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攻臣计 [精校出版]完本[古耽]—— by:绿光

作者:绿光  录入:12-16

像是魅惑人心的妖魔在低吟,周呈晔微使力上顶,便听见莲官逸出细碎的呻吟。踏出最为难的一步,接下来的全都不算什么。
把肉体交给欲望,拍击声伴随着细碎低吟,教周呈晔不禁想起燕奇临在宫宴那夜的荒唐,而此刻的他同样荒唐,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燕奇临高昂的巨大就抵在他的后腰上,他莫名亢奋,却也感觉自己像是脏了。
欲望与理智,在他心底拉锯着,但堆叠的快意吞噬了他的抗拒,让他臣服于肉体的欢愉之下,他多时的疑惑在这一刻终于找到解答——是的,他渴望的是男人的肉体。
这是他早已察觉却不愿正视的问题。
周家是百年世家,经营当铺,周家女儿必姓周,且唯有女儿才能继承当铺,可近年来因为内外烽火不止,导致周家已近凋零。他的祖父是被周家女儿招赘,只为了可以让周家开枝散叶。
祖母生下三男一女,而他身为长子的父亲只生下他一子,二叔一子,小叔有一嫡子两个庶女,体弱的姑姑为了传承拚了命的生下凌春……他如果无法成亲,周家便少了一人传承血脉,爹头一个就不会饶过他。
他克制着,否认着自己的心。
可此时,他却不再多想。
只因每个抽送都好似将他送上云端,享受晕眩般的快意,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地在莲官体内迸射热液。
他呼吸彻底乱了,浑身都是汗,莲官从他身上退开,可快意还残留在体内,教他在余韵中回荡着。
莲官取来微温的湿布巾替他擦拭着身下,将他伺候得妥贴。
“如何,是不是教你如登极乐了?”
裹着情欲的粗嗄声响在耳边吹拂着,教他猛地清醒,赶忙从他身上退开,这一回头就见这混蛋毫不遮掩,中衣大敞,早已昂首的巨大遮掩不了。
“在下先告退。”情欲褪去,只剩诉不尽的恼意和羞愤。
“谁允你退下了?在旁看着,多多学习。”他一把将莲官拽上床,扳开他的双腿,只见方才射入的热液从股间小穴淌出。
“这事不用学习。”周呈晔羞赧地转开脸。
“就算不用学习,你也得留下让本殿下尽兴,待会咱们还要一道用膳。”燕奇临毫不怜香惜玉地侵入莲官早已被充分扩充的小穴,里头湿热得教他忘情摆动着。
不该看,甚至不该听,但他却像是鬼迷心窍般地看着这一幕,犹如昨晚那般,燕奇临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转开眼的妖冶风情。
方歇的情欲,几乎在瞬间就点燃。
他真的有种堕落的感觉,一种……回不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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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蹑手蹑脚地回到家中,好死不死地遇上了害他历经一夜荒唐的始作俑者。
“嗯,姑丈替你安排得不错吧。”翟玉朝他挤眉弄眼着。
周呈晔冷沉着脸,心里默念着他是姑丈,是凌春最爱的爹,所以放过他、放过他……“我进去梳洗。”大概默念了近百遍,他勉为其难地压抑怒火,挤出几个字。
快速转进长廊,走到自个儿的房前,就见三名堂弟自动自发地练马步和吐纳,他们一见到他——
“大哥,你彻夜未归!”
周呈晔脸色一沉,教不懂看人脸色的老四周呈煦也察觉不对劲,默默地躲到老三身后。
“你有意见?”周呈晔走过去,一把将老三周呈阳推到一旁,毫不客气地扫开周呈煦的脚。“谁要你这样站的?蹲下去,开膝!胸口挺住,气沉丹田……说了几次都不会,脑袋是怎么了,空的吗?”
眼见周呈晔以脚调整着周呈煦的马步,横扫踩膝,顶胸踹腹,俨然是要将周呈煦往死里打。
老二周呈曦已经吓得直接装死,而老三周呈阳只能不知所措地跟在身边,以防老四一个不小心真被打死,直到——
“大哥,你回来了。”
那娇软软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面如恶鬼夜叉的周呈晔在回头的瞬间,笑若春风,眉眼带喜,浑身噙着斯文书卷味,将一身悍劲卸得连渣都不存,一把将最疼爱的妹子抱起。
“凌春,你在等大哥吗?饿了吗,大哥给你备膳好不?”啊啊,这软绵绵的小小身子,只要抱着她,天大的怒火都可以在瞬间弭平。
“爹爹已经弄了早膳了。”周凌春环抱住他,小脸直蹭着他的。“大哥陪我吃好不好?”
