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重生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耽美]—— by:巫懿橘枳

作者:巫懿橘枳  录入:11-28

秦征被关进了良辰美景那拥有着无数刑具的大牢时,秦峥却刚刚脱离了司空山庄,正赶往着这个方向。
衣衫猎猎,只在星光下留下一闪而逝的黑影,仿佛错觉。

☆、第41章 (四十一)暴露

幽深的地牢之中,摆放着幽冥教刑堂所有的刑具,只是这些刑具,都没有让坐在那里的男人看上一眼。
红衣本是鲜艳的颜色,此时却浓重的仿若鲜血。
那人长身而起,已然有了属于男人的修长身形,步步缓行,不疾不徐,直到站到了被锁着昏迷的人跟前,才将手中的银制烟枪狠狠的顶在了他的肚子上,穿、插而过,血液喷涌而出的同时,那昏迷的人一声惨叫,却是痛的醒了过来。
那一声的凄厉,竟是连最熟练的刑手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夙毓简简单单的闪身,避过了那飞溅出的血液,仿佛待客般问道“这种感觉,教主熟悉么?”
汗水混合着血液流了下来,秦征哆嗦着唇,却几乎说不出话来,怎么不熟悉,血液慢慢流逝的感觉,生命慢慢消逝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
而看着眼前人的微笑,即便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这人也是重生的,而且是为着报复他而来的了。
“不说话?”夙毓语调低了下去“便是教主不熟悉,今日也该熟悉了,等死的滋味如何,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教主是该亲自尝一尝的。”
“你,你,这个……”声音断断续续,秦征的声音颤抖不止。
“我这个什么?”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疑问,却恍然想起来般道“我忘了,这个状态下的教主没有力气说话的。”他抬手,缓缓的将那杆烟枪抽、出,然后嫌弃的扔在了地上,转身坐回了远处“给他疗伤,现在,他还不能死。”
“是,”那名军医已然走上前去,随意的撒药止血,然后取出一粒药扔在了秦征的嘴里,而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不再流血,只是秦征的唇,已然惨白的厉害。
军中不乏虎狼制药,那军医采取的,却是最短命的法子。
看似效果良好,实则也不过是看着而已。
而恢复了力气的秦征,自然不会再说不出话“夙毓,你如此叛主,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说你血枯而亡,那么你记着,只要我秦征今日不死,那么今日我的下场,也会让你通通尝一遍。”
夙毓击掌,很是愉悦的称赞“教主说的不错,冤冤相报,不死不休,你既如此说,夙某自然感谢教主的好意,把嘴堵上,所有的刑具,都让许公子尝一遍好了,免得死的太过容易,忘了这种感受。”
“是,楼主,”刑手上阵,那就是专业的。
嘴被塞住防止咬舌自尽,手脚更是不能动弹,痛苦,更是连叫都叫不出来。
因为,这不是刑讯逼供,不需要他说话,只需要保住命,不断地承受就可以了。
夙毓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初时的快意,已然转为了无聊和困倦,看着那个已然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前世惨死的怨恨,这时再看,已然被那人消磨的不剩下多少了。
人总是要为自己而活,仇恨不能代表一切,不知不觉,他竟有了这样的了悟。
“出来吧,”夙毓单臂撑头,对着门外说道,而随着他的声音,那一身黑衣的人走出,一向艳丽的眸中却分明带着几分的疑惑不解。
“好了,我出来了,”秦靳笑道“夙左护法可以解除我的疑惑了么?”
“你想知道什么?”夙毓与他闲谈道。
秦靳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那要看你愿意告诉我什么了。”
夙毓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我不说,前教主猜的到么?”
“他说他叫秦征?”秦靳思索道。
“是,”夙毓答。
秦靳皱眉,猜测“难道本尊当年弄错了孩子?”
夙毓解答“前教主慧眼识珠,自然是没有弄错的。”
“这倒是奇怪了,”秦靳很是疑惑的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人道“这人分明不像阿玦的,难道是得了失心疯?”
