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欲————篱岛

作者:篱岛  录入:12-14

千御皱着眉挠挠头,赶紧把手里的凶器扔在地上,拎着受伤的小东西去打电话给宠物医院,一边拨电话号码的时候,耳边还一直响着微弱的咪咪声。
打完电话小猫还是叫个不停。
"别叫了!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千御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猫脑袋,把它扔进笼子里飞奔出门,他本来是想养点东西开心一下的,没想到刚买回来几分钟就出意外。
结果本来很兴致勃勃的星期天,被这个意外完全打乱了,千御把小猫重新送进医院后回来的路上,一直忿忿的板着脸,脑中还回想着店员看见受伤小猫时那种"果然不该买这只"的神情,都不打算再回去领它了。
算了不养了!!大不了买几条鱼,养起来还轻松点!
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千御赌气的想,随后把装过猫的笼子扔出窗外,丢在垃圾箱上。
双休日的大街上原本就非常热闹,加上天气也不错,十字路口旁的书店里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千御一边等着红灯,一边百无聊赖的观察着来往的人群,无意中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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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挺括打扮的廉先生正从书店里走出来,身後跟著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孩子,孩子的手里摇摇晃晃的捧著几本厚书,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脸,千御睁大眼睛直起身子,几乎要凑到前车窗上。
是祈沙......
他正一脸谨慎的保持著身体平衡,小心翼翼的把书捧稳,那模样完全就是一个乖巧的侍从。
胸口突然像被什麽东西炸到一般,千御呆呆的捏著方向盘,看著那张熟悉的,却比记忆中更苍白的小脸。祈沙比以前瘦了,原本漂亮的大眼睛也显得有些无神,合身的花边衬衫和西裤,让他看起来就想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只有在廉先生回头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乖巧的笑容迎合他。
过去只属於自己一个人的笑容,现在竟然要去伺候别人,千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恨,紧紧咬著牙。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把祈沙抛在脑後,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样。
两个人走到路口,廉先生体贴般的回头搂著祈沙的肩膀,又牵住他的手,慢慢的走过横道线,千御的车就在不远处,祈沙却没有看见。
可千御却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能看见祈沙走路时,两腿微微蹒跚的样子,他立刻就明白廉先生肯定在他的身体里放了什麽道具,才故意带他出门。
这是他的爱好。
绿灯亮了,後面的车子不耐烦的开始按喇叭,千御猛的惊醒,一边慌忙启动车子,一边看著廉先生和祈沙过了马路,进了路边的黑色车子里,祈沙好象抬头看了什麽,不过很快便低下头,进了车後座。
千御用力的踩著油门,把心里的憋闷全发泄在车子上,猛的转了个弯驶上另一条路,向和祈沙相反的方向离开了,他现在的心情都不能用愤怒或者後悔来形容,在一个人的空间里一边骂一边忍不住一下下的狠踢著车壁。
吃饱了撑的买什麽动物!!添麻烦不说还又看见那个家夥!明明不过是件卖出去的东西,怎麽就是不能忘记!
脑袋里一片混乱,千御自己也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看见祈沙,心情为什麽会这样烦躁。
"你怎麽了?"廉先生看见祈沙盯著不远处发愣,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没事。"祈沙慌忙低下头把书放进车子里,刚才他听见十字路口的汽车喇叭声时,很奇怪的有种不安的感觉,好象忘记了什麽事。
"没事就快点回去吧,看你背後都是汗,很热吗?"廉先生挡住祈沙的身子,不让行人看见他,一只手偷偷伸向他的後面按了一下。
"恩......"祈沙难受的皱起眉,轻轻呻吟了一下,几乎是摔进车里,转换姿势坐正的时候,随著车子的加速,那个塞在腿间的东西一直在摩擦身体里娇嫩的地方,他好几次差点叫出声来。
"要是热的话就把衣服脱了吧,反正也没有人会看见。"廉先生回头指了指车窗边的毛毯,"你不仅身上湿了,连前面都湿了吧?"
