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夙护法真的是下面的那个啊,”越闻颇有意味的跟着袁恒分享自己的见解。
袁恒郁闷的看着他,绕过去忙着自己的道“嗯,恭喜你,你赢了。”
越闻拍着他的肩膀道“没事兄弟,你不就是输了一万两么,杨程翰墨那两个家伙可是各输了十万两,可把他们给肉疼的。”
袁恒甩掉他的肩膀道“嗯,可是他们有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恒的这句话提醒了越闻,他磨肩擦掌准备再跟那两位财神打赌去,一次打赌赚了五十万两,都够再建几座青楼的了。
而属下们的这些打赌,秦峥也是有所耳闻的,小赌怡情,倒是也不妨事,尤其是这样喜闻乐见的赌局,不是很有意思么。
等到夙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了,睡了一天,连骨头都睡得有些懒了,夙毓掀开了被子走了下来,伸展了一下|身体,这才走了出去。
准备好的饭食摆在桌上,那人静静的等着他一起。
夙毓笑了笑然后洗漱了一番后坐在了桌前看着对面的人,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夙毓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颇为愉悦的情绪。
“教主今日看起来很高兴,有什么事情发生么?”夙毓开口问道。
秦峥将筷子递给了他道“无事,今日练功颇有进境罢了。”
撒谎!颇有进境可不是这种情绪。
但是睡了一天,这个时候还真是饿了,夙毓默默的吃着饭菜,直到晚饭结束的时候,秦峥去沐浴的时候,夙毓才叫来了幽冥十二楼的人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人跪在夙毓的身前,迟疑的回答道“教中无大事发生,只是越总管今天胜了赌局,赢了五十万两银子说还能再建几座青楼。”
夙毓追问道“赌局的内容是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来,不要有丝毫的隐瞒。”
那人只能闭着眼睛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那赌局说的一清二楚,连谁赢谁输,输赢的数目都说的很详细。
这点小事,幽冥十二楼的人自然能查的一清二楚。
夙毓静静的听着,然后吩咐着那人下去后,看着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夜色蓦然笑了。
这个时候还想不出是秦峥刻意推动他就是傻了,偏偏这个人一本正经的要他练功,这件事确实无法推到他的头上去。
但是白白吃亏也不是夙毓的作风,他动不了秦峥,还动不了那些打赌的人么。
夙毓打算好好的给自己放个假,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再跟那群敢打赌的人秋后算账。
秦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夙毓已经将所有的情绪收拢的一干二净了,只是托着腮笑着看着秦峥调戏道“教主的身材真不错。”
“饱20 暖思淫|欲了?”秦峥陈述着问道。
夙毓笑着回答“教主真聪明,正好今天睡了一天,正好晚上运动运动,松松筋骨,教主以为如何?”
秦峥自然不会相信夙毓不会在他沐浴的时候询问今天的事情,况且那人虽然声音极小,又离得远,但是以秦峥的耳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而夙左护法现在的表现,就是分明知道秦峥知道了,却还装作不知道在兴师问罪呢。
他已然如此的要求,秦峥也不会拒绝,只是坐在他的身边道“可是我累了。”
夙毓闻言,从他身后扯下了他的衣带,在耳畔啜吻道“那教主就好好休息,属下来伺候您就行了。”
妖孽!
分明是他媚眼如丝,引得人去吻住那红唇,却也偏偏在这里,他牢牢的占据着上风。
一夜*,被翻红浪。
夙毓再次用了夜合露抹在了那敏|感之处,秦峥眸色幽深,那紧紧收拢的臂膀,却能察觉他已然完全的沉浸在了两|情|相|悦之中。
夙护法真的辛劳了一夜,颇为的餍足,可是即便是辛劳一夜,他的精神也处于无比的清醒和亢奋的阶段。
就是秦峥还是一如既往的醒来,没有丝毫腰酸腿软的状态,还是会给夙护法无比阳光的心情上添上那么一丝丝的烟雨,并暗暗的对着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
嗯,算了,教主太过强悍,他比之不及也是无法。
夙毓和秦峥用过早膳之后,然后跨出了主院去找那群打赌的小伙伴了。
虽然对于教主他感到很餍足,这样的兴师问罪再来几次,外面再怎么传也无妨,但是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
越闻在看到夙毓的那一刻已经很机智的意识到事情不太妙,但是还没等他来得及逃跑,那道红色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带着温和的笑意的看着他。
只是这抹温和的笑意放在夙毓的脸上,那就是妥妥的就差写上四个大字——不怀好意。
越闻一看跑不掉,立刻摆出了最玉树临风(狗腿)的笑容道“楼主今天来的很早啊。”
夙毓笑着道“没有一夜辛劳,当然来的早了。”
越闻“……”真是走到哪里都中枪啊,能不能换给个痛快!
