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宁一拳捶在商御尚的肩膀上,“一大早的,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你把我的警告当成耳旁风了时不时。”
商御尚一脸委屈,“长宁,这不公平,我是你男人,亲你抱你再正常不过,你不能让我守着如玉美眷在柳下惠吧。”
贺长宁眯起眼睛,“你的歪理还挺多的。”
紧了紧手里的力度,两个人的身体靠的更亲密,“长宁,我说过我是认真的,所以你不能剥夺我作为你男人的权利,当然相应的义务我一样会做好,所以是我的福利,我必须坚守。”
贺长宁伸手指用力的点了一下商御尚的额头,“你想的美,你给我收敛点,我告诉你,别以为比我大十岁就认为有跟我耍心眼的资本,小心惹火我有你好看。”
“不敢惹你,但是我粘着你,吻你,抱你,有时候不受我控制,所以人前我不会让你不好意思,但人后你得多少依着我,不然我会认为你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好好相处,你答应过我,要跟我试试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哼,你倒是计算的清楚。”
“呵呵,没办法,老婆是自己的,总要既有福利又能全了老婆的颜面不是。”
贺长宁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歪理一套一套的,说的还那么理直气壮,他真是那个杀伐果断,冷面阎王的商大总裁吗?不会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换了芯子了吧。
懒得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贺长宁果断的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餐,整个过程,商御尚都步调一致的跟随。
早餐很丰富,有商御尚的提前交代也有秦姨照顾贺长宁身体的可口美食,两个人吃的有点撑。
饭后商御尚搂着贺长宁喝茶消食,顺便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九点钟约好的服装设计师来了,先拿了些图样供选择,然后量了尺寸,并把要求详细的记清楚,随后把记下来的数据邮寄到意大利有名的服装设计师那,大概两周后,衣服会空运回国内。
折腾了两个小时后完成了婚礼必备的一件事。贺长宁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商御尚揉着他的肩膀,“很累吗?”
“也不是,就是觉得太繁琐了,有点吃力。”
“结婚不能马虎,累了就休息一会。”
“别,没多少时间了。老夫人那么大年纪还为我们亲力亲为,这点累不算什么。”
“好,现在出发,带你吃点好吃的,然后去选首饰。”
“首饰?我们两个都是男人要什么首饰啊。”
“有些东西,还是要的。”
于是贺长宁被商御尚一顿大餐喂饱后,开始选饰品了。
商世旗下的大型商场什么都有,首饰专卖就更不在话下了。
进了商场两个人直奔饰品专卖区。商御尚给贺长宁选了些袖扣,钻石的,玉石的都有,价格都在六位数以上。贺长宁砸吧咂嘴,这个败家老爷们,花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又挑两块块瑞士进口的情侣手表,同款的只是贺长宁的那块表盘稍微小一点,这样正好匹配他不是很粗壮的手腕,另外还选了几套挂坠和手链,有铂金的还有玉石吊坠的,当然都是男性适用的。不得不说商御尚的眼光非常独到,他挑选的东西价位上不必多说,款式上绝对的配得上贺长宁的身份和气质。贺长宁不常带着些东西,所以不打算让商御尚买,但是人家的理由很充分,他说这些都是奶奶吩咐的,还说选的这些项链和手链非常适合贺长宁的肤色和气质,作为男人给妻子买首饰是作为一位丈夫应该做并且是一定要做好的事,害的贺长宁一脸便秘的没话说,也害的导购小姐频频出错,原因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被惊到了。又挑选了些小饰物,比如领带夹什么的。
商御尚还饶有兴致的问贺长宁要不要买只耳钉什么的,说万一哪天他想穿个耳洞,就可以派上用场了,不过看着小家伙抿紧的嘴角,想想还是算了。
折腾了一下午,总算是除了商场,看了眼身后大包小包的小五,贺长宁相当不厚道的笑了。
小五面无表情,但是心里早已泪奔,为什么少爷结婚买东西,他要做个电灯泡,末了还得当个免费的劳力,没有话语权还得任劳任怨的服侍好两位主子,他招谁惹谁了。
上了车,贺长宁放松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御尚,我们好像没买婚戒。”
拥着小家伙靠在后背上,“婚戒过几天就会到。是定制的。”
“你什么时候定的?”
