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一线天----粉色的宝物

作者:  录入:12-27

"Sarah是我杀的。Scorzato家族在暗地里勾结外国的黑手党家族做毒品交易,他们转让的是技术,药品公司的事情只是个晃子而已。"
"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女人?"云雀眼皮一抬,虽然那个女人的死对于他来说是不痛不痒的事情,但六道骸要做到那个地步未免太奇怪了。
"意大利的经济危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旧时的家族经济体制造成的弊端在今天越来越明显,执政党人都想借拥有更多的财产,那不过是场闹剧而已。Scorzato家族利用了这点勾结上层,在晚上那个最黑暗的地区贩卖毒品,当然贩卖的只是实验品而已,他们利用那些人软弱,无法承受压力等等的脆弱,来将他们做自己毒品的实验品,即使那些人死了对于国家来说可以少支付笔社会保障金,双方都受益,所以这场戏会继续演下去。"
听见"实验品"三字从六道骸口中若无其事说出来,云雀想起来骸的过去,那种经历居然再一次重演,他感到极端愤怒,如果说眼前的人是他最重要的人的话,他还会若无其事说那样的话,装着不在意吗?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说完了,那我走。"云雀甩掉骸的手再次向门的方向走去。
"恭弥。"当云雀的手握向门把的时候骸喊住了他,"那件事情我会替你完成的,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只是,我无法陪你一起去西西里。"
不能在此停留了,云雀一狠心打开门走出去,然后轻轻带上门。门合上的时候他居然如释重负叹了口气,仿佛是丢了千斤重担一样,他这时才发现原来要离开那个人,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六道骸在屋中呆呆站着,他嘴角居然洋溢起丝抹笑,那笑容似乎并不是沮丧,而是带着满足的笑。他是为云雀恭弥毅然离开而感到欣慰呢?还是在为能继续为所爱人付出一切而感到幸福,那个答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回到了西西里,来到熟悉的地方,虽然离开了许久可家里还是很干净,看到他们的首领知道他要回来已经派人实现把房间清洁了,连冰箱里厨房中都摆好了他爱吃的食物。多管闲事,云雀恭弥想,看着厨房的水池,灶台,他想起以前六道骸在的时候拿着刀子剖鱼,那时候骸和他都从未下厨过,既然骸说晚餐由他来做,那么云雀便决定在一边看戏。骸的手明明有点微微颤抖,可脸上,嘴角洋溢的弧度又显得他很自信,好像是身经百战一样,云雀想,你六道骸明明不会却还要装得很厉害啊。鱼在板上微喘着气,那眼神在挑衅六道骸装自信,似乎是这眼神让六道骸觉得不爽,还是说想急着掩盖自己根本不会剖鱼,下一秒,一刀重重下去,鱼头和鱼身分了家,动作干净利索,骸目光向云雀挪了挪,又回到鱼身上,像是在表示自己的无所不能。
"呐,剖鱼好像是要先刮鳞的?"云雀转着若无其事提醒道,六道骸的表情立刻变得有点尴尬,他抓抓后脑,笑着解释着,"忘了,忘了。要不恭弥来试试。"
自己干不了所以就交给我?云雀满头黑线地想,再看看骸的表情,他还在微笑,笑容很温和,脸颊上带着点红晕,如不好意思般。冷酷无情的六道骸,他杀人如麻,毫不留情,他居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像是个孩子做了恶作剧被发现的尴尬神态。云雀一笑,围上围裙走入厨房,接着两人一起奋战。那天鱼是没吃成,所有的食物都弄的一团糟糕,最后还是喊了外卖。不过当两人再次相聚的时候六道骸的手艺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他可能在练习吧?
