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差————星染

"蓝哥......"
"我想调查这件事。"
毛瑁聪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为，报社不会趟这混水，这次的调查可能艰辛，甚至会有危险。可是看d蓝叶蔡的眼神，感受到蓝叶蔡势在必行的决心。
"我帮你。"这句话脱口而出。

第三十六章 调查(上)
"蓝哥，你看。这新年版的教育内参果然有登各个高中的教职工名单。"毛瑁聪把校长室、教务处和财会科工作人员的姓名、办公室电话，用记号笔圈了出来。"蓝哥，你想从哪方面着手？"
蓝叶蔡看了看毛瑁聪打的记号，摇摇头。
"这些人不是我们这么容易接触到的，我准备先把葛晓楠说的事是不是真是存在，这个问题调查清楚，从普通的学生教师方面着手吧。要是真有这事情，学校的帐目也不是我们这种外人看的到的，要查清楚也要是学校里头有人帮我们。"
"蓝哥，你分析的这么有道理，应该去当侦探，现在这样可惜了。"
"啊......你，毛瑁聪你好啊......"蓝叶蔡恍然明白，这时候毛瑁聪又在和他玩闹了。"亏你还有心情挤兑我。"
"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与其在这里瞎想计划，还不如直接去T大附中呢......"
"我怎么成瞎想了？"蓝叶蔡白了毛瑁聪一眼。
"这事情本不管就蓝哥你的事......"
"做新闻就是要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大众，怎么就不管我的事了？"
"不是要宣传优秀的教师吗？"毛瑁聪嘀咕着。
"什么？"毛瑁聪的话蓝叶蔡是听清了，可是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蓝哥，听我的准没错......直接杀过去就对了。"毛瑁聪一把搂住蓝叶蔡的肩，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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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我们学校的老师在教学方面经验丰富，认真负责。对待学生，爱生如子。"
"同学，谢谢你的配合。"
毛瑁聪凑到蓝叶蔡的耳后，说："果然读这种重点高中的只有三种人：变色龙，木头和少爷党。"
"小聪，你也太毒了吧。"蓝叶蔡笑语。
"你也看到了，问了这么多学生，一种问什么都说好，一种问一句答一句，最后那种问几个问题，鼻孔朝天翘，拽得好像二百五。"
"我没记错你以前也是重点高中的吧。"
"我怎么一样呢？我比虚伪的真诚，比木头的灵活，比少爷党们懂得藏拙。不过为了免于变成木头和少爷党，我勉为其难的和变色龙混一起......"毛瑁聪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惊讶之声。"咦？"
"怎么了？"
"我看到认识的人了。"毛瑁聪指着远处中等身高，穿着西装，夹着公文包，活象块麻将牌的中年男子。"我听说他儿子最近被省重点高中踢出校门了，说不定这是个机会。蓝哥，你微型录影机和录音机带了没？"
"带了，小聪你想怎么办？"
毛瑁聪打开录音机，放进蓝叶蔡的口袋，把微型录影机束在蓝叶蔡工作包的内部，按下工作钮，把包拉链留下一条小口子。毛瑁聪瞄进口子，确认摄像头正对着外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然是调查！"

第三十七章 调查(中)
"蓝哥，等下见机行事。"不等蓝叶蔡提出任何反对意见，毛瑁聪径自上前去打招呼了。
"陆叔叔！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哦，小毛啊，你爸进来好吗？"
"嗯，挺好的。谢谢您的关心。"
听到毛瑁聪用尊称，不自觉的挺了挺胸。"我听你爸说你考进A大了，真是给你爸挣面子。"
"好像陆叔叔的儿子也进了高中吧，学校读的好，读好大学的机会也大些。"
"别给我提那个兔崽子，说起就生气，好不容易进的N高，竟然给我惹事，被学校开除了。他要有你一半听话我也就省心。"
"不会吧，那可怎么办啊？"毛瑁聪一脸吃惊，在蓝叶蔡看来那表情有够假的。
陆老板完全没发现毛瑁聪正在引他的话。拍了拍公文包，说：
"我托人通路子，终于给我联系到了这个学校的许校长，答应我让我儿子插班，昨天我们电话里把价钱都谈妥了，今天我就是来办手续的，总不能让我儿子呆家里吧。"
毛瑁聪和蓝叶蔡对视了一眼，果真是有戏。
"对了，小毛你来这做什么......"z
"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教导处的老师。"毛瑁聪轻推了蓝叶蔡一把。
"哦，哦。"陆老板赶忙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过去给了蓝叶蔡。"这......"
