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愧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贵公子,我夜里来看了那么多次,却从未见到过少夫人的睡姿,有何不雅,当真省心。”
说话的正是小丫鬟都紫,她每夜都会在这个点来到殷鉴水的房里看一眼,是打算给睡熟了的主子调整一下不当的睡姿或者盖一下睡歪的被子的,但是自从来了殷鉴水这儿,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什么不雅的睡姿,也没见过他会把被子给睡歪,可以说是令人十分的惊奇了。
所以她象征性的给殷鉴水掖了掖被子,便准备往外走,就在趴在床底下的人影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见,路过桌子的小丫鬟奇怪地咦了一声,吓得她又把那口气提了起来。
“我记得茶壶的壶嘴应该是朝东放的呀,这会儿怎么朝南了呢?”
糟了!人影在心里暗道不好,她当时只顾着将帕子打湿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茶壶壶嘴的摆放位置,这个怎么办?
就在人影急的出了一头汗,手都紧张的发抖的时候,却听见小丫鬟一敲脑门,发出了恍然的声音。
“瞧我这记性,这茶水备来不就是给少夫人喝的吗?自然是他渴的时候喝了,所以这壶嘴的朝向才不对呀。”
小丫鬟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外走,那道人影听到了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才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她便一边在心里暗骂小丫鬟蠢什么的,一边从床底慢慢往外爬,就在她刚爬出半个身子的时候,殷鉴水却突然翻了个身,吓得她急忙往回缩,却一不小心将头磕到了床边,发出咚的一声。
“嗯?什么声音?”殷鉴水被那一声惊醒,惺忪着睡眼半支起身子,迷迷糊糊的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什么也都没发现之后便又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而此时趴在床底的人影,一边捂着头,一边捂着嘴,紧紧贴趴在地上,满脸的痛苦和害怕,接连两次差点被发现,吓得她几乎胆破,她干脆就趴在床底等着,等到连她自己都差点睡着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从床底一点一点挪了出来。
轻手轻脚走出屋子,快步走过院子,再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门走出去,整个过程十分的顺利,也没有出现其他的什么变故。
只是刚刚从乌云里露出黯淡脸面的残月,又被另一朵更大的乌云给遮住了,这次遮的更彻底,连一点点光亮都漏不出来,衬得这夜越发的幽静和深邃,就连那道人影也彻底的看不见了,整个晋府,寂静的可怕。
在那纸笺上落名后没过两日,彩枝就亲自将那做好了纸笺送了过了,看着殷鉴水面无表情的接过,看也不看的就递给了小丫鬟,让她好生收起来。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那奴婢便先走了,得赶紧回去将此事禀告大少爷呢。”
殷鉴水点点头,彩枝对他行了个礼,便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款款离去了。
就连小丫鬟都觉得十分的不解,彩枝居然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少夫人,不过一会儿她也就不纠结了,她觉得彩枝可能是想通了,少爷和少夫人毕竟是正正经经的夫夫关系,少爷就算再也不怎么喜欢少夫人,却也不可能娶她一个丫鬟做正房的。
而且现在少爷明显开窍,开始向少夫人示好了,两个人终究会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和睦夫夫,哪轮得到她一个丫鬟在那里插什么足。
况且当奴婢的命运始终在自己主子手里握着,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主子厌恶透了,那她这辈子,恐怕也就到这里了。
小丫鬟在这边向殷鉴水祝贺终于等到了大少爷的回心转意,而那边还未走远点彩枝隐约听到了那些话,却显露了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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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暗中情药
“来来来!晋老弟再喝一杯!”一个身形圆硕,满面通红的男人抱着一个长相娇弱的男孩子,正对晋昭启劝酒。
“呵呵呵,好,李兄敬的酒,小弟自然得干了它。”晋昭启举起酒杯,豪迈地将其一口吞下,他的面色也有些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哈哈哈哈哈这才对嘛,晋老弟就是豪爽,我李壮财最喜欢和晋老弟这样的人打交道做生意!”