然后夙毓真的给了他一个痛快“听闻越总管昨日兵不血刃的就在赚到了五十万两的银子,不瞒你说,虽然幽冥十二楼进项颇多,但是打探消息也的确很费精力和银钱的,啊,对了,越总管经常处理楼中事务,想来也知道的吧,不知越总管可愿为楼中|出一份力。”
明明赚的银子都能在教中铺路了。
虽然越闻很想这样说,但是还是很大义凛然的说道“楼中有难,属下自然会略尽绵薄之力,还望楼主不要嫌弃。”
夙毓笑着赞扬道“嗯,那就随便拿出个一百万两不算为难越总管吧?”
越闻“……”
这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的么!
但是他就是心虚不敢说,惹到夙护法=惹到教主,他真的还想多活几年。
☆、第65章 (六十五)加冠
两位强权压制,越总管真是再威武也不能不屈,只能乖乖答应自己一定会为了青楼势力的大大发展略尽绵薄之力。
夙左护法很满意,并向受了强权压制的越总管询问了其他参赌人员的下落,并笑的很是平常的前去了。
至于跟在身后的越总管,自然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赶紧远离是非之地才是上上之策,给兄弟提前通知那是想也不要想了,先不说他被坑了银子,兄弟怎么样都要同甘共苦才是好兄弟什么的自不必言说,要是通报消息被夙护法发现了,万一让他承担所有的责任那他岂不是倒霉。
死道友不死贫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然后越总管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至于直面微笑面孔的翰墨袁恒等人,在夙毓发难之前很是识趣的将赌局全部说了出来,并十分保证他们都是压的夙毓在上才输的,越闻才是最大的赢家云云。
死道友不死贫道什么的,兄弟们学的那是一个精。
当然,虽然没有明着发难,众位兄弟还是很识趣的贡献了万两银子不等,并且在夙毓的暗示下,明白了可以将所有工作交给越总管这一福利。
夙毓交代接手的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琐事,夙毓腾出了时间,越总管却悲催的被所有兄弟取消了那仅仅两天的假期,夹着尾巴辛辛苦苦的干活。
越闻“……”我的银子也被坑了呀,为什么只有我这么惨?!