“第一次见面之后就定了。”
贺长宁内心震撼,没想到他这么在意这场婚事,这么在意自己,说不感动那是骗人,另外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有信心,记得那时候自己还没对他有感觉,只是答应婚事,但是是抱着契约完成就闪人的心态,他却认真的履行为人夫的责任,把重要的东西提前准备好了,这份心意值得珍重珍惜。
接下来的几天里,商御尚和贺长宁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回了趟老宅。见了些族亲,又看看婚房的布置。老夫人问他们夫夫的意见,两人只说一切但凭老夫人做主。
确定了办中式婚礼,又看了婚礼场地,酒店就是自家旗下的五星级酒店,然后派人张罗酒水菜肴,这一部分老夫人指定商御尚的表哥跟进监督。
请来的摄影师是与老夫人交好的胡家老夫人的孙子胡放,这人是个专业的摄影师,资历很深,虽是个自由职业者,但是名气很大,凭了老夫人和胡老夫人的交情才请来的。
选了几个景点拍婚照,连着准备工作到拍完结束整整花了三天的时间,据说效果不错,就是拍摄的过程中,摄影师胡放要求很高,对于不常笑甚至不笑的商御尚来说有些难度,但是只要贺长宁看他一眼,摄影师要求的效果就能达到,于是胡放一边惊悚的看着这一幕,一边如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但总的来说拍摄还算顺利。
婚礼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忙碌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离结婚的日子卖剩几天了。
商御尚和贺长宁忙着筹备婚礼,对尹家的态度暂时处在当机的状态。
尹家这些天可谓是在水深火热中度过的。
那晚贺长宁和秦姨无故失踪,早上醒来的佣人并没发现异常,只有睡得昏天黑地的尹浩再醒来得知本给在的人突然间不翼而飞了的时候,面如死灰的坐在那,大脑一片空白。
宿醉外宿回家的尹之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卧室,建扥的洗漱过后,下楼吃早餐。平常这个时间该出现在厨房里的秦姨,今天不知为什么没见到。
老太太带着丛敏走亲戚去了。早上能一起吃早餐的就剩下他和尹浩两个人了。
餐桌上尹浩有些心不在焉,面前的粥吃了用勺子无意识的搅动之外,一口都没吃。
尹之年看了半天,开口询问,“尹浩,你怎么了,怎么不吃饭?”
神游的尹浩被父亲的问话拉回现实,“哦,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多少吃一些,身体会受不了的。”停了下,“长宁的婚礼没多少时间了,这段时间尽量别招惹他,另外商世的资金到位了吗?到位的话,就着手处理市政建设的工程,千万别马虎,否则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尹浩脸色十分难看,紧张恐惧猜疑充斥着他的内心,思绪千头万绪,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刀哥得手了吗?为什么一早醒来人就不见了,打电话不在服务区,而且贺长宁也不见了,脸秦姨也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道理三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却没人知道!!
如果万一被商御尚知道,无论贺长宁怎么样,他都只有死路一条,最可气的是刀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他找多少个人打听,都没有任何消息,这让他心慌不安,这种情况下他那还吃得进去呀,市政建设也没心思管了。
吃过早餐,尹之年顺带问了佣人一句,“怎么没见秦姨下来做早餐呢?”
佣人回答,“一早就没看见秦姨。”
“上去看看她怎么了,别是病了。”顿了顿。“如果病了,就告诉三少爷带秦姨去医院看看,另外做些早点送到楼上去。”本着不能也不敢怠慢贺长宁,尹之年事无巨细的吩咐着。
尹浩握紧双拳,脸色泛白,声音有些抖,“爸,贺长宁和秦姨,不见了。”
尹之年楞了一下,“什么叫不见了?”
