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言“…现在还是白天,外面的客人怎么办?”
正如苏止言对齐云刑的了解,齐云刑对苏止言的心思也是知道,要不是他担心他会饿赶了回来,怀里这个,绝对什么都不说。
齐云刑将人放在了床、上,俯身道“没关系,他们自得其乐也是可以的,夫人不用担心。”
憋了半年,七皇子殿下差点憋出内伤,肉在嘴前,当然要找借口吃掉。
苏止言推住了他胸膛,笑的勉强“把客人扔下实在……唔……”妈的现在他们可是处在一个见鬼的小说里,白天做了可没办法拉灯。
唇是吻上了,但是下一步实在有点困难,苏夫人认为,青天白日影响不好,必须不能白天做,齐夫君认为,忍了大半年,绝对不能忍。
苏夫人练了半年的内力成效不大,但是拒绝还是游刃有余的,齐夫君武力值高,可是他总不能把人绑起来强来吧,于是,刚成亲的夫妻俩,就杠上了。
而导致这种场面的罪魁祸首坐在七皇子府的屋顶喝酒,皇家窖藏的好酒,对着落日饮酒,听着屋里的的声音,真是分外的清闲。
两个人直接拿着酒坛就喝,秦峥喝的豪气,夙毓喝的悠闲,时不时的碰杯,然后对视。
知道的越多,心就越安定,苏止言的事情算是一回事,而秦峥的喜好,则是最大的收获。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隐性的癖好竟是喜欢小小的毛绒绒的动物,倒是很可爱。
一个可以帮忙隐藏又送礼物,另一个么,喜欢这样的东西的人,不知受不受得住他的服软。
硬的不行来软的,也是不错的建议。
秦峥看着眼前的人蓦然背后一寒,然后加强了内力的运转,他居然会觉得冷,真是奇事。
夜风吹来,月亮已然爬了上来,酒意半酣,房中的人却是早已折腾的没力气了。
当然,仅限于苏夫人没有力气了,齐夫君力气还大的很,爱做的事情还能再做个七八次。
天色已经黯淡下去,苏止言微微喘着气道“你去把烛火熄了,然后随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了拉灯他容易么。
而齐云刑显然领悟到了另一层的意思,原来他家夫人是害羞了,他真是太不体贴了。
烛火被熄灭,两人终于进入了正题,只有热情如火可以描述现在他们做的事情。
心情跌宕起伏如坐过山车,冰火两重天一样的感受。
苏夫人毫不羞涩,热情迎合,终于有了以往做的感觉。
不过以前都没有羞涩,现在为什么反而害羞起来了呢?齐云刑想不通。
啊,腿缠在腰上了,好爽~不想了……
夙毓闭着眼睛聆听着那房中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这样类似的声音他在风花雪月楼中每天都能听到很多次,只是这样美妙的,却是前世听到的。
相爱之人的契合,让这样的声音变得婉转能牵动人的心肠,夙毓睁开眼睛看着秦峥冷漠的侧脸。
他的教主实在是太过压抑自己了,明明他们已经亲昵的接触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除了呼吸急促点,却从未听过那双、唇里传出来的性、感的声音。
秦峥感受到那目光转头,有几分的深思的回望了回去,然后握住了身旁人的手。
掌心温暖而干燥,夙毓看着交握的手,终是叹了口气跟秦峥靠在了一起,月光下的屋顶人影成双,融合成一个人影。
“阁下好雅兴,屋顶赏月风景可好?”一道贵气优雅的声音从屋子下面传了上来。
沉浸在彼此目光的人转头,直直看向屋下的人,却是二皇子齐云翳。
也难怪齐云刑能够全身而退,有齐云翳待客倒也不算怠慢,更是不会让客人觉得冷落。
只是两位胆大包天的客人坐在七皇子府的屋顶上听墙角,实在是……
“风景不错,睿王殿下也可上来一观,”夙毓静静的坐在屋顶上笑着说着。
齐云翳“……”
☆、第45章 (四十五)兔子
这两个人真是没有诚意,明明知道他没有轻功,偏偏邀请后没有丝毫下来帮忙的意思。
不过齐云翳也没有打算上去就是了,堂堂睿王爷坐在屋顶上实在是不像样子,他需要时时保持着自己皇家气度,却是不能像他们这般的自由自在。
齐云翳拒绝道“不必了,本王还有事,秦盟主和夙护法自行欣赏即可。”
夙毓有几分深思的看着已然转身离去的齐云翳,他跟秦峥都有易容,可是这个人却能将他们一眼认出来,果然厉害。
