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骨凰后完本[穿越宫斗]—— by:非优

作者:非优  录入:12-21

仅靠一小块尚国皇子玉佩的碎片就确定杀母真凶是尚神帝她还不至于这么鲁莽,但这个龙首面具男人的出现以及他那惊人的实力、可能还控制了当地官府的迹象,令她加深了对尚神帝的怀疑,而册封仪式是她能够接近尚神武的唯一机会,她才想赌上一把。
她慢慢的说完之后,道:“原本,我怀疑他是尚神帝的心腹,甚至是尚神帝的影子或替身之类的,但刚才的事情让我改变了想法。我在想,这个男人可能非但不是尚神帝的心腹,还是尚神帝的敌人。他会劫杀我们,一来是为了劫财,二来是为了挑起锦国与尚国的关系,他从中渔翁得利。”
凤惊华听后,道:“你说得有理。我实在想不出秋夜弦有什么理由要对锦国下手。早在谊州的时候,我就怀疑有人陷害尚国。现在听你这么说,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了。你能如此冷静的做出判断,没有中了那个男人的圈套,可谓不幸中的大幸了。”
玉梵香叹气:“即使如此,尚神帝也有责任,待一切水落石出,他若是不给锦国一个交待,锦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锦国使节一行在万渊之山被劫杀的事情,最终确定为江洋大盗勾结虞国贵族犯案,但相关人员心里都清楚,此案还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龙首面具男竟然是何人。
凤惊华一脸深意:“秋夜弦当然要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玉梵香也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她掸了掸袖子:“我们走吧。”
随着凤惊华和玉梵香离开,现场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军机处的尸体躺了一地。
秋夜弦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龙颜大怒,几乎当场掀桌。
当他还是显示出了超人的冷静与自持,在片刻的面色铁青过后,沉声道:“死伤如何”
谢魈道:“死一百二十六人,伤一百五十余人,伤者中有部分已成废人。”
听起来似乎不是特别惨重,但杀手营总人数一千人,而他今天带去的三百人全是杀手营的精锐,一口气死伤这么多,杀手营可谓受到了重创。
秋夜弦道:“可知对方那些援手的来历”
谢魈道:“情报营正在调查。依属下看,第一批援手可能是狩王的手下,第二批援手很可能是潜伏得很深的逆贼。”
竟然敢当众佩戴龙首面具这不是把自己当“龙”吗想成龙,不就是想谋反吗很显然,那个最后出现的龙首面具男人定是逆贼无误
原本,龙首面具男人出现时,军机处的人已经悉数撤退,没可能看到他才对,但谢魈留了一个心眼,暗中命令一名重伤难逃的手下诈死,躺在数具尸体的下方,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那名诈死的手下因为伤势太重而头晕脑涨,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能勉强看到那个超级醒目的龙首面具。
令人发寒的还有,那些面具人在军机处的杀手逃走以后,还给躺在现场的军机处伤者补刀,不留任何活口,那名诈死的军机处重伤者也许是太像死人的缘故,没被补刀,这才逃过了一劫。
面具人的种种表现,都让谢魈觉得那个龙首面具男不可小觑。
秋夜弦没有追问,只是道:“你下去吧,务必尽快平息此事,拟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朕,另外,迅速给杀手营补充人手。”
调查龙首面具男的来历是情报营的任务,谢魈在这方面不会起太大的作用,他多问无益。
香肌堂的这场厮杀可谓十分惨烈,本该引发轰动,但军机处在那条街上弄了一场火灾,名正言顺的封锁街口并转移行人与居民的注意力,才使得这场厮杀没有曝光。
而军机处带人伏击所谓“秋流雪”等人的事情,涉及皇室丑闻和黑幕,可不是能公开的事情,所以,大家在背后斗得再厉害,杀得再狠,人前也还是要保持和平、和睦,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情昭告天下。
“属下谨命。”
谢魈刚想离开,秋夜弦突然又道:“你可确定那人是秋流雪又可能确定秋流雪真的死了”
比龙首面具男更重要的,是秋流雪的事情,这一点,绝对不能忘了。