尹浩眼神闪躲,“就是,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
尹之年面色发沉,“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相对于尹之年的稳重,尹浩已经如热锅上蚂蚁了,隐瞒解决不了事情,说出来也许爸爸还能帮忙出个主意,于是尹浩老老实实的把这几天筹划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后尹之年消化了一分钟,猛然站起来,一巴掌扇在印好的脸上,“愚蠢,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了吗?”
尹浩被打得有点蒙,但是没回嘴,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事情惹了却没能力解决,现在只有依靠爸爸来善后了。
尹之年又能有什么办法,人平白无故消失不见。连那个做坏事的家伙也不翼而飞,这让他上哪找人去。一旦商家发现贺长宁无故失踪,那么不但尹世要面临破产的危机,尹家人也会成为商御尚怒火下的牺牲品。
父子俩坐在客厅里一筹莫展,电话联系了外出的婆媳俩,据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翌日清晨尹家一家五口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婚礼当天
尹浩现在最恨的就是家里的客厅,不但恨而且怕,无助彷徨恐惧不安,这就是现在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尹老太太阴沉着老脸,手冷的即使是滚烫的茶水也暖不了那温度,“尹浩,你的聪明才智都用在这上头了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埋怨也于事无补,况且被批的是自己的儿子,丛敏敛去满脸的不痛快,“妈,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想想看怎么解决。”
老太太尖锐刻薄的眼神盯着丛敏,“解决?怎么解决,人都找不见,你拿什么解决?”
“可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丛敏心里也急,这件事处理不好,会连累整个尹家的。
自从开始商量贺长宁的婚事,尹之年仿佛老了好几岁,精神也差了很多,感觉力不从心的样子,“够了,别再吵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把长宁找回来,如果婚期一到我们交不出人来,想想那是什么后果,你们还有心思吵架吗?”
老太太泛着精光的老眼微眯着,“尹浩,你说你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人就不见了是吗?”
尹浩有些后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样的紧要关头睡着了,如果是人为促使他睡过去,那么想要要他死,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想想后背都直冒冷汗,“恩,我也不知道是? 趺椿厥拢靖陡缢岛玫模仁虑榻崾夷玫蕉魉妥呷耍墒遣恢涝趺戳宋宜帕耍牙此侨司筒患耍挥辛粝氯魏魏奂#拖裢蝗黄究障Я艘谎!?br />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我猜,一定有人带走了贺长宁。”
“可是什么人带走了他?如果是刀哥,没道理我找不着他,再说我们事先约定好的,他不应该临时起义,我联系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说没见过他。”
尹俊插了一嘴,“那就是别人带走了!要不干嘛连秦姨也跟着不见了。”
其它人都把目光对准尹俊,吓得尹俊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讪讪的说,“我,我只是瞎猜。”
尹老太太眯眯眼,“尹俊说的不是没道理。”
尹之年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商大少爷?”
