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潇寒不忍心小妹这一标准黄花大闺女被陆羽轩的鸡爪子非礼,一巴掌打了过去,想拍掉他不安分的爪子,却被陆羽轩一个反手握住,想抽出来,却被他越抓越紧,最后反而变本加厉地被他搂在了怀里。
"真是不想你离开。要是你不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该多好!"陆羽轩把他压在怀里,狠狠地吻他的额头,嘴里恨恨的语气表达出他对这场江湖聚会的痛恨。
"我若三天后不去江宁,你五天后不是照样也得去淮南?早分也是分,晚分也是分,三天和五天又有什么区别?"梅潇寒以为他抱怨两人相处的时间缩短。
"那个毒手能使唤杜月婵这样的高手,说明他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深,我只是担心你去了有危险。万一你......那你叫我下半生该如何是好?"
"这个还不简单,你不是娶了媳妇儿了吗,那就假戏真做,跟她当一世夫妻,生孩子好啦!省着你爹天天疑神疑鬼地猜测你会不会搞断袖害他断了香火。"梅潇寒笑眯眯地瞟了他一眼,给他支了一招损招。
"小毒虫,你能别总说些有的没的行不?尽破坏气氛!小心我让你屁股开花!"陆羽轩不爽地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朵。
"啊哈哈哈,那你今晚是绝对不可能得逞的!因为老爹有令,寒小妹今晚要跟我睡!我要好好尽当哥哥的职责!"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你却要浪费一个宝贵的春宵去照顾这个小屁孩!"多事之秋就是多事之秋,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陆羽轩嚎得像头困兽一样凄惨。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注定无后了,难道你还要我违背家父的心愿当个不孝之子吗?"梅潇寒护着小妹振振有词。
陆羽轩一听这话就像霜打的柿子一样蔫巴了。大骂丈母娘果然是会遭报应的,情人和泰山大人的内外夹攻来势汹汹地就报在他身上了,痛快了一张嘴,痛苦了下半身!
这时,寒小妹居然趁机落井下石的拍着小手,裂开才长了两颗牙的嘴,笑得格外的动听!陆羽轩看了真想在她脸硌上几排完整的牙印,看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盯着寒小妹刚开始磨牙的陆羽轩,突觉唇上温温润润地一热,一条柔舌灵巧地挑开他的两瓣唇,顿时有如细腻地甘露从头浇下,把他心中的那股闷火浇灭了。
天啊!小毒虫会主动献吻啦!陆羽轩一边享受小毒虫的细吻,一边在心底狂叫着欢呼开了。谢谢皇祖奶奶保佑,我回去一定给你多烧几柱高香!!!英明神武,美丽大方的皇祖奶奶,请你下次保佑他能主动献身吧!
看他那不甘心的样,真怕他把寒小妹给啃了,还是先给他一点甜头尝尝压压火算了。梅潇寒这边原来是因护妹心切,为转移了陆羽轩的毒嘴要残害的目标,先下手啃上了他。
夹在越贴越近的两人中间,寒小妹不乐意了 ......
"啊呀,小毒虫你家小不点吐奶了!"热吻中断!
"谁叫你挤得这么过来,不吐你吐谁!"手忙脚乱!
"喂,小不点你别太过分了,吐奶就算了,竟敢尿本世子一身!"乱上添乱!
"还不快点下去帮她换尿布!"
"南宫繁--"仰天长啸,呼唤育儿高手南宫繁!
"丫头,看女儿帮你出了气,开心了吧?呀!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老公,这趟离开,以后说不准就看不到他们这种幸福的场面了。"
"咳,又弄巧成拙了!"
是祸害就要被对付
清晨时分,细露薄雾依稀,一辆墨绿顶罩的马车出了京城西门,一路飞驰,狂转的车轱辘卷起一片片轻尘。
城外好山名翠微,平湖美景招人醉。山下十里亭台处,最适把酒赏平湖。
马车在十里亭外停了下来。亭中却已被一灰衣人占据。灰衣人把烫好的清酒分倒进了三个白瓷杯中,看着从马车里出来的一对夫妇,笑着起身迎接:"哥,嫂子,你们终于来了!"