谢魈努力回忆:“那名少年看起来确实有几分长得像大殿下,气质也还好,但属下原本就与七殿下不熟,七殿下又失踪了多年,如今会长成什么样子,属下心里完全没有数。所以,属下不敢断言那名少年就是七殿下,只能确定那名少年确实被杀掉了。”
五年之前,秋流雪不过十来岁,是养在深宫的宠儿,他只见过秋流雪两三次,印象中的秋流雪就是一个长得极为漂亮、纯净且与先皇、太子颇为相似的小孩儿,这个小孩儿如今已经十五六岁,变化应该不少,他又没见这小孩儿现在的长相,自然不能确定。
秋夜弦盯着他:“你可确认过那名少年的尸体”
谢魈一愣,知道自己出现了失误,赶紧跪下:“属下没能来得及确认。”
这么重要的事情,岂能不核实和确认他当时忙着应付面具人,居然将这事给忘了。
秋夜弦又冷冷的道:“你就没想过要将那名少年的尸体带来给朕瞅瞅”
谢魈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不敢推卸责任:“属下有错,没有想到这一层”
☆、301 旧爱的狠心
事关重大,只要尸体没有经过确认,就不能确定对方一定死了搞杀手这行的人,都知道这个常识,但他,居然给忽略了!
不管当时的厮杀如何惨烈,他都手下众多,只要有心,还是能将那名少年的尸体给带走,然而,他没有。
秋夜弦脸色冰冷:“知道该怎么办吧。”
谢魈头垂得很低:“属下明白。”
他架不住突然杀出来的那批面具疯子,还算情有可原,但是,他忘了将目标的尸体带走,绝对不可原谅。
所以,他必须受到惩罚。什么惩罚?军机处自有规矩,他只要依照规矩,主动去接受惩罚就好。当然,这种惩罚是很重的。
秋夜弦冷冷道:“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的意思是,再有下一次,要么革职,要么处决,没有第三种可能。
而后他摆手,示意谢魈退下。
谢魈只敢低声“是”了一声,就大气不敢出的退出去。
御书房安静下来。
秋夜弦往后一仰,靠在龙椅背上,阖上眼睛,陷入沉思。
黑无量在谊州见过一个戴面具的诡异男人,还见过面具下那张男人的脸,今天,杀手营的人又看到了一个戴着龙首面具的男人,这个男人还如此嚣张霸拽,与他为敌他的脑海里,模模糊糊的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脸。
会是那个男人吗?但是,不仅是他,还有很多人,明明亲眼看到那个男人死了。
他不能相信那个男人还活着!然而,现在这个龙首面具男,与那个男人的举止作派是何其相似!
他的额头隐隐作痛。那个男人活着的时候,一直让他很是头痛,他一点都不希望再被那个男人影响。
所以他不让自己再想下去。想得太多,不如做些有实际意义的事情,那就是找出龙首面具男,将其诛杀!
寂静之中,和远的声音传进来:“皇上,解大人求见”
秋夜弦睁开眼睛:“让他进来。”
到目前为止,军机处情报营的统管解庸从未让他失望过。
这次,他让解庸调查秋流雪的下落,解庸总能快速且准确判断事情的轻重缓急,第一时间便认定此事乃是重中之重,二话不说就亲自带上情报营最出色的探子,调动汗血宝马,日夜兼程前往莽山查个究竟。
不过二十来天,解庸就回来了,这说明他的调查有了结果,连秋夜弦都迫不及待地想听他的报告了。
解庸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利落的行过礼后,没有半字废话,开门见山:“属下认为,秋流雪没有死。”
他又黑又瘦,满眼红丝,胡子拉碴,衣服上全是灰尘,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若是按正常的行程,从天洲到莽山来回一趟要一个多月,可见他赶路之急。
虽然秋夜弦想过秋流雪还活着这种可能,而且种种迹象也表明了这一点,但亲耳听到解庸如此肯定的说出来,他还是深受震动,差点从龙椅上坐起来。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直到呼吸恢复平稳,他才沉声道:“详细说来。”
解庸道:“秋流雪是莽山年纪最小的矿奴,被安置在位置最偏远、劳作最艰苦的十号矿坑,编号为七六九号,全莽山只有黑无心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秋流雪失踪的具体时间为神佑元年六月初十的晚上……”
他将那天,黑无心为了取童子血作为药引,命人将七六九号带到房间里取血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事发当天,所有接触过“六七九”号的人,他全都事无巨细的盘问和调查过了,包括那些营妓的来历,等等。
没有放过任何人、没有放过任何细节的调查,终于让他确定:那个叫“云儿”的营妓利用守卫轮岗的时间差以及军营对矿奴的轻贱和疏忽管理,谎称“六七九”号已死并被抛尸,实则暗中将“六七九”号带走,瞒过了所有人!