"免贵姓蓝。"蓝叶蔡伸手接过名片，装模作样的翻看了一番。
"小毛，别怪叔叔说你，刚就看到蓝老师站在后面，你也不招呼下，这么没礼貌。"
"没事，想不到陆老板生意做的很大啊......"y
"客气，客气。蓝老师，我儿子叫陆大伟，你以后要多照顾。我儿子叫陆大伟......"
"陆老板，你儿子的名字我记住了你就放心吧。"
正在蓝叶蔡和陆老板寒暄之时，毛瑁聪用手肘轻顶了下蓝叶蔡的腰眼，对蓝叶蔡使了个眼色。
蓝叶蔡向毛瑁聪所示的方向看去，正是校长许柏年从远处走了过来。
"陆老板，那就是校长。"b
陆老板一听校长来了，赶忙转身迎了上去。
"校长好，我就是昨晚给你打电话的......"
许柏年做了个阻止陆老板说下去的手势，一脸疑狐的打量着毛瑁聪和蓝叶蔡。
"我刚听说有人在学校里做调查访问，是你们？"
"是，要来学校学习当然要先了解一个学校的状况。"毛瑁聪一派镇定的接上话。
看着毛瑁聪镇定的样子，蓝叶蔡的心情也平静的下来。原来还怕毛瑁聪缺乏暗访的经验，看来自己是多虑的，毛瑁聪比自己看上去更老练。枉自己还做个记者，却总是需要有人在遇到突发状况时托自己一把，只不过原来事凌卓昼的位置上换成了毛瑁聪。
"陆老板，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不我们去校长室详谈。"
"好。"g
毛瑁聪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拉住陆老板的衣角，在陆老板的耳边，轻声说："要不我们也过去给你当个见证，免得以后有人翻脸不认人了。"
陆老板点了点头，算是把这事答应下来了。
毛瑁聪在背后向蓝叶蔡偷偷做了个V的手势。
蓝叶蔡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事有凑巧，以后不一定还会有这样的机会仍然忍不住想要责怪蓝叶蔡这个仓促而冒险的决定。可事已至此，自己除了配合还能怎样？总不能当拖后退的那个吧......
