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指环......感应......心跳?"看着漫画中那对别致的指环,傅允紊的心里在波动--不知道指环的拥有者,能否得到来自银河的祝福?
"快十点了!"看完全部的杂质,殷琪剑伸伸懒腰准备走人,"我要回学校了。"
"不把书拿走吗?"捡起殷琪剑放在茶几上的《ACT》和《COMIC》,傅允紊总想挽留他。
"我相信你会替我照顾好它们的!"扬起迷人的笑容,殷琪剑走向了悬关。
"我送你!"在殷琪剑穿鞋时,傅允紊也跟了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谢谢!"礼貌的回应,殷琪剑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减少。
"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进你学校的大门,"步行送殷琪剑回学校,傅允紊总是有些不舍,只能尽可能的多说话,"也是第一次在晚上送你回学校。"
"还是你第一次没用车送我。"欣喜地微笑着,殷琪剑的心情还是像吃了蜜一样甜。
"是啊。"早就对殷琪剑的笑容没辙的傅允紊,在这样的笑脸前还是一样的无措。
"我到了。"脚步停在一栋像似公寓的大楼前,殷琪剑向傅允紊道别,"谢谢你!"
"不用送了吗?"傅允紊失落的神情在言语间表达得很明显。
"你上去的话,室友会不高兴的。"殷琪剑歉意地回绝。
"室友?你不是一个人住吗?"又有股酸劲从心底涌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我是住校,不是住公寓。"无奈地笑着,殷琪剑觉得自己像在哄小孩。
"那......你住哪一间?""再见"这两个字一直都无法从傅允紊口中道出。
"4507。"再这样下去,天都会亮的,"我要上去了,晚安!"
"琪剑!"不想说晚安,更不想说再见,傅允紊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明天......你想吃什么?"
"你拿主意吧!"一只脚已经跨上楼梯,殷琪剑还是转回身微笑着答道,"对于我的饮食,你向来比我更注意。"
"是啊!"
"那么再见。"再次转身欲走,殷琪剑不愿再上演一次"依依不舍"。
"琪剑!"实在无法忍受他从视线中就这样的消失。
"允紊,我累了!"温柔的开口,殷琪剑很明白傅允紊的想法,"你也回去休息好吗?"
"琪......剑......"他明明知道他有多疼他,所以只要他说"累",他就永远都不能拒绝他,"那我回去了,晚安。"
"晚安。"看着傅允紊转身离开,殷琪剑终于顺利地跑上了楼梯。
始-12
"拜托!你昨天可是害死我们了!"晨练时见殷琪剑不再像昨天那样的沉默,篮球社的队友们不禁又玩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有多像幽灵?"
"会吗?"爽朗地笑着,殷琪剑一点也不介意队友们的嬉戏,因为这是代表他们在关心他。
"就是,害我们昨天都不敢约你去‘剃脑袋'!"
"那你们去了吗?"
"哪还有心情?"
"那今天一起去!"
"废话!也不想想我们当中谁的‘脑袋'最像女人了?"
"好说!"
就这样,在大群男生的嬉戏过后,殷琪剑把傅允紊最心疼的头发剪掉了。
为此,当下午傅允紊在校门口看到殷琪剑时,差点没哭出来:"你不是答应过我,把头发交给我的?为什么还要把它们剪掉?"轻抚着比昨天短了很多的头发,傅允紊真后悔昨天没能多抚它们一会儿。
"可现在是初秋,如果留头发的话,会很热!"面对这张仿佛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的脸孔,殷琪剑每个字都说得很小心。
"答应我,下次剪头发,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双泪盈盈的眼睛直视着殷琪剑,傅允紊的心痛已经快抑制不住了。
"我发誓!我在下次剪头发以前,一定先告诉你!"对傅允紊的眼泪绝对"无能为力"的殷琪剑只能以最认真的方式向傅允紊保证。
其实,对于傅允紊过份的关心,殷琪剑已经越来越不知所措,因为他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了傅允紊对他的爱,再也不能把傅允紊对自己的感情当作是在做梦,所以,被爱的真实感让殷琪剑渐渐发现他也已经陷进了这个美丽的梦境,无法脱身。
"家里有备用钥匙吗?"看着傅允紊一回到家就开始不停地忙着做晚餐,洗完澡后无所是事的殷琪剑心里有了个想法。
"怎么了?"无法离开厨房的傅允紊,心早已飞到了殷琪剑的身边。
"虽然我不住这里,可是我每天都会来,所以我想要一把开门的钥匙。"
"有我在,你不用......"
"可我不想让你再等在学校门口......"看着傅允紊每天等在学校大门外,他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吗?