夙毓再答“没错,”而且,还是很严重的失心疯。
说来说去,秦靳也没有得到什么很有用的答案,夙毓虽然事事都答,但是其中必然有他不明白的地方,不愧是他的儿子,狡猾的很,心思也难测的很。
只是……秦靳站起身来,笑道“算了,我不问了,想来我就是询问再多,夙左护法也不会告诉我的,”他转身就走,口中却不停“不若我将今日的状况告诉峥儿,他想必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站住,”夙毓的笑容消失“你想知道,我自然可以告诉你什么。”
秦靳坐回原来的位置,做出的动作竟于夙毓出奇的相似“来,说说这个秦征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人已经不是秦峥的父亲了,若是不着痕迹的杀死……可看秦峥当时的反应显然早就知道,那么,又为什么如此的护着他呢。
夙毓凝神道“这个秦征,自然就是你,啊,不对,是司空玦真正的儿子。”
“你是说阿玦用了调虎离山,狸猫换太子的计谋?”秦靳问道。
“秦老教主,可否听我把话说完?”夙毓笑着道。
“好,你说,你说,”秦靳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再插嘴。
夙毓忍着灭掉这个人的想法道“可以这么说,这个人的身体不是司空玦的儿子,但是灵魂是,不知老教主可听过前世今生,司空玦的儿子死掉了,然后带着记忆生到了这个人的身上,懂了么?”
“懂了,”秦靳点头“这么说来,夙左护法也是带着记忆回来的,但是看你那样熟悉幽冥教的事务,那么是生到了自己的身体,可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那么,生到几岁的?”
这个人,真是过分聪明了!夙毓如此想着,仍然回答了他的问题“八岁。”
“那么现在的幽冥教主呢?”秦靳如此逼问着。
“十岁,”谁都没有察觉的气息从阴暗处暴露了出来,秦峥淡漠的走近,打量了一下这里乱七八糟的场景,与夙毓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秦峥……”夙毓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紧紧的握住了掌心,眼眸中一片的阴霾。
夙毓抬头,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秦靳,站起身来直接捡起了那柄烟枪,插入了秦征的心脏,他连挣扎都没有一下,就死了。
静静的用水洗干净手,擦干,夙毓这才匆匆的离开了地牢,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而秦靳看着淡定,实则内心确实的惊愕不已“重新归来么?”难怪他总觉得夙毓这个少年学的飞快,难怪他觉得秦峥从十岁开始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被他碰上了。
那么,他们的前世,也有秦靳的存在么?那时候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呢?如果是十岁前的秦征,以他的性格应该是放养的,不让他懂真正的权谋,只让他变得嗜血,变得狠辣,变得阴暗,然后众叛亲离?
可是夙毓的报复呢?若是不带着记忆的夙毓呢?会遵循救了他的老教主的意思保护新教主,然后被背叛?这样就说的通了。
秦靳站起身来,看着那个惨不忍睹的简直不可以称之为人的东西,却瞬间有了疲惫的感觉,秦征已经死了,阿玦的孩子已经死了,还是被他的儿子报复而死,现在这个,不是阿玦的儿子……
那么,他生存的意义何在?