不过,想来这齐云翳代弟弟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却偏偏被侍从通知自家弟弟的屋顶上明目张胆的坐了两个人才匆匆赶过来的吧。
而如今确认了身份,自己人自然是不用操那份闲心了。
房中的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听那激烈程度也知道苏止言明天绝对没有办法起身了,他们也总不能真的在这里欣赏一晚上的风景。
饮尽了带上来的酒,两人就从屋顶上离去了。
而齐云翳在听到侍从汇报后的结果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婚后的日子仿佛又回归了平静,京城虽是繁杂,但是也是小事不断,大事没有几许。
而夙毓,正是在处理三皇子回归京城途中的事情,几次追杀皆是无功而返,其中的痕迹却是彻彻底底需要抹除掉的。
齐云修不愧是前世能与齐云翳竞争到最后的人,即便是好色了一些,本身的能力还是不缺乏的,手下的有能力的人也不少。
夙毓忙着处理事情,秦峥却是一等一的悠闲,无事一身轻的日日磨剑。
直到,闻洱与他师父的到来,两个人风尘仆仆,也不注意形象,坐在秦峥的面前跟两个叫花子一样,但是红光满面的又像是吃的不错。
秦峥挥退了左右问道“此行可顺利?”
闻洱少年垂着头,老头却拿起桌上摆放的糕点直接塞入口中,嘟嘟囔囔的道“不顺,不顺啊。”
闻洱掐了一旁吃东西还卖关子的师父,随即禀报道“教主,苗疆之外毒林烟瘴密布,这些都可解决,只是其中特有的机关之术和数不尽的蛊虫,属下和师父难以深入其中。”
“苗疆避世,进入自然凶险,想要得到他们的至宝,不知要折损多少的人手进去,”秦峥沉思道“罢了,不过是有备无患,你们一路劳累,下去休息吧。”
“谢教主体恤,”闻洱少年再行礼,拉起吃的欢快的师父就要往外走。
老头一把端起盘子,在徒弟的瞪视下悠哉的往外面走,闻洱少年只能面红耳赤的向秦峥告罪,秦峥不过是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即可。
那人就是那般随性的性子,倒是不必过分的拘束着。
况他医术颇高,以后未必没有用得到的时候,几顿饭换一个绝世的医者,倒也划算。
只是母子连心毒,秦靳虽是再未催发过,但是留在身体之中难免是后患,可是要想解决,却是那般的短寿之法。
此事,必然不能让夙毓知道。
夙毓也精通毒术,在老头跟着闻洱回来的时候,倒也有一番的研讨。
可惜这个老头实在是自由惯了,在一个地方待得不耐烦,带着自家徒弟,悄无声息的就跑路了,倒是让夙毓颇为的可惜。
而齐云修已然意识到自己被追杀,竟是一招金蝉脱壳甩脱了夙毓的眼线,等到再次发现他的时候,已然是进入了京郊的地界。
可惜他本人无甚大事,身边的人手却着实折损了不少。
可夙毓的初衷便是刺杀他身边的亲随,刺杀皇子这样的大事,若是惹得皇帝真的震怒,继而引发对江湖势力的忌惮,而对江湖出手,那才是真的不妙。
可是若是在朝堂的明刀暗箭中死去,却是无人理会的。
三皇子处的痕迹夙毓抹得一干二净,而他准备的礼物,也终于送到了他的手上。
白绒绒的兔子手掌大小,耳朵垂下来乖乖的窝在人的掌心,倒不似平常兔子般调皮。
西域快马传递来的小东西,连夙毓看了都颇为的喜欢。
而现在,这只白绒绒的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兔子,正胆大包天的窝在秦大教主的脑袋上,蜷成一团闭着眼睛就准备睡觉。
秦峥“……”好好看着书头上窝了只兔子。
夙毓“噗……”这样霸气的教主头上窝只兔子,真是……一言难尽。
夙毓笑的幸灾乐祸,秦峥又岂会不知,想来便是苏止言那日告诉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秦峥将窝的舒服的兔子从头上扯了下来,放在了一旁的坐垫上,正要开口。
那本来都要睡着的兔子猛地睁开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扑腾扑腾的又跑到秦峥的腿上窝了起来,闭眼,睡觉。
秦峥“……”
夙毓“噗……”
秦峥手一顿,也就任由它窝在那里,对着夙毓问道“苏止言告诉你我喜欢兔子?”