说完他倒了一杯酒,粗鲁的就往自己怀里的人嘴里灌去,由于此刻有些醉,所以他的手脚不大灵活,那一杯酒有一大半都洒在了那个男孩的胸膛上,将男孩那白色薄纱做成的衣裳给浇了个透,那胸膛简直是毫无遮拦的就被透了出来。
“讨厌!啊!”男孩故作娇嗔的推拒了他一下,结果下一秒就有一声娇媚的声音从他嘴里一直抑制不住的传出来,惹得他十分妩媚的斜了李壮财一眼。
见此情况,李壮财哈哈大笑,这才把那只摸到人家胸膛上作怪的手收回来,继而又搂紧了这个男孩儿的腰,撅着那张大嘴就亲了上去,啃完嘴就啃脖子,亲着亲着他便再次不老实起来。
那咸猪手不是揉人家腰,就是摸着人家屁股,还在人家大腿上又是掐又是捏的,场面一度十分的火爆。看的晋昭启是自愧弗如,他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是能够像李壮财这一般肆无忌惮,百无禁忌的,他却是做不到。
为了防止他一个激动就在自己面前上演了床闱秘事,晋昭启只得出声提醒,只听他打趣道:“李兄正在兴头上,你可得好好伺候他,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还不快快将李兄带进屋去享乐?这楼里的屋子里头,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吧?”
“哈哈哈哈!还行是晋老弟懂我!”李壮财笑的浑身肥肉乱颤,居然十分灵活的就抱着那个男孩儿站了起来,还抱的非常的稳当。
只听他说:“那晋弟还请恕哥哥我的不奉陪!”
“李兄只管玩的尽兴便是,不用管我!”
“哈哈哈哈哈,还是晋老弟不拘小节呀,那兄长我就先走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李壮财转身就要走,边走边目露淫邪的问那个男孩儿:“楼里的春朝散你可曾用过?”
“哎呀,老爷你好坏呀,那种东西奴怎么可能没用过嘛!房里都备着呢。”男孩娇嗔的用拳头捶了李壮财一下,最后一句说的极具挑逗。
“春朝散?那是什么?”晋昭启好奇的问。
“那是专门给双儿用的助兴药,烈酒送服用此药之后,那些双儿各个如春似水,身娇体软,声音媚人,我可爱死他们那副模样了,你若是想要,只管问这楼里的老板拿就是了,保证让你满意,行了不说了,我先走了,晋老弟你随意!这顿饭我请了!”
李壮财还没说完就猴急的走了,声音远远的从门外传来,惹得晋昭启无奈的很,虽说那个双儿长的是有几分姿色,但完全不能和自家明媒正娶的夫人相比,也不知道这李兄怎么就那么猴急。
不过一想到那个叫什么春朝散的东西,晋昭启就有点动心了,他表面上淡然的将这里的奴仆唤了过来,并在这楼里拿了一包那个春朝散,小心地将它揣进怀里,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要往外走。
“哎哎哎,晋大少爷不打算在楼里快活快活?这么着急回家?我看这时间还早啊。”那个被他唤过来,给他拿了一包春朝散的龟公,拦住了晋昭启一阵挤眉弄眼。
“楼里那些双儿的姿色比不上我家夫人半根手指,我何必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晋昭启十分高傲的瞥了那个龟公一眼,便大步离开了,留下那龟公站在原地,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十分尴尬。
回到家之后晋昭启洗漱完之后便直接休息了,连与彩枝有任何一点亲密的举动都没有,虽然彩枝知道他最近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双儿身上,却也忍不住内心充满了失落。
第二天吃过早饭不久,殷鉴水正在房中作画呢,就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说晋朝启请他过去一叙。
“夫君是找我有什么事吗?”殷鉴水疑惑问道。
“这个小的并不知,少爷只说请您过去一叙,还请少夫人移步尊驾,跟小的走一趟。”小厮态度十分的恭敬加不不容拒绝,殷鉴水无奈,只能起身收拾收拾跟着他走了。
一路上小紫跟的紧紧的,就在她要跟着殷鉴水一起进到晋昭启屋子的时候,却忽然被人拦了下来,拦她的那个人正是带路的小厮。
“大少爷和少夫人之间的事情,咱们做下人的就别掺和了,要么回去,要么在这等着,但是不能靠近这间屋子,这是大少爷的原话,还请姑娘自行选择。”
那小厮说话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直让都紫在心里发怵,而她听说这是大少爷的吩咐,便也不纠结了,自己找了个地方窝着,离得远远的,就盯着房门看了。
且说这边,屋内晋昭启这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摆了几样下酒的小菜和一壶酒,他示意殷鉴水坐到他最对面,而后便将殷鉴水面前的杯子给倒满了酒。
殷鉴水阻挡不及,只得任由他将那杯盏倒满,只是面露纠结,他平日里几乎没碰过酒,根本就不会喝酒啊。
而晋昭启见他那副表情,反而心中十分的高兴,他用手短暂的摩挲了一下酒壶,便将自己面前的酒盏也给满上了。
然后他率先举起酒杯对着殷鉴水,逼得殷鉴水不得不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回他。
“咱们大婚之夜的那一杯合卺酒,还未曾下肚,恰好今日你我都有空,我便想着将它补回来,还望夫人莫要生气当初我那混账的举动,当时做的事属实是有些过分了,我先干为敬,向夫人赔罪!”
