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来惭愧,事实上,草民是在妓院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庞莽的酒后真言,又救下了如春,捉住了要逃跑的庞莽。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
“就算是巧合,那也要柳侠士有侠义心肠才能伸张正义。不知柳侠士是否有心为朝廷效力,为大宋效力?”
“皇上,草民不过是草莽游侠而已,甚至都没有什么名号……”
“英雄不问出身吗!朕就钦封柳残阳为四品带刀护卫,辞令牌特准殿前行走!”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皇上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柳残阳!你也太不实好歹了!”庞吉刚丢了一个外甥,正有气没出发,现在正好借机发挥。
“太师,不能这么说吗!柳护卫您有什么要求?”
柳残阳轻笑,这么快称呼就变了,“臣想在开封府述任职。”
“怎么,柳护卫?保护包拯比保护圣上还重要吗?”
“太师,不能这么说,应该先听听柳护卫的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王丞相,您也太过包庇这个还不知来历的江湖之人了吧?”
“庞太师,您这话也太过分。王丞相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八贤王,反正是你们的两张口对我的一张口,是黑是白自然是你们自己说得算了……”
“你……”
“啪!”仁宗气急拍了桌子,御书房立刻又安静了回来,“柳护卫,你说如果你能将朕说得心服口服,朕就准你到开封府任职。”
“皇上,臣毕竟是江湖中人,不适合深宫内院。入了官府条条框框本来就会多起来,再进皇宫束缚也就更多了,臣可是很难习惯。现在是太平盛世,去年叛贼襄阳王又已经伏法,皇宫的周围可是安静了许多,平静的生活不适合臣。说句实话,民间的传闻中开封府一个月的刺客可比皇宫里一年的刺客要多得多。况且,保护陛下的侍卫成千上万,不差我着一个,而开封府只有展护卫一个,物以稀为贵吗。”
“……朕可真是有些羡慕包拯了。罢了,朕就准了你。”
“多谢陛下!”
事情完全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申时,皇帝已经饿得眼冒金星立刻跑下去用膳。几位大臣却还要各自回府。
“柳护卫,好大的能耐啊!”庞吉看着走过自己身边的柳残阳,阴阳怪气的说着。
“多谢太师夸奖……”斜眼一瞥,柳残阳微笑着回答。
“!”这一眼却看得庞吉脸色惨白,心中发冷。如果说高洁俊灵的展昭如鹤,灵动强横的白玉堂如豹,这个诡异媚惑的柳残阳就如蛇……
庞吉知道自己有些小看了这个突然冒出来坏了自己好事的男人。
出了皇宫,八贤王还有坐轿回府,但是柳残阳却已经等不及了。
“王爷,我先回府了。”留下一句话,八贤王只看见眼前白影一晃,柳残阳的身影就已经到了数丈开外。〖自〗
柳残阳一路施展轻功夫,也不管沿途老百姓或惊讶或好奇的视线,只想着早些回到八贤王府。只因为重伤的展昭正在王府。
黑色的发完全披散着,有几屡被汗水润湿贴在了展昭憔悴苍白。床边一位秀雅的女子正拿着绢帕小心的擦拭着展昭的汗水,睫毛轻眨一滴清泪落在了展昭的面颊上。
突然,房间的门开了,一个男子旋风般地闯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丁月华大声呵斥着,身体不自觉的挡在了展昭的身前。
看了一眼床上的展昭,柳残阳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是谁杀千刀的放这个女人进来的?根本就是想要了展昭的命!
丁月华还待质问,突然柳残阳向她手腕抓去。这一抓看似平淡,但是丁月华却怎么也看不出来破绽,连躲都没办法躲。震惊之中,就让柳残阳捉住了手腕。紧接着一拖一带,丁月华知觉脚下被拌,稳住身行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房间。丁兆兰,丁兆蕙二位兄长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她,“妹妹,没事吧?”
丁月华又羞又怒,心中更是担心展昭,还要上前,柳残阳却已经关了房门。
“你!二位哥哥,你们怎么也不帮助小妹?放个来历不明的人也不怕他伤了昭哥哥?”
“小妹,他就是救了展兄的人。”
“救了又如何?难道我们连看都看不得了?”