喜不喜欢兔子什么的不要紧,重要的是这只兔子可是十分的喜欢你。
“倒也没有说的这般详细,”夙毓毫不犹豫的卖了队友,颇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作风“他只是告诉我,教主喜爱那等小的东西,毛绒绒的东西,像是乌云,自小被教主养大,不是喜欢的紧?”
秦峥看着他半晌,这才盯着腿上的一小团道“喜欢的这种东西是秦小笙,而我,”秦峥看向了夙毓,眸色幽深道“不过是喜欢亲手养大而已。”
夙毓对上了秦峥的视线,蓦然勾起了笑容道“教主说的果然没错。”
夙毓将那小小的一团抱过来,吩咐侍从进来让送去了七皇子府,苏止言出的主意,他自己养去吧。
而秦峥养成的,除了乌云那匹骏马以外,夙毓不会再容许有其他的东西。
秦峥看着他的动作,低头拿起了书卷,继续看着新得来的秘籍心法,然后在侍从退下去后蓦然道“秦小笙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夙毓“……”
而新婚燕尔的苏大公子,看着那夙毓送来的小小白白的一团,冷冷一笑,送上了回礼。
一箱子的顶级的脂膏,各种味道的各种牌子的都有。
拜夙护法那一匣子的脂膏所赐,苏大公子现在腰还疼着,真是不报仇,难解心头之恨。
那两个不管谁在下面也快点尝尝三天不能下床的滋味去吧,哼……
不过这么小只的兔子还是挺可爱的,苏大公子躺在床上看着臂弯间蹦跶的小白团子,心情稍微有点好转。
“夫人,来,为夫伺候你吃饭了,”齐云刑讨好的端着粥走了进来,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地方被一只兔子给占领了。
想要若无其事的将这个第三者扔掉吧,苏大公子一眼睛瞪来,七皇子殿下只能老老实实的忍着心里的委屈伺候吃饭不说。
晚上还不准上床,然后那个占着他的位置的兔子越发的可恨。
啊!居然还蹦到了止言的身上,还碰脸颊,那小眼睛滴溜溜的,示威么,混蛋!
明天一定要把它给煮了吃掉!
无辜的只是想取暖的兔子:……
不管七皇子殿下怎么想,小家伙还是健健康康的活了下来,并且每天都由苏止言亲自喂食,亲自洗澡。
没受过这种待遇的七皇子殿下很眼红,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人家的主人比较厉害呢。
而那两个送来礼物的罪魁祸首,更是招惹不起,打也打不过,还在合作,因此,七皇子殿下只能闷闷的生着一只兔子的闷气,然后借着生气的由头晚上折腾的狠一点而已。
轻松的日子并非长久,三皇子归京元气大伤,只是皇帝宠爱,朝中势力也很稳固,恢复却是指日可待。
让苏止言忧心的却是大皇子齐云岫,这个大皇子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却能得碧落宫的全力扶持,也不是易与之辈。
碧朱更是心思难测,手段毒辣,难对付的很。
西南叛乱的消息已然传回,却是比前世要快上一年,夙毓隐隐皱眉。
这样的消息,总是让人觉得不那么简单。
七皇子前世虽是借西南叛乱之事牢牢掌握着大齐过半的兵权,但是那两年的平叛,却也让他受过一次颇重的伤势,几乎难以挽回。
三皇子和大皇子在朝堂相争,苏止言和夙毓却是在言明前世之事,那样的重伤,苏止言不可能让齐云刑前去。
只是鹤蚌相争,这个不想得利的渔翁却偏偏走到了最坏的结局。
怀璧其罪,小儿抱金而过闹市,皇帝亲自下旨,无人能够抗拒。
皇权在上,总是掣肘难安。
齐云刑倒是并不在意,只是安慰道“行兵打仗谁能不受伤,只是既然知道是谁下的手,便可提前预防,止言,你是关心则乱了。”
前世是其余几位皇子联合下的手,他们不能看着齐云翳一家坐大,自然会使些手段。
战场险恶,除了阴谋诡计,那时时的危险也总会到来。
只是,苏止言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却并非来自于其他的几位皇子。
这种不安来的既快又猛,即便寝食难安,齐云刑还是披甲上了战场。
可是真正的噩梦,却发生在牢不可破的七皇子府,苏止言身上。
调虎离山!