“你一点都不像阿玦的儿子,”秦靳这样的做下评语,然后若有所思道“峥儿才像阿玦的儿子,可他又不是阿玦的儿子,”所以在面对他的真相时如此的淡定,不,或许可以说,他一直这般的冷静,冷静的让人想要打破他平静的内心。
除了外表,其实秦峥也不像司空玦,那个人真是过于的温暖,总是关心这个,又关心那个,谁也关心不过来,责任心也太强了,明明是被下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可是有了孩子,却要抛弃的是他。
只因为,不是女人。
所以他才杀了他,抢了他的孩子,让那孩子承接他所有应该具有的阴暗面。
可他现在,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秦峥跟他不同,他可以充分确认,那个男人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即使真的跟女人上了床,那个人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所有敢于算计他的人,他太冷静。
太冷静理智的东西,总是想让人破坏的,而想动手的人,绝不止他秦靳一个。
只是,他太累了,算计的太累,爱的太累,想念的太累,可是他又不想去地下去看这孩子的父亲,他们在地下其乐融融的样子,一定很刺眼。
所以还不如活着看戏,反正漫无目的,不如轻松自在的看戏,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轻松过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的看一看,那个冷静的男人,理智彻底碎裂的样子,那一定,是一道迷人至极的风景。
秦靳也走了,那座血腥的地牢,再次空无一人。
却无人看见那蜿蜒的血痕,逐渐流淌成奇异的法阵,然后蒸腾不见……
秦峥在幽冥十二楼中都会有属于自己独立的院落,而夙毓在推门看到这个男人身影的时候,心底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最不想让这这个人知道的秘密却被知道,心思缜密如夙毓,也会有心神恍惚的时候。
可是这个人,始终冷静的看不透他的心。
因为没有完全得到么?夙毓这样问着自己,然后关上了房门“教主……”
“嗯,回来了?”

☆、第42章 (四十二)势均力敌

“嗯,”夙毓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回答道。
表面坦然而内心忐忑,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是怕被这个人误解接近的目的不纯?实则也确实是抱着报复的目的去的,却并非是对他。
或许也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夙毓在男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小塌上放着小小的桌子,秦峥为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开了口“老实说,我很惊讶。”
“惊讶什么?”夙毓这样问着,他向来熟悉伪装,即使在秦峥面前也有所保留,这次却是恢复了本来的姿态,本来属于夙毓的更为优雅慵懒的姿态。
可惜,秦峥看的出来,他还是紧张,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也并不轻松。
因为隐瞒是双方的,秦峥从未想过要告诉夙毓自己的来历,让一个人知道自己生活在书里,是创造出来的人物,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就好像否定了他的存在一样。
而夙毓的隐瞒,却是理所当然的,他怀着前世的仇恨,却也能冷静的发现他的身份,所以才能如此冷静的相处,又再对上那个仇恨的人的时候果断下手,而这样的秘密怎可轻易说出,更何况是秦峥所在的这个身体的敏感性。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最亲密的爱人也不能说出的事情。
只是现在既然已经点破,却是不容得他不惊讶了。
既是惊讶,却也说的上是惊喜吧,秦峥一直以为这个人应该处于一种被他保护的姿态,但是很明显,经历众多的这个人,应该跟他站在相同的位置之上,而不是处于那个被保护的位置。
这个本该处于高位的男人,被他如此的压制,连秦峥都会觉得惋惜的。
“惊讶你竟然愿意跟着我罢了,”秦峥这样回答,然后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前世的那个人的?”
夙毓的心底松了一口气道“刚刚遇上教主的时候就发现了,教主跟他,一点都不像。”这个人的心思,他总也无法从自己的角度去看清楚,他总是宽容又理解他,而不像他一样,总是喜欢用最阴暗的角度去揣摩人。
“原来如此?”秦峥有了回忆的兴趣“那时刚刚来到这里,只是觉得这种所谓的穿越方法已然算是奇特,却没想过还有重生一说,倒是让你识破了,只是觉得你当时还小小的,长得清秀的像个女孩,却又意外的懂事。”
“那么教主是从哪里来的呢?”夙毓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我前世从未见过像教主一般惊才艳艳的人。”
夙毓向来聪明,他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一点也不奇怪,秦峥回答“世外之人,来于此地,乃是寻找有缘人。”
一向冷淡的眸子有着独属于夙毓的微微的笑意,夙毓笑着问道“那么如今,可是找到了?”