寒玉啸回道:"小弟,真是辛苦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哪里的话,我在这里正好赏湖,也不碍事!"寒玉玄温和地一笑,"来,坐下喝杯酒吧!我们兄弟这次相逢都没什么机会喝一杯,想不到这杯相聚酒却也成了离别酒。"
"十多年了,大哥都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一个在外受那么多苦,现在好不容易相聚,却又要匆匆离开,哥真的对不起你,这第一杯酒就当是哥的道歉酒吧!哥跟你赔罪了。"寒玉啸举杯一饮而尽。
"二叔,嫂子我也总是拖累你哥,令他不能分出心来照顾你,我也敬你一杯道歉酒,跟二叔你赔罪了。"
"大哥,嫂子,你们又何必自责?你们虽然没有在小弟身边,可我知道,你们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关心我,处处为我着想。不然你们这次就不会冒死帮朝廷挡掉这一大灾。我和廷才应该向你们道歉,都是我们力量微薄,不能好好保护中朝,这才把你们给牵连进来。小弟在这里也向大哥大嫂敬一杯道歉酒。"
梅惜情却赶忙说:"我对抗毒手只是为了报当年的灭门杀父之仇而已,凑巧是家仇与国难碰在了一起,所以最不能自责的是二叔才对!"
"大哥,嫂子,你们真的要瞒着小寒去冒这趟险?"
"要是这趟能杀掉毒手,自然是好事,要是杀不掉,拼死打他个重伤,也可以令小寒有更高的胜算。二叔,这事请你千万要保密,绝不能告诉小寒,我怕他分了心,这样连他也会有危险。要是我们真的不在了,小寒和小妹就全仰仗二叔您了......"梅惜情咬着唇把怀里的寒小妹递给了二叔。
"嫂子放心,小寒和小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可是大哥大嫂你们......小弟还是想奉劝一句,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不论怎么样,你们还是好好地活着,小寒没有你们想像得那么弱,他会有能力对付毒手的。"寒玉玄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这是毒手去江宁要走的路线,小弟在重要的地方已经做了标记,大哥大嫂可以做一下参考。里面有一块金牌,若是你们有需要,可以调令当地的官府帮忙。"
"兄弟,大哥大嫂在此谢过你了!"寒玉啸和梅惜情端起酒杯,再次相敬。
三巡酒,一巡歉,一巡谢,最后一巡为离别。
目送渐远的马车,寒玉玄抱着寒小妹,脑子却回荡着大哥的话:"生死有命,今日一别,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大哥今生今世能跟你做兄弟,死而无憾。要是我真的回不来了,大哥下辈子还要跟你当兄弟!"
"大哥,有我在,就决不会让你跟阎王当兄弟!因为,我第一个在乎的人,寒玉啸,是你!"寒玉玄闭上眼,心里念道。
"玄,回去吧!"背后的拥抱传来了阵阵温暖,驱散了早晨的凉意。
"唉,你这家伙,还是跟来了!"这个大醋缸,果然不会给他任何红杏出墙的机会。罢了罢了,反正这辈子最在乎的人都在墙内,还供他好吃好喝的,就算把墙扒低他也懒得爬了!
寒宫分坛--
梅潇寒趴在书桌前正在后悔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老爹老娘临走时,陆羽轩送了她一堆灵丹妙药,养颜的,健身的,强体的......而自己却没点表示,故此遭到老娘眼神上的埋怨,老爹眼神上的抱怨。想去周围的店铺买点东西送,可身上的钱全被没收了,而且再一想,买来的东西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送了也没点诚意。要不送的话,又显得自己不孝。于是到院里去寻了几片草叶,编了一只蚱蜢和一个精致的草笼子送给了老娘。物轻情意重,这也算是凝聚了他智慧与感情的结晶嘛!
老娘的确很高兴,感动得眼泪汪汪地说这还是他第一次送东西给她。可破嘴陆羽轩却大肆感叹,小毒虫就是考虑周到,送青青草上飞给娘,省钱不说,更具有重大的意义。老娘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地附和,就是就是,儿子的外号就是青青草上飞,要是在外面想儿子了,只要看看这只青青草上飞,就会觉得儿子还在身边!
