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云雀恭弥。"泽田纲吉轻喊了声,他刚想上前劝云雀不要离开,这不礼貌,忽然想起这位任性的守护者是不会听他的话的,于是便向Agostino先生表示歉意:"抱歉,我会云守的行为表示遗憾。"
"哦,没什么。"Agostino说着向在一边的L使了个眼色,"听闻云守不喜欢热闹,想必他现在会去人少的地方,我让Luigi带他到处走走。"
一边的Luigi微微鞠躬离开。
这时的云雀恭弥并没有走远,Agostino的话他全听在耳里,心想他真是个老狐狸,只可惜群聚对他无效。这时Agostino又对泽田纲吉说,"这位是我的女儿Sarah。"
云雀听了顿时听住了脚步,他想起了上次和Luigi的谈话时Luigi的举动,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刚要向深处思考的时候边上的服务生打断了他的思路。
"先生,要喝些什么吗?"
云雀看着服务生递过的托盘,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昂贵的酒,他随便拿了一杯。
"我们又见面了。"服务生说着向云雀靠近,云雀才发觉由于刚刚的思考他根本就没有留意身边服务生的熟悉声音,甚至连他接近他都没有察觉。
"你怎么在这儿。"云雀将目光对着服务生的脸,六道骸微笑的脸跃然入目。
"当然是因为想见你所以才特地来这儿的。"
"那么这次是故意扮成服务生了,无聊的把戏。"口头上说无聊可心跳开始加速,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Hey,云雀先生。"Luigi来到了云雀恭弥面前,"不知道今天的晚会是否合你兴致。"
Luigi说着目光停留在云雀身边的六道骸身上,脸色顿时大变,再看看云雀恭弥,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本想装做若无其事邀请云雀按照Agostino的意思聊些公事,但此时的云雀看着他脸色很阴沉,而六道骸,虽然Luigi和他只有一面之缘,那晚喝醉的事情不过意外而已,六道骸的犀利目光让他着实在受不了。
"云雀先生需要什么,请随时吩咐。"Luigi说着欠身离去。
云雀恭弥端着酒杯穿过热闹的会场,来到后花园。现在的他不能立刻离去,因为公事还需在会场停留,一切正合他意,只要那个人在的话偶尔群聚也算不了什么。诺大的花园里人并不多,夜风吹过带走了嘈杂的声音,耳跟顿时清静了不少。
云雀抿了口酒,余光瞥向身边的人。
"你来这儿做什么。"他问。
六道骸抿嘴轻轻笑一下,"我也不想来这种无聊的地方,只是脚步不听使唤,所以就来了,恭弥。"
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下显出的心中的微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说出口,云雀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会场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彭哥烈的云之守护者,就算六道骸不知道,随便找人问下也能得知,于是急忙掩饰,"不准用你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既然那个人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骸说着向云雀恭弥靠近,"我们不是很相似吗?恭弥。"
"话再多就咬杀。"云雀决定不和他争了,心还在由于紧张而跳不停,果然因为思念,即使知道他不是他在等待的人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波动。
六道骸似乎很清楚云雀恭弥的性格,他明白再多说话云雀一定会毫不留情地下驱客令。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坐在花园的长凳下,有时侯云雀会抬头凝望夜空,天上没有星星,这个夜晚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相似六道骸的人在他身边。
云雀感受到骸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可他装作不知道,依旧在一边不语,不知不觉中时间流逝着,终止了这份平静的是泽田纲吉一行的脚步声,云雀轻挑下眉,他看见宴会场上开始散会。
"那么长时间不出现不愧是云守啊......"狱寺说着,当他的目光遇见云雀身边的人时,话语中止,所有人面带震惊。
"你是......你,你究竟是谁。"泽田纲吉对着六道骸问。
六道骸浅笑不语,看着泽田纲吉一行略带严肃脸色走来的时候他就觉察出他们有要是来找云守便告别离开。临走时再看了云雀恭弥一眼,嘴角扬起莫名的弧度。
"他是谁,怎么和六道骸这么像。"狱寺毫无芥蒂的话托口而出,等他察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话时心怀愧疚低了低头。所有人的心情仿佛随狱寺的低落而低落,一时间没人说话场面顿显尴尬。
"你们又群聚着啊。"
"恩。"泽田抬头对了云雀恭弥的眼眸,很好,看起来他的情绪没有过于波动,泽田想。当首领的要信任部下,云雀是个不需要首领过分担心的人,他是在示意泽田快点把要说的事情说出来。
"如你所见,Agostino提出了合作建议,但是......"
