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颜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他隐隐感到,匕首在身上重复的刻画着几个字,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从背部到两股之间,已是体无完肤。
辰星举起戒尺又打,放下戒尺继续刻字,如此反复,直到天明。暮颜一次次的失去知觉,又一次次的从疼痛中惊醒,却始终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辰星觉得累了,才暂时罢手:"暮颜,转过身来。"
暮颜迟疑了一下,尽量小心的转过身,背部触到床的一刹,差一点惨叫出声。暮颜真想伏在床上,好减轻一点痛苦,但他知道,这样做,就等于认输了。他咬着牙控制自己,不让身体本能的转过去,直直的躺在床上,用冷峻的眼神看着辰星。
辰星笑了:"你的这种眼神,我好喜欢。你今天就睡在这儿,晚上继续侍寝。"
鲜血渗入床单,又凝结了,床单紧紧的粘在了身上。
幸好那一晚是月圆之夜,按照约定,暮颜得去朝颜那儿。
朝颜目睹惨像,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烧了热水,用布蘸着,敷在伤口上,待血溶了,再将床单一点点撕下。
暮颜忽然问:"他在我背上写了什么?"
朝颜双眉紧锁:"你背上的刀伤纵横交错,又肿得厉害,哪里还看得清......其实......你这又何苦......我的身子已然不清白了......你赔了命也于事无补啊......"
暮颜淡若柳丝的笑了一下道:"不只是因为你。只不过,我偏不要趁他的意就是了。我忽然觉得,与侍寝时假意迎合他相比,受罚更能让我的心好过些。我决定了,以后都不再侍寝,让他罚我就是了。"
"你要想清楚,这一次不过是一点警告,要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办法有很多,不知哪一天就......"
"放心,他不会杀了我,要让我痛苦却不希望对我的身体造成长久的伤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鞭刑都熬过来了,还怕这点小伤么?"
"暮颜,你太天真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后来,暮颜为自己为当年的天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辰星每次都挑选他受鞭刑后体力最差的时候折磨他,而且不断的研制愈伤灵药,自从辰星研制出黑玉断续膏,骨折程度的伤,对于暮颜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有时,师父懒得去想新鲜的法子,就让辰星赤裸身体跪在庭前,无论烈日炎炎挥汗如雨,还是数九寒冬滴水成冰。尖锐的碎石割破血肉带来的疼痛,长时间跪着带来的麻木,几天几夜不能合眼带来的困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那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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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幸福番外-十二岁
梦里水乡别院。
"暮颜,可以出来了。刑具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是,师父。"又被发现了,清风无奈的从潜藏的地方走出。这是第几次了?不管怎样隐藏自己的气息,总是瞒不过师父。而且每次暴露行迹后,都会......清风不敢再往下想了。
"要不要侍寝?"虽然知道清风会拒绝,还是忍不住要问,期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要。"
"每次都回答得这么爽快,看来对你的‘款待'还远远不够啊......"辰星笑了一下,转身走进秘室:"朝颜,那些刑具你都见识过了,难道不想劝劝你哥哥?"
"反正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侍寝的。师父,如果您愿意,徒儿愿意侍寝。"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
"虽然你们长得很像,但是我对女人没兴趣。暮颜,去沐浴,衣服,就不用再穿了。因为,十天之内,你用不着它了。"
"是,师父。"
从浴室出来的风,白皙中微微透出红晕的肌肤上笼着蒙蒙的雾气,浑不似凡间之人。
"这么美丽的身体,弄坏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要徒儿怎么做?"
"跪下。"
清风顺从的跪在冰冷的地上。感觉长发被轻轻撩开,然后是一阵微凉。"那是什么?"
"酒。"
疼痛接踵而至。后颈天柱穴。
"针刺天柱穴,可以让人对痛感和情欲更加敏感,而且,到死之前,就算再怎么痛苦难受神智都会保持清醒,绝不会昏过去的。
也许不该用三棱针的。太残酷了。对一般人来说,芒针就已经够了。这么强的刺激,只怕一生,都难以忘记了,每次回忆起,都会有极为真实的再现感。不过也好,至少会让你永远记得我。"
三棱针一分一分地插入,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连晕过去逃避痛苦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么?]
"可以起来了。"
随师父走进秘室,火炉上有几件奇怪的铁器,像是镣铐,但是有一尺来长,足够覆盖整个小腿或小臂。
[已经烧得通红了。待会儿,会皮焦肉烂吧。]
辰星用铁钳夹住其中的一件,放在地上,清风这才看清,铁器的内壁,密密麻麻的镶嵌着钢针。另一件也是一样,并排放在一起。
"暮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清风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师父,如果下一次我再沉默,请您把它理解成拒绝。"
"这样好么?万一你已经没有力气求饶,岂不是会白白承受无谓的痛苦?"
