
  如意退出去关门时,不小心又看到了佛的眼睛,佛的眼睛仍是慈悲。
  国泰殿,秦嘉谦拿到了一份写着小太监生平的折子,他面前跪着一个暗卫,正一五一十地向秦嘉谦禀告:“行刺的太监叫喜来,爹娘都生了重病,急需用药,他上面还有两个兄长,都是地里刨食的农夫,撑不起药钱,下面还有个小妹,今年刚九岁。”
  “十六天前是太监和家人会面的日子,他兄长托同乡的人捎话,说家里开支不起药钱,问他这里还有多少钱,要是不够,预备把小妹卖了换药。喜来不愿小妹被卖掉,又拿不出银子。”
  “后来制药司的太监得胜找到了喜来。”暗卫道:“得胜表示,如果喜来能替他办件事,就承诺替他出这笔钱。”
  其他的事情,大多是心理上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但秦嘉谦不难想象当时的场景,得胜说完,喜来定然动心,问得胜这是件什么事,可只要他开口问了,也从得胜口中得到了答案,那么做不做就由不得喜来了。
  得胜让喜来在典礼上杀了邵望舒,喜来纵使拒绝,得胜为了保住秘密不外传,也会杀了喜来以绝后患。
  喜来别无他法。
  暗卫继续说:“喜来不愿动手,也知道自己无论杀与不杀,都活不下去了,于是想出了这个法子,提前拿到银子,寄回家中,再叮嘱家人立刻离开,躲进山里,刺杀当日刻意避开公子的要害,伪装刺杀。”
  “为了阻止调查,有人动了喜来的身份卷宗,将他改成了邵夫人老仆的孙子。并误导邵夫人从前的邻居,邵夫人待老仆不好,虐待致死。试图引导我们得出结论,喜来是为了替爷爷报仇,才出此下策。”
  秦嘉谦记得这个老仆,虽然看似老仆,其实皆是伪装,这是邵望舒他爹留在邵玉身边的武功高手。
  “幕后主使查到了吗?”秦嘉谦问。
  暗卫摇头:“线索在得胜这里断了,目前尚未找到得胜的上线。”暗卫思忖片刻,补了一句:“得胜是邹太医提拔的。”
  邹太医是太医院院判的亲信,院判是太后母家家族中一官员保荐的,后来又在太后的举荐下针好了先帝的病。
  “朕知道了。”秦嘉谦吩咐:“继续查,能查多少查多少。”
  秦嘉谦不难猜测太后的想法,邵望舒若是出了事,那按照「吉星」的说法,秦嘉谦也该旧病复发,一蹶不振,而他的双生子弟弟秦嘉祢也会随着秦嘉谦气运的变差而身体健康。
  太后会想出杀邵望舒的主意,一点都不意外。
  秦嘉谦愉快地用食指敲着桌子——太后做梦都想不到,一切正中秦嘉谦下怀,太后若不来这一出,他要如何名正言顺地在邵望舒身边安插保护的人呢?
  小孩子长相是会变的,邵望舒如今年纪小,样貌中看不出他亲爹的影子,待他年纪再大些,长得像他爹,又或者通过其他途径泄露了邵望舒的身份,那时想杀邵望舒的人不计其数。
  秦嘉谦想做好万全准备,安插足够多的保护人。
  于是刚进学没多久的邵望舒,再次迎来他的假期,还是个长假,按照秦嘉谦的意思,他至少要装病一个多月。
  邵望舒臊眉搭眼,比起在秦嘉谦眼皮子底下学习,他真是分外想念韩暮。
  秦嘉谦看他兴趣不高,想一想也是,这么大的小孩子,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事,干脆把选伴读的事交给了他。
  “这是祭酒那边送来的伴读画像,旁边是他们的卷宗,你若闲着无事,便看看,若是有顺眼的,只管同朕说。”
  邵望舒敏锐地从这句话中品出了「当你挑伴读的时候可以不用读书」的暗示,立刻支棱起来,挑伴读好啊,挑伴读妙,人生就该挑伴读。
  祭酒挑伴读是实实在在用了心的,邵望舒现在享着亲王份例,未来纵使发展不好,得不了亲王爵位,一个郡王爵位是跑不了的,并不比皇子们前途差,肯给邵望舒当伴读的人也有不少。
  邵望舒翻看了几幅画卷,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一个名叫「管磊」的人身上。
  作者有话说:
  管磊是第一章 把逃跑的舒舒带回去的那个禁卫军头子,邵望舒的受害者+1


第22章 下毒
