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茫然地抬头:他有意中人,踹我干嘛?
澹台眉瞪他。
大国师只好道:“好吧好吧,我算过啦,他俩能成,你们别管了。”
戚原一骨碌坐直了,“什么时候算的?”
大国师慢吞吞摸了颗瓜子,“就刚刚啊。”
邵望舒眼睛亮了,把坐在师父身边的三师兄推开,自己一屁股坐下:“师父,算出来什么?”
大国师说:“能成。”
邵望舒着急:“具体点呢?”
大国师老神在在:“天机不可泄露。”
邵望舒琢磨了一下,他师父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确实有点本事,能算出过去未来,泄露天机往往要倒霉,他师父从来是能泄露的就泄露,不能泄露的死也不说。
邵望舒问过他师父什么样的信息属于可以泄露的。
他师父的回答是:对方听了你的信息,走到了他该走的道路上,映证命运,这就是能泄露的。
邵望舒经过思考得出结论,他师父说这句话的目的还是为了让他俩能在一起。
邵望舒起身,“我明白了。”
澹台眉懵了:“你明白什么了?”
邵望舒没回答,大步流星朝国泰殿去了。
澹台眉奇怪地问她其他师兄师弟师妹:“你们懂他要干嘛了吗?师父那句话有指明方向吗?”
戚原努力让自己用邵望舒一贯的想法去思考:“也许他要勇往直前?”
勇往直前的邵望舒不经通报直奔正殿,侍卫们司空见惯,谁也不拦他。秦嘉谦批完手头的折子,正吩咐来福叫几个官员过来谈话,邵望舒直冲冲进来。
秦嘉谦一愣:“怎么了?”
邵望舒盯着来福,来福立刻退下,将大殿留给他们,还贴心地关了门窗。
邵望舒瞥见他身影完全退出大殿,道:“陛下。”
“嗯?”
“别办赏花宴了。”邵望舒说。
“为什么?”秦嘉谦问:“谁又给你气受了?不必顾忌颜面,谁让你不痛快,尽管赶出去就好。”
“不是。”邵望舒摇头。
邵望舒定定地看着他,扭捏道:“因为我不想让你办。”
可怜秦嘉谦单身二十多年,听不出隐藏含义,还当邵望舒在闹脾气。
邵望舒想了想,自己方才那话是不是过于直白,可能把人吓到,于是转了个弯:“我不想叫你兄长了。”
秦嘉谦心道:这话从何谈起,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管我叫陛下吗?什么时候叫过兄长?
但秦嘉谦转念一想,叫陛下可能只是个礼节性的称呼,他心里八成管自己叫兄长。
秦嘉谦一向不擅长猜邵望舒的心思,风马牛不相及的时候更多,一猜一个错,可惜自己毫无意识。
秦嘉谦习惯性地开始思考这话又是为什么,不想叫兄长,那是对自己身份不满了。
秦嘉谦一琢磨,是这个理儿,邵望舒还小的时候,就没少吃身份上的亏,这些年在外头待着看不出来,这一回宫,又凸显出来了。一不是皇亲贵族,二没有爵位,三没个正经差事,虽然领着亲王俸禄,到底也只是点银子,算不得什么。
赏花宴还有那不长眼的给他气受。
但凡他此刻有个爵位傍身,也不至于如此。
秦嘉谦又琢磨,邵望舒尚未对社稷立功,凭功勋封爵是不可能了,凭身份封爵,他又不愿做弟弟,罢了,还可以当儿子。
当秦嘉谦想到这里,终于顿悟了邵望舒这句话,他无爹无娘,平日再没心没肺心里也是惦记的,兄长再好,终究不是爹娘。
秦嘉谦道:“朕省得,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的。”
邵望舒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自然不假。”秦嘉谦道:“朕一言九鼎。”
邵望舒心里乐开了花,师父真是靠谱啊!说了能成就是能成!这也太顺利了!
秦嘉谦忍着难堪:“若不想叫兄长,叫父皇也行的。”
邵望舒:…… ?
什么意思……
邵望舒掏掏耳朵:“什么?”