"就是为了防止我在意识不清时求饶,才更要这样做。因为我在理智状态时,是绝不会同意侍寝的。"
"那么,跪在上面吧。凉了,就不好玩了。"
走到近前,分明的感受到热浪的袭来。没有犹豫,因为越是迟疑,就越难下决心。把心一横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刹时间,数十根烧得通红尖锐锋利的钢针刺入了他的膝盖和小腿中,膝盖处鲜血狂涌,顿时将那铁器染成一片鲜红。皮肤紧紧地贴在滚烫的铁器内壁,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秘室中。
清风紧咬下唇不让惨叫脱口而出,鲜血从惨白的唇上渗出。风用双手撑地,竭力不让自己倒下去。咬牙跪在那里,只痛得脸白如纸,额上黄豆般大的汗珠顺着瘦削的脸颊一粒粒的淌了下来。
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颤抖,拼命地记忆身体所经受的一切。
[原以为不会这么痛苦的。毕竟这个身体,已经被各种匪夷所思的酷刑折磨了这么多年。
果然,是被刺中天柱穴的关系么?]
另外两片铁器覆盖在小腿上,同样是满布钢针。因为是烧红的,所以与原先的两片融合在了一起,连接口都没有留下。
"站起来。"
这个简单的动作对现在的清风来说无异于酷刑。
"伸出双臂,并拢。"
两片铁器将双臂铐在了一起。疼痛比腿上的更加剧烈。
镣铐上连上锁链,当然也是熔上去的。凭清风的内力,不可能扯断。
[专门为我特制的吧。骨肉里插满钢针,缩骨法也不能用了呢。]清风自嘲地想。
清风双手举过头顶被吊了起来,手臂承受了全身的重量,钢针好像要割开皮肉,粘在铁器内壁的皮肤重又被撕开,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流过脸颊,胸前,腿,最后落在地上,汇成一泓清泉。凄美、妖异。
辰星封住了止血要穴。用丝绢拭去清风身上的血迹。扯动锁链,迫使清风的双腿大大的张开,几乎呈一字形。清风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辰星才停手。
没有任何预兆的,辰星将手指插入风的后庭,清风不禁绷紧了身子。
辰星恶作剧似的在清风的敏感点上按压搔刮,指着桌上大得不成样子的假阳具:"是要我,还是要它?"
清风的双眼开始变得迷蒙,欲火焚身的感觉无法抑制:"只要......不是你......什么都可以......"
"是么,可是,还不到时候啊......"
纤长的手指抚上两点樱红,不一会儿就让那两点硬了起来,钢针横穿而过,引着细细的锁链一节节穿过。染血的锁链像征性的缚住清风的身体,妖艳而诡异的美丽。
极细的丝线系住清风的分身的根部,勒得如此的紧,清风感觉分身快要断掉了。透明的药膏抹上去,像被蝎子蛰了一般又麻又痒又疼。一个特制的套子套在分身上,内里也是尖锐的钢针,不过,并没有刺入。分身在强烈的刺激下开始高高挺立,铃口渗出透明的液体,却因为根部被紧紧缚住而无法解脱。
小小的套子无法容纳越涨越大的分身,钢针一点一点的刺入了分身。那种无法言说的疼痛。
后庭也被涂了药,极度的空虚感和麻痒让风几乎发狂。
辰星却停了手,坐到一旁喝茶,欣赏着清风无力的挣扎。
直到药效稍减,清风不那么难过了,才起身,把那个布满花纹的石质假阳具插入清风的后庭。
假阳具太大了。只塞进去一小半就卡住了。辰星并没有停手,继续用力,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后庭撕裂的声音。殷红的血顺着风雪白的腿流下。辰星稍稍等了一会儿,像是要让清风充分体会这痛楚一样。这稍停的一会儿对清风来说比撕裂的瞬间更可怕,不是疼痛,而是难耐的麻痒。
在辰星再次用力让假阳具尽根而入的一瞬,清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锁链发出可怕的响声。
如果不是后颈的那根针,恐怕没有人能在此时保持清醒。然而保持清醒对现在的清风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不幸。那个庞然大物在身体里扭转抽插,横冲直撞,脆弱的内壁完全被磨碎了,粗糙的花纹直接摩擦着裸露的血肉。
假阳具的后面有一个孔,辰星把一根极长的针顺着孔插进去,反复戳刺最敏感的那一点。
亵玩着清风的身体,看着清风羞愤的表情,辰星笑着,心里,却不断闪过那个人的影子。
[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
朝颜实在看不下去了,"师父......"
辰星回过神来,急忙检查风的状况。
清风确实还醒着,可是眼神涣散,脉搏微弱,如果不是内功护体,早死多时了。
"险些失手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暮颜。"说着将内力输进清风的体内。
心力交悴的辰星瘫坐在椅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辰星拿出一个瓶子递给朝颜:"每隔两个时辰给他服一粒,解下分身的束缚,其它的东西不要动,要不要吃饭喝水都随他。我要闭关。"
辰星走后,朝颜要给清风解下套子,清风摇头:"......不要......"
"闭上眼。不要看我。"朝颜知道清风是在顾虑男女有别,但从清风决定做杀手那天起,朝颜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固执的孩子。想到这儿朝颜忍不住笑自己,眼前的这个‘孩子',可是自己的哥哥呢!
