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进来吗?”小安的声音穿过水帘传了出来。
方言猛然挣开眼睛,正要说话,被眼前的肉色小小地惊了一下,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自己拔得干干净净了。
方言默念了三声“通缉令”,然後说:“马上就来。”
自从看到了小安白森森的屁股,方言的小兄弟就开始精神起来,走进了浴室,看见全身都是白色泡泡的小安,方言的小兄弟更是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快洗。”小安往後退了两步,把淋浴喷头留给方言。
浴室很小,方言从小安身边走过的时候,碰到了小安的身体,沾著沐浴泡泡的肌肤分外的光滑,虽然只是刺溜一下滑过,却像一滴水滴在池塘里,激起一阵阵欲望的涟漪,方言的喘气声又粗了几分。
“很有兴致吗!”小安笑著,轻轻弹了方言的小兄弟一下。
“别招惹我。”方言一头栽进淋浴下,同时警告小安,可是他沙哑的声音完全没有说服力。
方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把沐浴液抹在身上,边搓边偷看小安。
不知是不是方言的警告起了作用,小安在一旁专心地洗,对方言炙热的目光毫不在意。
小安弯下腰,优美的侧腰线呈现在方言的眼前,略微勃起的下身在方言眼前晃了一下,方言再也忍不住,手颤颤抖抖地摸上自己的下体。
方言转过身闭上眼睛,手抓著他的小兄弟动了起来,刚刚撸了两把,身後靠上来一个灼热的身体,一只手握住了方言的下体。
握住方言下体的手有些粗糙,不紧不慢地上下动著,让方言非常心急,他忍不住低吟:“快,快点。”
那只手的动作很熟练,刺激著方言的敏感,快感如潮般涌向方言,快要爬到临界点的时候,那只手却突然停了下来。
“别一个人享受啊!”小安低沈嘶哑的声音从背後传过来。
一个灼热而坚硬的东西抵著方言的大腿,後面忽然一凉,方言打了一个激灵,情场老手的他当然明白即将发生的事情。
第十九章
一个灼热而坚硬的东西抵著方言的大腿,後面忽然一凉,方言打了一个激灵,情场老手的他当然明白即将发生的事情。
方言心里有些发毛,他长得高高大大,又很壮实,和人出去开房间,从来都是做攻,仅有的一次做受的经历很是痛苦。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和任雨龙都还是警校的学生,任雨龙生日想要做一次攻,不知道是任雨龙的技术太差还是方言的承受力太低,总之结果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任雨龙把自己弄得疼得不得了也没进去,方言後面流了血,因为不敢喊把嘴唇咬破了,最後没忍住大喊了一声,差点招来警察。
正在方言犹豫著不知该如何做的时候,一根指头借著沐浴液的润滑,进入他後面的入口。微微有些不适,方言动了动。
“放松。”小安的声音非常具有蛊惑力。
指头在方言体内小心地扩张著,修剪地很平整的指甲轻轻刮著肠道的内壁,先是有些异样,然後荡起一阵阵酥麻,小安又伸进去一根手指,另一只手继续抚慰方言的小弟弟,前後夹击,方言觉得腿有些软。
想了想两人的身高差异,方言岔开了腿,放低了身子,伸手扶著墙壁,放松全身的肌肉。
猛然间,方言醒悟自己所做的是在配合小安“做”了自己,愣了一下。他记得当年任雨龙要求做攻的时候,借著生日的天时,百般要求,到了生日当天,他才别别扭扭地同意了。可是这次,小安什麽也没有说,他自己就配合起来了。到底是因为久经情场,把攻、受的位置看的淡了,还是因为心动的已经无法自拔?
小安感觉到了方言的不专心,恶意地松开握著方言分身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弹著方言的分身,这比刚刚持续性的刺激更让方言冲动,方言提了一下肛门,夹了小安手指一下,恶狠狠的说:“要干就快点。”
小安不说话,火热的下体抵著方言的後穴,方言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咚咚咚”,敲门声音很大,即使在浴室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需不需要特殊服务?”门外有人大喊。
“Shit!”小安骂了一声,大声喊:“正在特殊服务!”
