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楼对面的嫣红苑内更是冷清,而一群闲女人在一起,也就难免会扯些有的没的。
"听说原来这云雨楼内有个神仙般的人物,与那楼主翔月是相辅相成的照着这北街其他院子里都没了颜色。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么?"说话的是今年新带出来的一个雏儿,当然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那些呆的时间长了些的,当然也不愿意放过这么个炫耀的机会。
"哎呀,翠儿是不知道。那翔月你见过的,死了的那个承欢更是媚的跟什么似的!他要真还在啊,指不定那李爷还看不看你呢,呵呵......"
"有那么厉害么?他死了?怎么死的?"
"为情吧。其实说来也真是的本来就不知道怎么为了那人死过一回,没死成。把个翔月气的什么似的,硬是把他关了一个月。谁知他看上的竟是亡夏的前君。夏灭了以后,押那人回去的官差路过此地,停留了一夜,第二日,人就给夏国的人自己烧死了。灭了火的时候就是两具尸体,抱在一起。临死了也还那么粘腻,看来是真用上心了......"
"哟,这么看,姐姐倒是挺羡慕死了的小相公嘛。"
那女子见打趣自己,也不生气,毕竟是风月场所混久了的,只开口道:"可不羡慕吗?一个国君会了一个相公做到此......哎,怪可怜的......"
一句话,触动了各自心思。一群人开始跟着沉默。那先前的翠儿见她们都不说话,便想法儿转移几人注意力,"诶......,看那里的停着的那辆马车。它从刚刚就停在那儿了,也不见人下来......。怪了,这么冷的天儿,难道他们还有心情出来这么着赏雪不成?"
又拿起一件皮裘披在怀中人身上,将他抱紧了些,俊逸男子开口道:"看了这么久,今天天这么冷,他们怕是不会出来了......,诚儿,还是回去吧。有时间我再带你来这里,好么?"
怀中人一直仰着看向烟华阁处的视线终于有些低落的下垂,露出玉质般略带些悲伤的完美侧脸。正是刚刚那群人口中的承欢,而在他身后拥着他的则是夏侯因。
当年翔月给他们喝的只是普通的迷药。那个人猜到燕雅可能会有所行动,于是命翔月用‘醉红尘'彻底‘解决'他们。
时间紧促,翔月瞒了所有人才保得他们安全。夏侯因带承欢离开后,找了个小城慢慢做起了古董买卖。他虽然不会,但是凭借着生在王室对这些古玩玉器的了解,要不了多久也渐渐摸出门道来。
那个小城较为宁静,为了防止惹祸上身,夏侯因也不敢将生意做大。反正他和诚儿要求的也不多,只要可以一直这么拥着他......
说到这里,"诚儿,你再这么看着那家伙住的地方,我可是会吃醋的。"夏侯因故作生气的咬了他耳垂一下。
要是在平时承欢早就不依的跟他闹了起来,可是现在,"......上次你派的人打听到的消息,都已经三年了,北冥好象还没有原谅月。"秀眉轻皱着,承欢表情满是担忧,"况且当年他对你施了‘魔吟'催使你血洗了神院。他一直以为害我们‘至死'他也有份......"
夏侯因安慰的揉揉承欢柔软的发,"别想太多了,说来我还要感谢北冥,若不是他和翔月,我们一定无法像现在这样,两个人自由自在的在一起。"
晃晃头,承欢让自己的脑袋成功逃出魔爪,"问题是,北冥不会这么想啊。"
"你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几个人,真是太伤为夫的心了。娘子,至少要先给为夫一点甜头啊......"夏侯因说笑着凑过身来想要亲吻承欢。
明知道他是想哄自己开心,承欢还是忍不住‘嗤'了一声,边闪躲,边笑着道:"谁是你娘子啊?!我也是男人好不好......,诶!走开啦,衣服都皱了......不要乱摸!夏侯因!唔......,至少先回家嘛!唔......"
"好的,老刘听见了么?少奶奶说回家!"夏侯因在‘百忙'之中,抽空得意的对着外面的赶车的老仆喊道。
"知道嘞!"对自家这对奇怪的男主子这般亲密,老刘早就见怪不怪。嘿嘿笑了两声,挥起马鞭,带着两个主子回家喽--!
"又是什么少奶奶?!唔......,夏侯因,我告素泥......恩......"
拉扯之间,承欢无意撩了下车帘,却在夏侯因的‘吻功'下没有看到,正准备进入云雨楼的某个身影在瞥到他后立即僵硬。
北冥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直到身边的罗青紧张的问他,"怎么了?"才回过神来。连忙摇着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是你们吧?......还是,我又一个奢望的幻想?
北冥吸吸鼻子怕自己一不小心流下泪来,"罗青......"
"怎么了?怎么了?"略带点哭呛的嗓音吓的罗青立刻急急望着他。
"抱我上去......"可怜的小兔子继续吸着红红的鼻子。
"啊?"
"我走不动了!"
"可是......"
"啊......,你不愿意么......呜呜呜......"
"好啦,好啦,我抱你好了。"即使知道他百分之二百是假哭,罗青还是忍不下心拒绝。只是在北冥将自己艳丽的脸庞静静靠在他胸前时,悄悄红了耳垂......
所谓幸福......,就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