自己这种凡事先虑而后动的处事方式，不知怎么就能和毛瑁聪这种想到即做的的处事方式相处融洽的？
这么久以来，真说不清到底事自己迁就了毛瑁聪，还是毛瑁聪迁就了自己？

第三十八章 调查(下)
跟着走进校长室，已有人坐在校长室的沙发上。
毛瑁聪把工作包放在玄关处，正正的把拉链口子对着沙发的方向。
一个很精瘦的中年男子，长脸，五官就没有其他突出的特征了。
"这是我们学校的教务主任。你孩子安排学籍的事就是这位张老师负责的。"中年男子站起来，客气的向陆老板微倾了一下身子。
"张老师，我儿子的事情麻烦你了，帮我儿子安排个学风好点的班级。"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
陆老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干笑了一声。做老师的就是这样，就是表面上客客气气，可知根知底，从心底里看不起花钱买进学校的那些学生。
刚刚坐定，就有人敲门进来。中等个头，戴着白色方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有些飘忽，嘴角抿成一条弧线，一看就不像是那种坚定的人。
"这是教导主任李老师。"
蓝叶蔡心中暗叫不妙。刚才毛瑁聪安给自己的名头就是教导处的老师，现在若教导主任坐面前了，自己很难不露出马脚。如若陆老板再说些不合适的话，这件事就要前功尽弃。什么都不做，就是坐以待毙。事态绝不能想这方向发展。
蓝叶蔡暗一咬牙，站起来，拽住教导主任的手。"主任老师。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校长......"李主任把目光投向许柏年。
"陆老板关照了我一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说就够了，别打扰到陆栏板和许校长谈正事。"听蓝叶蔡这么说，许柏年冲李主任点了点头。
本在玄关处谈话事最好的，可蓝叶蔡怕工作包里摄像机运转的声响会被发觉，于是硬啦着李主任站在了校长室门外的走廊里。索性学生在在上课，走廊里没人走动。
"李老师，你知道陆老板的儿子是为什么来贵校吗？"
"陆先生和我们说明情况了。"
"现在陆先生最怕的不是花钱，而是陆大伟再被学校开除。陆老板是希望陆大伟要是再惹出什么事来，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放一马，就别计较。这恩情陆老板绝不会忘记的。"
李主任听蓝叶蔡提到陆老板儿子的名字，显然是放下了心里的疑窦，口气也轻松了不少。"你可以让放心，我心里有数。"
蓝叶蔡正拖着李老师说话，陆老板走出了校长室。
毛瑁聪抱着工作包跟在陆老板的身后，乘着其他人话别之际，悄悄的向蓝叶蔡比了个"OK"的手势。
陆老板转过身，眼看着这事就要结束了。才走了几步，陆老板却突然回头，对蓝叶蔡说："蓝老师，别送我了。你人好，又客气。你我萍水相逢，还特地帮我在你主任面前帮我说话。"
毛瑁聪看陆老板转身就觉得事情要糟。话音未落，当机立断就拉着蓝叶蔡向校外跑。
"他的主任？"许柏年惊觉这用词上的不当。"陆老板，你等一下，我进校长室打个电话。"
☆☆☆
在学校保安接到电话，指示拦截毛瑁聪和蓝叶蔡之时，毛瑁聪和蓝叶蔡堪堪跑出学校的大门。五个保安从传达室追了出来，距他们也不过十几步之遥。学校外是单行道，旁边又有好路公车的站头，一般的出租司机在这个点上绝不会驶进这条路。就这么你追我赶，被追上也是迟早的事情。
突然，毛瑁聪把蓝叶蔡拉进了一家离学校不远的音像店。毛瑁聪从蓝叶蔡的口袋里摸出录音机，从包里拿出摄像机按出录像带，然后把连包带着录像机整个往蓝叶蔡的怀里一塞，就转到音像店的角落里去了。
很快地，毛瑁聪又转了回来。把录音机放回蓝叶蔡的口袋，再把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然后放进工作包中。
走出音像店，保安已经堵在门口了。
"你们以为跑进商店里，我们就看不到了？"
不由分说，其中一个保安一把抢去了蓝叶蔡手中的包，翻弄了起来。三个保安则拦在了毛瑁聪和蓝叶蔡的面前。
保安从包中拿出录像机，按出录像带，就把交给站他身边的矮个保安。那矮个保安把录像带中的磁带抽了出来，硬生生扯断，一圈一圈的把磁带向外拉，拉一段扯一段。
这情景看的蓝叶蔡眼睛都红了。"你们停手。"
翻包的保安翻出了蓝叶蔡的工作证。"哟，还是记者啊，你们记者就是喜欢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何苦呢？"
