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孤月梦中寻完本[虐恋强强]—— by:东方的袖子

作者:东方的袖子  录入:12-14

“喂,你凶什么凶?又不是我让他忘记你的。”小老头不甘示弱,伸手想抓方有寻的衣领,却因为胳膊太短碰不到,气得满脸通红,胡子上翘,只能紧紧抓住方有寻的袖子,“他当时‘霸王’发作,小命都快不保了,却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选择性忘记最痛苦的记忆是人体最基本的保命功能,我的药只不过是辅助遗忘。你以为都是你输送的那点先天真气的功劳啊!别做梦了!”
化三川的一番话对方有寻来说,无疑是一盆夹杂着冰渣的冷水,让这位向来高高在上的执教大人从头凉快到脚。
方有寻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会,松开化三川,面无表情地坐回床边,完全不理会被小老头抓得全是褶皱的衣袖,目光落在寻月瘦得脱象的脸上。
“那……现在怎么办?”声音有些干哑。
化三川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压惊茶,大口灌了下去,整理好被抓乱的衣襟,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有两种办法……”
方有寻的眼中闪过希望的小火苗。
“一是等他自己慢慢想起来。”化三川不紧不慢的说。
“那要多久?”
“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二十年……嗯 ,或者更久。”
“也就是说,不一定能恢复。”方有寻强忍住想一掌拍死小老头的冲动,咬着牙问,“那第二种方法呢?”
“第二种方法,也简单。就是带他重游故地,重温旧事呗。刺激他的记忆快点恢复。”化三川这时才看到桌子上有洗好的葡萄,伸手揪了两颗一起扔进嘴里,“嗯,够甜。”
“这样一定能想起来吗?”我忍。
“唔……应该……可以……想起来。”化三川又给自己嘴里加了两颗又大又圆的葡萄,边吃边说。
“有什么危险吗?”一定没这么简单。方有寻太了解这只老虫子了。
化三川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将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说:“危险就是……你可能把他逼疯……”
看着方有寻张大的眼角,瞬间苍白的脸色,化三川别提多解气了,跳下椅子,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院子里传来听起来就十分欠揍的尖哑笑声:“叽叽叽……”
午饭时,溪月提出要回徽州祭拜母亲。方有寻本来想一同前往看看灵儿的,可想到寻月现在情况,还是作罢。以后有机会再去吧。这样想着,心中的酸楚已经淡了许多。
同样是派了寻风跟随。刚得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席间溪月对寻月的身体状况十分关心,还表示想去看看他,被“方小心眼”以寻月还在熟睡,不宜打扰回绝了。这些天溪月也曾多次问起寻月的情况,方有寻一直简言应付,不欲多提。
虽然溪月一直认为她是在关心一个朋友,可小心眼的方大执教还是每每想起暂住梓城时,美女救英雄的事。再连想到寻月后来不认自己,而是改认溪月为主,就觉得心中十分不爽。即使是自己认定的女儿也不可以。
午后,卧室里还没有动静,方有寻就想着要不要将人叫醒吃些东西。老虫子该不会又在药里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推开卧室门,方大执教就僵在了门口。
床上的人一丝未着,正以跪趴的姿势,高高翘着臀部,大张着双腿,费力地将手向身后伸去。而床上放着一个不小的锦盒,里面还有大小不同型号的玉势五六支。
谁能告诉本座,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这些天没喂他,饿到了?方有寻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别提多好看了。
听到声音的寻月也是一惊,本来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个没撑住,栽倒在床上。看到方有寻脸色不善,更是吓得惨白了双唇。
方有寻跨步上前,一把扭过寻月右手,扳过寻月的身子,这才看清那里已经塞了一支比拇指还粗一圈的玉*势,“欠艹吗!”旧伤还没好,再折腾出新伤怎么办?