终于,云雀恭弥回过神来,失落地坐在沙发上合上眼。
月光如同轻纱般透过窗子轻轻覆盖在他身上。
往事还在心中残留,可现在那个人不在了,他在一个他所不知的地方。虽然这个房子留给他了许多温馨的回忆,可美好属于过去,现在的他,什么也没有。


面对
很少见的,云雀恭弥主动来到泽田纲吉的办公室中。泽田看看云雀,许久不见的云守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怠倦,黑眼卷淡淡印在眼眶周围,只有漆黑的深瞳依旧褶褶有神。
"好久不见了,云雀学长。"学长一称呼到现在还是改不了,泽田纲吉从厚厚的文书中抬起头,他看见云雀恭弥眼中的歉意,一下各种情感涌上心头,再低头看着云守送上的报告书,实在不想顺着任性的守护者所期待的去做。
"云雀学长,你的任务做得很好,一直以来辛苦了。"泽田纲吉诚恳地说,话中表述的是任务做的很好,而不是完成地很好,那意思很明显,任务并没有结束。
"我来这儿不是来听你所谓的赞扬,那件事情并没有结束。"云雀恭弥的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是很自责,以前的他绝对不会未完成任务就回来的。"这件事情彭哥烈暂时不用出手,理由我已经写明了。"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最后又补充了句,"任务,我一定会完成,那些人会被咬杀。"
云雀恭弥,他并不是在找理由搪塞,他是用自己的方式对首领表示歉意。
"云雀学长。"泽田纲吉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云雀,云雀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
"这件任务,你暂时不用管了。"泽田说。
云雀听罢,一挑眉,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让别人接手他未完成的东西。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了。"泽田纲吉感觉房间里的气氛不对,连忙摆摆手缓和紧张感,"我是说接下来有别的事情,比如云雀学长刚刚回来总会遇见些要处理的事情吧。"
"哼,无聊。"听完这奇怪的解释,云雀带上门离去。当然在两人心中所理解的事情是不同的,只是那时候云雀恭弥还不知道而已。云雀离开后泽田纲吉如释重负坐在椅子上叹口气,该来的事情总是要来的,是该为他们感到欣慰,还是,暴风雨的预兆,他也不知道。
离开了彭哥烈的本部后云雀恭弥步行回家。虽然想回家,可家里什么也没有,没有需要等待人的家,无法称为家,他顺着自己的脚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最后感到双腿有些酸疼才发觉自己居然已经走了几小时了。在一幢房子前停下来,这幢房子的主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雾之守护者六道骸的住宅。
刚刚从日本来到意大利的时候六道骸曾在此居住,虽然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在别人心中得到了认可,可云雀恭弥没有让六道骸逾越一步,他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讨厌群聚,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人也不可以例外。忙碌的一天结束,待两人约会回来已经是半夜了,骸陪着云雀回到家时他总是装着一幅累得不得了的样子,云雀知道他的心想着什么,却还是招呼他进屋,递上一杯热腾腾的红茶,等六道骸喝完后便说,"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恭弥,你怎么舍得赶我走呢?"骸装着打哈欠,眼睛惺忪地说,说罢他靠在云雀身上装着睡着了,其实就是想赖着不走。云雀当然知道他脑中想什么,于是使劲地摇着他,可骸就是不肯把眼睛睁开,云雀越是生气,他越是装睡地越沉,待云雀忍不住抽出铁拐咬杀的时候,骸依旧不肯睁眼,他在闭着眼的情况下完美地躲过云雀的咬杀,让云雀心里也没法了。终于云雀决定放弃,想,就留这个麻烦的家伙一晚吧,这时候骸又装着倒在他怀里,还说着"梦话"什么,恭弥啊,你真的好温柔啊等云云,让云雀满头黑线,欲咬杀又不行,一幅无可奈何的尴尬模样。
之后六道骸时不时的赖着云雀家里,最后居然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在我家留宿,我不喜欢群聚。"终于有天云雀这么说。
"哦,我可不是刻意想留下的,是恭弥舍不得赶我走,不是吗?"骸笑嘻嘻地说。
"什么?"云雀愣了下,"你......"