“好啊,虽说你爹爹的手艺平平,但只要跟你一道用膳,吃进嘴的都等同山珍海味。”他抱着她大步朝内堂而去。
“大哥真爱说笑。”
“疼你嘛。”
后头,周呈阳拉起被打得站不起身的周呈煦。“你说话怎么老是不经脑袋,大哥彻夜不归也轮不到你说嘴。”
“说说而已嘛……”呜呜,他干脆当哑巴算了。“哪有差那么多,凌春是宝,咱们都不是人……”他也很疼凌春,但他也不会只疼凌春,像大哥那般偏心,但这话他只敢想,没勇气说出口。
“还不是你没事找大哥麻烦,惹火大哥,害咱们都不能跟凌春一道用膳了。”周呈曦翻身跳起,毫不客气地再踹老四一脚。“说,你要怎么赔我?”
周呈煦泪如雨下。“我要离家出走……”其实他是被捡回来的吧!被当进当铺的老三都还比他得大哥二哥的疼,他一定是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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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呈? 世此担灰芰璐涸冢呐律泶崛壬衬材芨芯跚辶够断玻喽缘模芰璐焊潘滓换乜彰牵涂菸恕?br /> 因为没有周凌春来治愈他,在面对燕奇临时,总让他老是濒临暴走边缘,尤其当他听见震威大将军的儿子被押进一夜馆,被男人糟蹋得不成人形时——
“本殿下也不过是回报他而已。”燕奇临神情又邪又恶劣。“他让人招待本殿下上花楼,本殿下自然也要托人招待他进一夜馆,只是……怎会弄得他心绪失常,神智不清,本殿下就不怎么清楚了。”
话说完,那假装不解的无辜模样,教周呈晔有股冲动想踹他一脚。但他终究是忍住了,不只是因为燕奇临是他的顶头上司,更因为燕奇临跟震威大将军是结下死仇,他更是没有后路可退了,只能巴望燕奇临活得够久,别牵累他。
只是,所谓一报还一报,这道理他是懂的,也无法置喙。
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何有人可以带兵带得像燕奇临那般懒散,一早点兵,他人就消失不见……真想问他,当初他到底是怎么带兵镇守西北!
打他接了掌号头官之后,由地方卫所上京操演的卫所兵全都交到他手上,他每天忙得像狗,几乎足不沾尘,城郊外几个汛地军务都是他在跑,忙得几天回不了家也是常有。
而他大爷,常常不见踪影。
要不就是待他将任务处理完成,他人就出现了,以犒赏名义将他带到一夜馆,就如今日……明明觉得太淫乱太堕落,可偏偏他体内像是藏着另一人,教他总是无法抗拒。
尝过欢愉的滋味,就难以戒除。
他的情欲太容易被挑起,尤其当燕奇临那混蛋在身边对他上下其手时。
“你到底是有完没完?”他从莲官身上撤出,一把挥开老是在他臀上游移的手。
“你长高了。”燕奇临突地叹气了。
“……嗄?”他是靠摸臀发现他长高?
“你长得真快,本来个儿就算高了,现在又抽长了。”
周呈晔也忍不住叹气了。反正就是个行事没准则,不按牌理出牌的怪人,以为他会正常对话,实在是太高估他了。
“去忙你的吧,殿下。”他不清楚燕奇临为何老是殿后,先让他和莲官燕好,想想也只能以燕奇临是个怪人来解释。如果他够正常,又怎会大玩三人行?换言之,他大概也不太正常了。
“没太大的兴致。”
周呈晔看着他的。如果那个状态叫做没太大的兴致,怎样才算有兴致?分明就让莲官的唇舌伺候得很起劲。“我先到偏房歇息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像是想起什么,拉住了正要下床的周呈晔。“呈晔,你进五军营多久了?”
