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暴般的亲吻和揉摸让若廉有种没有被爱着的感觉,虽然他安慰自己说是小阗禁欲太久,但越来越痛苦的感觉让他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了。
"小阗......我好疼......"他终于忍不住说出来。身体上已经有多处被钧阗咬出血来,此时,钧阗正用手指大力地揉捻他娇嫩的乳头。听他叫痛的声音,钧阗推开他:"若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我没有不喜欢你......"若廉见爱人生气,不想因为这区区床头之事影响了两人的感情,急忙忍着痛道,"我......我刚刚只是......"
见他低了头半裸身子的模样,钧阗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故意说:"你若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毕竟这样久了,谁知道你对我是不是如我对你一样。"这话说得甚为含糊,在钧阗心里想得是恨,在若廉耳中却以为是爱。
他舔了一下出血的嘴唇,心想:小阗多年未归,还不知有怎样一番死里逃生,辛苦过往。这样久的禁欲之后,他喜欢我喜欢得狠些,我原不应该和他计较。想到这里,若廉伸手拉住钧阗的手:"小阗,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一丝残忍的冷笑浮上钧阗嘴角,他翻身压倒若廉,手已朝他身下摸去。
若廉的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胸口背部已经被钧阗或抓或掐,弄出不少青紫淤痕。男性脆弱的器官在钧阗手中把玩,没有丝毫快感,有的只是一种被羞辱的疼痛。看若廉强忍眼泪的模样,钧阗心中恨道:"我以前是怎么喜欢你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以为你这样的姿色这样的身体,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么?"想到此处,钧阗一把将若廉翻转过来,不去看他的眼睛,而是分开他双腿,未经任何滋润,便将涨得火热的的分身一下刺进若廉身体。
五年未动情事的若廉哪受得了这个,他一声惨呼终于无法抑制地流泻出来。年近三十的身体已不如少年那般柔软,这次受的伤害竟比初次还要更厉害几分。借着大量涌出的鲜血滋润,钧阗顺利地在若廉体内抽动,伤口被不断摩擦的剧痛让若廉数次昏厥又痛醒。
"阗......不行了......"若廉本想咬牙忍下,可是那种痛苦直刺进脑髓里,头都一阵阵抽痛,他终于再次求饶起来。
钧阗丝毫不理会他的呻吟,射掉之后竟不抽出,只埋在他体内等再次勃起后,又开始一轮狠命的压榨......
是自己压抑得太久了吧,那种酣畅的满足感,虽是恨着身下的人,身体的感觉却还是那样好。这个人真是天生下贱的,很适合躺在男人身下做个泄欲的工具呢。钧阗恶毒地想着,越发用力地折磨起若廉来。
若廉早已昏死过去,他这些年身心颇受了些煎熬,年纪并不算大,身体却已经相当差了,平日纵是受点累沾点凉都要在床上躺好几天,此番被人恶意折磨,早已承受不住了。
当钧阗终于发泄完毕,才发现若廉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入气少了。
本想就那样由着他去,可是钧阗心里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那种感觉并不很强烈,但却一下就攫住了他的心。他忽然觉得若廉也许会就这样走了,虽然心底始终是恨他的,但他却从未想过就此失去若廉。
若廉虚弱地躺着,眼角痛出的泪还没有干,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却甚为红肿,几处破溃的伤口还兀自渗着鲜血。
钧阗不由自主地轻叹了一声,他打开若廉的腿,来检视下身的裂伤,这一看去,下体一片狼籍,红白相间的体液沿着大腿流下来,若廉甚是爱洁,原本雪白的床单上染了一大片鲜红,这触目惊心的惨景让钧阗也不禁皱起了眉,没时间再为自己救他的行为找理由,钧阗已经跑到厨房打了温水来。
帮若廉清洗了身体,钧阗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正用手蘸了去帮若廉上药时,若廉已经醒转过来。他痴痴地望着钧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钧阗没有看他的眼睛,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
"阗......出了什么事么?"若廉的声音有几分苍白。
钧阗一时语塞,竟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回答。
若廉不能确定自己的感觉,但是,他也并不是傻子,钧阗好象在恨着自己,为什么呢?可是当他最后一次醒过来,感觉到钧阗在他身体里上药的时候,又好象是爱了。若廉的全部感情都投入到钧阗身上,这五年,他没有一天不在想,不在等。他也曾在独守空枕的时候想着从前的恩爱时光,也会偷偷地红了脸,想小阗回来以后,两个人又是怎样的甜蜜......没想到终于见到他,他竟然对自己这样,他......到底是怎么了?