左一句青青草上飞,又一句青青草上飞,说得梅潇寒头暴青筋,手有好几次忍不住去摸他的毒药瓶子。送这玩意儿之前,他当时根本就没考虑那么多,编蚱蜢是他唯一会做的手工活,这还是他当年跟东方离学的。那时才学会做蚱蜢,他就兴冲冲地拿给他娘欣赏,结果被以玩物丧志为名痛揍了一顿,打那以后东方离再也不敢教他编其它的花样,所以他手里能做出来的除了编草上飞就是编装草上飞的草笼子!唉!要是当时学编的是蝎子该多好,小毒虫虽然不好听,可总比他们拿青青草上飞来借题发挥强!青青草上飞,一听就像个采花贼采草贼,都不知道是当年是哪个猪头这么没脑子,给一个六岁的小孩起这种外号,再被他逮到一定毒烂他的舌头!
陆羽轩有时是个讨人厌的家伙,知道他青青草上飞是他的软肋之后,不怕死地在他周围转来晃去,嚷着要梅潇寒也做一只草上飞送给他,被他一脚扫出了书房。
于是,梅潇寒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借武林大会正名,把毒仙子做为他的正式名号。
武林大会,任重而道远啊!
叹一口气,梅潇寒开始翻阅毒手的资料。
北真拜月教,一个一直没浮出过水面的教派,而毒手,正是它的教主。毒手其人,年龄未知,相貌因他总是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也是未知。其用毒手段辛辣狠毒,武功路数未知,只知道不在毒门老门主之下。而他这种足以一手遮天的人却是听命北真王庭,屡次侵袭中原。
十八年前,毒门的存在成了他进攻中原的最大隐患。他便派人劝说老门主帮北真攻打中原平分天下,被老门主拒绝,便威逼利诱收买了杜月婵,给老门主下了毒,血洗了毒门。而当时十六岁的梅惜情因有孕在身,到深山里毒门训练幼年弟子的育青门里休养,这才躲过了一劫。
毒手也被老门主拼死一击打成了重伤,这才退回北真,没有继续去育青门斩草除根。日月左右使当时也因为老门主替他们挡下了毒手,重伤之下这才得以幸免,把这场血战记录下来。因为杜月婵当时大喊大叫得最厉害,导致他们错误地认为被老门主打伤的黑衣人只是个喽罗的角色,而杜月婵才是主谋,殊不知这只是毒手掩人耳目,把他自己隐在暗处继续操纵局势的手法。杜月婵在十来年里被他派出去杀了不少中原的高手,混响了绝命罂姬的名号。
可他却没有再动寒宫。或者,他认为梅惜情只是和杜月婵的层次在一个级别,不值得他太费心思。只要寒宫不再危胁到他,便能毒霸中原。
沉寂了十多年,不知他突然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汹汹。一是派人去暗杀中朝皇帝,要是杀不了昭烈帝,就走第二条路去染指武林大会。他算准了寒宫不会去参加这种名门正派的聚会,于是想以对付毒门老门主的方式对付这些名门正派的高手,不能收为己用的话,就把反对北真的中朝英雄们一锅给端了。
梅潇寒看到这里心生凉意,继而感慨:书生,你果然是天生救国救民的命啊!要不是你,杜月婵就不会把所有真相交待出来,而他们当定亡国奴不说,恐怕生灵还一片一片地被涂炭!
毒手果然阴险毒辣,不除他难安天下。可这老家伙深不可测,既不知道他用毒的方法,又不知他武功的路数,要是贸贸然地出手,肯定会撞在刀口上被砍死。梅潇寒在屋子里一边走着八卦转着圈,一边考虑万全的制敌方法!要不要跟铁公鸡商量商量呢?
才想到这里,却听见陆羽轩在院子惊叫:"哇,好大一条蛇啊!!!"
这家伙被蛇咬了?寒宫里养的蛇条条都是剧毒无比,就算他是药王爷,被咬中不死也要脱层皮啊!梅潇寒急忙冲了出。
一出去,却听见陆羽轩又在大叫:"兄弟们!抄家伙,把它从草里赶出来群殴它!揍晕了把它拿给老离煮汤喝!这种蛇越毒,吃下去就越能滋阴壮阳!"
