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法里斯的工作实在轻松,早早便有司机在楼下尽职地等着,等到什么时候也无怨言,就怕法里斯一个不高兴把他吃了。南渠照例送法里斯下楼,和司机打招呼,“斑马先生早上好,”顺便再递出去一份多余的早餐,“这个给你。”他只知道司机是个斑马,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南渠看不见的角落里法里斯隐秘而凶恶地瞪了一眼接过早餐的托比亚,托比亚浑身一僵,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和南渠道别后,托比亚非常识趣地立刻把早餐给狮子王。
过了一会儿,狮子王举起手机问他,“你觉得这个姿势怎么样,他会觉得舒服吗?”
第14章 .14
救命!狮子王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和他一个普通司机探讨这种问题!!要知道他只是只斑马而已啊!
托比亚坐立不安地吞了吞口水,眼神飘忽不定,“很、很不错的姿势。”
法里斯绞着眉毛,“真的很不错?”他又看了一眼照片,那姿势被称为跷跷板式,好评如潮,就是做的时候看不到对方的脸,法里斯看了好一会儿,抱怨了句,“算了,你只会说不错,不问你了。”
托比亚更加坐立不安了。
法里斯继续翻找着体位姿势的图片,什么老汉推车、观音坐莲、鲜花怒放……他打算找几个最棒的来试试。
他每天工作量少,基本就是白天去公司里一坐,听几个老师讲课,当然他也听不懂,大部分时间都在正大光明玩游戏,或者插着耳机看小电影,发短信调戏他家医生宝宝。有个不明真相的老师说了他一句,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法里斯一问有多少钱长颈鹿就给他发工资,下班时间也相当任性,还有斑马接送。
出电梯时不小心撞上了人,法里斯急匆匆地道了句歉,却被人叫住,“你是新来的模特吗?”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是个戴着大墨镜穿的花里胡哨的男人,“不是。”简短地回答完他便走了,托比亚急忙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跟墨镜男道歉,“抱歉,秦先生,他不拍广告的。”
长颈鹿老板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了,反正他有钱,养个狮子王也没什么,只要把他哄开心了就行,工作什么的,也不需要那位大爷做。
一坐上车他就命令托比亚快点开车,刚才听着听着课他自己脑补着想入非非,想着想着就硬了,不得已只能逃课了,不知道长颈鹿会不会扣他工资。
“医生,”法里斯进来的时候刚好没人,南渠趴在桌上记东西,他也跟着趴桌上,手支着下巴,眼神温柔似水地望着南渠,说话带着可怜劲,“我生病了。”
南渠抬起眼皮看他,慢条斯理地问,“哪儿病了?”
“这儿,”他捂了捂裤裆,“肿了。”
南渠抬了抬下巴,“进去,自己抱着被子蹭。”
“我这个病很好治的,只需要我给你打一针……”法里斯丝毫不觉得自己本末倒置地提议。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南渠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我还有半小时下班,你进去忍着,不能忍就自己撸。”
“我……”法里斯睫毛颤了颤,没等他说完,就传来了敲门声,南渠赶紧指挥他,“快进去!进去——”然后法里斯不知道是听岔了还是故意的,钻进了桌子底下,在南渠的两腿间抬起头和他对视。
“……”
“大夫?”病人打开门进来了,是一对中年夫妻,妻子陪丈夫看病。
南渠警告地瞪了一眼法里斯,生怕他作乱,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抬头。他原本是学心外的,可是五年没碰手术刀了,现在为了让他适应,暂时不让他主刀,而是干上了心内医生的活。
“大夫,昨天我突然心脏不适……”
“哪种不适?”法里斯在桌子底下摸他的脚踝,他忍得面无表情。
“就是……呼吸不太上来,心脏抽疼,就好像有人用手攥住我的心脏一样。”
“以前有过这——”南渠突然停顿了一下,因为法里斯把他的鞋袜给脱了!南渠小幅度地抽了抽脚,结果法里斯顺势抱着,他深吸一口气,在病人疑惑的眼神里继续问,“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法里斯见他毫无抵抗能力,动作愈发胆大,捏着南渠的脚踝把脚心放脸上蹭,南渠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绷紧了腿,妈的这个死变态!