但是没有人管他。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在紧张却又无比轻松的日子里,秦峥的二十岁生辰还是到了。
二十加冠,虽说他们是江湖人士,倒是不是特别在意文人墨客的那些虚礼,但是该准备的还是准备了。
毕竟是众位兄弟在幽冥教的最后一次相聚,举行宴会反而更加慎重。
只是冠礼尚在宴席之前,加冠之礼,本是由长者开宗庙祭祀,取表字后加冠才能从成。
秦峥若是在司空家倒是无此疑虑,只是可惜秦峥一不愿与司空家扯上什么关系,二是司空家在皇帝登基之后将那参与夺嫡之人已然赶尽杀绝,气数已然大不如前,即使家中还留着长辈,也不足为虑了。
因此,秦峥与夙毓商议过后,认为长者可以替换,闻洱的师父虽然平日里看着疯疯癫癫的,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个可靠的老头的。
至于表字,江湖之人以名称即可,既是用不到表字,取不取的也就无所谓了,况且表字,也应该是重要的长辈取才有独特的意义。
秦峥既然这样说了,夙毓自然也无异议。
大殿之上,奉鼎焚香祭天之后,众人三叩九拜,闻洱的师父将黑金色的冠戴在了秦峥束好的长发之上,加上了簪子之后算是礼成。
加冠之后便是宴会,秦峥执了夙毓的手道“开宴。”
翰墨亲自带入教中的红木长桌,杨程亲从江南带来的真丝坐垫,酒仙楼大厨亲做的菜品,皇家的贡酒,都在这个颇为繁华的宴席上得到了呈现。
秦峥坐在中间稍高的那个座位之上,夙毓与他同坐后,众人纷纷落座。
秦峥今日算是寿星,又是主座,合该由他来敬第一次的酒,秦峥端起了酒樽,看向了众人道“今日大喜,众位同饮。”
众人纷纷拿起酒樽,举杯后在秦峥喝下的时候纷纷一饮而尽,本是江湖儿女,喝酒个个都像喝水一般了。
秦峥之下便是夙毓,夙毓作为秦峥的爱人,还是幽冥教的左护法,他的身份地位,即便是不借助秦峥,也是无人敢小觑的,众人也是纷纷回敬。
夙毓敬过之后,便是其他的人按照身份互敬,相熟的相敬,已然不在秦峥的管辖范围,他只是倒扣了酒杯,慢慢地咀嚼着宴席上面的菜,似乎颇为的满意。
想要敬他的酒的人只是看了他倒扣的酒杯就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夙毓见状,自然是有样学样,也将酒樽倒扣,吃起了桌上的菜。
下面的人觥筹交错,倒是主位上的两个人互相给对方夹着菜,硬生生的将宴会给吃成了家常的滋味。
其他的九个青年敢互相使眼色明里暗里的打量着旁若无人的两个人,至于其他的下属,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至于弑霜,他本是坐在秦峥左下的位置,甚至位置还在九个人的后面,刚刚好跟闻洱对面坐着。
闻洱伺候着他师父吃饭,以免吃的不那么难看,弑霜头次看见这样的场面,却由不得他心里不紧张。
身在局中,才知局面艰险,便不是教主最为亲近的九个人,便是其他的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虽在江湖,但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却是不能松懈的,那些明面之后隐藏的话语,弑霜能听明白三分已然是高估自己的结果了。
在场的人大多是知道他是秦峥的徒弟的,秦峥的威势在教中众人的态度中就能体现出来,即便他并不常管事,但是说出的命令却无人不信服,无人敢违背。
可是他虽是秦峥的徒弟,这些人敬酒的时候,弑霜也只能乖顺的喝下,言语中却找不到这些人对他本人的信服。
心灰意冷么?确实,定好的目标,现实却像冷水一样浇在他的心头,怎么能不心灰意冷。
放弃么?不放弃!他想要的,即便是拼尽全力也要得到,即使再苦再难,他也不怕。
总有一天,他能让这些人对他信服,就像是师父那样。
弑霜的情况夙毓看在眼里,他贴近了秦峥问道“教主打算何时公布弑霜少主的身份?”
秦峥给他夹着菜道“你觉得何时合适?若是此时公布,他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以后,他会被人说不是正统,我思虑再三,总也不合适。”
夙毓笑了“教主为这个徒弟可是思虑的周全,只是教主当日也能凭借一己之身从那片苦难中闯荡出去,弑霜想要真的站在他想要的位置,必也要经历一番苦难的,教主以为如何?”
