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王————秋冬[上]

作者:秋冬[上]  录入:12-12

"夜,知道了。"终於被主人需要了,自己终於有用了,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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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帝吉斯塔神宫外有一大群侍卫守护著,奥列带著夜穿过黑砾石小径,进入神宫,又叮嘱他几件事宜,然後把夜推出神宫门口。
奥列客意这样安排,是想让神宫门口的侍卫们为夜作证,使自己的行踪能够隐瞒久一些。
凝神聚力,一直想著焱年,希望直接能找到他,黑色雾气弥漫,渐渐把他包裹在其中,黑光直冲向屋顶,奥列消失在神宫内。
再次现身,他跌坐在土地上,喘著粗气,抬眼环顾四周,竟是一片荒无戈壁,根本没有人烟,就甭提焱年了,想再次聚力瞬移,却发现体内气力仅剩下不到原有的1/4,无法再使用高级魔法。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望了望远方萧条景象,皱眉,他应该向哪个方向去,才能找到焱呢?
曾听兹鲁那将军跟他讲解过翼城地势及军事布阵,这块领地被分封给雷蒙德亲王,他把都城建立在这里最肥沃的土地上,而这块土地离帝都与新城的交界比较近,位於领土的东南角,而沙漠与戈壁却在领土东北部,穿过沙漠就是叛军回翎部,所以翼城在戈壁边沿的重要关口设立关卡,有武装部队驻扎。而自己恰恰落於戈壁上,这说明焱可能就在这附近,而且已经向回翎部出发了。
抬头望了望头顶骄阳,这是正午时分,影子就在脚下,四周也没有任何植被,要怎麽判别方向呢?要知道会落於半途,他应该带上水和食物。
就在他望洋兴叹之时,头顶掠过黑影,奥列惊,猛然抬头,只见三匹已经飞远的飞兽又折了回来,而且有人乘坐在飞兽之上,他们衣著简朴没有飞羽徽章,看来并不是翼城军士。
要躲已经来不及,就算来得及,奥列也没处可躲,望著三匹飞兽降落,奥列眨了眨眼睛,飞鲨兽,形似鲨鱼,腹下的两对鳍翅进化为飞翅,正腹下的翅膀伸展开足有3米,尾部的飞翅也有1米,不论是飞行速度,还是飞行距离它们在各飞兽中都是佼佼者。焱还告诉过他,飞鲨兽属於水空两栖动物,除在空飞行外,便栖于水中休憩,产於幻城,整个圣兽界不过100多匹,帝都不过十馀匹,而在此地竟能见到三匹真是太稀奇了。
"大哥,又一个贵族。"飞鲨兽停於离地1米的半空中,甲骑兵跃下,拨剑指著奥列兴奋大叫。
"正好,把他拿下,跟咱们那些战利品一块送给西蒙大人。"那个被称为大哥的大胡子笑道。"齐齐都,上啊。"
只见瘦小的骑兵,跃下飞鲨兽,挥手将向奥列使出禁锢咒。奥列移步,突感一阵头晕,暗叫不好。
"哈哈,这个贵族也没什麽了不起的,和那个红发的一样。"甲骑兵拍手大笑。
红发的,难道是焱?奥列脸变,本想上前抓住他问个清楚,却被禁锢住,无法动弹。不能冲动,要冷静,冷静。
"我不是贵族。"奥列冲著大胡子叫道:"你们抓错人了。"他真不是什麽贵族,是比贵族更高一级的王族,这不算说慌。
"TMD,睁眼说瞎话是吧,不是贵族穿这样?"
奥列低头看了看这套衣服,好吧,是花哨了点,奢华了点,"你们就凭这个,便说我是贵族吗?"