解开套子,小心地把针从分身上取出,朝颜清晰地感受到清风绷紧了身体抵御疼痛,但没有师父的命令,无论如何不能给清风服用止疼的药物。
针取下后,朝颜小心地解开了缠在分身根部的细线,一道白色的液体喷射而出,鲜血淋漓的分身立时软了下去。
虽然是解脱了,但射精时伴随的剧烈痛楚让风直淌虚汗,呼吸也愈发急促。
"后边的东西不能取下,所以尽量不要吃东西为好。以你的体力,十天应该熬得住吧。"
清风无奈地挤出一丝苦笑:"......熬不住......也要熬啊......水......也不能多喝呢......那个......疼得厉害......"
清风软弱的一面,只有朝颜有幸见到。
朝颜叹了口气:"如果你肯在他面前叫疼,也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清风苦笑一声:"只怕他会更控制不住想要折磨我的欲望吧?"
朝颜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先分析一下师父给的药的药性,你想喝水时叫我。"
"不用分析了......不管结果如何......都是要吃的......"
"......"
"......不会是毒药的......他......不想我死......"
清风猜的没错。那不是毒药,是春药。在第一次服药后就很清楚了。
只有一点风不明白,为什么师父这次没有守在旁边欣赏,而留下朝颜照顾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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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时,真相大白。这不是一般的春药,而是失传已久的情花三日醉,是由玫瑰檀香、橙花油、淫羊霍、鹿茸、大芸、五味子、巴戟天、仙茅、艾草、覆盆子、小茴香等108味中药以很特殊的方法制成的。它不仅使人情欲难忍,服到第三日时更会使人迷失本性,狂性大发。
清风在药性的作用下不顾一切地挣断了熔铸在镣铐上的锁链,拖着鲜血淋漓的身子,将朝颜压在身下......
朝颜的反应平静得出人意料,她非但没有推开清风,反而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这个身子早就不清白了,一次和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清风却猛地推开朝颜:"不!不!......"
[她是我妹妹啊!我怎么可以......]清风在心里拼命地与自己的欲望抗争着,可是欲火焚身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持......
[如果......如果我失去气力......]这么想着,清风咬牙用双臂撑开了镣铐,一把抓住已经和血肉粘在一起的铁器,狠狠地撕下。整片的皮肤被撕扯下来,粉红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清风被强烈的痛楚击倒在地,喘息着,颤抖着,抽搐着......
[不可以......]心里在抗拒着,双手还是抓住了小腿上的刑具,残忍的撕下。清风在地上翻滚着,秀美的脸痛苦的扭曲。
"哥!不要这样!"朝颜按住清风的身体,想阻止他残害自己的身体。
"不要过来!"清风的眼睛仿佛在流血一样的红,他像发狂的狮子把朝颜一把推开,抓过一旁的木桶,将水倒在血肉模糊的身上......
可以想见,辰星会放什么水在秘室中。浓盐水直接渗入裸露的血肉中,钻心的痛楚让本就虚弱的清风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生命力......
[结束了......不会再有痛楚......朝颜......也自由了......只是......大仇未报......好不甘心......]
黑暗。无边的黑暗。身体轻飘飘的,确切的说,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已经死了啊......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死后......不是灰飞烟灭吗......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吧......接下来呢......会投胎转世吗......我在想什么......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会让我重新做人......是坠入畜生道呢......还是十八层地狱......地狱......会有比从前更可怕的刑罚吗......无所谓了......反正......我......啊!!!]
又是讨厌的痛楚!为什么死后还会感受到痛楚!
睁开眼,竟然又回到了人间界!那个带给他无数痛楚折磨的人世间!
清风绝望的闭上眼睛,竭力想回到黑暗中去。
"不想报仇了?"轻浮而挑衅的语气。
不是师父还能有谁!
[报仇!对!我不可以死!不可以认输!不可以逃避!不可以放弃!]
清风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扯动了伤口,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险些惊呼出声。
"报仇也不急在这一时。本来要你在那儿吊上十天的。没想到你居然能挣断刑具,内力不可小视了呢。"
"十天......一开始你就没这么想吧......你给我服情花三日醉......目的不就是让我强暴朝颜......"清风挣扎着揭露出辰星的险恶用心。
"随你怎么想。"辰星紧紧攥住清风的手臂,清风不禁拧紧了眉头。"已经包扎好了。"辰星笑着,"其实是不应该包扎的。等伤口愈合,绷带也会长在皮肉里,到时候,再一点一点把绷带撕下......"
"随你怎么做。"清风学着辰星的语气。
"会怄气就说明死不了了。很好。"将清风的身体翻转过来,冰凉的手指沿脊椎缓缓滑下,一直滑到那个最隐秘的所在,用力按按那个庞大的阳具,痛楚夹杂着快感折磨着清风的神经,"这个东西,还有七天啊......七天后,我会帮你取下身上的一切束缚,一切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