"恭弥并没有赶我走,最后不是让我留下来吗?"骸依旧微笑着,"既然都是习惯了,现在为什么又要改变呢?"
说着骸靠进云雀,轻挑起他下巴,向他的唇吻去。
"走开,别想转移话题。"云雀恭弥向后走了几步说,"我说了,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在我家留宿。"
"哦,恭弥生气了?真让我伤心啊。"骸看着云雀几分认真的样子,不再接近他,他面略带着遗憾,摇着头说,"谁都知道我们的关系,首领,还有所有的家族成员,我们已经得到了首领的特殊许可,那种关系已经被所有认可,包括我们同居的事情也......要是我忽然离开了恭弥家,那么......"
"别拿草食性动物当挡箭牌,否则我连你也一起咬杀。"听见骸提起了许多人,云雀一怒,声音大了些,不愧是云雀恭弥啊,不喜欢和群聚者同流合污。
"可是恭弥确实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呢。"骸继续用着抿着嘴轻轻发出笑声,那模样玩世不恭,"我对恭弥的心所有人都知道,可是恭弥又是怎样对我的呢?连家门都不愿意让我进,要赶我走。难道是恭弥对我厌倦了?还是说心里有了别的人于是想迫不及待赶我走?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加上夜晚也没有多少时间,我真的愿意把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恭弥,可你呢?哎,真让我痛心啊,恭弥。难道是恭弥爱上别人了,要把我甩了?"
六道骸说完后面带委屈地叹了口气,那样子仿佛是被云雀欺负了一样。
云雀听罢着话惊地目瞪口呆,他想明明是六道骸你赖着我家不走,现在还装委屈,说什么我待你刻薄,这......他里外不知该怎样做,想说咬杀,又觉得如果这样回骸的话正应了刚刚骸口中的刻薄,想到这儿,他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不是的,不是的......"
可骸那张不饶人的嘴并不想放过云雀,他继续说道:"我无时无刻都想着你,当我被关在那个感受不到光的地方,我还是想着你,现在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恭弥你......对了,我们同居已经是习惯了,忽然要改掉一件习惯那么一定是心里有鬼,是啊,恭弥一定是爱上别人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我一定会成为笑柄,人家会说我六道骸当初如何努力追恭弥你,最后还不是一样被甩了。人家还会说我六道骸虽然手段很多,却还是逃不了被甩的命。其实我是不介意别人如何说我的,可恭弥移情别恋这点让我不能忍受。"
"够了。"云雀大声打断骸的话,他真的生气了,是因为羞生气,他满脸通红地说,"我根本没有......你是知道的,只是要你不要在留宿,并没有和......你,分......手......"
提到分手二字的时候,云雀的声音又渐渐小了下来,他转过身想离开,现在已经全然没有想赶人的心了。
"那么恭弥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好吗?其实恭弥也是想和我在一起的,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嘛。"骸从背后抱住云雀,在他耳边轻声说,云雀不语,表示默认。
之后他们两人一直住在一起,六道骸的宅子便闲置下来。
云雀站在骸的宅子前,默默注视着,这儿曾经是那个人住过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儿,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尽管知道他不在。
在他轻轻打开铁门的时候骤然发现原本应该蒙着厚厚灰尘的铁门上居然一尘不染,这不可能,云雀摇头,他的心跳一下加快,他冲进了宅子,门是虚掩的,他顺着走廊跑,来到花园,他终于看见了想见到的人,那个人正背对着他。
怎么可能,云雀捂住了嘴,一时之间感到无法呼吸,这不可能。
那个人穿着宽宽的白色浴衣坐在长廊上,蓝色的头发披散着,他感到身后有人,侧过脸,眼中的六字跃然醒目,他礼貌性笑着轻轻问:"你是谁?"