小安一边说,手上加了一把劲,方言一个不留神,小弟弟就“肝脑涂地”了。
“快洗,老板起疑了。”小安一把推开方言,冲到水下呼噜两下。
激情来的太激烈,方言扶著墙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有些懊恼,又有些庆幸,懊恼又一次做爱被打断,庆幸是自己没有被做。抬头一看,小安仰著头站在淋浴下,下体依然挺立著。
“我帮你。”方言过去握住小安的分身,开始动起来。
“嗯──”小安舒服地呻吟一声,忽然睁开眼睛,推开方言,说:“没时间了。”说著小安举起左手,用小指上的金属指尖在胸膛上划了一下,胸膛上马上出现一道血口,血混著水往下流。
“你不要命了!”方言一把把小安拉出来,拽过一条毛巾按在伤口上,他眼睛的余光看见小安的下体已经完全软了下去。
“没事,我有分寸。”小安接过毛巾全身上下擦了擦,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枪,走出了浴室。
方言盯著自己的手,刚刚摸著小安分身时手感有点不一样。
“快点。”小安在外面催。
“马上。”方言冲到喷头下又冲了冲,拽过毛巾奔了出去。
穿好了衣服,方言和小安打开窗户,他们的房间在二楼,窗户旁边有一条下水管道。老板已经见到他们两人一起走进旅馆,可是还是来敲门问需不需要特殊服务,肯定是看到电视里的通缉令,来探听情况的。两人不敢走正门,抓著下水管道溜了下去,坐在小安又一次偷来的车里,飞快地离开了这家情人旅馆。
开出去一段距离,小安说:“我去买张报纸,看看到底怎麽说你的事情的,你在车里想想关於账本有什麽线索。”
“伤口怎麽样?”方言按住小安的手问。
“没事。”小安摇摇头说。
“小心。”方言松开手,看著小安下了车。
方言看著小安的背影,握了握手,刚刚握著小安下体的手分明感觉到了疤痕,那是已经愈合了的伤口,想到小安转瞬间就能软下去的分身,方言的心忽然就揪了一下。
“已经十几年了,我都不记得当年我抱著我妈的骨灰盒,变卖所有家产偷渡去美国,是从哪片海滩上的船。”昨天晚上小安的话又浮现在方言的脑海中,方言的心又揪了一下:小安为了成为焰火的首领,到底付出过什麽?
第二十章
“看看吧。”小安扔给方言一卷报纸,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赶快找到账本。”
方言接过报纸,首版上大大的两个字:“通缉”,下面写著:
姓名:方言
性别:男
年龄:28
身高:身高五英尺十一英寸(约180cm)
体型:中等
身份证号:***********************
犯罪嫌疑人於2005年9月30号在香港深水**小区杀害一名中国籍女子,被警方抓获後拒不认罪,并打伤警员後潜逃。
举报电话:10101010t
请注意:犯罪嫌疑人曾是一名警察,潜逃时携了武器,是极其危险的人物,如发现其下落,请不要轻举妄动,并且第一时间联系警方。
方言指著报纸上的照片对小安说:“哎,这是我一次上报纸呀。”
小安瞟了一眼照片,说:“你不但上了报纸,还上了电视。”
“我以前上过电视。” 方言摸了摸下巴,非常严肃地说:“局长上电视的时候,我在他身後出演警员甲。”说著做出一个端庄的姿态。
小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个时候方言还有心情开玩笑。
方言自己也笑笑,随手翻了翻剩下的报纸,大多数报纸的第一版都是方言的通缉令,只有一份例外,这份名叫《黑帮》的报纸的第一版上是一份悬赏令,悬赏港币一千万捉拿一个人,生死不限。
“Andi,pei?”方言指著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问,照片上依稀能看出小安的轮廓,“这是你吗?”