"比你们这群流氓强盗强。"
"你说什么？"那保安冲上前，抡起膀子，巴掌就向蓝叶蔡甩去。
毛瑁聪把蓝叶蔡向旁一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保安的力气很大，硬生生把毛瑁聪打退了两步。毛瑁聪只觉得胸口一闷，耳朵一蒙，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 回梦
自己的五指穿过黑发，小指勾住眼镜的架角，从鼻梁卸下，抛在一旁。
气息吹在耳畔，湿濡的舌尖轻点耳垂。
手指顺着耳的轮廓，卷起发丝圈圈缠绕。慢慢的向下滑动，深入领口之中。另一只手轻巧的解开扣子，指甲滑过胸口的皮肤，划出一条白痕，旋即散淡。
温润的气息飘逸眼睑、眉心，顺着鼻梁缓缓向下滑动。舌尖轻轻碰触着嘴角。
把衣服向后褪去，衣服在肩膀处叠起一片褶子。入目皮肤白皙，寒毛疏淡。
自己的双手停下动作，任由另一双手去解开自己的扣子，一颗一颗，衣物自由的从身体滑落。然后是皮带，松开卡扣，抽落下来，褪下裤子，腰肢被抬起，张开着双腿。
"蓝哥，我这是第一次，你要温柔点。"这分明是自己的声音。
☆☆☆
毛瑁聪猛然睁开眼，一片白色。白色的天顶，白色的墙壁，手指抓着白色的被单，蓝叶蔡在一旁坐着，穿着白色的衬衫。入鼻的气味决不陌生，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年来跑医院的次数，比遇到蓝叶蔡之前二十年的总和还要多。
"醒了，做噩梦了？"蓝叶蔡问。
"不，做了一个美妙的梦，只是结局有些恐怖。"毛瑁聪答。
"这不是一个矛盾的说法吗？"蓝叶蔡又问。
"我只是知道那梦的结局不是我要的。"毛瑁聪再答。
恍如回梦。
那双手肆意地褪卸下自己的衣服，自己处于一个从未想过的位置上。这梦并不是源于心中的渴望而是源于不安。
被动，是的被动。从未觉得自己处于如此的被动之中。
自己的付出不知蓝叶蔡有没有领会，蓝叶蔡的心意莫测讳深，自己无法猜测，因为一份难言的心情。这种心情一直蛰伏在自己内心的深处，这是一种忐忑，是一种惶惶不安。
这梦境是一种宣泄，也是一种警示。也许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顺其自然。
☆☆☆
毛瑁聪醒了，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了天顶，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本是自己一时气急，口不择言，只是没想到对方竟会下这样的重手打人，更没想到毛瑁聪会突然就替自己挡了这一下，最想不到的是毛瑁聪昏过去那一瞬，自己是真的慌了，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立着，冷汗一下子从额头冒了出来，起了一身的疙瘩。若不是店里有人打了112，叫来了救护车自己是否还是怔怔的，不知所谓。现在想来还是为自己没有那些担当而懊恼，父亲的倒下的时候自己还能靠在毛瑁聪的身上，若毛瑁聪也倒下了，不够坚强的自己又该去靠谁的肩膀？
"醒了，做噩梦了？"蓝叶蔡问。
"不，做了一个美妙的梦，只是结局有些恐怖。"毛瑁聪答。
"这不是一个矛盾的说法吗？"蓝叶蔡又问。
"我只是知道那梦的结局不是我要的。"毛瑁聪再答。
自己无法从毛瑁聪的话中得到任何的信息，只是觉得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第四十章 了断
笃笃......两声叩门声。护士抱着巡房册子走进病房。
"怎么病人醒了也不通知一声？"护士的语气中带着埋怨。"外面有位警官等了好一会了。我去通知他进来。"
蓝叶蔡伸手要去扶毛瑁聪起身，毛瑁聪闪过身子，轻推开了蓝叶蔡的手。"我自己来就行了。"
"毛瑁聪先生。"警察的声音刻板，听不出感情。"医院开具的证明显示，你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你想这事私了还是公了？"
"私了是最好了。我一会打电话给肇事者的单位，具体你们自己谈。"警察显然也是松了口气，对警察来说这只是小事，不想为这事多耗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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