“到这个月刚好满七个月。”已经习惯了他很跳跃的询问,周呈晔也懒得追问,回答便是。
“这差事你应该也差不多摸熟了。”
“托殿下的福,确实是如此。”他似笑非笑地道,不禁想这事真的非得在这时候提吗?他是不是把莲官给忘了?
“有哪几个卫所的卫所兵是你觉得素质不错的?”
周呈晔皱了皱眉,猜不出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管照实道:“就目前看来,我觉得铜锣城的铜锣前后卫所、常阳城的南北卫所、昆阳南籓卫所和徐州直忠卫所素质都相当好。”
“你觉得素质好与次之的,你掂算一下,约莫有多少人。”
周呈晔垂睫忖了下。“应该有四万人上下。”
“京营里头的呢?”
“京营里没有不顶尖的。”这就是他最意外的一点。
明明就不见燕奇临操兵演练,可偏偏京营禁军却是训练有素,毫不怠忽职守。
燕奇临听至此,终于满意地扬笑道:“明儿个你把方才说的四万人,再从五军营里挑出一万人,共五万人名单交给兵部调兵。”
“……殿下,京营没有统兵权。”出征或移汛是交由五军都督府统兵……所以,边关又战乱了?
“得了,五军都督府里大半都是三弟的人,要是由他们统兵,本殿下还有什么好打的?”燕奇临握紧他的手。“兵部那头有本殿下应付,你尽管放心。待大捷回京时,本殿下会一并拿下统兵权,废了五军都督府。”
周呈晔无言了。他把一切说得太过理所当然,仿佛一切皆会照他的想法进行,真不知道该骂他天真还是信他真有本事。
“知道了。”
“还有,明天办完这事,你就可以先回家,两天后找本殿下报到。”
“……是。”原来也要他随行……也是,燕奇临要是不在城里,他就得自求多福了,相较之下,不如到边境博得战功,回京想升职也不难。
“下去吧。”
“是。”
目送周呈晔离去,直到门板关上,他才脸色不善地瞪着努力忍笑的莲官。
“笑什么?”他口气冷沉地问。
“殿下分明对周头官大人有意,为何却……”
“本殿下不喜欢多嘴之人,别让本殿下再说第二次。”话落,一记硬挺,毫不怜香惜玉地埋进莲官体内。
他体内的湿润,是周呈晔留下的热液,光是如此,就教他益发亢奋,仿似他就在周呈晔的体内,与他交融。
如莲官所说,他确实想要周呈晔,但他更欣赏他的才华、更怀疑周奉言将他引见到身边的目的。
错综复杂的时局里,玩乐可以,要真祈求更多,就显得愚蠢了。
就算要得到他,待他把时局看清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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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五万精锐尽出,浩浩荡荡往北方大郡而去,为的是将一直侵扰边防的金漠部落给彻底击溃。
在寒冽的北风中,顶着滚滚黄沙和绵密霰雨日夜急行,实是再严苛不过的状态,但五万精锐无一落下,比预定时间还早抵达北方大郡。
一进哨楼,镇守北方大郡的总兵王全立刻迎向前来。
“末将见过殿下。”
“王全,状况如何?”燕奇临一坐下便问军情。
“战况狼狈。”王全面有苦色,但还是照实禀报。“殿下,边防军只余一半,军粮更只剩五天,昨儿个还快让金漠军攻进哨楼。”
“王全,你会不会太狼狈了?”燕奇临毫不客气地嗤笑了声。“边防军有八万大军耶,你也太挥霍了些。”
“殿下,要真有八万大军,末将岂会如此狼狈?”