病人:“……”这大夫好像不怎么靠谱啊!
“有过几次,但都没在意……后来有人跟我说这些状况是心脏病前兆,我就慌了,大夫,我是心脏病吗?”
“没事你不要慌张,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不一定是——”南渠再一次卡住了,神情隐秘地扭曲起来,因为法里斯变本加厉地用牙齿咬着他的脚趾,包裹着往嘴里吸。南渠死死握着鼠标,强忍着把法里斯踹翻的冲动,因为他的举措让自己整条腿连着腰部都软了,南渠从嘴角抿出一个牵强的微笑,“不一定是心脏病,这样,先去检查一下,做个心脏彩超,确认一下。”
再不把人赶走,他怕自己等会儿不小心叫出声。
等病人关上了门,南渠立刻站了起身。法里斯吐出被他啃的湿漉漉的脚趾头,问他,“舒服吗?”
“舒——”他是想用个否定句的,可不能否认的是……那滋味的确挺奇怪的,而且是以舒服居多。
“我这是怎么了,”他绝望地问系统,“被一头狮子撩居然轻而易举就有了反应?!”
系统喜闻乐见,“要学会接受真正的自己,学会接受你的性向。”
这个系统根本对不起他自己的名字,不仅辣鸡,还喜欢把宿主往基佬的道路上推,活脱脱一个逼良为娼系统。可以说,他如今变成这样,全都是系统的锅!
只见法里斯很傻白甜地笑弯了眼睛,“是吧是吧,我听人说这样很快就会起反应……”法里斯顺着南渠的腿摸上去,白大褂朝两旁散开,南渠站不稳了,腿软了一下就跌坐在椅子上。法里斯欺身而上,椅背向后倒去,他跪坐在南渠的腿侧,手摸着他的裤裆,煞有介事地说,“果然硬了啊。”
会心一笑,“不如我……”
没等他说完,南渠就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回家,回家再做。”
从医院开车回家,倘若不堵车,也就十分钟不到,南渠自以为这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
开车回家的路上法里斯一直在摸他的腿,腰,南渠生怕出车祸,开得战战兢兢,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打哆嗦。一进屋他就被法里斯被掀到了沙发上,他向后栽,裤子很快被法里斯的手掌褪下来,自己方才硬得不行的东西此刻已是半软。法里斯不在意,他把南渠的额发往耳后捋,手握着他的后颈窝就亲了上去。
南渠呼吸一窒——他突然想起来法里斯十几分钟前亲过他的脚啊!这样糟心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存活了不到十秒,随着法里斯催眠一般地贴着他的唇说“专心点”而抛诸脑后。
法里斯的眼睛比平常略微要深,像太阳光照下的湖水,南渠望进他的眼睛,对视了在意识中很长一段的两三秒,而后闭上眼。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做了许多未经思考的动作,全然不凭大脑,比如这一个闭眼,比如他不自觉地用手心在法里斯的脖子,下颌骨,后颈处来回摩挲,就好像患了皮肤饥渴症,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法里斯拉向自己。而这些,都和从前的被动不类似。
眼下他根本无法细想,光是那根灵活地乱窜的舌头就够他抽空思维了。
法里斯侵犯的技巧很微妙,像穿针引线般地专攻上颚,迫使南渠合不拢嘴,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滑过脸颊,又落到发丝里。南渠艰难地喘气,呼吸,又紧张地闭气,法里斯愈发专注,他的手也离开了后颈窝,撩起南渠的上衣,轻轻捏了捏他的乳首。
南渠不可遏制地颤抖了一下。
他睁开眼,无焦距地对视上法里斯笑意浓重的眼睛,任他为所欲为。身体反应告诉他,他想要更多。法里斯的手作弄了一小会儿,大概十秒钟,感受着□□在他手指尖挺立,他抽回了舌头,嘴唇离开了南渠,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你的奶.头硬得就像弹珠一样……”说着重重地捏了一下,南渠猛地吸了一口气,他好怀念曾经的法里斯,那时候的大狮子还那么纯情,现在连奶.头这种词都用上了!还有像弹珠这种比喻他怎么用得出来!!这是正经狮子想得出来的吗??