“啪!”一样东西猛的从房中飞了出来,丁兆兰慌忙之中伸手接住。一看,竟然是张纸条。
“要救展昭,请勿在房外聒噪。张家客栈有我一箱行李,速速取来。”念完了信,丁兆兰和丁兆蕙对视,丁月华却气得七窍生烟。
“什么东西!竟然……”
丁氏双侠赶忙捂住自己妹子的嘴,离开了这个小院。
整整三天,柳残阳没从房里出来,除了送“行李”的丁氏双侠众人也都没有进去,甚至连放在屋外的饭食也没见柳残阳动过。虽然皇上命令御医为展昭诊治,但是连进都没法进怎么诊治?也不是没人要硬闯,丁家大小姐就是一例,但是刚将房门退开了一道逢,就莫名其妙的昏到了,至今都没有醒过来。其他的人也都不敢再试了,况且,如果没有柳残阳那展昭现在凶多吉少,这样说来柳残阳应该不会加害展昭才对。
总算,柳残阳是从房间里出来了。拿了一瓶黄色的药丸交给御医,告诉他们每三个时辰喂一颗就昏睡了过去。丁兆兰,丁兆蕙就算心急要知道救妹妹的法子,但是看他这个样子怎么问啊?算了,给小妹一个教训也好。
而经过御医的诊断,展昭虽然仍旧气虚体弱,但是他脉象平稳,只要安心调养就不会有大碍。众人当然放下了心。
柳残阳醒来的时候,看见坐在自己床头的竟然是八贤王,感到了微微的诧异。
“王爷……”
“不必多礼,柳护卫你与展护卫是旧相识吧?”
“不瞒王爷,我确实与昭是旧识。”
“柳护卫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医术惊人,看你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真是让我佩服。”听柳残阳对展昭的称呼,八贤王心下一怔——就连已经过世的白玉堂也没有这样称呼过展昭。
“……王爷,如果想要知道柳某的出身,那还是不必了。我承认自己的出身并不让人乐道,但是,王爷可放心,我不会作出什么对大宋朝廷不利的事情。毕竟,我视昭为今生知己——士为知己者死,他不希望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作的。虽然有些大言不惭,但是我可以告诉王爷,只要展昭有一天仍旧为包拯,为百姓出生入死,您就不用担心我的所作所为。如果您想要证据,我三天前没在御书房杀了仁宗就是最好的证据。”
“……”八贤王看着柳残阳,信与不信,虽然在一念之间但是很难让人轻易定论。
“王爷,恕我失礼,昭应该快醒了。”柳残阳下床,径自走出了房间。
展昭的房里,柳残阳首先看见的就是丁月华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给展昭喂药。
“啊!”丁月华一惊,转身看见柳残阳已经把药碗夺了过去,“又是你!把药给我!”
柳残阳闻闻碗中的东西,手一甩就将药碗扔了出去。
“你!”丁月华大怒,忘了原先被人轻轻松松推出屋去的事情,一掌劈了过来。柳残阳侧身,不仅化开了她的攻势,还轻轻松松的握住了她的粉拳。奋力拉了两下,没拉回自己的拳头丁月华气红了脸。另外还自由的拳头也挥了过来。
拉着丁月华的拳头往旁边一带,丁月华的拳头收势不稳,脚下又站不住被甩了出去,一拳打在了墙壁上,脚也扭到了。
“月华!”“月华!”
听声音,就知道一定是丁月华的两位哥哥。
“大哥,二哥……”手脚都痛得厉害,但是丁月华为了不在这个讨厌的人面前出丑,硬是忍着眼泪。
冷冷的看了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子和她两个明显已经气炸了的哥哥一眼,柳残阳只留下一句,“想要展昭活命,最好让你们这个害人精的妹妹离远一点。”然后,就转身进了内室。
04
看见自家妹子如此受气,丁兆蕙气得脸色发青,也不管什么不能背后偷袭的江湖道义,一掌就朝柳残阳的背后打去。〖自〗
丁兆兰到是还理智些,听出了柳残阳话中有话,但要阻止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只能看着丁兆蕙狂怒之中的一掌拍到了柳残阳的背上。
一击命中,丁兆蕙到是有些后悔。毕竟,自己也算是趁人之危。没想到,柳残阳如同没事一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了展昭的床前。
“你……”丁兆蕙大怒,还要上前给对方点“颜色”瞧瞧,却让自家哥哥拉住。
“别冲动,他面带焦急,怕是展贤弟出了什么变故。”
果不其然,他话音还没落,柳残阳就已经把展昭从床上扶了起来,双掌抵住他后心大穴,明显是运功疗伤的架势。
“昭哥哥……”丁月华也要凑过去,一样让丁兆兰拉住。小嘴一撅明显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大哥根本没注意她只好乖乖的在一边看着。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展昭喷出了一口棕红的鲜血,柳残阳又运功了半刻钟方才收了真气。看他的脸色,到是比展昭还要苍白。
“我把展昭从鬼门关救出了三回,到有两回是你们的妹子惹的祸。敢问三位,你们到底是为何而来?”柳残阳倚在床头,冷冷的看着三个人。虽然是倾国的容颜,但现在也弄到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