“自然,是找到了。”秦峥看着他回答。
“找到之后如何?”夙毓追问。
秦峥回答“相守一生,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话出口,便是誓言,一诺千金。
夙毓眸色变深,推开了塌上的桌子,坐到了秦峥的身边,距离变短,身高却等同,十七岁的少年长得飞快,不知不觉身量已然成熟的像个男人。
烛火太过温暖,让人身上觉得有点热,忍不住想去擦拭,却又怕负了这良辰美景。
唇齿相接,变得理所当然,拥抱,纠缠,象牙白的手臂从宽大的衣袖中探出,薄薄的附着肌肉,却不失其中的爆发力一般将人推倒在了塌上,压住。
斜飞的眉皱起,略有回神,这样不适的姿态却被彼此纠缠的唇、舌化解,黏、腻的水声伴随的是随着面颊而下的水痕。
修长的手指解下腰间的腰带,探入的瞬间,双、唇分开。
身下的人眸中的火热略有退散,夙毓却笑得仪态万千,仿佛要魅惑世人一般,那目光的瞪视之下,那手掌也未从衣襟中取出,而是顺着肌理摩挲,触感让手掌舍不得离开。
“你想在上面?”秦峥的语气带着自带的冷意,却又一丝抑制不住的喘息,低低的,像是带着钩子一样顺着耳朵飘进了心里,无法不受诱、惑。
夙毓手下未停,笑着吻去了秦峥唇边的湿痕道“有何不可?”
秦峥的眼神有些微妙,却猛然握住了那劲瘦的腰翻身,将那美人压在了身下,凑近道“那就各凭本事。”
衣襟散落,完美的肌肉在衣襟中若隐若现,夙毓舔、了舔唇道“如教主所愿。”
秦峥的武功是很高,但是在床、上,比的却是另一方面的武功,他该让他的教主知道知道。
战场从塌上转到了床、上,随手挥灭的烛火,却让美景无法逃脱夙毓的眼睛,肌、肤相亲,被翻红浪,该做的都做了,却是谁也无法得逞。
不过能用手解决,又能掌握秦峥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已然是让夙毓十分满意了。
发丝纠缠,却因为发质实在太好,轻轻一扯就开,反而让夙毓并不满意。
下巴磕在男人的肩上,夙毓挑起了两人各一缕的长发,手指灵活跳动,已然编织在了一起,指风微动,那截长发断了下来,然后被夙毓装进了一个锦囊之中,压在了枕下。
“你眼力不错,”低沉冷静的声音难得有了一丝的慵懒之意,秦峥在夜间是不能像白天那样的清晰地视物的,只是那模模糊糊的影子,那微扯着的头发,却让他能猜测发生了何事。
夙毓已经开始编另一缕了,闻言轻轻动了下巴回答道“谢谢教主夸奖,这黑夜于我,与白日并无区别,因此看的格外清楚。”
至于看哪里看的清楚,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秦峥的手搭在他的腰间侧身,将那搭在他身上的修长双腿给放了下去道“夙护法倒是练的好技能。”
夙毓手上不停,将那缕编好的发也截了下来装进锦囊,放进了秦峥的枕下道“教主谬赞,天生的,这个可是要随身携带的。”
“好,”秦峥答应了。
只是他犹豫了半饷,还是拉住了夙毓不断忙活的手道“我有一事要同你说。”
致力于将所有头发编在一起,明天早上再解开的夙左护法终于停了下来道“什么?”
“你想知道你得父亲是谁么?”秦峥感受着对面人的微怔,继续道“秦靳其实是你的父亲,我之前一直瞒着你,如今想来,却是应该让你知道。”
静默在空气中蔓延,良久,夙毓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娘呢?”
“已经死了,生下你后直接死的,”秦峥将他纳入了怀中。
倒是夙毓直接缠在了他的身上,面对面咬了一下秦峥的鼻子道“前世我也想不通,竟是今世教主告诉我的,多谢教主,只是初闻此噩耗,难免伤心难过,教主可否安慰属下?““你想怎么安慰?”秦峥握住那只又开始捣乱的手问道,冷静的声音竟能听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教主知道的,”夙毓凑近,舔了舔那完美的薄唇,却被瞬间点住了穴道,然后被修长有力的双臂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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