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是见人说人话。”他万般无奈地道。“只可惜上司不良,我等不正。”
燕奇临咽下最后一口饭,趁他不备将他拽近,拉着他的手往身下一按。“是跟本殿下学的吗?要真学精了,就给本殿下消火,这般折腾着,真是难过。”
“……殿下是手伤,不是手残,可以自行动手。”他很想用力收拢五指,真的。
“你也瞧见了,右手动不得,左手又笨拙得紧,再者本殿下身边明明有人,而且还是个同好,自是该多多照应。”强按着他的手摩挲着。
周呈晔可以感觉到掌心的巨大,透过了衣料烧烫着,充满生命力的脉动撼动着他,挑勾起他的情欲。
“先喝药再说。”他用仅剩的理智抽开了手。
燕奇临啐了声,接过药便一口饮尽,压根不管又腥又涩,又一把将他拽回床边,省得他反悔。
“你是故意让本殿下心急不成?”
“我说了要帮吗?”
“别说本殿下不讲理,改日你要是受伤,本殿下亲自服侍。”
“非要这般诅咒我?”他就不能活得好好的吗?
“战场无常,谁知道呢?天晓得咱们还得在这里待多久,能多得一日快活就多得一日,是吧。”燕奇临诱惑着,直接拉着他的手进裤裆。
当周呈晔一手握住贲张的巨大时,烙铁般的热度烫着了他,他不由得上下滑动着。
“再用力一点。”燕奇临哑声喃着。“唔,还有上头……下头也要……”
那低哑嗓音渗进他心里,教他想起莲官是怎么伺候自己的,他便依样画葫芦,一手握住硬实的玉囊,另一只手套弄着热楔,偶尔轻按着顶端的小孔,果真便听见燕奇临闷哼了声。
周呈晔不自觉地睇着他染上情欲的面容,眉眼含春,有万般风情,性感得教人转不开眼,莫名的,周呈晔浑身开始燥热,下头也隐隐有了反应。
燕奇临猛地抬眼,左手滑入他的裤子里,唇角勾得又邪又坏。
“嗯,沉不住气了?”
“放开……很痛。”周呈晔咬着牙道。
“喔?本殿下不曾触碰过他人的,这力道倒是难以拿捏,干脆你再上来一点。”他干脆扯着周呈晔坐在他腿上。
“你做什么?”
“就这样……”他握着周呈晔的灼热与自己的相贴,伴随着两人的手摩挲着,汹涌的情欲瞬间迸发。
周呈晔抽了口气,随着他的力道和摩挲,不自觉地摆动着腰,索求更多愉悦,几乎是同时,两人迸射了热液。
两人粗喘着气息,凝视着彼此,燕奇临长指动了动,好似有些挣扎,直到周呈晔回过神,赶忙下了床,抓着方巾擦拭着喷溅在他腹上胸口的热液。
“……不太够。”燕奇临哑声喃着。
周呈晔毫不客气地将沾满两人热液的方巾往他脸上砸去。
“周呈晔!”
“冷静一点吧你,有本事去找个你瞧得上眼的为你解火!”话落,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他的房间。
“明儿个本殿下就去找个顺眼的来解火!”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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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周呈晔收整各处回报的军情,正要呈交给他时,却在他房门外听见不寻常的声响,教他猛地停下脚步。
“……呈晔,进来。”
房里传来的是燕奇临沙哑的嗓音,他站在门前,却是踌躇不前。
“呈晔。”
周呈晔拧着眉,推开了房门,果如他所料,就见他床上躺了个少年,下身赤裸着,任由他玩弄,一如当年他在承泰殿所见的那一幕。
但比较不同的是,少年的双手紧绑,嘴也被塞住,而下身经由着他的抽送拉扯,溢出触目惊心的血。
就在一个重击之后,燕奇临释放了情欲,退出了少年的身体,到屏风后清洗。
“哨楼里不该有百姓踏进。”周呈晔严厉地道。
“嗯……理该如此。”清洗后,他换了件中衣,漫不经心地说着。“但他算是特例,他需要银两葬父,本殿下算是行善。”
“殿下一直都待在哨楼养伤,怎会——”
“这是江辽的体贴。”
“殿下不该对一般男子这般做,他伤成这样……”
“那倒是,一夜馆的小倌都是经过调教的,知道该怎么取悦男人,他不谙此道,伤了他也是在所难免。”燕奇临走到他面前,手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下一探。“喏,就知道你这小子年轻气盛,哪里按捺得住,去吧,尽管尽兴,完事后江辽便要送他出哨楼。”
“我不要。”他恼火地挥开他的手。
燕奇临垂着眼看着手,再抬眼时,眸色冷鸷无情。“好啊,你不要,本殿下就干脆把他埋在哨楼里。”
“你疯了!”
