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那大婶说着便看向苏凌,只见苏凌敷衍点头。他夹着一筷子胡萝卜肉丝,正心无旁骛的埋头吃饭,仿佛他不是话题中的主人公一般。
  大婶低头一看菜,刚上的一盘肉丝眨眼就没了,她也顾不上李公子了,拿起筷子吃饭。
  李公子这才后知后觉,桌上两盘菜,肉丝见底剩着残汁,虎皮鸡爪还剩两个。
  他吃饭何曾遇见这种情况,哪次不是他没动筷子,别人不敢先吃,只有等他说完别人才吃。
  他心里不愉,但拿起筷子夹岌岌可危的鸡爪才是当务之急。
  但他筷子刚伸去,就见那两个鸡爪被稳稳夹着从他眼前绕过,然后走了。
  李公子抬头,对上苏刈黝黑又淡漠的眼睛。
  只见苏刈把一个鸡爪给了旁边一个孩子,剩下一个给了苏凌。
  “刈大哥,我已经吃了一个鸡爪了。”狗剩抬头道。
  席上的虎皮鸡爪裹着油辣椒特别受欢迎,尤其是小孩子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但每桌准备的个数都是掐着人头来的。狗剩吃两个,说明还有一个人没有吃的。
  “嗯,饭菜不符合李公子胃口,他没动筷子。”苏刈道。
  李公子得一肚子气,正好肚子咕咕叫起来,但放眼桌上已经没菜了。
  刚好此时又端上一盘清水煮白菜,李公子犹豫一会儿,七八双筷子已经齐齐伸了去。
  ……
  过后的饭菜都是清汤寡水,好不容易有几块肉都被哄抢光了。
  李公子拉不下脸抢菜,一顿饭吃的越来越饿。
  他上次在苏凌成亲那次吃过酒席,饭菜酒水都很丰盛。丝毫不比城里酒楼差,反而多了乡野特有的香味。那次吃的很满足。
  他以为袁秀才家中了举人,好歹也会大操大办。他便空着肚子想寻上次的美味,结果饭菜一言难尽。
  他看着袁秀才被一群读书人拉着灌酒,喝得面红耳赤的。院子里热热闹闹,他脸上带着笑意,只是端起了架子一副公子做派。
  不过难得李秀娘一个寡妇能拉扯出一个举人,可想平日是如何省吃俭用的。要不是官府发了些米,她连办酒席的米都没有。
  袁秀才家里还来些城里铺子的管事老板之类的,那些人见到李公子纷纷来敬酒。李公子也笑着说好巧,然后带着苏凌把这些铺子的人都一一介绍。
  那些铺子的老板、管事都听济世堂招了个小哥儿当管事,那一堆乱摊子岂是一个小哥儿能摆定的。
  但一个月后人家搞得风风火火,现在济世堂门口人气逐渐回升了。
  此时李公子还特意把人推出来给众人介绍,可想而知十分器重。一群人各怀心思便和苏凌聊起来了。
  有李公子中间牵线,苏凌和这些人也能聊得顺利,不知不觉被人堆裹着进另一桌了。
  苏凌回头看了一眼苏刈,苏刈坐在原处看他,示意他安心。
  苏刈吃着饭菜,一边观察着苏凌周围的人。来人做客都知分寸,并没要苏凌和他们推杯换盏,只是话题落在苏凌头上神情热络。
  苏凌神情不咸不淡一派沉稳与平日撒娇粘人完全不同,苏刈盯着他看了会儿,自己给自己倒了碗酒,盯着自己小夫郎慢慢啄饮。
  “哇,小凌哥做事时的样子看起来好大人啊。”狗剩一旁道。
  苏刈嗯了声,嘴角微动,眼里有丝笑意。
  此时,他忽的听见一声微弱醉熏的声音,像是从墙壁后面的屋子传来。堂屋里喧闹嘈杂,这声细弱的声音旁人察觉不了,但是苏刈却听的真切。
  因为这声音在喃喃喊着他小夫郎的名字,在喊苏凌。
  苏刈脸色顿时阴沉,起身离了酒席。
  堂后的房间里
  一道带着娇媚蛊惑的女声响起,“秀才,我等你好久了,你不会高中举人就把我忘了吧。”
  袁秀才躺在床上脸色喝的潮红,半眯着眼神情迷离看不真切,似寻着声源望去神色迷惘。
  “你是谁?”