"而且,我想自己回来......"像是不让傅允紊知道他的责备,殷琪剑又找了另一个敷衍的理由。
"对不起......"关掉炉灶,傅允紊把一串串了卡片和钥匙的链子放到了殷琪剑的手里,"大门密码是你手机的后六位数字。"
"不要再在校门口等我了。"握紧手里的钥匙,殷琪剑很诚恳地注视着傅允紊。
"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深情地笑着,傅允紊心里暖暖的。
于是,除了每天晚上殷琪剑要回学校以外,他和傅允紊的生活,像极了彼此都有工作的夫妻。
转眼,一个月很快的过去。
"明天系里有冷餐会,我不回来了。"悠闲地坐在傅允紊怀里看电视,殷琪剑习惯的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口。
"后天就是周末了,我想陪你去买衣服,明天不如回来睡吧!"温柔地轻抚着殷琪剑的头发,傅允紊的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柔情,"已经是十一月了,你需要更暖和一点的衣服。"
"可气象说,明天会下雨,如果晚上开完冷餐会再回来的话......"
"那我后天上午去接你。"再次环抱住怀中人,傅允紊把唇移到殷琪剑的耳边。
"嗯!"感觉着傅允紊吐在耳边的气息,殷琪剑早已对傅允紊暧昧的举动彻底习惯。
窗外的雨,一直下个不停--这让傅允紊很庆幸没要殷琪剑回来。
可是,为什么这雨声会令他这么的不安,甚至彻夜难眠?
已经快三点了,明天还要陪琪剑去买衣服,必须早点睡才行。
这么想着,傅允紊转身离开了窗边......
那是什么?
在他转身时,他的余光看到了什么?
天!是殷琪剑!
这种时候,他蹲在大门口干什么?
天哪!那么大的雨!
迅速地冲到门口,傅允紊的整颗心都被掏空了:"琪......剑......"
抬起湿透的脸,殷琪剑的双眼毫无焦距。
"琪剑!"就像要把他叫醒似的抓住他的肩头--天!他的全身怎么会湿成这样?
"是不是......只要去相信,就会被背叛?"机械地开口,殷琪剑发出的每个音都在颤抖,"是不是......只要抱有希望,就会得到绝望......"
"不是!不是!"抱紧不住颤抖的身体,傅允紊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被撕裂了。
怎么会这么烫?天,他在发烧!
抱起无力的身体,傅允紊径直走向了浴室......
"嗯......"下意识地呻吟,殷琪剑觉得很难受。是怎么样的难受呢?他不知道。
"要水吗?"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温柔地传入耳中。
"嗯!"也不知道喉咙是怎么发出声音的,殷琪剑只知道,他确实需要水。
感觉到身体像似被扶了起来,殷琪剑的唇上很快又传来冰凉的触感,本能地张开嘴,温温的甘露滑入了口中,舒缓了喉间的灼热......
什么时候唇上的触感消失了?
殷琪剑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不再想要水时,水就像有灵性似的不再滑入他的口中。
"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了。"温柔的声音再次传入殷琪剑的耳中。随后,一个温湿的东西触在了他的额头--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妈妈在他额头的亲吻,暖暖的。
那么温柔的声音,会是妈妈吗?
好像没有这么低沉吧!
爸爸?
好像没有这么年轻吧!
混沌的大脑就像是锅煮沸的浆糊,让殷琪剑的头很难受。
"很辛苦吗?"温柔的声音很心痛的问,仿佛它的难受远比他更厉害。
可是,这声音确实是有听过的,谁?
一张满是伤痛和泪痕的俊脸,不经意地浮现在了殷琪剑的脑中。
傅允紊?
一个比妈妈更疼他、更宠他的奇怪男人。
虽然总是称他为哥哥,其实更想叫妈妈--他从来都没有男人应该有的气慨,而且还动不动就哭得像个孩子。
真是个奇怪的人!
不过,真的很喜欢--喜欢被他疼,被他宠,被他爱......
大脑莫名其妙地运行着,殷琪剑的意识还是一片混乱。
朦胧中,视野渐渐亮了起来,下意识地睁开双眼,殷琪剑看到的一切都很模糊。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看到殷琪剑睁开眼睛,傅允紊的心脏瞬间绷紧,仿若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我......"为什么开不了口?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身体好像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为什么?
"傻瓜......"心痛地把殷琪剑拥入怀中,傅允紊当然知道他的身体有多虚弱,"明明都已经在家门口了,为什么不进来?还被淋成这样!"泪,再次不经意地滑落。
"这......你家......不是......我......"明明很用力的开口,为什么说出来的声音会这么无力?
