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他的惨状,杰弗利勾过普莱斯特的头,当众给了他一记深吻。"哥哥爱的是我,不过他就是太过善良,所以我留你一命,你的子民我也可以开恩将他们留在监狱!"
不过这些都不在兰尼德尔的思考范围了,他耳里只有那句‘哥哥爱的是我!'
(这是报应么?不听姐姐的遗言才会落的如此下场,将自己的心完全交付,却无回报,甚至换来嘲讽和羞辱!可是,为什么即便是这样,自己还是不原相信呢?还在不停地帮他找借口···)
拭去快要落下的泪水,普莱斯特推开杰弗利,走到少年面前。
(二十一)
眼前的景色动摇的厉害,普莱斯特知道这是自己快要忍耐到极限的征兆,上次出现这种情形是什么时候呢?对了,是米亚,然后自己就······
深吸一口气,他俯下身揪住兰尼德尔的衣领,硬是将受伤的少年提了起来。
"想听我说,那我就告诉你!我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你,那次争斗也是事先安排,否则不会有我恰好经过救起你的巧合。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样轻易地获得你的信任、青睐···"
兰尼德尔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这张自己曾经感觉温柔的脸。
紫色的眼眸渐渐暗淡下去,最后竟变的毫无光华,死水一片。
衣领被松开了,少年如木偶一般直直立在当地,没有移动分毫。
普莱斯特眼里映着他细瘦的、不断抖动的肩膀,口里却继续用无形的言语历刃袭击他。
"对一个老男人纠缠不休、投怀送抱实在有失做王的尊严,虽然你本来就不配···"
说到这里他默然了,少年的手轻轻地划过他的脸,说不上是愤怒到无力的巴掌还是最后依依不舍的碰触,他只能体会那一瞬间的心碎。
不知道呆立了多久,空荡的房间又只剩下普莱斯特和杰弗利两人,冷笑着靠近,杰弗利从后面抱住普莱斯特的腰,将身体贴近他。
"哥哥说的真好,连我都觉的象真的!"
猛地转过身子,普莱斯特用力掐住杰弗利的脖子,将他重重地按在墙上。
不断地收紧力量,直到杰弗利的脸因缺氧而通红时,他才放手。
"咳咳!"大口地喘着气,杰弗利同时还在笑着。
"哈哈,感觉真好!咳--哥哥,我好喜欢你刚才的表情,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呵呵呵,你即使恨着我也一样让我兴奋呐!"
"你这个疯子!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求母后饶过你们母子,如果那时就把你杀了,父皇就不会那么早死,米亚也不会被你陷害!"
颤抖着身体,杰弗利笑的更是张狂。自 由 自 在
"说什么呢?哥哥,米亚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么?"
奥得斯难得地醉了,号称千杯不倒的他交杂着喝了十几种酒才陷入意识模糊的境地,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伤痕累累、毫无反映的兰尼德尔。
摇晃着走过去,他低下头,对上少年雾蒙蒙的眼眸。
哀莫大于心死,而兰尼德尔现在给他的感觉即是如此,那骄傲的、倔强的、生机勃勃的少年不见了,徒留一具躯壳在这里嘲笑自己。
烈酒烧灼着神经,奥得斯打破了自己的规定,吻住少年微启的唇。
还是人偶一样,没有动作,现在唯一能证明他的活物的就只有低低的体温和呼吸了。
动作轻柔地除去他的衣杉,奥得斯亲吻着他的每一条伤痕,好象膜拜一样爱抚着他的身体。
即使出现一些生理反映,也不见少年的脸部有什么变化,奥得斯用尽技巧去拂弄他、取悦他,但得到的只是略微升高的体温和稍稍急促的呼吸。
直到费了很大功夫最终完全进入少年的身体时,他才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压抑呻吟,随后任自己如何激烈动作,他也只是闭上眼咬牙忍耐。
单方面的情事结束也很快,奥得斯含着满足带着酒后困倦昏睡在兰尼德尔身边时并没有看见少年眼角滑出的泪水。
同一时间的王宫内,似乎也进行着一相情愿的事。
"哥哥好冷淡哦!我都这样了你还没什么变化!"杰弗利含着泪用已经变硬的分身顶着普莱斯特。
"不用在意我,来吧!"主动张开双腿,普莱斯特似乎已经将矜持与羞耻都抛弃了。
"你这是在诱惑我么?可是哥哥你都是忍耐的表情!不喜欢被我抱么?那你也可以抱我!我都喜欢的!"
"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是请你主动吧!我已经很累了,如果你不想就···"
"当然想!哥哥说的好过分,我们虽然兄弟相称,但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完全符合常规嘛!啊,不说了,我现在就让你舒服到底!"
疯狂地扑上来的杰弗利只让自己厌恶之极,普莱斯特根本无法从这种半是暴力的性爱中获得什么乐趣,。但杰弗利完全相反,夜夜纠缠,随时发情。
普莱斯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他养的泄欲工具,每天只要大张开双腿就足够了。
奥得斯第二日完全在悔恨中度过,乘着酒性随意地抱了毫无反抗的兰尼德尔,卑鄙地乘人之危,又毫不怜惜地弄伤少年,他真觉得自己差劲到了极点。
"元帅阁下,他的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只要再休养一段时间就没有问题了!"