一句话客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尹俊吞了口口水,艰难的说,“不会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停了下,“想想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别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人带走了。”尹之年很想否认自己的猜测,但是他不能鸵鸟心里的暗示自己,不是的。
“那怎么办呀?”丛敏历来养尊处优的豪门贵妇做的风生水起,但是一旦遇见攸关生死富贵的事,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被情势所迫但又毫无方向的乱撞。
“能怎么办,当然是尽快把贺长宁找到。”尹老太太鄙夷的看了眼慌张的丛敏,目光转向尹浩,“还坐着干什么?赶紧的,想办法打听一下,商家都有什么动作,另外找人盯着商家大少爷,如果贺长宁真的是他带走的,那就一定能通过他找到贺长宁。”
尹之年不放心的叮嘱尹浩,“别让人太靠近,悄悄地跟着,只要看到长宁没事就行。”
尹浩平复下紊乱的心,起身按排事情去了。
丛敏不安的紧攥着手指,“要真是商家大少爷带走了贺长宁,那是不是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什么,那,怎么办呀?我看他对贺长宁挺上心的,要是因为这件事迁怒我们家,那该如何是好啊。”
尹老太太梗着脖子,“还能怎么样?死都不能承认是尹浩做的,就说是哪个叫刀哥的人临时起义,想做坏事,我们只是疏于防范而已,左右那个叫刀哥的人也不见了,可能是畏罪潜逃了也说不定,到时候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他身上不就行了。”
“就依妈说的,我们统一口径,商家要是真的追究就这么说。尹俊,事关生死,你可别给我出乱子。”
“知道了。”尹俊不情愿的回答,心里老大不服气了,凭什么哥惹出来的事,要他跟着受连累呀。无能的不是只有他一个。撇撇嘴上楼补觉去了。
这边尹浩心急火燎的找人,那边婚事忙的脚不沾地。
经过几天做贼一样的偷瞄跟踪,终于找到了贺长宁,尹家人没有因此松口气,反而是更加害怕惆怅。
丛敏红着眼睛,“怎么办呀?贺长宁就在商大少爷的家里,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把贺长宁带回自己家的。现在忙着婚礼的事,一旦有时间一定会找我们算账的。”
尹老太太厌烦的看了眼丛敏,“哭有个屁用,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一切事推到刀哥身上,人家还没找上门来,你就先自乱阵脚,真是没有的东西。”
连日来身体上精神上都受着极大的压力,尹浩感觉自己就快撑不住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愁云惨雾用来形容现在的尹家再贴切不过,事情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尹之年觉得自己无力回天,一切都看商大少的意愿,或者说看贺长宁在商大少心里的分量。如果错估了形势,尹家包括尹世集团都将万劫不复。
终于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剩下来的就等着明天的婚礼吧。
晚饭过后,商御尚自觉的抱着贺长宁坐在阳台的座椅上,喝茶赏夜景。
手指轻柔的细致的摩擦着贺长宁的青葱玉指,根根如玉却不显女气,常年在键盘上飞舞,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让纤长的手有了男性的粗矿。
“明天就是婚礼了,紧张吗?”
贺长宁眼眸凝望着商御尚,“你紧张吗?”
商御尚微微笑了,“恩,有一点。”
贺长宁撇撇嘴,“你这样的人还会紧张?不过,是有点紧张。”说完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看着远处的灯光,“除了紧张,还觉得有些恍惚,不确定自己就要结婚了,二十岁就结婚了。如果我妈知道我结婚了,而且是嫁给一男人,不知道会不会打断我的腿。”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
紧了紧手,把小家伙抱的更牢固些,“不会,妈只会笑着祝福我们,因为我会让她相信把自己的儿子交给我是正确的选择。”
贺长宁嗤笑,“你还真是自信的可以。”
“没办法,娶了这样的妻子没有足够的自信,是驾驭不了的。”
手肘轻撞了下他的手臂,“正经点。”
额头蹭着小家伙的脸颊,“如果做老公的跟自己的妻子正经,那做妻子的就该哭了,越不正经生活才会越幸福,你说是吧,恩。”轻颤的鼻音透过皮肤顺着血脉传入心脏,引起共鸣。
贺长宁不争气的脸红,明眸大眼泛着水汽,“什么时候,商世集团的大少爷学会了说这么露骨的话了?据说万年面瘫有堪称移动冰山的商世总裁,是商界出了名的不近男女色,如果被人听到说这样情色的话,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他们英明神武的偶像被人掉了包,或者干脆被换了芯子,又或者是哪个不着调错穿了身子,把本应该冷掉渣子的霸道狂穿成了爱占便宜的色狼了?”
商御尚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我其实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