"哼,群聚者到处都是,咬也咬不完,这件事情全权交给我办。"云雀打断了泽田纲吉的话。
"我的意见和云雀学长一样,只是,不要太过于勉强自己......"说罢泽田纲吉向六道骸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知道要完成任务就得留在米兰,留在米兰便能有机会和刚刚那个人接触,泽田纲吉知道云雀的意图和六道骸有关,也知道云雀并不是个冲动的人,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哼,你以为我是谁啊。"语腔中完全没有视泽田为首领,转身就走更是对泽田的不敬,狱寺见了又站在原地嘟囔着云雀恭弥一贯的恶劣态度,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在回答的那一刻云雀恭弥便已做了选择,他选择了云之守护者的责任。
首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咬杀草食性群聚者是云雀恭弥的责任,哪怕草食性群聚者有多大的靠山,都别想试图对彭哥烈有不轨。
第二天泽田纲吉一行回西西里,云雀恭弥继续留在米兰的酒店中整理资料,脑中一个大胆的计划慢慢形成。两天后夜深,他来到Scorzato集团总部门口,抬眼望去大楼里漆黑,没有亮着的灯,是啊,深夜里热闹的之后CLUB。拿出准备好的万用钥匙打开门,潜入,凭借记忆中的地图来到Agostino办公室,打开门进入,最后打开电脑在DISC中插入光盘。彭哥烈无愧于世界最大的黑手党家族,其科技成果也不是盖的,很快具有意大利最秘密的商业信息储藏室之称的Agostino电脑密码被破解。
快速浏览电脑中的信息,云雀恭弥并没有发现Scorzato集团在商业行为有着不正常之举动,他不相信,如果没有不正当行为的话一个堂堂正正的财团便不会来找彭哥烈联盟,而且据彭哥烈的信息网络表示Scorzato集团一直和个别黑手党家族有着秘密往来,这其中一定有鬼。
而且Scorzato完美的财政出入让云雀恭弥更觉得不自然,倒底是哪里不自然他一时说不上,可就是太完美了反正更加不自然,一个集团里面不可能完全杜绝贪污分子。这是极有可能是份假帐,云雀断定。
一边调查一边竖起耳朵注意周围的状况,夜里并没有人来这儿,一切都很安全。
大约过了15分钟的样子云雀判断今天留在这儿再也无法找出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决定撤退。离开前可能因为之前思想高度集中的关系,居然缓了口气靠在柔软的椅子上。忽然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桌下,桌下有个白色的小开关。顿时思维在那一刻全神贯注起来,那究竟是什么?里面一定有文章,倒底要不要按下去?
很可能是个陷阱,搞不好会丧命,可这儿又是Agostino的个人办公室,除了亲信外很少有人出入,Agostino没有理由在自己的底盘加了什么圈套之类的东西,那么里面很可能是隐藏的机密。
果然按下了秘密按钮后,对面的墙上出现了扇隐藏小门,云雀恭弥走进去,一边走一边提高警惕紧握着铁拐随时准备咬杀不速之客。小门里是条楼梯,看上去很长,往下走最后一扇大门出现,推开门里面是间秘密实验室。
实验室上有张长桌,上面摆着各种的试管之类东西。云雀恭弥没有动任何物品,他老练地检查着所有物品,最后目光在一小堆白色粉末上停留。伸手粘了些送到鼻前,顿时眉头蹙起,那是大麻。
原来是这样,能在辉煌的名义下干这种无聊的勾当,那么上面的人物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了,这样一来接下来的行动要小心。在回到酒店后云雀开始盘算之后的行动。所谓欲捉贼先擒王这话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是很有道理的,若是查不出支持Scorzato集团的究竟是何方神圣,那么接下来的所有行动都可能是徒劳。
真是的,草食性动物到处都是,杀也杀不完。
在那之后云雀恭弥联系了彭哥烈本部,要求了意大利当权政客的资料,从Scorzato集团的影响力看那个神秘人物绝对在意大利政界占都极高的地位,搜查要从高官做起。
其实云雀恭弥他遗忘了件信息,如果他还记得某件事情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行动会方便很多。
然而那个信息却被酷似六道骸的男子逮了正着。不过这不重要。
那天泽田纲吉派人把整理好的资料替云雀恭弥送去后倒在椅背上休息。在他没有合眼多久,忽然收到了条消息,那个消息赶跑了他所有的疲劳,整个人一瞬间变得很精神。
彭哥烈的雾之守护者回来了。
遗失
"六道骸现在在哪里?"泽田纲吉说着披上大衣准备出门。
"呐,十代目,他失踪了那么久应该是他来拜访十代目才对,怎么可以让首领亲自去找他呢。"狱寺很不高兴蹙了下眉,这个动作泽田纲吉看在眼里,不在意,他笑说,"六道骸为了彭哥烈几乎与死亡擦边,现在平安回来就好,走,狱寺,去看看他。"
说着泽田纲吉拍了下狱寺的肩膀,两人走出办公室。
坐在车上泽田纲吉居然莫名其妙地开始紧张,他握着拳的手在微微颤抖,狱寺看在眼里明白些什么,他不说话,眼中去流露出些不安。
车在六道骸与云雀恭弥共居的宅子前停下。泽田纲吉下车看着诺大的宅子,很安静,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迹,他感到有些奇怪,向狱寺投去疑问的目光。
"十代目,其实我只接到了六道骸归来的消息,可他并没有说出他现在在哪里。"狱寺见着首领的脸,面露抱歉地说,"我,我以为六道骸一回意大利就应该来到这儿的,于是就对十代目......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别在意,狱寺。"首领的声音带着安慰,全然没有责备的意思,"要说六道骸会去的地方,我想还有一个,就是刚来意大利时候分配给他的私宅,虽然已经放弃很久了。打起精神来,狱寺。"
