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这叫心有灵犀。”苏刈纠正道。
  苏刈下颚短短的胡茬儿又比分开前长了些,苏凌覆手, 扎的刺人。
  他脸上看着十分精神, 但眼底的红血丝好像熬了几个风霜雪夜。
  苏凌看着十分心疼。
  应该很疲惫吧。
  苏刈摇头,“见到阿凌就是最好的休息。”
  水温渐凉, 而且苏凌身体也不适合多泡。没一会儿, 苏刈便把人擦干抱起。
  两人相拥裹着被子, 苏凌脚心抵在他脚背上,紧紧地揽着他,呼吸没一会儿开始变得清浅绵长。
  他听着窗外呼呼的风雪声,被子里苏凌睡脸恬淡,哭得红肿的眼睑像是晕染的红脂粉。
  像是胸口蜷缩了一只睡着的小动物。
  苏刈鼻尖萦绕着香甜的呼吸声,一连紧绷几天的心身被怀里人暖得松弛。
  疲惫渐生,他吻了下苏凌的眉心,合上干涩已久的眼睑。
  ……
  两天后,风雪停了。
  苏凌风寒也好了很多,整个人又生龙活虎眉开眼笑的。
  他在客栈马厩看到自己家那匹栗毛马时,还十分吃惊。
  不是说被官府征用了?
  难道苏刈又私下要回来了?
  “不是,小栗根本就没被拉走。”苏刈道。
  原来小黑在家守着,那两三个小吏根本不能进院子。
  他们还仗着人多,想拿木棒绳子赶走小黑,反而被小黑龇牙追得在山路乱跑。
  小黑眉心两簇棕红眉毛越发深红,跑起来像是眉毛有两团跳跃的火头。
  黑眼怒瞪显得凶光毕露,最骇人的是它那一排咬合力惊人的森白犬齿。
  掀着厚大的嘴角挂着怕人的涎水,好像恶了好久的凶兽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小黑真棒,回家一定要好好夸小黑一番。”苏凌说着,眼里流露出想念的神色。
  “不过小吏没马交差,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苏凌又道。
  “他们自有糊弄交差的一套方法,只要交上去的数量对的上,不会管是哪家马什么品种。”
  “啊……”
  村里有马匹的人家也就袁屠夫家了。
  那自家马没抢走,肯定会抢袁屠夫家的。
  苏凌一面庆幸自家马还在,一面又对袁屠夫愧疚。
  不过这点愧疚也不多。
  袁屠夫家的马被拉走,错又不是他家,错的是不讲理的官府。
  苏刈看苏凌拧着眉头有些思虑,他道,“别多想,袁屠夫家的马,不是被顶替我们家马强行征用的。”
  “不是强行征用,难道是袁屠夫自己主动提的?”
  “不是袁屠夫,是他爹袁得水。”
  “袁得水一贯精明,怎么舍得三十几两银子的马?”
  “他这么做,可能是知道我家马拉不走,他家马只能顶替。还不如先开口讨个人情。”
  苏凌摸着栗毛马脑袋,发现它现在会很乖顺的低头,一双水润大眼满是温驯。苏凌看得欣喜,“幸好你还在。”
  “那现在,袁得水肯定到处给村里人说,他为护住我们后生家的马,主动让出了他家的马?”
  苏刈没常在村子里,没听到风声。
  但苏凌说的,袁得水那嘴脸还真能做出来。
  他也知道,袁得水一直想要当下任村长的位置。
  正好借机发挥做面子功夫笼络人心。
  苏刈看着苏凌突然提起的干劲儿,笑道,“这不正好,阿凌又有架可以吵了。”
  苏凌哼哼白了苏刈一眼,细雪风一吹,他下意识把脖子缩在斗篷暖毛里。
  苏刈见状,把斗篷后面的连帽盖在苏凌脑袋上,把斗篷系紧锁住脖子里的热气。
  大红的灰鼠毛斗篷衬的苏凌气血面色好,眼角眉梢都透着机灵鲜活,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来大病一场。
  用钱悠的话来说,苏凌这就是害的相思病。
  这苏刈人一到立马就好了,还在房里呆不住想冒着风雪在城里逛。
  苏刈也不阻止他,买了件水滑厚毛红斗篷,把人裹得严实也跟着出门了。
  别说,这大雪天一件红斗篷还真是亮眼,看得她都想买一件了。
  她以为苏凌两人是出门逛街,可没成想,第二天客栈门口就运来了差不多一千斤粮食。
  什么土豆、南瓜、冬瓜、小米,大米、小麦的,只要能放的都杂七杂八买了些。
  “你们俩这是打算关门造十七八个孩子吗,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苏凌已经习惯了钱悠越来越不着调的样子,这说出去是千金大小姐谁信?