而根据他手下的探子查证,那个叫“云儿”的女人根本不是营妓。
教司坊在带领众营妓前往莽山的途中,有数名营妓和侍卫病倒,无法前行,教司坊便在一家青楼中雇佣了几名青楼女子及护卫随行,“云儿”就是其中之一。
离开莽山之后,“云儿”等人也离开教司坊,说是回原先的青楼去了,然而,探子去那家青楼调查后发现,“云儿”等人事先给老鸹塞钱,让老鸹向教司坊推荐自己,她们成功进入教司坊后就没再回来,无人知道她们的来历及下落。
显然,“云儿”等人的出现就是一个圈套,一个救走“六七九”号矿奴的圈套。
秋夜弦的表情始终很平静,但他的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现在,他终于可以认为,秋流雪还活着,而且就在京城!
他不需要再去怀疑这个问题,他现在在想的,已经变成是谁救了秋流雪?真的是凤惊华吗?
凤惊华怎么会知道秋流雪在莽山?她救秋流雪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扶持秋流雪登基,将自己拉下龙椅?
她是凤翔空的女儿,又即将嫁给阴九杀,她这是要借助凤、阴两家的势力将秋流雪推同帝位,就像她拼尽全力助自己称帝一样?
想到这里,秋夜弦猛然捂住胸口,只觉得喉间隐隐泛起血腥味,心脏的位置更是疼痛难忍。
背叛!有生以来最强烈、最意外的背叛!宛如彗星坠落,砸在他的身上,他生生的、刻骨的感受到了那种疼痛!
如果凤惊华只是想杀他,他反而不会那么意外,因为女人一旦妒忌起来就是那么冲动,但是,如果凤惊华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杀他,而是推翻他的政权,那么,这种报复方式,实在很恶毒,很冷血,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彻骨冰寒。
更要命的是,她真的拥有推举另一个皇子成为新帝的能力!
惊华,你怎可如此对我?我们曾经立下山盟海誓,曾经同甘共苦,曾经生死相依,你怎可如此对我?他捂着传遍全身的疼痛,在心里呐喊着。
“皇上,您是不是龙体不适?”解庸发现他的情况不对,出声问道。
秋夜弦回过神来,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朕无事,只是想到七弟还活着,有些激动罢了。”
解庸:“……”
他可不认为皇上的心情只是“激动”,但他不会去窥视皇上的心态。
秋夜弦忍下心痛:“你还有何事要禀报?”
解庸道“暂且没有。属下接下来将重点调查是何人救了六七九号,六七九号现在何处,以及戴龙首面具的男人究竟是何人。”
秋夜弦道:“情报营的任务极为艰巨,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切勿操劳过度,朕还等着你再立奇功。”
解庸退下去了,秋夜弦觉得头更痛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凤惊华与秋流雪的事情。
惊华,你真的不仅要委身其他男人,还要扶持其他男人成帝吗?
你就这么想毁掉我,还用最残酷的方式吗?
你好狠!
☆、302 等你来杀
很久以后,秋夜弦终于从揪心的疼痛中清醒过来。
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而他从中午到现在,却什么都没吃。
和远的声音传进来:“皇上,您该用晚膳了。您看是不是去哪位娘娘的宫里,让那位娘娘侍候您用膳?”