钧阗本想抱起若廉帮他换床单,但见若廉已经又昏睡过去,也不忍心再把他弄醒,就挨在他身边,只一迷糊,人就不自觉地缠上这具温凉的身体。失血后的晕眩让若廉提不起精神,但他感觉到钧阗依赖地缠上自己时,睡过去之前,他心里又浮上些欢喜。
早上钧阗先醒过来,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如八爪章鱼般缠着他睡了一夜。他才把压在若廉身上的手和腿移开,若廉也睁开了眼睛。若廉眼睛有些红肿,嘴唇上的伤口已经干结,他轻轻动了一下身体,就"嘶"地抽了口凉气,显然是牵动了伤口,痛到了。
"我已经夺了天下,你愿意跟我回宫么?"
"天下?"
"对啊!现在无论是远疆和田,还是浩瀚中土,都是我的天下了。"
"你......你是说......"若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眉毛微拧,眼睛里闪出疑惑的光彩。
哼,攀到高枝就激动成这样了?钧阗心里暗骂。他微挑起嘴唇的样子令若廉觉得他的小阗与以前不太一样了。虽然还是那样英俊,可那种邪恶令他有种危险的感觉,又令他有几分痴迷。
"廉跟我回宫吧,我......会好好地......待你的。"钧阗扯起若廉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着。
所谓奈何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就是这个意思吧。若廉的心里泛起一层微甜,对钧阗的爱已经令他盲目,他痴痴地点了点头。
第 17 章
若廉想要起身,身体却痛到不支,他皱紧眉头,难受的感觉不断地袭击着他。他开始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越咳越厉害,最后居然气都喘不出。钧阗开始还没注意,但后来心里也打起鼓来。他这咳嗽的毛病还没好么?怎么好像又严重了?抑制不住想关心他的欲望,钧阗给若廉倒了一杯茶。
若廉接过水来,饮了一小口,手抚住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他看着钧阗,对于自己的病竟有些抱歉:"我这身子就这么不争气,还说要陪你一辈子呢......"说到这句,钧阗听出无限的伤感,似乎语气里还带着点撒娇。钧阗走到床前,若廉伸手握住他的手。
远疆大军刚刚与红襄交战完毕,钧阗打了胜仗接了若廉,就要回宫。若廉身体本来就不堪长途劳顿,更何况又身受重伤。钧阗只管率领大军一路前行,马车中的若廉却越病越重。丑奴在看到床上大片血迹时就想劝若廉不要跟钧阗走,可是钧阗似乎总是不离若廉左右,丑奴没有机会跟若廉说话。钧阗的神色已与当初有了太大的变更,人看起来总是阴沉沉的,而只要与那些远疆军队在一起,面上就覆盖一个兽皮面具,丑奴跟若廉说了钧阗就是传说中可怕的兽王,若廉没说什么,脸色却黯淡了好多。
大军走了十来日,若廉的伤口感染得厉害,烧也一直未退。这天夜里竟说起了胡话来,嘴里只管念叨着小阗小阗,丑奴见钧阗好几日也没来看望若廉,心里本就不忿,又见若廉病得重了,钧阗竟连军医也不派一个,一时气愤难平,便想去找他讨个公道。
行至钧阗帐外,却听帐内有一娇婉声音道:"陛下,奴婢新学的按摩之术,很是解乏,不如陛下试试?"