秦嘉谦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虽然朕只虚长你九岁,但你若执意想要个爹,也是可以的。”
邵望舒艰难道:“陛下……以为”邵望舒有些说不下去:“我想要的,嗯……”
邵望舒费尽力气,憋出几个字:“难道是个……”
他不可思议道:“爹吗?”
秦嘉谦叹气,当然知道你想要的不止一个爹,慢慢来,慢慢来,该给的都给的。
邵望舒:?我想要什么?
秦嘉谦摸摸邵望舒的头:“朕懂,下次再想要什么就跟朕直说,年纪长了,怎么还越发不坦诚了?”
邵望舒感觉自己永远无法跟上秦嘉谦的想法,推开他的手:“不要像对小孩一样对我。”
邵望舒郑重其事道:“我的意思是,我当你君后,成吗?”
三月后。
失忆的秦嘉谦听着来福讲他们过去的事,来福讲到这里,停顿了,道:“陛下,老奴也只知道这些,再后面的,老奴也不清楚。”
秦嘉谦望着在寝室睡着的邵望舒,仍是对君后一事心怀疑惑。
听来福的描述,自己对邵望舒有求必应,看起来似乎是可能应了他,但这又和事实接不上。
失忆的秦嘉谦脑子尚在,问来福:“那缘何朕后来又要立后,还要给他封地让他离开?”
秦嘉谦猜测八成自己不同意,才这么拒绝他。
谁料来福却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秦嘉谦听到答案缓缓睁大眼。
作者有话说:
舒舒:当我痛改前非选择打直球,他的脑回路却走起了九曲迷宫。
我们虽然天天写信,但永远不对频。
啦啦啦,之前有宝子问什么时候冒充成功,立君后,就在下章了。
至于中间的三个月,是我们陛下要探索的秘密啦-现在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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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跪两天才求来的人,苏景同会珍惜,谁料不到一年,玩腻了的苏景同就把人赶走了。
白驹过隙,风云逆转,被赶出门的六皇子登基称帝,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全族入狱。
世人皆知苏景同要完,苏景同也这么想。
顾朔收到了他登基后的第一件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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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顾朔也爱苏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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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有恋综资源,接么?”
俞.三年没曝光.修逸斩钉截铁:“接。我的恋爱对象是谁?哦是谁都无所谓,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端茶送水,我按肩揉腿,我就是那二十四孝好男友!”
经纪人:“你前男友,凌翌。”
俞修逸:“谢邀,不接。请让我冷藏到底!我爱冷藏!”
“参加完就给你解约。”
恋综现场,别的「情侣」甜甜蜜蜜,被强制参加综艺的俞修逸和凌翌相看两厌,捏着鼻子装情侣、鸡飞狗跳:
游戏环节,别的男友把恋人拥在怀里,手把手教对方怎么玩游戏。
俞修逸摩拳擦掌:“比不比?谁输了谁喊对方一天爸爸。”
凌翌冷漠抢跑:“你输定了,儿子。”
“装修我们的家”环节,别的男友努力在节目录制的小镇上打工赚钱,恋人精打细算装修家,一分钱掰成几瓣花:“他赚钱不容易,能省则省。”
俞修逸大手大脚,只选贵的不选对的:“没事他能赚钱,是吧,凌总?”
凌翌面无表情刷卡:“如果装得不好看,我把你挂墙上当装饰。”
两人在节目上肆无忌惮地互怼,看不出半点恩爱迹象,经纪人急得直冒火,疯狂给俞修逸打眼色:“你的端茶送水、你的揉肩捏腿,你的二十四孝好男友呢?”
哦哦,对。
俞修逸立刻凑到凌翌身边,拉下半个领子,露出一半肩膀,催促凌翌:“我渴了,要茶要水,我肩膀还疼,快点,揉肩捏腿!”
俞修逸冲经纪人比「OK」,二十四孝好男友马上就到位。
恋综结束,俞修逸的合约即将解除,马上重获自由的俞修逸快乐地拿着解约合同去找老板签字,却从门缝看到凌翌坐在老板位子上,老板坐在下面一派恭敬。
“凌总,我们已经按您的要求让俞老师上了恋综,这是俞老师的合约。”
俞修逸:哦豁。我处心积虑的前男友。
第36章 入v三合一
秦嘉谦问:“此话当真?”