很多娘娘暗中给他塞钱,给他好处,只求他能在皇上面前提到她们的名字,最好还能推荐皇上去她们那里,他是收了不少好处,但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可是半句不敢提到她们。
秋夜弦拿御医开出的膏药,抹在太阳穴上,缓缓的道:“朕就在御书房用膳。”
他现在没有心情去见任何女人,他只想将自己投入到国事之中,暂且忘记种种不快。
天色黑了。
月与星开始在夜空闪烁,而后慢慢增多,变成满天繁星。
秋夜弦疲惫的从奏折中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浩淼璀璨的夜空,一时间震撼被这种壮观绚丽的美景给震住了。
而后,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和远,召祝国师。”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祝巫走进御书房,下跪:“臣适才在观星台观天象,不便立时赶来,还请皇上恕罪。”
秋夜弦没心情训他,只是问:“紫徵星现在怎么样了?”
古来皆认为,紫徵星又名帝王星,通过微徵星的变化与四周的异动,能预测帝王的运势。
祝巫道:“臣说过,几个月前,紫徵星四周出现了两颗亮度不断增强的新星,并且不断向紫徵星靠近,这阵子,这两颗星的亮度再度增强,并且与紫徵星的距离更近了……”
他停住,思忖着该怎么形容才准确。
秋夜弦却问了:“这两颗星有多亮?与紫徵星又有多近?”
祝巫小心翼翼的道:“这两颗星还不足与紫徵星争光,但隐隐有三足鼎立之势。说到距离,几乎、几乎是近在咫尺……”
啪!秋夜弦拍案,惊得祝巫的眼皮子跳了三跳。
秋夜弦冷冷的道:“那么,如何灭了那两颗星?”
祝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臣觉得,这两颗星正处于上升之势,但又时隐时现,难觅其踪,想灭其光芒,暂无妙法。但,只要紫徵星的光芒不减弱,凭那颗星再嚣张,也难以撼紫徵星的地位。”
秋夜弦盯着他。
他的意思是说,与其去灭那两颗“星”,不如加强和巩固自己的权力与势力吗?
那两颗“星”,难道已成气候,很难予以致命打击?
还有,根据天象显示,是不是意味着秋流雪并没有死?谢魈亲眼看到秋流雪被杀,是否只是障眼法?
秋流雪也好,秋骨寒也罢,确实并没有死。
此时的阴府浮云阁里,刚刚处理完今天这场乱局的凤惊华对秋骨寒道:“你今天夜里就离开,在时机成熟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再出现。能做得到吗?”
秋骨寒知道自己数度在人前现身,已经给自己和她带来了太大的隐患和风险,这会儿也不敢有半分异议,表情乖乖的:“这次,我一定能做到。”
凤惊华道:“如果夏梨梨真的一病不起,或者自尽,你又该如何?”
原本,她是不赞成由秋骨寒亲自出面,觉得那样太危险,但秋骨寒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最终还是决定由自己亲自跟夏梨梨77 说个清楚,他的态度如此坚决,双方僵持不下。
直到秋骨寒告诉她:“我敢打赌,如果不是我亲身出面,夏梨梨一定会认出那是假货,如此,整个计划便会泡汤。”
这句话说服了她,她终于答应让秋骨寒去香肌堂见夏梨梨,只是她留了个心眼,让秋骨寒的替身也一起去,以防万一。
夏梨梨见到的秋骨寒是真的,但军机处逼她交出的“秋流雪”,却是那名替身。
她早就想过,如果“秋流雪”被秋夜弦的人发现,对方一定会立刻杀掉“秋流雪”,所以她让“秋流雪”事先在胸口和腹部安置了木板,木板外包血浆,今天军机处一看到“秋流雪”就动手,“秋流雪”事先已经演练过多次“被杀”的场景,很配合的倒下去,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厮杀过后,秋骨寒和“秋流雪”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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