“你知道的,本殿下绝非良善之辈,要真惹恼本殿下,究竟会发生何事,这也难测。”话落,抢了他手中的军情,走到一旁的矮榻坐下。
周呈晔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却不敢与他赌。
他知道,他真的是个疯子!
走到少年面前,他心里万般不忍,更可恨的是,他确实拥有情欲。
“你……忍一会,我尽可能地别弄疼你。”替少年拭了下身的血,再轻柔地套弄着他的灼热,直到在掌心逐渐变硬,他才缓缓地进入少年的身体。
少年呜咽了声,他随即加快套弄,借由快意减轻痛楚,然而益发紧窒的甬道却裹得他欲望难忍。
他毕竟也只是个少年,正是血气方刚时,哪里能忍住这般销魂的滋味,教他止不住冲动,加快每个抽送,直到他套弄的手蓦地被拨开。
抬眼,才惊觉燕奇临不知何时坐在床畔,哑声道:“谁允你去碰他那脏东西?”
周呈晔粗喘着气息,胸口剧烈起伏着。“殿下管得真多。”
“本殿下不只管得多,还管得宽。”燕奇临探手滑入他的衣襟里,掐揉着他胸前的蓓实,另一只手则滑到身下,捧着他硬实的玉囊。“继续啊,你现在肯定是想要的不得了,千万别客气,一切都有本殿下担着。”
周呈晔抽了口气,埋在少年体内的热楔颤动着,直到再也忍遏不住地驰骋,放肆着他克制的情欲。
尤其当燕奇临走到他的身后,贴着他,臀间感觉他的巨大正张狂地贴靠摩挲,异样的快感在他胸口爆发,酥麻窜下背脊,教他瞬间射出热液。
他喘着气息退出,回头对上燕奇临氤氲欲念的眸。“可以了吗?”
“可以,不过本殿下又想要了,得等本殿下完事,才会让江辽送他走。”
周呈晔推开他,径自到屏风后头清洗,用最快的速度着装,想赶紧离开他的房,却听见他道:“潭关千户长的军情让申屠业确认过再行事,要真是可行,粮食可以依上头的数目换取皮草和马匹,且让他们避开战事。”
“是。”
踏出房门时,周呈晔沉着脸,不去听里头的声响,心里却像是被什么重压着,方才瞬间的欢愉反教他更为郁闷。
他轻吁口气,叫自己别去想,别去听。
他只想赶紧回京,他想要抱一抱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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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辽特地告知周呈晔他有确实地将那名少年送回镇上。
他一脸莞尔,不懂江辽为何特地跟他解释,又或许他明白了,但装作不解。
不管怎样,他开始地和燕奇临保持该有的上下距离。燕奇临怎么吩咐,他便如何进行,不再逾矩犯上。
所幸,在打了几场胜仗后,也许是联合各部落的法子奏效,抑或者是天候开始入夏,金漠族不再为粮而侵扰。但他们都清楚,这只是短暂的平和,待秋风再起时,便是金漠族再度叩关时。
况且,金漠族不扰境,也不代表边境无事。
如燕奇临所言,粮,成了最大的问题。
北方大郡是片荒漠,根本无法栽种任何黍米,更遑论是蔬果,想在北方大郡实行屯田制,几乎是不可能,必须靠邻近城镇或卫所,甚至是大内供应粮草。
可惜,燕奇临亲笔写的军情奏报,依旧石沉大海。但也不见他气恼,甚至改分出一半的士兵沿着边防牧马,顺便巡逻,而后带着近一万的士兵前往离北方大郡最近的咕耶城,硬是强迫咕耶城的知府暂借出几亩田。
知府本是不肯的,但就在和燕奇临亲自密谈一刻钟后,知府双手奉上了二十一亩田,其中有十亩算是当地属一属二的良田。
至于燕奇临到底做了什么,等周呈晔瞧见十多天都下不了床的知府后,立即就明白了。
他并不赞同燕奇临的做法,尽管粮确实是个迫切的问题,可问题是距离秋天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了,这是栽种能种出什么?