再会
云雀恭弥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嘴角轻扬起漂亮的弧线,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骸,他真的回来了。可他的确没有听见骸的问话,因为过於激动而忽略了。云雀温和地看著六道骸,他想走上前去责备他,为什麽那麽久回来,咬杀,或是,居然和我玩那麽无聊的捉迷藏游戏,咬死,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欢迎回来。"
云雀恭弥生平第一次放下了高贵在上的骄傲,试著站在低处抬起头,像所有恋人们做的一样,仰望著喜欢的人。可他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回应,他明白有时候该放下骄傲却忘记了时过境迁这道理,或许他确实应该暂时舍弃骄傲,可目前,绝对不是时候。
"哦,你是谁?"骸又轻轻说了遍。
骸的问话让云雀恭弥打了个凉颤,犹如满腔热情被泼了凉水,心冷了半截。
"这个玩笑很讨厌。"说著云雀收回了目光中的罕见的温暖,换上了凌厉,如同自动开启的自我保护一样,既然别人不领情,他也不愿意再多付出。话音结束,他的心也随之跌入谷底,他看见了骸的眼睛,他的目光和以前不一样,没有柔和,没有温暖,只有陌生的冰冷。不想被伤害就不要付出太多,他已经忍痛等待了半年,心已千苍百孔,经不起再受伤了。
"那麽请告诉我,你为什麽来这儿?"骸的语音中没带任何情感,正和他眼中一样是冰凉的,这毫无温度的语调打碎了云雀心中最後的希望。
如果六道骸只是静静地看著云雀恭弥,什麽都不说,只是看著他,那麽云雀宁愿相信他所见的只是幻觉,然後轻叹一口气离开。可是终究不是幻觉,骸的声音是那麽熟悉,只是现在听到的声音不仅熟悉,还很无情,陌生。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听,还有那个人,现在所处的一切一定是幻觉,这个人从来没有在面前出现过,他想。
好不容易能看见他,却要欺骗自己说未见著,是害怕被现实所伤害。
"为什麽不说话?"骸轻轻地说,说著站了起来,面对著云雀,"你总不会因为是迷路才来到这儿吧,这个理由可不好笑。"
"哼?"云雀装著不介意地哼了下,表情很冷静看不出心中的波动,那是他一如既往的神态,对於六道骸过於残忍的表情和声音,他无法再说些别的了,所以只能装著像是若无其事的问候般,心里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逃得越快越好。
"哦,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是啊,回来不久。不知道彭哥烈的云之守护者来这儿有什麽事,我不喜欢和黑手党走得太近,不过,如果是你的话......"骸抿了下嘴唇,向云雀走近几步,"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很特别,或许能够......"
"别无聊,别把我和群聚者联系起来,否则就咬杀。"骸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云雀打断,虽然是恨话可云雀恭弥在说的时候居然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轻松感,好像就是因为这话可以将他带离眼前的尴尬局面。等待了一个人大半年结果居然是这种结果,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
说完云雀恭弥就转身离去,他走得那麽急,仿佛根本就不像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秒,尽管他进来的时候是如此的迫不及待,而现在所有的心情都和开始的时候不同,那是反的。
云雀从来没有如此情绪化,如此的无助,他想告诉自己刚刚见著的是假的,骸,他还没有回来。可骸如果没有回来的话便是处於生死未明的状态,他不能如此自私,因为自己受了伤就希望在意的人消失。毕竟是以前爱过的人,他爱的人爱迷藏,爱撒谎,很随意,不过都已经是过去了,只要六道骸回来就好,别的什麽的不介意,受了伤也可以不管,只要他还活著就好,至於过去发生的一切就当作没有发生过罢了。没有任何事情比六道骸活著来得更重要。
可又觉得很不甘心,云雀紧紧皱了皱眉头,六道骸他凭什麽要这麽对他,他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想和他在一起就在一起,想离开就装失记,什麽都由著他,而自己又能强忍著不介意,由著他。六道骸,他凭什麽可以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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