说着两人在搭上车前往所向的方向。
说来也奇怪,六道骸的私宅在城市的北边,从南边去北边大约半小时。两座宅子的距离似乎是在预示着两人的关系。
来到城市的北边,六道骸之宅前,下车。
推门进去,看见有清洁人员在打扫卫生,也是啊,这座房子好久未启用,积了很多灰尘,再入住打扫是必须的。泽田纲吉在后院中看见六道骸,那时的六道骸正背对着他,面向阳光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六湛蓝的头发在阳光下很耀眼,头发长度刚过肩,泽田纲吉看着六道骸的背影,那一刻他安心了,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能在骸回来告一段落,可在下一秒他的心跳加速到了顶点,一种不安的预感袭击来。凭借着超直感,他觉得在六道骸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欢迎,彭哥烈的第十代首领。"说话间侧过半边脸,泽田纲吉看清了六道骸的侧脸,一阵不见的他憔悴了些,可他依旧是年轻的,看上去20出头的样子,并不像在米兰时期见到的那人一样脸上拥有着沧桑。
泽田纲吉居然把六道骸等同于不那位陌生的似客,这可见那个人给所有人的印象之声。本来是毫不相干的人,不应该扯到一块,这也可见人类先入为主思想是多么严重,以为事情是这样,可偏偏并未和想象中发展。可能是泽田执着认为这两人间有着什么联系,一切都靠着他的超直感,现在看来是不是他的直感是错了,不过不重要,只要雾之守护者平安就好。
"好久不见,还好么?"泽田慰问。
"抱歉,任务已经完成,只是多花了点无聊的时间。"六道骸说着站起,他的面上表情很冷很冷,异色的瞳孔依旧硕着光芒,那光芒似乎少了一种颜色,犹如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呐,你就不知道消失那么久会......会有人担心你吧。"一直不说话的狱寺被六道骸平淡的神情激怒了,"会有人担心你的,难道你不知道?而且还在整理这......"
激动的声音传到彼此耳中,首领明白他忠实的部下想表达的意思,这位部下不是个喜欢管别人闲事的人在这份上了他居然也沉不住气了。六道骸,你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呢?难道你真不知道在你离开的时候有人非常担心你吗?那个人对你的关心超过了所有人。
"让你们担心了很抱歉。"六道骸依旧说的云淡风轻,而这句淡淡的话在泽田和狱寺的心中炸开了锅,两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雾之守护者对云之守护者的关心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他怎么可以装得如此冷漠,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云雀恭弥担心他了多么久。
"六道骸,你这混蛋,我看错你了。"
"喂,狱寺。"泽田喊着因冲动而跑来的狱寺,他有着强烈的想法跟着狱寺离开,但有问题他想弄清楚。
"六道骸,为什么住这儿,这个宅子不是很久都不使用了吗?"
"这儿本来就是我的住所,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不是吗?"六道骸一笑,接着说,"敬爱的首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继续呆在我这位复仇者身边是危险的。"
这是对方委婉地下的逐客令。泽田纲吉礼貌地告别。等他回来了停在外面的车上时,狱寺还在发火。
"六道骸那混蛋,消失了那么久出来后还要给十代目添麻烦。"
"呐,狱寺,谢谢你。"泽田拍了拍狱寺的肩膀安慰着,"遇见这样的事情不要太难过了,只是......"
泽田皱了皱眉,他想起了现在还处意大利的云之守护者,那个人等待了六道骸大半年了,要是等他回来后发现六道骸现在的样子一定会伤心。
六道骸刚刚的样子他显然是不记得云雀恭弥了,甚至还遗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在话语间透露出许多矛盾。泽田纲吉隐隐约约感到这其中一定有诈,是什么,他真不知道。
六道骸回来的消息要不要告诉云雀恭弥呢?他思考着,如果对云雀说了云雀会伤心,不说的话最后一定会被倔强的云守咬杀,真是进退两难。
"我说狱寺君,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让云雀学长知道。"泽田纲吉说。
"可他早晚会知道的,要是他知道我们集体隐瞒他,以他的个性一定会乱咬人。"
"不,当然不是刻意隐瞒他了。只是不通知他而已,一切等他自然发觉吧。"
说完泽田纲吉低下头。一切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工作着,时间一下滑过了几小时,休息时候站起来不顾首领身份懒洋洋伸着懒腰时泽田想到在米兰的那个宴会后院中遇见的那个成熟脸庞。那个影子在脑中闪过,那时候的他曾一度以为他就是彭哥烈失踪的雾守而派过人打听他的信息,不过现在看来那信息是不需要了,因为六道骸已经归来。不过关于打听消息这件事,泽田纲吉忽然想到那任务派给了狱寺也有段时间了,只是那消息一直都没有上来,对于一直热心于彭哥烈的狱寺来说很奇怪,是不是狱寺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有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起了在探望六道骸前狱寺有着奇怪的表现,思索中,泽田漫步离开的办公室,穿过走廊来到了狱寺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