(和谐了一长串……)
过了好一会儿,法里斯声音哑着说,“避孕套破掉了。”
“那你不是内.射了?”
法里斯摸了摸他的后面,感受了一下,“嗯,有一点,待会儿抱你去洗。疼吗?”
“还好……没想象那么疼,就是有点累。”这种滋味还是头一次,疼只是一小会儿,可爽感足以让他忽略这么微不足道的疼。
法里斯捧起南渠的脸亲了亲他的嘴角,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的双眼,又把他抱起来,“我帮你洗一下。”
南渠唔了一声,抱着人形法里斯的脖子,脑袋趴在他的胸膛上。他累得说不出话,似乎把出生到现在三十几年的力气都用光了,饭也没吃,肚子也饿得不行,只怕法里斯比他还饿。
法里斯往浴缸里放了温水,浴缸只容纳一个人,法里斯坐进去的时候,就像两个大人坐在了小孩子的澡盆里,拥挤得很可爱,法里斯用手指帮他清理自己的东西,挤了沐浴露洗了个拥挤的泡泡浴。
“把我手机给我……饿死了,我要订外卖。”
法里斯没管他,“我订吧,你先睡会儿,想吃什么?”
南渠没好气地抬起眼皮看他,“狮子肉,可以吗?”
法里斯笑了笑,“斑马肉可以,我马上叫他洗干净过来。”
“……”
“这里给你吃也没关系。”法里斯指了指自己的腹部下方三公分。
妈的这头狮子!怎么越来越黑了!!
第15章 .15
第二天起来后,南渠才想起问系统,“涨了吗?涨了吧!”
“涨了,”系统平静无波地说,“一点。”
“……”都操上了,还变成原形操了!竟然!才一点!一点!
我擦!
拔*无情的辣鸡狮子!
系统安慰道,“你再让他日一次说不定就满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为什么你不改名叫逼良为娼系统?”
系统很淡定,“如果你觉得这样叫更亲切,那你可以这样称呼我。”
“……”大家还要一起生活很久,能不能好好说话?
“算了。”南渠翻了个身,胳膊肘挡在眼前,觉得系统说的也没错……反正就剩一点了,再来几次也没差,再说那感觉还挺带感的……他也不亏。
但是时间从秋天走到了第三年冬天,按照法里斯的发情频率,南渠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回了,可最后那一点就是死活不动,看起来就像是系统要整他,故意要他留在这儿被兽x。
今天他轮休,法里斯却还得工作,法里斯自以为自己工作非常认真,因为拿到手的工资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少,他猜,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升职”吧?
他边穿衣服边对躺床上的南渠说,“上午有个杂志要拍,我中午就回来,你不用做饭,我直接带回来。”
南渠一动不动,没有搭理他。
法里斯套上牛仔裤,俯下身拨开他的头发,在额角亲了一口。
南渠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等到听见法里斯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眼,昨天有场手术,动了7个小时,虽然不能算是他在拿刀,可消耗的精神还是照算在他头上无误。法里斯在手术室门口等他,两人还没到家就在电梯里*了起来,这一做又是大半夜。
最尴尬的是,任务还是没有进展。
南渠再次闭上眼,把棉被扯过来盖住面庞,恐怕只能和法里斯耗到死了,还得耗多少年?他含糊地在脑中计算着……法里斯大概只剩十年出头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手机又嗡嗡嗡响了起来,是医院打电话来说有个从外院转过来的病人需要抢救,叫他赶紧过去。
或许因为每次做手术都并非他自己在控制身体,所以每次手术都异常顺利,再无力回天的病人也能在他手中妙手回春,所以南渠成了医院的活字招牌,南爸爸也打算着什么时候把院长职务交代给自己这个儿子。
南渠瞟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过了,法里斯马上就该回来了。他无奈地起身套上衣服,赶去医院。
边开车边给法里斯拨电话,但是那边迟迟没人接,大概是正忙,南渠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手机便自动关机了——他昨晚上play的太过火所以忘充电了。
该死——南渠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椅上,车子停在了医院停车场。
“南医生,您终于来了,病人说只要你主刀,不然就不动手术。”
病人家属看到他的那一刻感动得都快哭了,就差抱着他的大腿哭嚎了,“谢天谢地,大夫你一定要救活他啊!”