  袁秀才皱眉揉着额头看去。但他眼前像是一片迷雾看不真切,只看到桌子旁有个人影。
  那人影走近的脚步一顿,声音试探低怨道,“我是谁?难道我是谁你不清楚吗,你忘记我们之间的誓言了吗。”
  袁秀才喃喃道,“誓言……”
  他捂着脑袋低语着什么誓言,他眼神空空似被酒气熏得发红。不一会儿他抬头看向人影,此时那模糊的人影终于有了人脸。
  “苟富贵勿相忘……”
  “苏凌,我,我没忘记。”
  “但是你已经成亲了,你已经成亲了……”袁秀才说着说着眼泪就滑出来了。
  那个人影“苏凌”逐渐向床边走近,语气怨恨,“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提出来娶我。”
  如果苏凌早早嫁人,也就不会有袁屠夫那事情,她家就不会像现在这般!
  袁秀才神色无力却没有悔恨,他呐呐道,“我想过,我一直想过的。但是我娘不同意,她一开始就不同意我们俩走近。
  因为我家穷,你家有钱,她怕人家说攀着你家供我读书,她怕自己十几年的辛苦被流言毁于一旦。
  我娘她十几年含辛茹苦供养我,宁愿再苦再累也要清白做人,宁愿自己累着也不愿旁人说半点是非。
  一边是我娘,一边是你,我只得给我娘说,等我中举后便娶你,可你没等到我中举……”
  “我娘说你自小娇生惯养吃不了苦,脾气暴躁还没孝心,尤其是你和袁晶翠史香莲闹崩后,我娘更是不愿意我娶你。”
  可一辈子活在世上的婚姻大事不能做主,往后还有什么能够为自己做主的?
  “后来违背我娘的意思,向你坦白我的心意,但你心有所属……”
  袁秀才因为酒醉后不能控制,深藏在心底的话全都冒出来,他恍惚回神,才发现“苏凌”已经走近。
  “苏凌”坐在床沿道,“秀才,我心里有你的,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袁秀才神色似喜似悲,眼里无限凄凉,“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打算进京赶考,哪一天我能够放下了,我便再回青石城。”
  “苏凌”娇怨道,“你好狠的心,你就这样弃我不顾吗,难不成你是嫌弃我嫁过人。”
  袁秀才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香气,他闭着眼屏气道,“不是,我们有缘无分。”
  他说完,听见床沿旁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他猛然睁眼,面前伸来了一只香软的手。
  “我们心有所属,既然有缘无分,那你便圆了我一夜夫妻吧。”
  袁秀才一听眼里顿时惊诧,他下意识推开贴来的身体,狠狠捶了几下自己脑袋 ,只听“苏凌”娇嗔道“秀才,你轻点……”
  袁秀才脑袋如五雷轰顶,他再抬头看那人,脸还是苏凌的脸,但声音像是怪物一般黏腻潮湿钻入他耳朵里。
  他连忙抱起被子挡住自己,看着“苏凌”戒备道,“你不是苏凌!苏凌才不会如此做派。”
  他神色痛苦清醒了几分,“他那么喜欢苏刈,怎么会来找我。”
  他甚至觉得面前这个人还有他在无形中玷污了苏凌,内心升起愧疚无颜再见苏凌。
  但他来不及多想,眼前的人脸重归模糊,如一团阴暗潮气慢慢朝他贴近,像是被捂住鼻孔嘴巴一般,他几乎不能呼吸。
  “你是谁,你走,我不会对外说今日事情,保你名节清白。”
  那女声哈哈哈笑得有些痴了,“你都认不出我,还说什么对外说。”
  “我出嫁那天,我回头看了你一眼。我当时想,如果你眼里有一丝不舍,我一定天涯海角都跟着你逃。
  可是你没有,你全程盯着苏凌看,哈哈哈哈,当时我便觉得我们才是同类人。那落魄寡欢的笑意如此相似。”
  袁秀才听着脑海急速运转,同村人,还出嫁,这人说这么多便是故意让他认出来。
  他脑袋像是裹着浆糊,片刻后他还真搅出了头绪。他再抬头看去,只见史贤兰一身红绸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他内心叹气,面上还装作没认出来,“你走吧,我醉酒不清,你名节也不会有损。”
  但是他越这样说,史贤兰越是孤注一掷般,神色发疯话语密集。还拿起桌子旁的绳子把袁秀才绑了起来。
  可怜袁秀才酒后四肢乏力,只能像个醉虾任人摆布。
  “我嫁去两个月无人问津,还是多亏你中举了,我才能从一众女人中被老爷挑中问话。
  就是因为我和你同村,就是因为那老头子想通过我打听你家消息,我才有机会见他一面。你说可笑不可笑。”
  史贤兰没说的是,她在李府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夜她喊了别人的名字,她像个货物一般被踢了回来。能活着的原因是她与举人同村,还有用。
  李老爷还大发善心赐了她一身红绸,说从他李府送出去的小妾能不能把握住举人的欢心,就看她本事了。
  她别无他法,只得兵行险着强行与袁秀才欢好。读书人最重名节,这样袁秀才永远都甩不掉她了。
  她这辈子兜兜转转注定要和袁秀才绑在一起!