“主……大人……不是……”寻月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解释。
因为毒素影响而消瘦突兀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明亮。方有寻在这双干净得可以一目见底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那里只有自己,也只能有自己。
想起寻月早上提过,“不想只做侍奴”,自己当时未加回复。这小东西大概又想多了。
于是轻轻拍怕寻月已经瘦的像鸡屁股一样的臀部,放缓了声音:“趴好,放松。”得先把这折磨人的家伙拿出来,然后教他点有用的东西,省着他整天胡思乱想。
寻月身子一颤,想说自己今天还没清洗,可看到方有寻已经冰得可以冻死人的脸色,还是乖乖趴好,将那处高高的献出去。想起那天主人使用时的痛苦,手在下面悄悄抓紧了被子。
方有寻知道小死士的脑袋肯定又想些不正常的东西了,也不多解释。一手轻轻按揉着花心周围,感觉手下的身体放松下来,才用另一手将玉势缓缓取出来。不出意料,那里有红色液体顺着缝隙缓缓流下来。心中隐隐作痛,这就是心疼吗?
将整根拿在手中,方大爷立即黑了脸:“哪里来的这腌臜物件?”这根虽然不算粗,但上面布满了各种形状的凸起,看起来恶心至极。
“……就在小几下的隔层里。”寻月小声回答。还以为放在那里就是为了用在自己身上。现在看来,主人似乎不知道这东西,而且还十分不喜。自己又做错事了。
稍加思索,便知道是陆坤那家伙早就备好的。方有寻嫌弃地把那支扔回盒子里,又连盒子一起扔到角落里。
“以后不准用这些。”爷身上自带的不是比这玩意强百倍。方大爷边在心里比较着,边拿出随身带的“绿透”。
“是。”寻月咬咬嘴唇,大着胆子问出来,“那用何物练习,请大人指示。殿主说‘功夫一日不可废’。”
“……以后想要就来找我!”方有寻牙咬得咯咯响,想把夜东流抓来,找一百个人暴菊。(画军在一边偷笑。)
“是……唔……”寻月觉得后面被什么凉凉的挤入,原来火辣辣的疼痛也随之消失了。
直到“绿透”满到流出来,方有寻才停手。现在他终于想通玉连环的药为什么那么费了。
“穿上衣服。”再这样下去,方大爷不敢保证自己还把持得住。虽然眼前的身体几乎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跟美一点都不沾边,但就是能勾动自己心头那股火。
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薄汗和手上残留的绿色汁液,方有寻也脱鞋上床,盘膝坐好。
在寻月的目光瞄向自己的腰带时,方有寻及时出言打断了他下一步煽风点火的行动:“坐好。教你一套吐呐方法。”

☆、第五十五章 谁动了我的钱
寻月这些天很高兴。不只是因为自己被允许下床了,更是因为方有寻教他的那套吐呐方法。当然如果不用每天吃各种各样的药汤药膳就更好了。
大人说自己的腿伤没完全好,不能长时间行走。所以寻月每天除了在院子里放风的时间,都老老实实呆在床上——炼气。
原来自己体内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真气也是可以控制的,只是初始时,因为受损严重的丹田和经脉都很脆弱,行气一周天下来,就会疼得全身湿透。
刚醒来时,他曾经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废了,再也不能练武。几天下来,他发现自己的经脉竟然奇迹般的在好转。这一定是大人每天给自己吃的那些汤汤水水的原因。
虽然寻月不知道那些汤水里都是什么,不过看每天给自己煎药的十一大哥,看到自己剩一滴药都肝疼的表情,也知道一定都是些很名贵的药材吧。其实十一一直没告诉他,他体内那些先天真气才是最贵的。
这个发现,让寻月觉得自己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加一起,给大人做牛做马,也赔不起那些药材钱。所以就更加拼命的练功,想让自己更有用。殿主说过,死士,就是在必要时候为主人去死的人。
如果方有寻知道寻月每天都抱着这样的信念在练功,一定不会让他再恢复功力。
十天的时间终于过去了,在方大神医的治疗,以及十一药僮的精心护理下,寻月的几处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喝下满满一大碗补药,将碗交还给十一,寻月小心的看了看方有寻的脸色,大人似乎心情不错,都没有叫十一再把厨房擦十遍。
“大人……今天是第十天了……”寻月偷瞄着方有寻的脸色,见没有变天,斟酌着用词提出想法,“属下可以拿一会剑吗?”