可他偏就是有法子。
“旱稻?”他疑诧问着。
“你听过没?”江辽问着。
“……我听过。”他疑诧是因为旱稻是种劣米,旱稻米粒小又硬,想要炊成粥可考验功夫了,但一些穷困人家也会栽种旱稻,只因旱稻成熟极快,三个月就能收成。
“殿下说,旱稻适合种在穷水恶土里,最适合北方大郡。”
“殿下怎会连旱稻都知晓?”旱稻这种劣米在北方几乎是不见踪影的,依燕奇临的出身,他实在没道理接触旱稻。
“以往跟着殿下在西北征战时,那儿就栽了旱稻,殿下跟着大伙吃着旱稻,你不知道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他是大皇子,可是他却跟所有士兵一样,蹲在堂间捧着难以下咽的旱稻吃着,一样配菜都不食,全都给了士兵。”
睨了眼江辽那仰慕到愿意一生拿命作陪的神情,周呈晔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实情——因为燕奇临不吃有脸之物,所以只能扒旱稻。
“呈晔,近来你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殿下?”江辽突问着。
周呈晔脸色有些不自然。“能避到哪去?既在边防,就得想法子将金漠彻底击溃,要不得等到何时才能回京?”
“回京吗?我倒觉得殿下不适合待在京里。”江辽忧心地叹了口气。“朝中变化诸多,难以掌控,视殿下为眼中钉者如过江之鲫,要不是还有皇上倚重,殿下的处境堪虑。”
周呈晔不禁苦笑江辽真是个愚忠得无极限的蠢人,无视燕奇临的恶行。但不可否认的,燕奇临确实是个军事奇才,脑袋动得极快。
“不难,只要咱们能将金漠给歼灭,回京时殿下必定受封,更委以重任,届时还有谁敢动殿下?”
江辽定定地注视着他,细长的眸透着一股欣赏。“知道你多少把心思摆在殿下身上,真是教我宽心不少。”
周呈晔没好气地啐了声,只因他这说法太过一语双关。
对他来说,燕奇临太危险了,他必须拉出距离,依他所定下的目标前进,对他和周家才是最为明哲保身的做法,否则他走仕途可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可惜,旱稻还未收成,金漠族便提早叩关,只因今年的秋风来得比往来还要早。七月末,秋风刮起滚滚黄烟,带着几分刺骨寒冷。
边防的士兵铁甲残破,兵器短缺,衣衫补丁,简直像是一群穷兵,可恨的是宫中的粮草至今却是一点消息皆无。
就在金漠族叩关之时,燕奇临一马当先出关,像发狂般地杀入重围,也因而带动了士气,让两翼跟着往前厮杀,一口气将金漠族击退了近百里远。
回程时,他让士兵将哨楼外围的灌木林给砍了,只为了让金漠族不能轻易躲藏。
但这终究并非永久之道,所幸旱稻熟成了,勉强应了急。
为了让士兵吃得下旱稻,周呈晔特地下厨,指导着伙夫做了最简单的杂炊,让旱稻介于泡饭与粥之间,口感柔软许多,加上野菜和菇类提供得不少,当一锅锅的杂炊送上大堂时,士兵被香味给诱得大声鼓噪着。
“发生怪事了。”
就在周呈晔端着饭要回房时,却被江辽给一把抓住。
“什么怪事?金漠突袭了吗?”他并没有听见号角声啊。
“殿下竟然和人抢食。”
“……嗄?”
“殿下像是杀红了眼,企图端走整锅杂炊,可伙夫头不允,几个小兵也跟着抢,都快打成一团了。”江辽说得很急,拉着他回大堂。
当周呈晔瞧见燕奇临和几个小兵围坐在地,划拳抢食,却输得一塌糊涂时,他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周呈晔,这些兵都是你哪里找来的,一个个都这么会划拳,是存心要饿死本殿下不成?!”燕奇临耍无赖地抱着锅子不放,赌品奇差无比。
“殿下,愿赌服输!”小兵喊着,周围的兵将们因为燕奇临压根没怪罪,跟着大胆起哄着。
“去你的愿赌服输,那是啥?!这锅是本殿下的!”燕奇临状似光火地抱锅起身。“你们围成一圈是怎样,全都造反了?要不是在战前,本殿下一个个把你们全都拖出去斩了!”