"穿成这样不是贵族,难道是那些贵族老爷们的玩宠?"甲骑兵冷哼。
"要是那样,更该揍。"大胡子大哥话音刚落,那名叫齐齐都的骑兵就向奥列的脸上挥了一拳,顿时奥列鼻血四溅,眼睛开始发酸,泪水溢出眼眶。
"哈哈,干得好,齐齐都。"大胡子夸奖道,齐齐都赧然一笑。"把他带回去吧。"
待齐齐都把僵直的奥列丢上飞鲨兽,他们开始乘兽飞行。奥列只觉得风在耳边呼呼刮过,转眼间,越过戈壁,穿过沙漠,然後开始下降。
当他们停稳後,奥列在一阵欢呼声中,被四脚朝天扔下飞兽,随即被两名魁梧的大汉架了起来。
"沙夫队长,您又从富贵佬那里抢了什麽好东西啊?"乙士兵问道。
"呵呵,这回可发了,三匹飞鲨,一袋子银币,还有几件好衣服。"大胡子兴奋回答道。
"队长真厉害,不亏是被西蒙大人重用之人。"丙道。
"队长,你这回抓回来的是什麽人啊?"乙望著满脸血迹的奥列问。
"当然还是那种没用的废物贵族。"第一名骑兵甲向奥列啐了口唾沫。
"咦,啊,啊。"齐齐都却上前摇头向众人比手划脚。
"什麽,齐齐都,你说他不像是神兽级贵族,没多大灵气,像是灵兽级的?"乙士兵差异望向正被两名大汉扒衣服的奥列,眯了眯眼睛,"不是贵族,怎麽会穿这麽好?看那料子,简直就是极品。"
"难道他真是那些臭贵族的玩宠?"大胡子也重新打量奥列。
"队长,这小子手上的手环拿不下来。"大汉中的一名禀报道,显然他们都不认识这手环。
"什麽,怎麽可能。"甲骑兵不相信,走过去想亲自试试,扭来扭去,奥列的手腕都被他扭出血印来,手环也没拿下来,引来他的一阵臭駡。
"先把他关起来再说吧。"沙夫队长下令道。
"是。"两名大汉,架起被扒得只剩下单裤的奥列,向军帐右侧走去,奥列抬眼扫了扫周围环境,荒芜空寂,有稀许绿色随著干燥热辣的风轻轻拂动。这里不是建於绿洲之上的回翎部,是哪儿呢?
奥列被丢进一座被重兵把守的小帐篷,被禁锢咒束缚的他,被摔得天旋地转。两名大汉也没再说什麽,只是瞪了帐篷中另一人一眼後,转身出去了。
"奥列,你怎麽会在这儿?"焱年的声音随即在他耳边响起。
"焱。"想抬头看看他,可脖子实在是不听使唤。
冲到他身边的焱年,惊恐地把他抱进怀里,擦拭著他脸上的血迹,皱了皱眉,"禁锢咒。"如果自己没喝那种抑制灵力的草药该多好。
"焱。"看到焱年还很安全,他就放心了,不自觉的傻笑。
"你还笑。"察觉他除了中了禁锢咒,也没什麽大碍,焱年很生气,一拳打在奥列的腹上。"不好好在家待著,你跑出来做什麽?"
奥列闷吭,"疼。"焱年刚要挥出第二拳,听到他喊痛,重重哼了一声,收了手,把他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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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会被他们抓住?"焱年被好气地问。
"嘿嘿,气力用尽......。"
"看来两位元认识啊!"突然,沙夫队长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目光如豺狼一般盯著焱年。
焱年镇定自若地笑道:"是,我们认识。"
"哦,这麽说,他这个灵兽级,是你的玩宠了?啧啧,这回,我怎麽看走眼了,瞧他一脸白白净净的,还以为是哪家贵族少爷呢!"沙夫自言自语般惋惜低叹,"MD,还以为又可以再发一笔呢。"