祈沙立刻红了脸,慌张的低头看身下有没有痕迹,幸好黑色的裤子遮挡了不少狼狈,看起来没什麽不对劲。
看见他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个孩子即使走一步路都无比困难。
廉先生像建议一般的话,祈沙却知道那是不可违抗的命令,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外面飞驰向後的景色,害羞却熟练的解开衬衫的扣子,又拉下西裤的拉练,把衣物都扯下来。
廉先生在後视镜里看到他的动作,又听见微微泛红的肌肤接触到空气时,孩子又像忍耐又像满意般的喘气声,轻轻笑了一下,故意突然刹车。
"啊!!"突然的惯性把祈沙吓了一跳,胡乱滚倒在後座上,刚刚裹上的毯子落到地上,露出赤裸的身体。他也习惯了廉先生这种不分场合的恶作剧,默默的俯下身子把毯子拣起来,重新裹好要害部位,缩到後视镜能看到的地方。
那也是廉先生一贯的要求。
"今天感觉怎麽样?看你走路的时候没有前几次那麽困难了。"廉先生像聊天一般的问,祈沙涨红著脸,轻轻恩了一声。
像今天这样的事已经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後庭被涂上媚药,塞进震动道具,然後四处走,几乎每周都有这麽两三次,第一次的时候,祈沙几乎是哭著走了一路,回到家里的时候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
"转过来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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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廉先生的命令,祈沙顺从的爬起来,背对着驾驶座跪着,微微弯下腰,露出雪白的臀部,股间的穴口处露出浅浅一截肉色的道具,正发出轻不可闻的嗡嗡声,证明着他现在所受的痛苦,
"前面呢?"廉先生又下了第2个命令。
祈沙犹豫了一下,看看车子已经拐上了一条安静的小路,便缓缓的转过身来,双手支着靠背。
因为药物的关系,腿间尚未成熟的器官正微微发红,害羞一般的半抬着头,娇嫩的前端正渗出透明的液体,眼看着就要滴落下来。
廉先生微微的笑起来,之前他还质疑过自己花的钱是否值得,事实证明他这次没有看走眼,祈沙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干净,聪明,乖巧,激动害羞的样子又那么天真,他喜欢看而不是亲自动手,看别人失去理智的样子真是世间最大的幸福。
"难受吗?"他问。
祈沙老实的点点头。
"那自己把它弄出来吧,反正离到家还有一段路。"
"不要了......我不想在外面............"祈沙小声争辩。
廉先生不说话,伸手掏出怀里的遥控器调到最大档。
祈沙惊恐的扭动着身子,趴在靠背上急促的喘息,几乎要哭出来。
"别这样......求你......我弄就是了............"
廉先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调回低档,从后视镜里看着祈沙开始缓慢的一上一下套弄,满脸羞愧到像要自杀的神色。
"一开始就乖乖的不就没事了吗?"他笑着说了他一句。
祈沙连点头的心情都没有,一心只想这场酷刑快点结束,等那几滴白色的液体终于从指缝中渗出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倒在后座上,无声的哭起来。
让一个陌生人这样得意的看见自己脆弱和羞耻的模样,简直比死还痛苦。
"有哪里不舒服吗?"廉先生问,祈沙摇摇头,生怕胡乱回答之后,又接到什么新命令。
"既然没有,那你哭什么?"廉先生冷了脸。
"我......"
"刚才你做的我不满意,所以要惩罚你,知道该干什么吗?"
祈沙像不相信般的发着愣,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了一声:"知道。"
"那就继续。"廉先生放慢了车速,从后视镜里看着祈沙再次把手放到自己的腿间,重复做刚才的事。
"对着窗外,做的不好的话,今天你就别想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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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御的坏心情直到周一上班都没能消失,一连就是好几天,这个本来就不苟言笑的男人一脸烦躁的坐在办公室里,都没有人敢跟他说话。自从在十字路口的书店遇见祈沙以后,他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每天回家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绕了远路,去那条街上看看。
明明知道烦躁的心情就是因他而起,也知道巧合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并且知道即使发生了第二次自己也只能这样远远看着,还会更加烦躁,却还是忍不住的期待着,一次次的守在那个十字路口。
理所当然的,再也没有遇见他。
每一天就这样重复,就像着了魔一般,心不在焉,食不知味,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星期。等终于到了双休日,千御迫不及待的早上就去了那条路上,找了一条巷子里不起眼的位置,整天的守着。
来往的人很多,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两个人。越是见不到,就越是烦躁,越想见,越是会胡思乱想。他们为什么不来这里了?那天真的只是巧合?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会不会是祈沙不听话被关起来了?
千御一边紧紧盯着书店门口,一边习惯的踢着脚边的车壁,他现在就像个偏执狂,所有的心思全扑在这上面。
等了两天,从早到晚的等,还是没能见到。廉先生和祈沙再也没有出现。千御在星期天的夜晚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摔在沙发上,盯着案头的电话机发愣。
和过去的每一个客户一样,廉先生的电话号码他也记得清清楚楚,现在那些数字正一个个的从脑子里蹦出来,浮现在眼前。不再和售出的商品联系,只是富芝商店不成文的规定,没有任何书面条款,主动和廉先生打电话,并不是不允许的事。
但是出于私心,真的可以吗?
过去千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钻员工守则的空子。
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祈沙对自己来说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人吗?
还是仅仅因为某些脾气在作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千御就这么纠缠在打电话与不打电话之间,这时,怀里突然有东西震动起来,是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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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的感觉把他惊醒,连忙手忙脚乱的按下,连号码都没来得及看。
"喂?"