  管磊在一众伴读中出身不是最高的,才学也不是最好的,邵望舒选中他的原因非常简单——管磊块头最大,打架兴许很牛。
  邵望舒对外「受重伤」,含章宫里熬起了药,明珠亲自带人盯着,跟着太医去取药,每一味药都反复检查再三,熬药的罐子也做了全面的验毒,确定毫无问题,这才开火。熬药全程明珠都在,直眉愣眼道:“谨防下毒。”
  明珠气势凌厉,眼神在熬药看火候的宫人身上扫过,警示道:“既有人要对公子下手,大典刺杀不成功,未必不会在药中下手,都警醒着些。”
  明珠目含警告:“若叫人在咱们药里动了手脚,咱们一并都得吃瓜落。都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众宫女太监回。
  明珠搬了张凳子,坐在药罐子旁边,盯着火。
  小火悠悠扬扬,烧得罐子吱吱作响。药香渐渐弥漫开来,充斥着整间房屋,说不出的清苦。
  长安宫佛堂里,长明灯亮着昏暗的光,太后又在佛堂待了整整一天,诵过经书百遍。
  如意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太后汇报进展,“药已经放进去了,司宝监的人动手的,用的是三味散。”
  三味散是一种对外声称失传的毒药,实则仍有秘方在太后家族手中。一共有三味药,单独拎出来看每一味药都是无毒无害,三种融到一起,则成剧毒。
  “含章宫那头怕罐子被人动手脚,从司宝监库房里随机挑了个罐子。司宝监早有准备,前段时间寻了个由头,说要清洗物件,都泡了第一味药。”
  “那吉星日日要用一些八宝乳酪,上头加了干果子,第二味药在干果子里。”
  “含章宫宫外栽着茉莉,第三味药下在了养花的土里。”
  如意道:“万无一失。”
  “嗯。”太后继续诵佛经:“大种中无色,色中无大种,亦不离大种,而有色可得……”
  佛目光悲悯。
  含章宫里此刻严阵以待,来福命人押着两个小太监,五花大绑地丢在院中,另有一个太监站在一旁,精神抖擞。
  来福小碎步上前同秦嘉谦汇报:“昨儿奴才对宫里进行了排查,奴才平日最爱花花草草的,特意多留心了,发觉种茉莉的土颜色有异,请了太医一瞧,太医道这土里似乎加了一味药。”
  秦嘉谦用薄毯子裹着邵望舒,一并坐在摇椅上。
  邵望舒脸上化了惨白的妆,看起来满脸病容。邵望舒不老实地在秦嘉谦怀里动来动去,伸长脖子看地上那三个小太监。
  秦嘉谦轻轻拍了拍邵望舒的背,提醒他装病。
  邵望舒悻悻地收回目光,往秦嘉谦怀里一缩,不动了。
  “这药虽然无毒,但平白无故地往土里加东西,奴才觉得有鬼,便把平日照管土壤的太监拘了过来。”含章宫的土地不适合长花花草草,平时种花用的都是外面送进来的土,有个专门的小太监负责此事。
  “奴才盘问了几句,他只道是从古书上听来的方子,加这味药能让茉莉开得更好。奴才当即要求他拿出方子,他拿了本破烂书,看起来的确有此事,也算事出有因。但奴才仔细翻看后,发现这书算不得古书,是新作的书改头换面作旧了,冒充的古书。”
  秦嘉谦听明白了来福的意思,能往含章宫送东西的太监,都是千挑万选过跟太后扯不上关系,清清白白的人,想渗透并不容易。太后那头儿着人给这太监下了个套,太监不明所以,真以为那是本古书,想试试效果,这才在土里加了东西。
  来福又转向第二个站着的太监:“这是负责给含章宫供干果子的太监。他昨儿清理干果子的时候,发觉味道有偏差,回禀了奴才。请太医一查,也是加了味药,但无毒无害。奴才想着一天发现两个地儿被人加了东西,倒像是传说中三味散的下法,便和明珠一同搜查了全宫各处。”
  来福踹了一脚第三个奴才,这人身上穿的太监服并非含章宫的统一衣裳,而是司宝监的太监服,腰间绑着司宝监的腰带。
  “就是这个狗东西,”来福又狠狠踹了一脚,把司宝监的太监踹得在地上滚了两圈,那太监来时就鼻青脸肿,不经意露出来的手腕上布着鞭痕,来福道:“经盘问,他招了在罐子里加了东西。”
  秦嘉谦颔首,对来福道:“做得很好。”
  来福问:“陛下,此人如何处置?”
  秦嘉谦淡淡道:“熬好的药呢?”