  不过她以前风评也不咋的就是了,养男宠还有胆子按照女训反着行事,这也是一大奇女子。
  “怎么吃不完,生一个孩子有第九天的九朝宴,满月的满月酒,一岁的抓周礼。”“你倒是可以提前准备银子和礼物了。”
  苏凌说的信誓旦旦,钱悠也听的认真。
  她想了会儿后才想起苏凌还没怀呢,然后贱兮兮地说了句,“那你们可得好好加油啊。”
  苏凌脸臊,也不和她争了,直接靠在苏刈胳膊埋脸哼哼唧唧的。
  钱悠没眼看,“得,本小姐走了。”
  苏凌立马抬头得意道,“这就叫做杀人于无形吧。”
  苏刈无声笑了。
  苏凌哼了声,“你可珍惜现在的我吧,等回了青石城我就只忙着铺子了。”
  苏刈捏了捏手心的纤细手指,低声道:“求求主子啦,偶尔回家犒劳犒劳我吧。”
  苏凌咧着嘴笑,调子又厌弃,“你话好多,不要脸。”
  苏凌话是这么说,但是回到青石城后,他做事节奏明显缓了下来。
  不疾不徐,大有向张大夫靠拢的趋势。
  收的药材先放在铺子的仓库里,七天后官府统一来收。
  从云水州买的粮食也运去村里的粮仓放着。
  十几辆马车从云水州出城门的时候,遭到城门守将重点盘查。
  不过因为苏凌手持青石城的官府文书,写明是来云水州采买药材的,放行倒是很快。
  十几辆马车里夹杂的粮食也没遭到盘问,都默认是上面统一采买的。
  李公子也用济世堂的名义囤了大几千斤粮食,到时候即使真打起仗来,战后也能救济施粥。
  远处山巅、近处屋檐上的积雪还很亮眼,最近感染风寒的人多。
  即使苏凌不忙别的,就陪着张大夫看诊抓药都够忙活一天。
  不过忙完今天,明天就可以休息。因为冬至到了。
  傍晚快下工的时候,苏凌把铺子里的伙计都叫在一起,商量守仓库的安排。
  因为冬至休假五天。
  云哥儿伤势养的不错,现在也没之前战战兢兢胆怯的神情,整个人很有干劲儿。
  一些杂事也逐渐上手了。
  “苏管事,我来守着铺子吧,反着我也没地方去。”云哥儿率先道。
  这半个月来,他受到济世堂里的同伴诸多照顾,总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
  平时下工后,管账的棉哥儿还会教读书写字;
  张大夫和后来的王大业都很好说话,平时也经常指点他;
  唯独周王不咸不淡,平时做事还时不时走神。
  周王最近憔悴不少,脸颊都消瘦下来了,他也开口道,“我也来守铺子吧,我娘刚过世,也没心思过节。”
  苏凌看了周王一眼,“那好,就你和云哥儿来轮流吧,工钱照样。”
  周王最近做事还是挺积极的,但有时候会走神发呆。
  铺子里包括苏凌在内的,都没说他。
  毕竟周王是个孝子,老娘逝世,肯定是强打起精神来做事,内心还是十分痛苦的。
  值守的事情安排好了,苏凌又把从云水州买来的酱板鸭做手信,也算是当作冬至礼品送给大家了。
  几个人收到礼信十分开心,这云水州的酱板鸭在青石城也很有名,一只得八十到一百文不等。
  李公子就来得很直接,一个人发了两百文过节费。
  大家拿了钱和手信,清冷肃穆的大堂顿时欢声笑语,一个个说着过节安排。
  这时,管账的棉哥儿道,“听说,那个程五的夫郎找来了,找到的时候程五差点冻死在雪地里,现在还在青石城里租借了个小屋子住着呢。”
  这一屋子的人除了苏凌,听着这个消息都很吃惊。
  不过也除了苏凌,其他人都只是当个消遣故事听听。
  纷纷感叹就程五这样的男人,怎么还有这么好的命。
  之前抛弃原配夫郎在青石城鬼混,现在落难了,原配还不离不弃赶来照顾。
  简直走了狗屎运娶到这等好夫郎。
  虽然苏刈下手打的很重,但避开了要害。当时控制力道留人一命给苏凌折腾。
  如果那些伤得到好好静养照顾,不至于冬天生疮发脓半死不活的。
  苏凌其实私底下找过那哥儿,还送了好些药材过去。
  程五一看他就害怕,直说都是自己惹的祸和自己夫郎无关。
  苏凌只说了一句,你现在半死不活倒是突然长了心。
  他见那哥儿对程五也冷淡,喂药喂饭时也一言不发,看来内心在折磨自己。
  苏凌没再说什么,留了五两银子就走了。
  ……
  冬至如小年,街上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
  在雾霭细雪中,苏凌看到苏刈驾着马车朝他赶来。