丑奴本想举步进去,却一下迟愣了。
屋内的声音甚为引人遐思,丑奴越听越觉得心寒。这人是真的爱惜若廉吗?若廉苦苦等他五年,他竟然......不想再听下去,丑奴只觉得公子十分可怜,五年点灯熬油的等待,看来又落空了。
丑奴呆呆地回了若廉帐里,若廉脸色潮红,胡话是不说了,可烧得还是挺厉害,丑奴无奈,只得去找钧阗的副将要了一个军医,军医说若廉的情况十分凶险,开了些汤药,又救急地喂了两个药丸,若廉总算才把这一夜熬下来。
天亮之后,丑奴去找钧阗,却见一个女子从钧阗帐中走出来。刻意地忽略那个女人,丑奴走进帐去:"小......陛下,丑奴参见陛下!"
"平身吧,你有什么事么?"钧阗斜坐在床上拿着本书,心不在焉地问道。
"陛下,我家若廉公子病得很重,陛下能不能暂缓行程,他怕是经不得折腾了。"
"暂缓?怎么个暂缓法?你让我这几十万大军停下来等他一人么?你可知这几十万人一天人吃马喂要有多少消耗?"钧阗似是一毫也不关心若廉的身体。
丑奴碰了个钉子,心里又颇为公子抱不平,不禁壮起胆子道:"陛下,您到底......爱不爱我家公子?"
钧阗放下书抬起头来:"我爱不爱他,可轮到着你来问么?"
丑奴已经听出了钧阗声音里的不悦,但他打定心思要给公子讨个说法,所以鼓足勇气道:"公子等您五年,身子也不比从前。请您看在他为您苦候五年的份上,就对他稍微好一点吧。"
"呵呵,丑奴,你这许多年一直守在他身边,可是因为钟情于他!"
丑奴未料到钧阗突然问出这样一句,急忙辨道:"丑奴对公子绝对没有丝毫冒犯的想法!"
"哼,这就是了。你既不爱他,他也不爱你,那他留你在身边可是误了你么?"
"是奴儿自己愿意伺候公子的,奴儿长得丑,没有人喜欢,所以......"
"你长得丑,难道他就有多好看?你回去看看你的主子,又有哪点动人的地方了?我得了天下,这美貌绝伦之人我尚无法遍为宠幸,又凭什么让我系在那个丑鬼身上!"
钧阗说出这一番话来,倒大大出乎丑奴意料。他呆呆地望着钧阗,几乎无法对他的言语做出反应。
"你退下吧,大军就要起程了。"钧阗冰冷的声音让丑奴的心也陷入了冰窖。
这样跌跌撞撞的一路,若廉病了就吃些药顶着,可是总是没彻底的好。大军走了将近一个月,若廉的身子这才缓慢地恢复了。期间,钧阗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只是简单问候,不很冷,却也未见得有多热情。这一日,丑奴把有些昏沉的若廉抱上马车,上了车,若廉就开始睡,马车路过一段颠簸地段,若廉痛醒过来。
"公子,你喝水么?"见他醒来,丑奴急忙问道。
"小阗呢......"若廉只以为自己病重,钧阗必会守候在身边,可经常是一睁眼却发现身边根本就没有人。
"陛下......"丑奴几次想告诉若廉真相,可是看到他一脸期盼的样子,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陛下要指挥大军,甚是操劳,所以,不能时时陪在公子身边。"
"哦......"若廉虽然颇为明理地应了一声,但难掩心头的失望。
"公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已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好讲的?"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人都是这样,只可同患难,不能共荣宠。如今陛下乃一国之君,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公子心性又颇为高傲,您日后随着陛下,他可能如当日那般情深意重?陛下那时还是个孩子,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公子,如果公子想得开些,不如......"
若廉仔细斟酌丑奴话里的意思,敏感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奴儿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一些普通的道理,公子已经被深情蒙住双眼,有些事虽身处其中,反而看不清楚了。"
若廉正想再细问,马车停下了,车帘一掀,钧阗跳上了车:"丑奴,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家公子有些话讲。"
丑奴闻言不敢不从,下了马车。
见他终是来看望自己了,若廉有些感动又有些委屈,不自觉地就把唇咬得紧紧的。
钧阗凑到若廉身边,将他抱起来,让他依在自己怀里,柔声问道:"这几天一直病着么?"