梅潇寒已经冲到半路了,听到这一句,脚下忍不住一滑,当场摔了个跟头。他奶奶的,居然敢害得小爷虚惊一场!
等一下!打草惊蛇?坐在地上,梅潇寒猛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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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拾柴火焰高
召来负责收罗情报的西门冰。西门冰脸上终年蒙着黑纱,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显得比他娘那个吊儿郎当没心没肺混日子的宫主高深莫测得多。心叹一句,这才是寒宫人理想的形象!
"宫主召属下来有何吩咐?"西门冰声如其名,冰冷得紧。
"冰,你去查一下毒手往江宁的路线?顺便查清楚这路线附近所有的山贼强盗窝。"梅潇寒也只好冰冷地下达命令。
"属下遵命!"
西门冰刚离开,繁重的事务就接踵而来。
秋后税收增了一成,要防止战乱开始囤粮;南宫繁因私人问题要暂时留京,而在南方的产业要找个合适的人暂时代理;书生和杜月婵要被安排去往隐蔽的地方住一段时间;要打点参加武林大会事......
由于前一晚上被寒小妹闹了一夜,处理公务又忙了一整天,梅潇寒把最后一道命令颁下去后,终于体力不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好像过了很久一段时间,朱漆门被轻轻推开,来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点亮了灯,站在书桌前,凝视睡眠中的少年。
真想不通,这小子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冶容清俊,英秀华贵,如玉的温润,却不没有玉的脆弱。与其说他像是猫,不如说他像只貂,一样有着温软的外表,性子却那般高傲。
看着看着,心跳加起速来,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拨开遮掩绝美睡颜的几缕青丝,弯下了腰,闭上眼在他的左边鬓角送上带着药香的唇。
等抬起头,才发现小毒虫早就睁开眼睛嘴巴抽出个笑的形状。
"你居然醒了!"被他看见偷香的样子一时间还真有点难为情。
"废话,我又没喝醉酒又没中迷药,为什么不能醒?"哈,原来铁公鸡会害臊啊!害臊的样子要是用二叔的话来形容就一定是可爱,至于梅潇寒本人的形容嘛--这家伙原来也有搞笑的天分。
"你醒了也不说一声!"厥嘴!他竟然在厥嘴!看起来死硬派的陆羽轩竟然会做这种女气的动作!
"我只是想知道要是我没醒你进来会不会干些趁机揩油的事,结果,你真做了!"梅潇寒强忍想爆笑出来的冲动,摆出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的鄙视表情。
"要是你觉得吃了亏,那我欢迎让你揩回来?"陆羽轩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梅潇寒把手伸过去,往他脸上一掐,说了一句:"脸皮真厚,该去磨磨了!"
陆羽轩痛得眼泪直冒:"行了,放手,不跟你闹了,说正事儿!"
梅潇寒放了手,笑着帮他揉了揉红肿的脸,:"说吧!"
陆羽轩从怀里掏出一个蜡印还密封着的信盒,放到桌面:"这是冰姐刚才送来的。"
梅潇寒打开密盒,取出一张羊皮地图,上面详细地标明了毒手要经过的路线,还有做出了能设埋伏的详细地形,以及周围的山贼强盗地分布情况。
这不到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调查得这么详细?西门冰从哪里挖来的情报?这情报可靠吗?梅潇寒疑问重重。
"这里还有一封信!"陆羽轩把信盒里的信递给了梅潇寒。
信封外面的蜡印表示这是一封只能宫主才有权力看的机密信件。梅潇寒看完之后立刻把它捏得粉碎。眉间疑云散去,嘴角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丝笑容。
陆羽轩随手翻着地图,说了一句:"你打算找山贼去伏击毒手吗?"
"嗯,找山贼对他进行骚扰,让他日不能寐夜不能眠,他一气之下肯定会对小山贼出杀招。当他出手对付山贼时,我就躲在一旁摸清他的路数。这样心里有个底,才能制定万无一失的计划来擒他。而且这么一路下来,他的精神体力肯定会有损耗,我能胜他的把握就会多那么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