焱年眼神一闪,道:"是啊,他是灵兽,但并不是什麽玩宠。"看沙夫皱眉疑惑地眼神,接著道:"我说过,我是王上的使臣,而他是我麾下一名兵士,只是前不久走散了。"幸好奥列是人类,身上的灵气波动较弱,很难让人一眼看出他是什麽等级。
"兵士会穿那麽好吗?"当他傻子骗。
"前不久,我不是说过,我们帝都所追求的是民主、平等,虽然人人平等还是个遥远梦想,便并不是没有可能,他曾立过战功,受我王陛下赐封,当然会有好衣服。"
"呵呵,是啊。"奥列瞬间明白了焱年的意思,他是在为帝都拉拢人心。
"你们半兽也是人,并没比我这个神兽差哪儿去,但是有些神兽就是看不起你们,不把你们当人看,随意虐待、残害,这些神兽手握重兵,根本不听帝都的领导,他们也极反对我王意见,所以,实现人人平等这个梦想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共同奋斗,这也是我要见你们首领商谈结盟的主要原因。"焱年道。
"结盟?哼,你们神兽级的有几个说话算数过,只怕,你们这次又是找一个藉口,想摸清我们总部的位置吧。"
"既然阁下不信我所说的话,那也没办法。"焱叹息,把奥列从地上扶起来,"请你先将他的禁锢咒解开吧,你也知道,我喝过你们给的那种抑制灵力的草药,现在一点灵力也没有,无法解开他的束缚。"
"解开他?"沙夫上下打量奥列的身材,评估他的力量。
"怎麽,你们还怕他?"焱年轻笑。
"哼,怕他,他不就是一个灵兽级,还没有我们齐齐都厉害,又这般手无缚击之力,那能敌过我们的人。"沙夫不屑哼道,齐齐都是只中等灵兽,他都打不过齐齐都,看来他只是只下等灵兽,没什麽可怕的。
手无缚击之力?焱年望了望奥列的身材,是没有前眼这位沙夫肌肉发达,不过比第一次见到他时可是强多了。
奥列白眼,如果不是自己气力损耗过量,他们能抓到自己才怪。
"齐齐都。"沙夫掀起帐帘大叫,不一会儿,瘦小的齐齐都奔了进来。
待沙夫和齐齐都走了之後,焱年问道:"你还好吧?"
"嗯,没事。"被解开束缚的奥列抖了抖手腕,活动一下身体。
"好,没事了是吧?"焱年语气低沉,隐含著愤怒,"那咱们就来找点事做。"猛然上前抓住奥列的肩膀,低吼,"你TMD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为什麽要到这儿来?帝都呢,帝都就这样被你丢在一边,你有没有责任感啊!茶伊兰没拦你吗?MD,你知不知道,你一出帝都有多少只眼睛看著你,你知道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王上离都会派出多少杀手来阻击你?"重重一拳挥在奥列肚子上,成功地将他打倒在地。
奥列跪在地上,捂著肚子道:"除了夜,没人,没人知道我来这儿,我用瞬移过来的。"痛得他头冒冷汗,暗叹,焱的拳头好硬。
焱年也跪下去,一把抓住奥列的头发,把他拉近自己,咬牙切齿道:"那你也不应该来这儿。"如果被他们当成敌人,会被杀之、食之,谁知这些叛军会不会相信他们。焱气他不明白事态的严重,狠狠将奥列摔倒在地上。
"呜。"痛啊,奥列委屈,爬起来,揉著胳膊道出潜意识中的话:"要不是担心你,我才不来呢。"语毕,愤愤不平地走到帐内小毡上坐上,不再理会焱年。
焱年一怔,眨了眨因为药物而变了色的眼眸,胸中的怒火骤降,随即走到奥列身边坐下,"帝都怎麽办?帝都不可一日无主。"
"我让夜告诉他们,我是被神招走的。"奥列拍了拍身上的土,沙漠边上,打著赤背还是很热。回头望了望比自己只多穿一件衬衫的焱年,"你的衣服也被他们扒走了?"