晋昭启说完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将杯底亮给了殷鉴水看,然后他看着殷鉴水端着那杯酒毫无动作,不由得苦笑,看起来十分的内疚自责。
只听他道:“我知道那人是我混蛋,做了伤了夫人心的是,夫人若是不可原谅那就算了吧,我多喝几杯罚罚自己,只期望能让夫人心里对我的不满,能消去一点点。”
晋昭启完便又拿起酒壶,将酒杯满上,然后一饮而尽,就在他要喝第三杯的时候却被殷鉴水给摁住了酒壶。
殷鉴水看起来一些不知所措的说:“酒喝的如此之猛,是会伤身的,我并没有说不原谅你,你若不信,我将这酒喝了便是。”
殷鉴水学了他的模样,将酒一饮而尽,却被辣的咳了好几声,眼泪差点被呛出来。殷鉴水为何会将那酒喝下?是真的原谅了他吗?并非如此,而是他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没了半点在乎。
他并非一个大度的人,更何况他对晋朝启也并无半点感情基础,在经历了这几个月的事情之后,他真的很难再对晋昭启抱有任何希望。
所以与其这样让他在这里自责的猛灌自己酒,倒不如自己喝几杯,尽早结束这令人不自在的相处。
而晋昭启的见他肯将酒喝下之后,便假模假样的,又给他倒了几次,就说是他喝下那些酒,才能证明他是真的对自己冰释前嫌,原谅了他。
“夫人再将这杯酒喝于我看看,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夫人是真的与我释怀了。”晋昭启故意做出来的无赖之举,当真让殷鉴水不好拒绝,而且他也想着早早将酒喝完好你看,便只能顺着他的意,将那些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只不过才三杯下肚,殷鉴水便已经觉得有些头晕眼花了,面色绯红,阖眼用手支着头,似乎有些醉了,看的晋昭启心中暗喜,顺手又将他的酒杯给满上了,只不过当他再次准备灌殷鉴水酒的时候,却有人打断了他.
“什么事”晋昭启十分不耐的问。
“大少爷,是王老爷那边松口了,请您去楼里商量呢。”
“这老东西真会挑时间。”晋昭启暗骂了一句,但是没办法,与其他人的生意往来,他倒是可以推脱一两天,但是和王老爷的往来,却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他有些惋惜的看了一下喝点微醺的殷鉴水,心想:一壶酒我也才用了半包药,他才喝了看看三杯,想来应该是没什么事,那便先让他在我这里待着吧,等我回来再说。
然后晋昭启只是和殷鉴水说了自己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就直接离开了,最多也就叮嘱了让小厮看着殷鉴水,不让他离开,等自己回来。
在房里阖眼缓神的殷鉴水似乎清醒了一些,他只觉得此刻自己浑身发热,口干舌燥,十分的想喝水,可是他踉跄的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一圈,却没找到一口茶水,只有一壶他和晋朝启喝剩的酒水在桌子上摆着。
他虽然十分的不想喝酒,但是终究扛不过体内的燥热和口中的干渴,便拿起酒壶,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可是那酒水下肚却并不如他想的那般解渴,反而越喝越渴,越喝越燥热了。
气的他将酒壶往桌子上一扔,以手为扇给自己扇了两下风,便忍不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扯开些,好缓解一下他的燥热。
他是有心想要离开这里的,却无奈此刻他双腿发软,压根就站不起来,试了几次也只能放弃,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脸与冰凉的桌面贴紧来缓解身上的些许燥热。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殷鉴水身上便越来越难受,因为燥热,他将身上的衣服脱的七零八落,扯得松松垮垮,贴身的亵衣都差点让他给脱掉,如此这般倒是真的能降降他身上的温度。
可是,那突如其来的欲望呢?他该怎么解决?
他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空虚,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渴求着什么,他该怎么办?殷鉴水迷蒙着眼睛,咬紧了丰润红艳的下唇。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