  苏刈的脸在薄暗中时暗时明,光影把冷峻的五官映的更加淡漠;
  但他看到苏凌的瞬间,眼里含笑,嘴角无声扬起。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
  飘飘洒洒的雪落下,家家户户屋窗户里橘黄的灯影晕开,偶尔听见几声懒散的犬吠。
  “呀,凌哥儿你们回来了。”
  二姑听见院子里马车动静,裹着炭火气推门出来了。
  “正烤着柿饼,你们快来吃。”
  苏凌笑着点头,等苏刈把马车卸好,拴好马后一起进了灶屋。
  灶屋里十分热闹,三伯娘一家都在,同时火炉边还坐了一个姑娘。
  苏凌只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但一时没想起来。
  他把从云水州带来的酱板鸭和咸甜味儿的茯苓片等糕点分给了两家。
  本来一屋子人围着烧得通旺的火炉就热闹,此时还有个七岁的狗剩,显得屋子格外热闹。
  这孩子声似天然就带着喜庆,一声声的小凌哥喊着,年节气氛顿时就来了。
  炉子上架着一个大锅子,里面放了些糟糠和盐巴。把锅炒热后,开始把瓜子放进去翻炒。
  村里人的瓜果都是自家种的,葵花子、南瓜籽、花生核桃等年节小零嘴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到时候冬至串门就可以摆出来待客。
  虽然人人家都备有,但去别人家讨瓜子也是沾沾人气,有一个好兆头寓意。
  苏凌看着一旁翻炒的三伯娘,只以为两家一起炒,这样热锅省柴火。
  关系好的几家轮流每年一起炒,用一锅糟糠盐巴,还可以节约柴火。这在村里十分常见。
  三伯娘道,“凌哥儿还不知道吧,没过几天史丹就要成亲了。”
  史丹笑的露齿,笑意青涩有些不好意思,“对啊,凌哥儿,到时候就请你陪九娘了。”
  苏凌之前成亲的时候请的清水,没想到日子这么快,他都能陪新妇了。
  这代表别人认为你是个有福气的,夫妻恩爱。
  苏凌眉开眼笑,自然应下。
  苏凌看向那姑娘,瓜子小脸,杏仁眼亮亮的,一脸含羞带怯,虽然穿得粗布棉袄但看着不像是村里的姑娘。
  苏凌朝她一笑,“嫂子好。”
  九娘有些不自然地点头,然后身体不自觉朝史丹靠了靠。
  众人只以为她见到生人害羞,还纷纷打趣,只九娘神色有些不安。
  小插曲一闪而逝,不一会儿柿饼也烤好了。
  冬天吃这个热乎又沁甜,一入嘴整个人都会不自觉笑开。
  一旁热乎乎脆香的瓜子也出锅了,二姑正用簸箕筛出细糠,然后用小簸箕盛了给众人吃,其余的用陶瓷罐密封装着酒宴备用。
  众人纷纷吃着瓜子、糕点围着火炉聊着天。
  “清水,没几天就要生了。”炒花生的三伯娘开口道。
  苏凌正看着火炉里熊红的柴头子,此时都燃过变成一块块炭火,红红火火簇晕着偏橘红的暖光。
  好像用来烤糍粑正合适,这么漂亮的炭火不烤太可惜了。
  他抬头准备开口,就见三伯娘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三伯娘,啥事?这又没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苏凌道。
  一旁二姑利爽笑道,“你三伯娘不是说清水要生了吗,叫你去拿个喜被沾沾喜气,动喜去。”
  苏凌瞬间有些恍惚,难怪刚进灶屋的时候觉得有些熟悉,动喜……
  只不过那个梦里大家都不记得苏刈,但此时苏刈就在他身边。
  苏凌下意识挽着苏刈胳膊,整个人都贴着他侧腰靠着。
  众人以为苏凌这是含羞了,纷纷道都是过来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只有苏刈放下手里给苏凌剥的瓜子,侧头低声问怎么了。
  火光跳动,苏刈眼神深邃而专注,驱散了苏凌手心的寒气。
  那个梦好像在苏刈的注视下,也变得恍惚模糊起来。
  “嗯?”苏刈手肘轻碰了下走神的苏凌。
  苏凌抬头,余光见其他人在嗑瓜子说婚宴准备的事情,他对苏刈低声道,“你给三伯娘说你不行,生不出孩子,不然她操心我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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