  史贤兰这般想着,眼神狠毒又怨憎,不过一想到袁秀才今后甩不掉她了,整个人又笑了起来。
  她张嘴幽幽吐气,香气混着袁秀才身上的酒气格外难闻,那手凑近摸了摸袁秀才的脸,再一颗颗解开衣领。
  袁秀才拼死挣扎脖子扯的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救命啊!”
  他觉得自己喊地撕心裂肺喊声震天,但实际软绵无力,以至于史贤兰连他嘴都没捂。
  “喊吧,一墙之隔在办酒席呢,喊来人都看看我们在干什么。”
  “今天就当做我们喜宴吧。”
  袁秀才瞪眼惊恐看她,“史贤兰,你这个疯子!”
  史贤兰勾着秀才下巴,笑道,“哈哈哈,不装了?这会儿认出我来啦。”
  “喊吧,人越多越好呢。”
  她说着,就朝袁秀才低头凑去。
  袁秀才飞速偏头,脖子青筋拉扯得跳动,五官拧巴成了一团似宁死不屈一般。那浓郁香气越贴越近,他内心几欲呕吐。
  “袁胖子!快来救我!”秀才扯着嗓子喊道。
  突然正掀衣领的史贤兰啊的一声脖子吃痛,瞬间闭眼朝一旁倒了去。
  她正好压在袁秀才腿上,袁秀才浑身乏力根本翻不动她。他此时吓得酒意全无,只见史贤兰脖子后面青了一块,床边上还落了一粒石子。
  是谁救了他?
  正当袁秀才惊疑松口气时,门开了。
  “瘦驼子,刈哥说你喊我?”袁屠夫推门咋咋呼呼吼道。
  袁秀才见他来,心里石头落地,着急带比划道,“快关门!”
  袁屠夫觉得奇怪但也随手关门,抬头朝床边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不,不是吧。”
  他刚才只关门,这会儿赶快下了门栓,大步走近看着五花大绑的秀才,“乖乖,你的丫鬟还挺猛啊。”
  他贱兮兮还带着艳羡的神情道,“你还是童子身吗。”
  袁秀才都要被他气到了,不看看什么情形什么时候了,没克制火气道,“快点帮我,现在不是看笑话的时候!”
  他身上绳索解开后,袁屠夫才把人翻了个面,他面色乍惊:“怎么是史贤兰?”
  他刚才在后厨端菜,就听见说史贤兰有孕了,说在李府过的如何风生水起的,咋转眼就跑来强迫秀才来了。
  “现在怎么办?”袁屠夫愣愣道。
  袁秀才道,“我这屋有后门,她原本在我娘房里休息,应该是从我娘房间过来的。你把人从后门扛过去。”
  两人这边着急处理史贤兰,外边酒席也快开到了第三轮。
  苏凌见那些管事老板说起来没完没了,在村里酒席上一个个笑容得体,时不时倒酒碰碗,谈天论地完全没有停的趋势。
  苏凌道,“各位慢聊,我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那些管事老板都点头说改日再约。
  苏凌起身后,看之前那桌酒席,此时已经换了一批村民。也不知道苏刈去哪了。
  他起身出了堂屋,在院子边角看到了苏刈。
  他坐着一言不发脸色平静,和周围交头接耳互拍膝盖聊天的村妇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怜。
  苏凌朝他看去的瞬间,苏刈已经侧头望了过来,眼里带丝柔和的笑意。
  “刈哥,久等了吧。”苏凌道。
  等出了院子,苏凌便像个憋久了的小麻雀迫不及待叽叽喳喳道,“那些人真是太能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青石城都听他们的呢。”
  “我是不是表现的很成熟稳重。”苏凌眼里冒着得意,淡淡的日光把他眼眸照的盈盈发亮,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苏刈笑道,“对,很棒。”
  “其实我内心也慌啊,那些老狐狸个个人精,不过我发现只要学着你平日神情,他们就夸我老成诶。”苏凌说着自己哈哈哈笑起来了。
  苏刈侧头看他,天光似裹着玉色揉在苏凌脸上,唇红齿白一副骄傲得意的样子,看着十分招人。
  他低声道,“走快点。”
  苏凌顿时收了笑意,警惕道,“怎么了?”
  苏刈道:“我想亲你,所以快点回家。”
  苏凌脸臊地发红,步子羞羞答答迈不开似的,回头望了下院子,“光天化日喧闹鼎沸。”
  嗔了苏刈一眼,好像在说,你怎么好意思开口。
  苏刈看着他轻笑道,“你是想让我现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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