这是手痒了。虽然寻月体内的毒素还没彻底清除,但方大神医对他最近的恢复还算满意。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胖了一点的人无比渴望的小眼神,方大神医也想看看疗效,于是就点了头。
寻月原来的软剑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方大爷一个眼神,十一便将背上的天竞取下来,扔给了寻月。
“暂时拿这个试试看。”方有寻的眼中闪过缓色,大有喜欢就给你的意思。
接剑的人可是受宠惹惊——这可是天剑啊!
“谢大人!”没有扭捏推托,只有欣喜感激。
大人竟然让自己用天剑练习,寻月一边觉得压力山大,一边也暗暗为自己提气。一定不能辱了天剑的光芒。
当华光浑洒,照亮小院的早晨时,坐在廊下边喝茶边观景的人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色无比动人。这才是自己的人该有的气势,那些卑微与委缩,在宝剑在手的那一瞬间,全部飘散无踪,现在寻月身上闪动的活力简直让方有寻着迷。
看着自家先生微微迷起的眼,十一知道现在是说话的最好时机,因为先生高兴了。
“先生……”十一弯下腰,贴近方有寻的耳朵,“剩下的钱不够买下顿的药了。”
死士的剑又快又准又简单,目标只有一个——杀。毫无冗余的剑法由寻月用天竞使出来,竟然产生了美的错觉。
但是,天竞毕竟不是寻月原来用惯的软剑,无论从重量还是形体上都要大很多,这对于身体刚刚好转的寻月来说,舞起来并不轻松。一整套招式下来,寻月已经汗流浃背,呼吸急重。
将天竞双手呈上,寻月红着脸请罪:“属下无用,请大人降罪。”
方有寻随手将天竞交还给十一,递给寻月一条绢帕:“无妨。夜东流这套剑法很适合你,却不适合天竞。改日专为你铸一口软剑。”
“谢大人!”又要大人为自己破费。寻月看到十一的脸色变了又变,又向方有寻请示,“属下想请半天假……”
“不准。”耳朵倒是灵,十一这么小声也被你听到。没等他说完,方有寻就猜到他想做什么,两个字打消了寻月的念头,见寻月的脑袋立即耷拉下去,马上又安慰道:“不用你操心。自会有人送上门来。”
乾达殿,不同与九幽冥宇的庄严大气,不同于赦心殿的高冷寂寥,不同于阎魔殿的阴森压抑,更不同于那伽殿和浮罗殿的整齐严谨,整座宫殿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而现在,乾达殿的主殿上,一张矮桌,一副棋盘,两人各执黑白,就在大殿正中央,席地而弈。
画军今天出奇地多穿了一件纱衣,但一层薄薄的纱衣如何挡得住春光,紧身的小衣只掩住关键部位,露出大半丰满的胸部和修长的美腿。这让对面一身红衣的“少女”分外眼红,于是棋盘上的争夺也就更加激烈。
“咦呀,教主大人手下留情啊!奴家受不了了!”