"是啊,他们有很多人还没衣服没鞋穿呢。"语气比刚刚平和了许多,"奥列,等你恢复气力,马上回去吧。"
"我不,那里不适合我。"
"说什麽傻话。"
"焱,你不觉得嘛?我对整个圣兽界真知甚少,根本不适合做界王,而你,不管从那个方面,都比我更适合王位。"
"你什麽意思?"焱年眯眼。
"只是想对你说,我不想做什麽王上,什麽陛下的了。"
"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呜......。"焱一拳打在他脸上,鼻血又飞了出来。
焱年骑到他身上,搬著他的脸吼道:"MD,只有懦夫才逃避,你被明神指派到此地,却不坚守职责,说什麽不当王上了,你当这是儿戏吗?什麽对圣兽界真知甚少,这是藉口。改造圣兽界,发展社会,让人民生活的更好,你那些想法,那些计画,以前都是在和我说笑吗?"焱年眼眸流光一闪,恍然大悟,"你开始不相信我了,是不是?"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在这里生,这里长,对圣兽界了解的更透彻,知道在这里用什麽方法最适合,也知道怎麽把贵族与奴隶之间的矛盾降到最低,比我更合适王位而已。"伸手抹了抹鼻血,说出内心真实想法。
"哼,是又怎麽样。"焱从奥列身上起来,并把他拉坐起来,"如果不是你出现,我说什麽也要做上那王位,为了人民有更好的生活,为阻止那些无谓的杀戮,可是,你出现了。"
"为什麽我出现你就不想做王了,就因为我是神明内定之人?"
"不是,那是因为......。"我找到了比守护人民,更值得守护的人。
"什麽?"
"没什麽,只是咱俩想法相同,谁坐王位都一样。"转身坐在另一边,不再看满脸血迹的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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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列昂著头,捏著鼻子止血,用眼角溜了溜焱的一张臭脸,心中五味聚全。
怀疑,听了裴吉坦斯的话,他是有点儿怀疑焱年,但这份怀疑远远比不上心中瞬间席卷而来的恐惧;恐惧,他不怕失去王位,而是怕失去那份比亲情、友情还要浓厚的情意;委屈,他不能否认来这儿,是想问清焱年的想法,但心中绝大部分是在担心他的安危;懊恼,自己明明已经来圣兽界多日,为什麽还无法适应这里的风俗,这里的生存之道;自厌,他讨厌自己如此蠢笨,讨厌自己无法与人融合。还有就是他与焱年,明明近在咫尺,感觉上却是远在天涯。
两人开始冷战,明明想和对方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深夜,气温开始骤降,冻醒了背对而眠的两人,奥列抱臂蜷缩,想保留一点温暖却是徒劳。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上他的腰,并把他拉进温暖的怀抱,一刹那间,温暖的不光是身体,还有一颗心。
奥列转身也抱上焱年的腰,窝进他怀里,"对不起。"声音细若蚊虫,焱没有回答,只是把他抱得更紧。
"焱,你的眼睛和头发怎麽了?"很早就注意到,只是没时间询问。
"没什麽,只是喝了一些草药,改变颜色,隐藏身份,这个世界上,金眸男子除了我叔叔尹玛外,就只有我了。"
"这样啊。对了,你说咱们会见到他们的领袖吗?"
"不好说。"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如果不信,还没被杀死的原因,只有他们已被当成活牲圈养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为什麽由你来做‘使节',兹鲁那将军呢?"
"他带了5万多人与翼城假结盟,驻守在对面的沙漠戈壁滩上,被雷蒙德监视起来了,无法自由行动。而我带的大部分士兵驻守在帝都边界上,本意是一方面可以保护帝都,一方面也可以降低雷蒙德的戒心,却没想到造成了这样一个机会。奥列,你不觉得以我的身份出使,更能说明帝都的诚意吗?"
"呵呵,是啊。"奥列笑到一半,打了个哈欠,身体变暖,睡意也慢慢升起,"不过,也很危险。"
"是,做什麽都有风险,如果怕东怕西,就什麽也做不成了。"沈默了很长时间,焱又说道:"奥列,等你恢复了气力,一定要回去,我不放心帝都。"
"嗯。"奥列迷迷糊糊的应道。
"你为什麽要来这儿呢?"如果怀疑我,就应该下份诏书,把我招回去,何必亲自前来。
"我想你了。"若有似无地低喃。
焱年先是一愣,心中万分欣喜,低头望著怀里已经入睡的脸,一时激动,动情吻了上去。
被吻醒的奥列环上他的肩,热情回应著,伸手探进他的胸膛,脱去他的衣物,手沿著他光滑的背脊向下抚。
焱年扯掉奥列的单裤,就势分开他的腿,压了过去,突然头皮一疼,强大的恐惧感一拥而来,焱感觉到他身体僵直,望著他紧抓关他头发的手,毫不犹豫搂著他翻身,双腿自动环上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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