听到心爱之人的声音,若廉心头一热:"今天......觉得好些了。"
"眼下就要进京城了,我有些话要告诉你。"钧阗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里面却没含什么感情。
若廉仰头听着,看着钧阗的俊脸。
"进了宫我会封你为莲妃,你暂时就住在西宫,以后再安排你。"
若廉问道:"你让我住你的后宫?"
"是啊,你是我的男宠,自然要住在后宫里。"
本来若廉对于册封为妃的说法已经有些郁闷,但为了能和心爱的小阗在一起,他也并不觉得以男子之身恬列后宫之中有什么不妥,反正是钧阗心爱之人,想与他日夜斯守自然要住在宫里。但钧阗将他定性为男宠却让若廉的自尊心受了伤害,他从钧阗怀中坐起来:"小阗,你再说一遍,我是你的什么?"
"男宠啊?难道不是吗?"钧阗说得甚为清晰,若廉却攥紧了拳头。
故意忽视若廉眼睛里的疼痛,钧阗道:"还有,以后就要有个君臣的样子,纵是床上也不能造次,你不要老是小阗小阗地叫我,一声陛下总是要称呼的。"
这几句话硬是将他们俩的关系掰开老远,若廉这才想起丑奴说的,他当了帝王就不一样了,也不是当初一起在晴峰深谷小屋中的小阗了,想到这里,若廉颇有些灰心道:"是,陛下,若廉听凭陛下的安排。"
进了宫,若廉和丑奴被带到西宫。这西宫皆是钧阈生前所修造的奢华建筑,但若廉只觉得宫闱之中裙带纠缠,颇为压抑,无奈身体疲累,也并没围着自己的宽敞寓所转上一圈,只打了些水洗去征尘,就回床上躺着。
刚微一迷糊,就听宦官声唱道:"莲妃接旨!"
若廉不知道莲妃是指的谁,可丑奴却唤道:"公子,陛下有旨意到了。"
若廉爬起来,只觉得头晕晕的,脚下虚浮无力。丑奴扶他走到殿前跪下。听那宦官用呕哑嗓音念到:"擢何若廉:蒙天子宠幸,虽身为男子,亦尽力承欢,朕爱好之。特册为莲妃,赏西宫与之居住,赐莲池供其赏玩。莲妃自当心怀君恩,以身侍君,恪守妇道!钦此!"
若廉只听得甚为恼火,这道旨意简直是对他的侮辱,连丑奴也侧过头来,看着若廉。
"莲妃,还不谢恩?"那宦官将圣旨递过来。
若廉强压下怒气,接了圣旨,磕了头。
"莲妃,今夜陛下到您这过夜,您得提前净身准备着。"那宦官嘶哑的嗓子让若廉不寒而栗。
"准备?准备什么?"
"男妃不比女子,侍寝之前有专人负责净身,莲妃请跟我来!"
若廉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可是看着那宦官凌厉的眼神,他又不敢不去。丑奴想要跟来,却被制止了:"只有莲妃一人可以进的。"
若廉被那宦官带进一个热气弥漫的房间,里面早就六七个宦官宫女在里面候着。
"请莲妃宽衣!"
要在这么多各色人等面前宽衣解带,若廉想都没有想过,他咬了嘴唇道:"我不要!我也不侍什么寝了!让我走!"
"莲妃,这是圣上的旨意,恐怕由不得您了......"话音未落,几个太监宫女已经一齐拥上来,挡住若廉去路。
若廉心头恼怒,他奋力挣扎,无奈对方人多,他很快就被制服,衣服被剥了下来。身体上被凌辱过的痕迹尚未消退,若廉只觉得羞愧得没脸抬头,但那些人却像见惯了这场面似的,根本不当回事,只将若廉推搡着押到一个热水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