“香港的黑帮什麽时候这麽名目张胆起来了?”小安瞟了瞟。
“香港混黑帮的人这麽多,有再多的警察也抓不完,所以警察和黑帮之间保持著一种微妙的平衡,只要黑帮不做得太过分,警察也乐得清闲,看他们自己黑吃黑。”看小安有些疑问,方言解释说:“这份报纸前几年就有了,不知是哪个黑帮办的,主要报道哪里的老大换人了,哪里的鸡最便宜,哪里的牛郎能一夜七次,报纸虽然不合法,但没有公然煽动闹事,也能从里面了解一下黑帮动态,找一些办案线索,所以警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说,现在你是警察追踪的对象,我是黑帮追踪的对象。” 小安冷笑,“派杀手没有杀死我,想用黑帮的人海战术杀了我?够狠!”
“是夺你位置的人吗?”
“当然,不杀我他半夜都会被吓醒。”小安的笑容很冷,“早知道当年就不该留他。”
从後视镜里看见後面走过来两个巡警,小安一踩油门,车子离开报摊。
虽然最近几天已经经历了枪林弹雨,渐渐习惯了生死,可是听小安平平淡淡说著人的性命,方言心头还是一惊,他盯著报纸看了好一会儿,才问:“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麽你们都觉得我应该知道账本的下落?”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就实话告诉你,Tim是我的手下,就是抢我位置的人,他瞒著我偷偷的出货,接货方就是香港的‘红星’,所有的交易明细都记在那个账本上。事情败落之後,我替他料理了後事,但那个账本失踪了,所以我没有证据处罚他。”小安眼睛全是寒意:“账本是合会计一起失踪的,而你是最後见到会计的人。”
“那会计就说了一个字,就是‘枪’,我已经如实上报了,再有什麽特别的线索了。” 方言叹口气,“早就有人搜过我家了,为什麽还不相信呢?”
“搜过家了?” 小安皱著眉头,好半天才说:“怎麽会呢……那个会计号称‘七窍玲珑八臂哪吒九世恩仇’不会这麽简简单单放过杀他的人的。”
方言一愣,“‘七窍玲珑八臂哪吒九世恩仇’,这是什麽?”
“‘七窍玲珑’是说他心眼很多,时时刻刻都给自己留後路,所以半年来没有人能找到他;‘八臂哪吒’是说他以前做过小偷,手法非常纯熟;‘九世恩仇’是说这个人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就算隔了九世也不会忘记。”小安很耐心地解释,“他厌烦了躲躲藏藏的生活,打算和Tim做交易,交易还没成功他就被杀了,我觉得他不会什麽线索都不留,这麽简单就放过Tim。”
“灭口?”
“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保险的。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是因为我来了,Tim怕我抢先一步。” 小安笑著说:“‘七窍玲珑’果然名不虚传,人死了,账本还在,足够惩治凶手的证据,只是不知道账本在哪。”
“靠!”方言忽然就骂了一句,“我管他‘七窍’还是‘八臂’,他死了都该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连累我无所谓,他不该让惠琳送了命!”
“惠琳?”小安一挑眉毛。
第二十一章
“惠琳?”小安一挑眉毛。
“我女朋友。”方言的气愤仍然难消。
过了一会儿方言平息了怒火,才发现小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开著车,连忙解释说:“惠琳是前女朋友,我和她已经分手很久了。”说完话,方言小心翼翼地观察小安的脸色,心说,速食爱情时代,分手一个星期已经算很久了吧……
小安仍然不说话,方言心“咚咚”只跳,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心眼怎麽这麽小?转念一想,他生气了,是不是说明他在乎我?心头忽又有一点欣喜。
“去凶杀现场看看吧。”小安一打方向盘,开著车转了个弯。
方言看小安并没有生气,放下心来,可是见小安没有生气,又有些失望,心里竟然有点酸酸的感觉,那个死会计,死都死了还不安生,还要勾引我家小安!