秦峥看了底下恭敬的跟闻洱敬酒的少年,然后说道“也是,他自己的路,他自己走便是。”
夙毓笑着点点头。
就在弑霜敬完了翰墨一众人,来到秦峥身边的时候,“恭祝师父加冠之礼,”弑霜恭敬的行礼。
秦峥看着他半晌后,拿起了倒扣的酒樽,让夙毓满上了酒与弑霜回敬“那么,为师就恭祝你成为少主之礼。”
弑霜惊讶的抬头,倒是夙毓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敬道“那么,夙某也敬少主了。”
弑霜连忙斟满酒杯,回敬后饮了下去。
得了秦峥的保证和承诺,即使少年已经有着几分的醉意了,也一扫之前的紧张,满脸通红的坐了回去。
而就在宴会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秦峥轻轻击掌,也就在这瞬间,本来好有些纷闹的宴席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弑霜在难掩心头激动的同时,却也再次意识到了秦峥的威势所在。
众人纷纷安静,在秦峥的示意下纷纷坐回了原位后,秦峥这才开了口“今日宴会,本座想要趁大家高兴之余宣布一些事。”
“教主吩咐,属下悉听,”不管是否酒醉,众人纷纷回答道。
秦峥看着下方说道“翰墨等人,跟随本座,劳苦功高,特将他们势力分出幽冥教,不再受幽冥教所制,众人可有异议?”
这个仪式就是将九人的势力从幽冥教众分出,可是却由九人各自执掌其势力的决定了,若是旁人,只怕是认为被逐出幽冥教了,但是翰墨他们的势力,却是一等一的壮大了幽冥教的势力,不管是江湖还是金银,简直就像是将正在下金蛋的母鸡生生的给送了人一样。
谁有异议?只能问谁没有异议大概才能找出几个,可是却无人敢发表异议,先不说这是教主在离教之后所创建的势力,便是秦峥的决定,也是无人敢于违抗的。
那年的幽冥教总坛被人入侵,盛极一时的前教主在眼前的教主面前根本不是一合之众,更何况是他们,当年血洗幽冥教的事情隔了多年也历历在目,也是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人亲眼见证的。
便是有异议也不能违逆,何况教主的要求并不是无理之举。
至于越闻他们,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是在宴会之前,即便是他们反对,可是秦峥的一席话也让他们不再反对了,换了主人的幽冥教,即使现在不发生冲突,以后也会发生的,未免冲突,提前分离出去也是合理之举。
他们不再听命于新任的教主,可是越闻他们对于秦峥,却仍然是愿意誓死追随的。
对此,夙毓的回答是“有困难的时候当然会去找你们的,其他的时间,还是不要跟随着打扰我跟教主了。”
九个青年当时的反应是“……”
“既是无人有异议,那么本座还有一事说与大家,”秦峥感受着下面的低气压淡然冷漠道“弑霜本为本座亲传弟子,即日起,传于其少主之位,尔等可有异议?”
“属下等无异议。”
“如此甚好,尔等接着宴饮吧。”秦峥说道。
“是,”众人纷纷应答。
觥筹交错在进行,只是弑霜身边围着的人,却是更多了。
……
☆、第66章 (六十六)草欢歌
那日的宴饮一直到了晚间才结束,只是主角已然分明由秦峥变成了弑霜,虽说只是少主的位置,但是谁不明白秦峥与夙毓恩爱,必然日后无子,弑霜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教主。
有那巴结的,自然也有那等的观望之人,前路之事未定,这位新上任的少主的能力,也需要他们好好看看才行不是么。
不管属下的心思为何,这些也都是弑霜的事情了。
在幽冥教算着过了隆冬的时节,秦峥和夙毓已然开始着手准备离教的东西,不过倒也不是很多的东西要带,本来吧,夙毓还要动用幽冥十二楼的银子,偏偏越闻他们的银子换成银票随身携带,够他们一路挥霍无度的了。
更何况二人都并非那等挥霍之人,一百多万两的银票,那是十分足够的。
要远走各方,衣服却也不必多带,只是带上第一程的衣物,若是换了季节,再采买就是了,要是实在多的装不下,晚上露宿的时候直接烧了也是可以的。
对此,已经是大富商,但是十分节俭的杨程表示“教主,您真的不住在属下的酒仙楼么,那样也不必如此的浪费。”
夙左护法代替回答“我们此次走的都是荒山夜林,用不上你的酒楼,除非你给山林里面建满了才行。”
夙毓本意是不想让他们忙前忙后的跟着,两个人的生活多好,跟着一群跟屁虫可是一等一的闹心。
可是杨程既然能成一等一的大商人,还真就琢磨起来了“其实,在山林间开酒楼的主意也不错,多谢护法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