"做的好,我会给你奖金的!"
"过奖了,都是我份内的事,不过···"老医师停顿一下,颇为难地看着奥得斯。
"你请说。" 自 由 自 在
"他的眼睛似乎有异样,我看他可能已经暂时失明了!"
"你说什么?"震惊无比,奥得斯忘了礼仪,一把抓住医师的前襟,"他的眼睛没受伤,怎么会瞎?"
"您听我说,卡米利亚族人以无人能及的美目而著称,但实际上他们一族最弱的就是眼睛,稍有受伤或是刺激就会视力下降。我曾诊治过一名卡米利亚女子,她是被卖到一位大人的,当时她还带着一个小孩子,但那位大人不能接受,就当着她的面将那孩子杀了,她打击过重,晕倒在地,醒来后就完全失明,我还未来的急给她治好,她就跳楼自杀,所以,所以···"
"你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从没有诊治好卡米利亚族眼睛的经验,所以也没把握能治好!"
"你尽全力就是,我不会亏待你!"
送走医师,沮丧的奥得斯回到房间,轻轻地拉起少年垂在被单外的手,在上面不停地落下轻吻。
"是你不愿再看这个世间么?所以选择封闭自己、沉入黑暗。"
(二十二)
东帝国的秋天来的很早,带着寒意和萧瑟意味的风盘旋在王宫上层的青空。普莱斯特立在有百年历史的回廊上,任思绪分崩离析。
恍惚间就看见了年少时的种种片段。 blzyzz
"哥哥!哥哥!"那时年弱的杰弗利总是如忠犬一般紧紧跟在身边。而自己只是可怜他因母亲为舞妓、父亲不知何人而被众人欺负,把他终日带在身边,甚至议事、领军都一样。现在想来,正是这样杰弗利才能在日后短时间内掌握朝政,在一夕之间江山异主。
追根究底都是自己一手造成,普莱斯特再一次怀疑起自己的生存意义。
侍卫们远远监视着,即使是杰弗利特许的行动自由也虚伪的可笑。
感觉到背后的气息,他回过头去。阿加勒正静立在身后的阴影里。
"你的腿好了?"
"已经可以行走。"
······
相对无言,阿加勒过了很久才勉强开口。
"你一定很恨我!"
"这次你猜错了!我谁都不恨。"轻轻一笑,普莱斯特脸上满是宽容。
"杰弗利也好你也好,还有兰尼德尔,如果不是因为我,一切都不会走到如此地步···所以你们都没有错···"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己错了!"
"怎么会,杰弗利应该很赞赏你。"
"在陛下眼里,我的存在、我的牺牲都是理所当然。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种必然性,可是看到兰尼德尔现在的样子后,我真的有些后悔。"
动摇地扶住石柱,普莱斯特克制住自己内心对于兰尼德尔的强烈渴望,强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他摆脱我这个阴影应该一身轻松才对,虽然以后路途艰险。但也是对他的磨练,他一定可以成长为···"
"你真的这么认为?"任何伪装在阿加勒面前都无所遁形,他直率的眼神一直看进普莱斯特的心。
放弃地叹一口气,普莱斯特再度开口。自 由 自 在
"我希望他如此,挫折也是成长的必要,他经历过就好。"
"还是在欺骗自己,你不会没有考虑到他也有无法承受打击的可能,如果你现在还不承认对他的感情,还要装出一切为他好的自私摸样,那么我不会告诉你他的现状,好让你继续在心里塑造自己牺牲者的光辉形象!"
字字如针,刺得普莱斯特已经麻木的心再度开始流淌痛苦的血。慌忙地拉住要离去的阿加勒,他急促的语调完全暴露了他一直以来的不安。
"他,他怎样了?"
"如果你看到也不会信,他已经瞎了,完全成了一个废人!"
"什么?不!不会!"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知道你还对我有警戒心,但是目前你可以依赖的只有我一人。我会帮你们!"
还想再问,却被阿加勒的眼神制止,普莱斯特抬眼望去,果然自己未留意时,杰弗利已站在走廊尽头,对着他们冷笑。
"很愉快的聊天啊!哥哥。"快步走过来,他亲密地吻了普莱斯特的脸颊。
"阿加勒是我的人,如果哥哥想要,也可以给你。呐,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吧!"
无法置信地看着他,普莱斯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脑子里只有那些么?!"
"对啊,一见到哥哥的脸,我就欲火高涨!我们现在就回寝室吧!"
"我,很累!杰弗利,今天就···"
"那怎么可以!哥哥,阿加勒也是很期待的!"冰冷的笑容已完全让普莱斯特明白事项的原因,杰弗利完全的独占欲作祟,他是要惩罚自己。
"杰弗利!" blzyzz
"陛下属下还有任务在身,请容我告退!"
"怎么?临阵脱逃么?阿加勒!我不记得教导过你这样没用的伎俩!"