“你的意思是说,北方大郡的实际状况和回传京城的军情截然不同?”燕奇临还是咧嘴笑着,仿佛是意料中的事。“北方大郡附近的千户所和卫所呢,这些加总也该超过八万兵马。”
“可问题是,潭关卫所、边镇千户所、顺德千户所和武定千户所的兵马早已移汛到盘罗山,根本不听军令调派。”王全咬牙切齿地道。
“那几个卫所指挥使和千户长难道不知战前总兵可行使统兵与调兵权?”燕奇临啧了声,回头朝周呈晔勾勾手指。“呈晔,咱们回京后,要记得别老是调中都和南郡的军,偶尔也要将这帮赖在边关,好吃懒做的卫所兵都调过来好生整治,要不连基本军令都不懂,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
“是。”周呈晔微颔首道,尽管他认为回京不易,甚至就算回得了京,恐怕也要费上几年时间。
该死……错过了和凌春过年守岁,还得被白白折腾几年?这些愚蠢的边防卫所到底是听谁之令,这般胆大妄为。
“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王全,把地形图拿来,先把金漠的驻扎处指出,咱们来商议怎么让边防军过个好年。”
周呈晔听完,脸都快绿了。
过年?只剩三天不到了耶……
周呈晔毕竟和燕奇临不够熟,不知道他不只怪,还是个疯子。
全军歇息一夜之后,拂晓出击,江辽和庞徹跟在燕奇临的左右两侧,而他则负责殿后,走山径奇袭。
他不解。既是要奇袭,为何要挑在拂晓之际,更何况今日适巧无雪,就算走在山林之间,也不足以隐蔽。
但马上他就明白燕奇临的用意。
燕奇临压根没打算要隐蔽,而是直捣敌军,像个狂人,手握银戟,策马直朝金漠主帅而去,宛如不见对方已布了弓箭手,他从马上站起,掷出银戟,竟那般不偏不倚地叉住了金漠主帅的喉头,力道大得瞬间令对方身首分离。
转眼间,金漠兵大乱,燕奇临抽出腰间长剑,战鼓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震耳欲聋。
周呈晔一回头,总算明白为何他要事先让小兵抱着战鼓沿着山脊等候了。
此处是山坳处,山脊上的战鼓声会形成巨大回响,达到威吓作用,尤其在金漠主帅已死的状态之下,金漠兵必然心惊胆战,溃不成军。
出战不出一个时辰,随即告捷回哨楼。
久违的胜战,彻底鼓舞了边防兵的信心,几乎是将燕奇临视为神人般崇拜。
“殿下,为何不乘胜追击?”留守哨楼的王全得知大捷,却不解他竟提早回防。
“王全,你以为本殿下为何要你留守哨楼?”
“不是因为末将无能?”
燕奇临毫不客气地往他脑门招呼过去。“无能的将领守北方大郡,这是要大开门户,任人出入不成?金漠这回是分头进击,所以你才会摸不着头绪,进难攻退难守,面对这种战术,见好就收是最好的方法。还有,传令下去,从今天起庆祝大捷,弄最好的伙食给士兵们尝,最好再从城镇里找些乐官来,玩他个通宵庆过年。”
“可是正是战乱之际……”
“本殿下是奉皇上谕令前来,本殿下现在是北方大郡的主帅,你敢抗令?”
“末将遵旨。”
待王全离开后,燕奇临才又道:“江辽、庞徹,将哨楼里较保暖的被衾全都挪给在外扎营的弟兄们,让些人进山找些柴火,别让他们冻着。”
“是。”
见江辽和庞徹都走了,周呈晔只好开口。“可需要属下做什么?”
燕奇临托腮懒声问:“呈晔,这一役,你学到什么?”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燕奇临大喜,放声笑着。“周呈晔,你要是女人,本殿下就马上娶你为妻!”
“……殿下喜男色,娶妻有意义吗?”这种夸法,怎么让人开心?
“周呈晔,你老是这般直言不讳,就不怕真惹恼本殿下?”燕奇临喜怒无常,瞬间敛笑,眸色森冷。
周呈晔又忍不住叹气了。“再大不敬的话都说过了,殿下要罚早就罚了,不用等到缺兵之际,等到大捷回京后再清算,殿下意下如何?”
燕奇临摇头失笑。“怎么你胆子这么大?”想吓到他,还真不容易。
“那是因殿下有容人之量。”这一点,他确定是他少有的优点。
燕奇临哼笑了声,问:“可知道本殿下为何要大肆庆贺?”
“殿下曾与金漠军交手,熟知金漠军手法,既知是分头进击,想必这哨楼外必有埋伏的侦察兵,哨楼愈是欢欣鼓舞,愈可显露金漠军又多萧瑟且得忍受霜雪之冻,多少能损及军心,这亦是攻心为上的作法之一。”
毕竟大燕边防军正值疲累之际,而急行军而来的五万精锐也得休养生息,简单的手法就可以先逼退敌军,待大燕重整旗鼓,自能克敌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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