他心里还挂记着法里斯,可现在这工夫,也没法给大狮子打电话说情况。
他穿上绿色的手术衣,进入手术室拿起手术刀的那一刻就被控制了身体,似乎是身体记忆重新回来了,南渠就像一个脱离体外飘在半空中的旁观者,沉默地看着自己熟练地一刀切开患者的胸膛。
他忍不住别过眼去,太特么辣眼睛了。
手术持续了数个小时,最后出来的时候实习医生告诉他已经下午六点过了。他在手术室门外看了一圈,却没见到想见的人。南渠摘了手套走到洗手间,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几分钟,挥之不去的人血味道和消毒水味依然萦绕在鼻尖,新来的实习医生还在不住地夸赞着,“您太厉害了!那个患者送过来之前都说没救了!这真是……真是奇迹!”
南渠谦虚地笑笑,如果不是命不该绝,即使他有系统精湛的技术也没法救活这种病人。
他关了水龙头,用纸巾擦着手,“手机带身上了吗?”
“在更衣室,您要用吗?等等我现在去拿……”
南渠唔了一声,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一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他赶紧叫住那名实习医生,“哎不用手机了,不用去拿了,谢谢……”
实习医生转头也看到了门外的外国男人,穿着很正式,浅褐色的长发在后头扎了个马尾,手里还捧了束花,一大束玫瑰,却看起来异常小巧可怜地夹在腰间,他愣了一秒,瞬间意识到这就是医院未来接班人的绯闻男友。
法里斯穿得很正式,可脸色不大好。
南渠揉了揉太阳穴,朝他走了过去,“等多久了?”
法里斯抓起他的手,对着气味相当不适地皱起了眉,“中午回去没看见你人,我就到医院来了,”他抓着南渠的手指放到鼻底,眉头皱得更深,“有内脏味……”
——废话,我刚摸了人心脏的!
接着法里斯就把南渠刚冲洗完,又冰又凉的手指吃到了嘴里,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指尖,南渠下意识一抽,“有人还在——”回头看到那年轻的实习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尴尬地无处安放。看到南医生的眼神,实习医生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有多么多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又没干什么,”法里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那躲进了隔间的实习医生,嘴角向下一撇,“我可等了你一下午,计划全打破了……”
“什么计划?”南渠一愣,也注意到了法里斯手里的花束。
法里斯不得要领地回答,“不过现在也不算迟……”他也不管现在这是什么场合,亲昵地凑过去咬了一口南渠的鼻尖,“我们先回家。”
南渠觉得法里斯今天有些微妙…搞不懂他卖什么关子。
他极少这样神神秘秘,通常都直截了当地表达意图,而大狮子的意图也很好猜,就是想方设法地上床。原以为今天也*不离十,最多有点什么新花样……法里斯在进门前用手掌蒙住他的眼睛,“你干嘛!”
法里斯悄声在他耳旁吐气,“嘘——”
进了门后,他察觉到法里斯打开了灯,他屏息着,结果法里斯放下手南渠就傻了。
家里已经大变样了。
大概是搬来了一暖房的鲜花,还有无数插花的器皿,把南渠那间本就不大的小公寓挤得满满当当。
不知道冬天哪儿来那么多的鲜花,也不知道法里斯哪儿来的奇思妙想,“都是你布置的?”
法里斯亮着眼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