"不是我家,是我们家!"抱紧怀里无力的身体,傅允紊的泪已经渗透殷琪剑的睡衣。
"家......"他到底要说什么?
"以后,你就和我住一起!"乘殷琪剑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傅允紊想把所有的事都定下来。
"住?"
"我已经把你寝室里的东西全部搬过来了,"温柔的开口,傅允紊想用尽一切来爱护他的至爱,"你看!"仍然怀抱着殷琪剑,傅允紊把目光移向了远处。
"我的......"那不是他放在寝室床头的东西吗?
"有用的,放在了次书房里;没用的,放在阁楼里;"在殷琪剑的耳边轻呼,傅允紊的脸上写满了深情,"还有的,就放在这里。"
"你......真的......要我......住下?"抬眼望着贴在耳边的脸孔,殷琪剑终于能组织完整一句话。
回以迷人的笑容,傅允紊很想把眼前这个人永远地困在自己怀里:"我永远都不要再离开你!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的眼泪!永远都不要再让你受伤!永远都不要......所以,除了永远的守护你,我再也想不出其它的办法。"
"所以......我住下?"无力地眨着双眼,殷琪剑觉得依在傅允紊怀里很舒服,很安心。
"就算你不想,也一定要住下!"更用力地拥紧怀中人,傅允紊不敢再去直视他无力的眼神,"所以,你可以休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了!"
"这话......我听过......像哄小孩......"温柔的怀抱让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殷琪剑意识更加模糊,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就是我的宝贝......"轻吻上殷琪剑有些湿润的睫毛,傅允紊像似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矜-1
"今天有没有好一些?"轻搂住在厨房里做饭的殷琪剑的腰,傅允紊太喜欢这种在回家时能够看到有人在为自己做饭的感觉--尤其那人是殷琪剑。
"好多了。"把手中盛有鲜汤的汤匙送到傅允紊的嘴边,殷琪剑回答得很轻松,"哥哥说,我明天就能回学校了。"
小啄了一口殷琪剑做的鲜汤,傅允紊不知道是嘴里的甜味更浓,还是心里的酸味更浓:"耿炜恒来过了?"
"嗯!"自己也尝了口鲜汤,殷琪剑小心地斟酌着汤的味道,"他叫我有空回去一趟。上次被你半夜三更叫来救症,全家人都为之震动了......"
"因为他是医生,而且除了他,我哪个医生也不相信!"如果不是医生骗他,他会失去她吗?
"听说你困了他整整三天,是真的吗?"关掉炉灶,殷琪剑好奇地问着他从耿炜恒那里听来的"苦水"。
"因为你整整烧了三天,而且一直都没醒!"提及最心痛的事,傅允紊的眼里不禁又闪起了泪光。
清澈的眼光变得黯淡,对于那天的冷餐会,殷琪剑也有自己的心痛--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根本不可能会雨夜里呆坐七个多小时。
"让我爱你好吗?"抱紧怀中人,傅允紊本能地说出了心里唯一的想法。
"我......不爱你......"这能算是反驳的话吗?至少,这算是事实,和梦境无关的事实。
"不要紧!"手臂用力,傅允紊在殷琪剑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时把头埋进了他的颈间,"不要紧......"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那么现在的耿珏至少已经死过亿万次了。
从殷琪剑和耿珏坐在一起开始,傅允紊的目光就变得越来越凶悍。
"太好了!"把最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殷琪剑无邪的笑脸让窗外明媚的阳光也变得暗淡。
可是,正因为这个笑容,傅允紊更是想杀人,因为殷琪剑把这个笑容投给了他以外的别人--耿珏。
"真的吗?他们到了福尔摩斯的时代空间,还遇到了男爵?"听着耿珏讲述的动漫讯息,殷琪剑越来越兴奋,"《CONNAN》的OVA,我只有这一部没看过,真是......"
"我房里就有!KENNI,我们一起去看!"边说着就拉殷琪剑往自己房里跑,耿珏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好棒!"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殷琪剑对这种举动没有一点的介意。
"什么是‘KENNI'?"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傅允紊就像故意要吓死耿炜恒。
"是日语,好像是‘剑哥哥'的意思。"耿炜恒打了一个寒战回答,"好像......是从《浪客剑心》里出来的。"
"又是......"傅允紊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嫉妒什么,但他确定,他开始讨厌动漫了。
看着傅允紊眼中烧旺的愤怒,耿炜恒很怀疑他这十五年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对了,从前的傅允紊是从不发怒的--别说是生气,连一般人类的感情也没有。
"爱,果然是种会让心发生质变的魔物!"
"允紊,我想去学日语!"坐在回家的车上,殷琪剑突然开口,"今天的《CONNAN》是全日文的原装,我听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