☆、第46章 (四十六)重伤
苏止言重伤,下手的是血影宫。
虽是守卫森严,有夙毓派去的高手把手,可是那群人来的既快又猛,人数更是远远的超过了守卫的人数。
若非夙毓得到消息飞速赶到,只怕苏止言不是重伤,而是彻底没命了。
秦峥皱眉解决屋里的人,便守在外面,刀剑相接,皆是一剑毙命,直逼那最后的首领,而那人似乎也察觉不对,便是飞速的退去。
而夙毓则是封住了他的穴道,处理着止言肋下的伤口,剑身贯穿而过,无比的接近心脏,夙毓的手颤抖的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之上,药是好药,见效飞快,却是疼的人生生的颤抖。
“别告诉云刑,别让他回来,”这是苏止言晕过去之前抓着夙毓的手腕说的最后一句话。
夙毓帮他止着血,却不敢摇晃,只能一直的叫着他,不让他意识沉沦下去。
只是他虽是求生意志颇强,气息还是不断的减弱,竟有些无力回天的迹象。
秦峥解决了外面的麻烦,走进屋内解开了苏止言的周身大穴,将人扶起,一掌抵住后心对着夙毓道“你去准备干净的羊肠线,试着将他的伤口缝合,我先替他清除内伤。”
夙毓了然点头,吩咐人去准备需要的东西,抬起自己则是守在一旁护法。
东西准备的很快,夙毓小心的就着烛火缝合着那不易愈合的伤口,然后擦干净血迹,重新撒上药包扎了起来。
他本是最手巧的,那伤口处也成功的合在了一起,收拾好棉布纱布,秦峥的运功还未停止。
苏止言的气息却颇有些平缓了起来,唇角微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被秦峥扶着躺下。
夙毓擦去他嘴角的血痕,探了一下脉道“瘀血清除,气息平稳,只是这样的伤势,还是要防备着他突发高烧。”
秦峥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你来开方子煎药,我去整顿这里的布防,用过药后,我再行运功为他疗伤。”
夙毓点头,拿过桌上的纸笔写下方子递给了秦峥。
幽冥教的好药不少,补身体的更是一大堆,通通都被拿了来。
伤是重伤,却不难医,有秦峥在这里,那突发的高烧还是被压了下去。
直到三日后,那昏迷的人终于醒了过来,却是已经没事了。
府中消息皆被封锁,连皇宫也是由夙毓临摹递了休沐的帖子进去,而齐云刑那里,自然有试图传递消息给他的人。
若是忧思过重,在战场的一晃神,岂非白白的便宜了那些个人。
自然也是由夙毓修书一封,言明他人故布迷障,万万不可轻信,乱了军心。
阻挡故意传递消息的人自然阻挡不住,但是这样的书信,熟悉的语气,齐云刑自然会相信。
先不言夙毓临摹的笔迹,便是那语气的模仿,便是真人也不见得能分辨出来。
只是在京城,那一晚的混乱,虽是用走水来对外解释,但是到底没有瞒过齐云翳这个精明的人。
只是他也知道事情严重,修书在后,齐云刑自然安心的待在军营赶路,再无不信。
至于这位七皇子殿下回来之后如何的暴怒,那就是这位醒来的人需要解决的事情了。
苏止言躺在床上,枕着垫高的枕头听着夙毓所说的解决方法,赞扬道“处理的不错,此次有惊无险,还是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