阿加勒面色如常。但杰弗利逼人的气势还是让他后退了一步,行了个屈膝礼。
"可是属下脏污的身子实在不配!"
"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什么出身。"杰弗利笑着说出的话却是刺耳无比。
阿加勒闻言轻轻一晃,仍是低着眼必恭必敬。
"腿已经好了?那就去侍奉一下库奇来的人怎么样?上次也是多亏了你才能和拜而提结盟。"意有所指的话令阿加勒头低得更低,静默了很长时间,他才颤抖地开了口。
"陛下所说的我会照做,属下告退了!"
目送他蹒跚离去,普莱斯特再次为阿加勒惋惜。
"可怜他了?"
"我是可怜你!" 自 由 自 在
"对啊,得不到哥哥的爱,我好可怜!"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和珍惜!"
"懂!怎么不懂,我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天天珍惜他,哥哥,现在回房间吧!"
感受到那几乎要捏碎自己的力量,普莱斯特的忍耐再一次频临极限。
真是可悲的自己、杰弗利!可悲的阿加勒还有兰尼德尔!
"兰尼德尔?兰尼德尔?"轻声呼唤着怀里的少年,奥得斯几乎整日都守在他身边,为他洗浴、换药、喂食。还不时地在他耳边低语,想尽一切办法唤回少年不知飘失在何方的神志。
虽然至今为止还没有得到任何回报,但他却感觉任何时候都没有过的温馨、幸福,他甚至觉的一辈子这样也不错。可以亲手照顾他,将他抱在怀里,亲吻他光洁的额头···
至此,帝都一向花名在外的年轻元帅奥得斯陷入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真心爱怜中,不能自拔!
"乖,该睡了。"合上那双即使看不见,也不知疲倦的眼睛,奥得斯在少年额上落下温柔一吻,随后一直握着他的手,看他入睡。
直到他呼吸渐渐均匀,奥得斯才满意地笑,起身为他轻轻带上门。
刚回到书房,就看到案头的红灯不停闪烁,看来杰弗利已联络多时。
打开传信设备,年轻帝王俊秀的面容立即出现在显示屏上。
"陛下!"
"免礼了,我只是突然想起该问候一下那个卡米利亚王。"
"他现在还在我的别墅静养。"
"还在么?我可是答应了哥哥要放他走的。"
"可是陛下,他已经失明,而且他现在完全是个废人,他···"
"停!我明白你有多重视他了,但是,我想你也明白留着他是一个多大的威胁!"
"陛下,请您让他留在我这里,我可以交出我的所有!" blzyzz
"爱的盲目么?奥得斯,你真让我失望。那么就先交出‘海狼'的指挥权好了,我会在你恢复冷静以后再还给你。"
一直到通讯结束,杰弗利才收起他惯常的冷笑,淡蓝色的眼珠凶光四射。
"真是走运啊!竟然自己瞎了,免了我动手。"
(二十三)
照例是杰弗利处理政务的时间,普莱斯特装做疲累过度,一直赖床未起。直到日上三杆,他才起身。光着脚走到门边,他贴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大概三人左右!看来杰弗利是一刻也不放松。)
苦笑一下,他开始搜索这间曾是他卧房的古老房间。
日日困在这里,他若是装监视器自己应该察觉到,而且杰弗利应该不会知道这间房里的秘密。
想到这,他从床垫的底层摸出一把上次趁人不备从餐桌上顺回来的餐刀。走到窗边,用力推开了衣橱,露出下面深色的地砖。
从来没想到自己还有再度开启这埋藏自己悲伤过去的坟墓。他跌坐在地,用那柄薄薄的餐刀沿着一块地砖的四周刻划。
十年的尘封不是能轻易揭开的,用力刻着,普莱斯特突然感到一股无力感。甚至连刀都握不稳。
平缓自己急促的呼吸,他很明显地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异常。
是药物的关系么?杰弗利因普莱斯特的身体不配合,达不到他所要的激情,而在他身体上实验了多种催情药物,但这些都不应该削减体力,难道是每日餐后所喝的汤?普莱斯特回想起,杰弗利每次用餐完毕后的诡异笑容,他竟然想要用药物控制自己!
愤怒地加大力道,那块地砖很快就被撬了起来。自 由 自 在
慎重地将它揭起,下面赫然是一个和地砖差不多大小的金属盒子。
足足看了三分钟,普莱斯特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摩挲那满是灰尘的盒盖。
象是碰触了时间之门的开关,他再次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幕:米亚倒在血泊中呼唤他的名字,而普莱斯特回应他的却是致命的一枪!
···
时间短促,普莱斯特逼着自己暂时忘却。
按下密码锁的开关,盒盖立即弹开。放在里面的正是自己以前寸步不离身的十二发手枪,也是杀死米亚的那把。另外还有一张类似电子钥匙的卡片。
匆匆地拿出枪和卡片藏到床垫下,普莱斯特迅速而不慌忙地将一切恢复原状,然后冲去一身汗水,躺回床上装作还未清醒的样子。
未过一刻种,杰弗利就开了门,步履优雅地走到床边。
冰凉的手开始顺着普莱斯特的颈项一路向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