来福「噗通」一声跪下, 指天画地地发誓:“奴才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今儿天气本就不算太好,云一直在空中压着, 结结实实地挡着月亮, 压了半晌, 云愈发低垂,黑压压一片。
秦嘉谦将目光移向窗外。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 紧接着就雷声大作,「咔嚓」一声,把天空划成两半,震耳欲聋。
秦嘉谦面无表情地转回来看着来福。
天打雷劈。
来福:造孽哦。
雷声一道接着一道, 邵望舒本在床上装睡, 被雷打得心烦意乱,突然想起他小师姐那堆话本子里, 婚后女主角害怕雷声,一到打雷就要男主陪着。
邵望舒琢磨, 虽然他和小姑娘不一样,但这招应该也好使。
于是光脚下了床,踩着地毯跑出来, 跑到一半, 邵望舒退回去看镜子,端详自己的外貌,脸色苍白, 很好, 唇毫无血色, 不错, 邵望舒很满意, 是个病人该有的样子。
邵望舒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不平稳,又去水盆里沾了点水洒在额头上,这才带着点急促但又「脚步虚浮」地走到秦嘉谦面前。
秦嘉谦拧眉,教训道:“又不穿鞋?”
邵望舒条件反射缩脚,眼巴巴地看着他:“我怕。”
此情此景,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联想到邵望舒是怕雷声——邵望舒是这么想的。
秦嘉谦人失忆了,本能还在,先把邵望舒提溜起来,放在塌上,抽了条小毯子搭在他身上,盖住脚,紧接着开始沉思:他那稀里糊涂的记忆里,确实有个身影,依稀记得自己是挺喜欢的,但……
秦嘉谦很纠结:印象中那个人不仅不怕雷声,似乎还喜欢在雷天在院子里撒欢儿!
秦嘉谦疑心自己不靠谱的记忆不准确,也疑心来福和邵望舒合起来坑自己,两相为难,试探道:“你当真怕雷?”
邵望舒垂下眼睛:“怕。”
所以你快点来陪我。
秦嘉谦心下警醒,这未必就是自己心里那个人,不动声色地从毯子上揪了两块毛茸茸的装饰用得球,团吧团吧捏紧了塞邵望舒耳朵里:“好了,睡吧。”
邵望舒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秦嘉谦道:“还不快睡?”
邵望舒不可思议:“你就让我……”邵望舒从耳朵里揪出一个团团,“这样睡?”
秦嘉谦道:“不会掉进耳朵里的,放心睡吧。”
邵望舒:……
邵望舒观察着他的表情,敏锐地发问:“陛下,是不是不信任微臣啊?”
秦嘉谦心道:你知道就好。
他只是失忆了,并不是换人了,记忆会失去,可他的观念他的行为习惯仍有残留。
他并非热衷惊世骇俗之人,怎么会轻易立君后?
从国家角度看,君后无子,无名正言顺的太子,国本不稳;从家事角度看,立君后易惹非议,招口诛笔伐,他并不愿将人置于风口浪尖。
秦嘉谦嘴上说:“自是信的。”
少来。邵望舒在心里撇嘴,“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宗正,您是否向他问过立君后的事。”
邵望舒知道秦嘉谦在他表明心意后找宗正问过君后的事,但那时是为了问一问后果,警醒邵望舒。邵望舒打赌秦嘉谦在问的时候决计没有把自己说出去,撑死问问历史上是怎么立君后的。
秦嘉谦诧异地看着他。
邵望舒一脚蹬开毯子,踩在地上,“看微臣做甚,陛下一问便知。”
秦嘉谦注视着邵望舒带着火气回了房间,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犹豫片刻还是没阻止,罢了,等他先问过宗正再说。
来福问:“陛下,不早了,您要歇息么?”
秦嘉谦一顿,是不早了,这会儿子时都快过完了,但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朕去哪睡?”
邵望舒霸占了他的房间,还因为「生气」,把门关上了。
半盏茶后,秦嘉谦讪讪地敲开门,邵望舒「气鼓鼓」地在秦嘉谦的床上躺着,听到动静给了他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