"千御吗?休息天这么晚还打搅你真不好意思。"
对面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廉......先生?"
"是啊,听的清楚吗?我在外面。"
千御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把剧烈的心跳压下来,找到原来的声音,"还可以,这个时候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即使尽力压抑了,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声音与平时相比有些厚重。
"其实......本来是不想麻烦你的,就是想问一下,那个......祈沙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听到那个名字,千御背后突然一阵刺痛,全身都紧张的颤抖起来。
"你所指的特别是......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有点发烧,现在住在医院里,本来就是着了点凉,可一个星期了烧也不退,所以我想,是不是他和别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接他走的时候我漏听了。"
"他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千御几乎是吼出来的,廉先生呆了几秒钟才迟疑的说出了医院的名字,还没等他挂断电话,千御就冲出房间,飞奔下楼。
原来他是生病了......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去书店。
往医院赶的时候,千御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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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先生对孩子的照顾倒是无微不至,把祈沙安排在全市最好的医院里,千御以前还没有来过这里,连入口都找了很久,等终于绕了半天找到祈沙的病房,已经是气喘吁吁。廉先生正等在走廊上,一看见他就连连致歉。
"没事,"千御摆了摆手,"现在怎么样了?"
"他刚睡着,你进去看看吧。"
门打开的时候千御又突然犹豫了,慢吞吞的跟在廉先生的后面,藏在他的背影里,甚至想闭上眼睛或者转身逃走,不要看见那个孩子。
"你醒了?是不是我们声音太大吵到你了?"耳边传来廉先生关切的声音,还有孩童细细的鼻音。
千御睁开眼,正看见病床上,埋在一团白色被子里的小脸,一双大眼睛正牢牢的盯着自己。
"千御来看你了,你看你多尊贵啊。"廉先生笑着捏捏祈沙的小脸。
千御机械般的走过去,低头看着祈沙苍白的面容,竟然发现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想笑却笑不出来,而面无表情,心里更是难受。
而有廉先生在的地方,祈沙也不敢随便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好象要用眼神来告诉他自己想说的话。
"祈沙胆子小,有你在他可能不敢和我说话,廉先生可不可以回避一下?"千御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下逐客令,否则他们可能就得这样一直对看下去。
廉先生倒是没有勉强,立刻答应了千御的要求,一个人离开了病房,看来祈沙的烧迟迟不退,他也很着急。
房间里安静下来,千御拖来凳子坐下,摸了摸祈沙的头发。
"你过的好不好?"他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露出破绽,把激动的情绪隐藏起来。
祈沙没有立刻回答,还是像不相信一般,静静的看着他,慢慢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小手,探上千御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才开心的笑起来。
"太好了,是真的千御。"他说话的时候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侧过脸让自己能更清楚的看见眼前的人。
"什么真的假的?"千御勉强笑了笑。
"我睡觉的时候老是梦见你,梦见你来看我了,可是想碰你的时候就突然醒过来了,醒过来以后才知道是做梦。"祈沙说话的时候依旧残留着以前的习惯,到了不开心的地方,就微微的噘起嘴,千御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弄的生病了?"他说着转过脸去,吸了吸鼻子。
"我......"祈沙欲言又止,没有说下去。
"你怎么了?"千御一下子就发现不对劲。
"算了,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好。"祈沙摇了摇头,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他不好意思说是那天从书店回来的路上,裸身在车上吹了冷风才生病的。
果然......还是廉先生的责任吗?怪不得他这么关心他。
千御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还能猜出个大概,皱了皱眉,非常不高兴。
"祈沙,"他反握住孩子细细的手指,来回的抚摩着,"要是觉得受不了,或者被人欺负,不要一直忍着,逃跑或者来告诉我,也是你的权利。"
祈沙忽然慌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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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轻声说,"那样我就不乖了,你以前教我的,到了新家要做个乖孩子,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乖是建立在你不受伤害的基础上。"千御忍不住争辩。
"可要是不乖,就是不听你的话了,我不想,"祈沙认真的说,"我只愿意听你一个人的话,别人我都不理。"
千御还想反驳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都已经表达的如此明确,只愿意听你一个人的话,你能拒绝吗?
"千御............"祈沙以为千御不高兴,怯怯的叫他。
"什么事?"
"你会很快走吗?是不是以后又要等很长时间才能见面?"
"是......吧......"千御犹豫的回答,也许不仅很久,今后都不能再见面了,这次不过是一个意外。
"那......你走之前亲我一下好不好?"祈沙撒娇一般的晃着千御的手指,好象他不答应就不放开。
"可以啊。"千御说着在孩子嫩嫩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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