画军妖魅的声音让宫九幽无比气愤。明明是自己现在处于下风,她却要故意说些“留情”、“轻点”、“人家疼”之类“嗯嗯啊啊”的淫*词浪语。
“闭嘴!”宫九幽实在受不了了,一颗黑子重重落下。
画军抿嘴一笑,回手掐了一把被自己靠在身侧的少年软弹挺翘的臀部,拖长了声音叹道:“唉——一点都不知道疼人。还是我的小猫儿好。”
少年全身红果,以双肘双膝着地跪在画军身侧,用腰部承受着画军靠过来的全部力量,被画军这一掐,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立刻盈满了水雾,但因为嘴里叼着画军的灵蛇鞭无法言语,只在喉间发出低低的“唔唔”声。
“快下子。”宫九幽看着画军毫无遮掩地调戏少年实在是闹眼睛,咬着银牙催促。
画军一边拿起一只白子,一边笑道,“教主不用羡慕,用不了几天,属下就能交给您一只纯种的大波斯猎犬。哈哈……”
只见画军一子落下,宫九幽立即黑了脸——自己输了。
“教主心不在此,不必灰心。”画军难得收敛了魅音,正色道。任谁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心情都不会好的。何况是一向被执教大人宠在心尖上的教主大人。
这次教主和四大殿主一齐离教,给敌人以可趁之机。要不是教主事先有所安排,又有执教大人早年留给教主的暗中力量,说灭教也不是不可能的。
“无事。”
宫九幽正收拾心情,就听殿外有人高声而入:“老子浮罗殿的月银哪去了……呃,参见教主。”
夜东流没想到宫九幽也在,急忙跪下行礼。
宫九幽的脸色比刚才输棋时还难看:“没了。护教不利,罚奉一年。”
“……是。”
夜东流还没来得及起身,殿外又有骚动。
“鬼王留步,容属下通秉……”
“通你个头!妖女,谁借你的胆子敢扣阎魔殿的……”
红衣“少女”巧目一立,一身煞气的无类当时就禁了声,白色的面具后原本眼看就要杀人般的鬼瞳眨了两下,也乖乖跪在了夜东流旁边。
“见过教主。”
“阎魔殿督教不严,识人不清,扣发一年薪银。另,教内罚没收入转由乾达殿统一支配,不再由阎魔殿管辖。”
“属下遵命。”无类的声音无比沮丧。
要知道,为了让阎魔殿的执法不受任何一殿左右,与浮罗殿和那伽殿不同,阎魔殿的薪银少得可怜,全靠教内罚没收入维持全殿开支。
护法叛教,里通天下盟进攻迦叶城一事,阎魔殿是有责任。不过我的教主大人啊,全教上下,哪个不知道济无楫是您老人家的心腹。他整天在您眼皮底下转,您都没发现吗?无类觉得自己无比冤枉,罪魁祸首还是那个济无楫!
想到这里,无类向上进礼:“济无楫叛教,罪无可赦。请教主将人交阎魔殿处理。属下一定让他把天下盟的事都倒出来。”
宫九幽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掩住了眼中翻腾的情绪。可以想象,若落到阎魔殿,济无楫想死阎王都不敢收。可是自己真的想他永不超生吗?
见宫九幽脸色不正,画军接过话:“不劳鬼王费心。教主已经将人交给我言周教了。”
无类藏在白色面具后的眼皮跳了跳。济无楫到了这妖女手中,这辈子就算完了。要是让自己选择,宁可受尽阎魔殿的酷刑而死,也不愿像一只狗一样活得一点尊严没有。
虽然济无楫叛教,彼此立场对立,但无类个人还是很佩服他的。论武功论智慧论人品,济无楫都称得上人物。里通天下盟一定有其不得以的苦衷。不然教主和执教大人都那么信任他,他为什么要叛教呢?这也是无类这几天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看到无类眼中难得流露出的怜悯,宫九幽终于还是心软了——她太了解画军这只妖女的手段了。
“济无楫,本座要带回九幽冥宇,亲自言周教。”低低平平的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命令。

☆、第五十六章 借浴琚华宫
从乾达殿出来时,已经有四个大汉抬了一只铁笼候在殿前。铁笼三尺长二尺宽,深不足三尺,以黑布罩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夜东流和无类彼此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几许怜悯。这样狭小的铁笼,济无楫真的就在里面吗?
宫九幽面无表情的上了随行的六驺玉辂,貌似对铁笼毫不关心。可是夜东流和无类都知道,教主此时定是恨不得飞回九幽冥宇,打开铁笼,看看里面那人的情形。
教主不恨济无楫,那是没人相信。但要说她对济无楫毫无感情,也没人会信。大家都知道,在教中,除了执教大人,教主最为亲近的人,就是护法,嗯,前护法大人了。就拿这次的事来说,所有涉及的人员,都被教主以铁血的手段处死,唯独留下了这位前护法大人。
梵蛇一挥手,立即有四名影卫出现在院中,从大汉手中接过铁笼。这个铁笼的重要性,让梵蛇不敢用普通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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