方言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可是回想起这两天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从医院出来第一个联络小安,还是考虑到了警察内部有内奸,小安比较可靠,可是後来的事情慢慢脱离了理性的控制:知道了小安站在自己的敌对面,可是只用一句“千金难买我愿意”就选择了和小安合作;在旅馆里,他竟然心甘情愿地做受,而且还主动配合小安,这完全违背了他一贯寻欢作乐的原则;看到小安在自己胸口上划一道,就像划在了方言自己胸口上一样疼,这种感同身受的事情方言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现在,方言竟然担心一个手上拿著价值千金的美国科尔特蟒蛇型左轮手枪、杀人就像切西瓜、掌握全球半壁军火走私生意的男人会不会吃醋;小安不吃醋,方言反倒吃一个已经死了的会计的醋……
这世界疯了……我也疯了……
方言仰著头,长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疯了疯了,都疯了!
看到枪杀现场的那家便利店了,小安把车缓缓停在路边。一个穿著破破烂烂的男人从车边飞快地跑过,远远地後面有一个女人喊:“抓小偷啊──”
“八臂哪吒……”方言小声地念,“小偷……手法纯熟……搜家……不在……凶杀……懒……血衣……”他忽然大声喊:“难道是这样?”
“什麽?”
方言忽然打开车门,钻进了後箱,在座椅上躺下,对小安招手,“过来,过来。”
小安虽一脸疑惑,还是听话地钻到了後箱。
“你蹲在我旁边。”方言指挥小安,“按住我胸口。”
“就是这样。”方言解开小安的衣扣,然後抓住小安的衣襟,艰难地直起身子,吐出一个字,“枪……”
小安偏著头看著方言伸向自己衣兜的手,说:“当时是这样的?”
“对、对。”方言说:“他抓著我衣服的手正好在兜儿的附近,我当时只注意他的枪伤,他如果是神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往我的兜里放点东西。那件衣服我已经扔了,所以搜我家的人也没有找到。”
“扔了我们也找不到。”
“衣服扔了没几天,能从回收站捡回来。”
“那还不快走!”小安忘记了这是在车里,很高兴地站起身,“咚”一声碰在了车顶上。
方言连忙拉小安,小安站不稳,趴在了方言身上,方言顾不得被撞得有些疼,著急地问:“疼不疼?”
小安趴在方言的身上,捂著头顶,微微摇摇头。
“让我看看。”方言伸长脖子,看了看,说:“没有破,我帮你吹吹。”说著一口一口地往小安的头顶上吹气,还一边念:“痛痛飞走了!”
“你几岁啊!”小安缓过劲,打了个寒颤,说:“还痛痛呢!”
方言懊恼地托起小安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好心当作驴肝肺!”
“谢谢。”小安忽然一笑,很诚恳地说。
方言怒气马上烟消云散,小安靠得如此近,有多少根眉毛都可以数得清楚,小安的眼睛因为刚刚的疼痛有一点点红,鼻息喷到方言脸上,方言能感到汗毛的波动。方言情不自禁地慢慢抬起头,吻上了小安。
这个吻像蜻蜓点水一般轻柔,可方言和小安的气息却越来越粗,小安忽然离开方言的唇,笑著说:“你的那个还能立得起来吗?”
“靠!你自己摸。”方言强行把小安的手拉到自己的身下,说:“它绝对可以让你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错不错。”小安隔著裤子抚摸著方言的分身,感觉到方言的分身又大了一些,说:“可是,我饿了。”
“咕噜咕噜──” 方言的肚子发出对饥饿的抗议来的正是时候,方言垂下头,说:“我也饿了。”
“饱暖才能思淫欲,先去把肚子填饱再说。”小安作势又要起身。
方言不松手,定定地看著小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t
第二十二章
方言不松手,定定地看著小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