“要斩之前也要当个饱鬼啊,咱们已经很久没吃到像样的东西了,这杂炊刚煮时,馋虫都上身了,现在不让咱们吃,根本是要饿死咱们!”兵将们喊得很认真,像是忘了燕奇临的尊贵,也一时忘了金漠族已近在眼前了。
周呈晔听得啼笑皆非,弹了弹指,让大堂安静下来。“各位,我倒认为在这儿争那一锅实在有点蠢,厨房至少还有十锅在煮,去抢厨房的如何?”
“十锅?!”瞬间,人去楼空。
“馋鬼!要是冲锋杀敌时动作这般灵敏,还怕不能一战把金漠给除了?!”燕奇临没好气地啐了声。
周呈晔凉凉地看着他还抱着的那锅饭。“殿下,那一锅你吃不完。”那是三十人份的大锅,真亏他忍得住烫。
“本殿下就不能当宵夜?”
“明儿个还会再煮,煮个几天大伙就会腻了。”不用像什么宝贝般地拽在怀里,实在是有点可笑。
“明儿个还煮?你很闲是不是?不准煮,就把他们当猪养就成了!本殿下以往吃到的旱稻那般难吃,非得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做难吃的味道。”话落,真把那一锅直接搬回房了。
搞了半天,周呈晔这才搞懂,这人是在吃醋。
唉,想想燕奇临还未满二十,还带着几分孩子心性,幼稚得还挺有道理的。不过,他得要怎么将身旁这个彻底幻灭的江辽给唤醒?
一抬眼,却见江辽露出一脸痴迷,吓得他爆起阵阵鸡皮疙瘩。
“江副官?”还好吧……
“瞧,殿下真是亲民,一点皇子架子皆无,用此法凝聚士气,再次出击必定能将金漠给杀得落花流水。”
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说。江辽已经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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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姑且不论到底是不是燕奇临的妙招,和士兵们打成一片提振士气,接下来的几役,确实如江辽所说,将金漠打得落花流水,而当时节进入严冬时,朝中派了押粮的监军来了。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三皇子燕禄成竟也随行。
“见过大殿下。”来者是三品御史刘源,毕恭毕敬地朝燕奇临作揖。
燕奇临兴致缺缺地应了声,虚应了一会,目光落到他身后的燕禄成。
“皇兄。”燕禄成噙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
燕奇临扬高浓眉。“这天寒露冻,三皇弟不在京里享福,怎会无故来到北方大郡饮风喝沙?”
燕禄成笑得万般无奈。“虽然北方大郡距京千里远,但京里发生的事有官报送至此,皇兄该是知道,也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站在燕奇临身侧的周呈晔看了他一眼,垂着眼,回想上一回的官报上提及三皇子结草人作法咒杀皇上,被押进大牢候审。他原以为凭皇后与外戚的势力,该是会让皇上回心转意,没想到还是把三皇子流放到北方大郡了。
“不过哨楼里的房全都满了……”燕奇临沉吟了下。“庞彻。”
“属下在。”
“趁着天色未晚,送三皇子到咕耶城,交由知府安排。”
“是。”庞彻来到燕禄成面前。“三殿下请。”
“多谢皇兄。”
燕奇临摆了摆手,待燕禄成离开后,便吩咐厨房弄最平常的菜色招待刘源。菜一上桌,果真见刘源面有难色,尝了一口就没再动筷。
“怎,不合刘御史的口味?可没法子了,这已经是边防最好的菜色了,那盘里的肉是本殿下带人上山猎的野獾,入冬了,还算是挺肥美的。”燕奇临托着腮欣赏着刘源作恶的神情。
这些人过去尝的是京里最丰美的菜色,这种野獾野鼠之类的,哪里吞得下腹?可他就是故意这么说。
“这会刘御史带了兵械七千件、铁甲五千件、布匹六千匹……嗯,黍米三千石、黄米三千石、口粮一万石……”他翻看着江辽呈上的明细,看到最后竟莫名地低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