  一个小太监迅速提着食盒上前,打开食盒,里面放置着一只罐子。
  秦嘉谦把邵望舒放在摇椅上,吩咐道:“闭上眼睛。”
  “哦。”邵望舒用双手捂住眼睛,然后从指头缝里往外瞧。
  秦嘉谦径自走到茉莉花池里,抓了一把土,又去干果子堆里攥了一把,一起丢进了药罐子中。
  秦嘉谦做完这些,走回了摇椅边,指着司宝监的太监下令:“将这贼子拖到国泰殿前,这罐子药赏他了,务必喝得一滴不剩。叫全宫的宫女太监都去看。”
  秦嘉谦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宫里的太妃太嫔们素日无聊,想来闷得很,也一起去看看吧。”
  司宝监的太监脸色大变,挣扎着爬起来呜呜咽咽地讨饶,来福新收的徒弟眼疾手快,从这太监袖子里扯出他平日用的帕子塞成一团,堵住了他的嘴。
  “是。”来福领命,对太监们略抬了抬头,太监们鱼贯般将这司宝监的太监拖走。
  来福瞧着司宝监太监的背影,待秦嘉谦带着邵望舒回去以后,对准司宝监太监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区区一个太监,纵使深挖,太后也有办法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连如意都不会沾身,留着也没用,还是警醒全宫宫人更好。
  下午照例是朝臣来国泰殿觐见汇报国事的时间,几个朝臣刚来,便发现国泰殿门前宫人们规规矩矩整整齐齐地站了一院子。掌事的宫女太监们各自领着自己宫里的人有条不紊地去前面转了一圈,再回来。
  离人群稍远的地方,停着太妃太嫔们的仪驾,太妃太嫔们坐在高高的轿辇上,正彼此说着话。


第23章 挨打
  “怎么回事?”
  立在国泰殿外等着伺候的小太监们道:“此贼子意图下毒毒害公子,陛下命奴才们来瞧着。”
  前来禀告的几位朝臣彼此对视一眼,心里对邵望舒又高看了一眼,邵望舒是不是吉星不重要,陛下说他是,还煞有其事,那他就是。
  当天,听说长安宫意外摔碎了一套茶具。
  秦嘉谦很贴心地令人又送了一套茶具,还送了一筐梨,说这几日太后火气旺,吃个梨,消消火。
  因这几日邵望舒要待在含章宫装病,秦嘉谦搬到含章宫来处理政务,邵望舒玩累了就爬到秦嘉谦怀里睡觉。
  秦嘉谦批折子,也不管他,习以为常了,邵望舒自己会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的,秦嘉谦随手接过明珠递过来的毯子,给他盖上,一低头,对上邵望舒苍白的脸色。
  秦嘉谦皱眉:“殿里也没有外人,妆还没卸么?”秦嘉谦伸手:“去拿湿帕子,给他净净脸。”
  明珠打着灯过来,细细瞧着邵望舒,答道:“陛下,今儿下午奴婢已给公子净过脸了。”
  秦嘉谦伸手在邵望舒脸上抹了一把,捻了捻手指,没摸到铅粉,确实不是化妆,而是邵望舒本身脸色不好。
  “去传太医。”
  邵望舒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懵懵懂懂地睁开一条缝:“陛下?”
  “没事,”秦嘉谦拢好毯子:“睡吧。”
  “哦。”邵望舒合上眼,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今天玩得很累,先挑了伴读,又看了一场戏,大概因为要困在含章宫,秦嘉谦也没逼他学习,邵望舒快乐地和小太监玩了一下午,体力耗尽。
  太医从后殿过来,秦嘉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睡着的邵望舒。邵望舒因为总做噩梦的缘故,晚上困到不行仍不太敢入睡,强打着精神,要直到实在熬不住,才能睡着。今天邵望舒难得能主动睡觉,秦嘉谦不愿吵他。
  太医会意地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进来,先看了眼邵望舒的脸色,心里一个咯噔,轻轻地搭上邵望舒的手腕。
  秦嘉谦把邵望舒放在床上,跟太医离开了寝室,寻了处邵望舒听不到的地方,秦嘉谦问:“怎么样?”
  太医沉吟片刻,道:“公子倒是没什么大碍,脸色白兴许是累着了。公子本就睡不好,白天活动多了,便会如此。但总这样睡不好也不是办法。”
  邵望舒现如今亥时准备睡觉,在恐惧中挣扎一两个时辰才能入睡,睡半个时辰左右要惊醒一回,醒来后又是一两个时辰不能入睡,好不容易再入睡,睡一会儿就得起床上学。
  淮王宫上学早,讲究早起习武背书,学生们往往卯时便要起床准备,去了致学府先上早课,细细算起来,他一晚上能睡两三个时辰就算好的。
  平日里除了进学没什么旁的事,尚且算保存体力,今儿敞开玩了一天,身体便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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