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泽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心里却早已乐开怀了,心想,“算你识相,知道要重视? 旧僖湍愕亩鳌!?br /> “顾泽!”良树还半蹲着,突然喊他的名字。
“干嘛。”顾泽心情大好,索性在床上躺了下来,双手交叉叠在脑后,嘴角上扬道,“是不是又要谢谢我,嗯?”
“你......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良树在柜子前低着头,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你是同性恋吗。”
“什么。你说什么?”瞬间,喜悦的心情全被他一句话给浇灭了。“你疯了?问我这种问题。”顾泽坐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
“对不起啊,对不起。”侧头看了一下顾泽,单单面对他的冷峻表情,良树很快就怂了,底气不足的,把头偏了回去,忏悔似的自言自语,“今天我想了一天,回想起你早上会对我说那种话,我以为,你,你肯定就是同性恋了。”
“哪种话?”顾泽冷笑,“你以为说几句情话哄哄你,我就是同性恋了,我就爱上你了?”
“那,那不是最好。”尽管良树害怕顾泽发脾气的模样,可总算还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这样,他也不必再将重生的事情告诉顾泽了。
“我也不是同性恋的。”良树又好死不死地补充了一句。
“哼。是吗?”顾泽简直要气得牙痒痒,起初,他还以为良树是有点中意自己呢,没想到,原来是厌恶同性恋这团体啊。“那我告诉你,不管我是不是同性恋,你又是不是,你和我在一起睡觉过,这件事情就是板上钉钉,你他妈就是被我脱了衣服,脱了裤子,你他妈就是被我上了。”
“你,你......”良树睁着大眼,似乎是难以想象一向正人君子的顾泽会说出如此粗鲁的言语。
“唉。”良树轻叹气,“还好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那次,只算是......一场误会吧。”
“误会你妈逼。”顾泽就是要把那场并不发生过的性/爱灌输到良树的脑海里,强硬地把他占为自己的小情儿,占为良树的替代品。“我知道了,你当时睡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是不是。那我重新讲给你听,听我怎么脱你裤子,听我怎么**你的,啊,这样,你总该能记得起什么了吧。”
“你,你,怎么能这样?”良树被他说得涨红了脸,双肩膀止不住地抖动起来,像是要哭泣了般。说起来,良树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处男的身份,虽然曾经对女性抱有幻想,却因人缘太差,没有任何女性愿意和他发生过实质性关系。昨天,毫无征兆的,他竟被一个熟悉的男性朋友夺取了身体。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承受承认的。
“怎么,你这家伙,瞎哭什么。”顾泽极其不耐烦起来,拿脚尖踢了踢良树的膝盖,“还不给我站起来,跪着做什么,晦气死了!”
“......”良树低泣着,红着眼睛,哽咽道,“我.....我不爱你的,我.....我也不是同性恋的。”
“......什么,你说什么。”顾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神里迸发寒意。“你他妈再敢说一遍。”从一开始,顾泽就是把眼前人当成了林良树对待了的,想要借助他来排解苦闷的,没想到,还没怎么正式开始呢,就听到他对自己说这种残忍绝情的话。
顾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好似要发狂了般,重重地用脚去踹良树的大腿,膝盖,一下,两下,狠狠地把他踢到在地。“你他妈的有种就再给我说一遍,你以为你是谁啊,啊,你他妈又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什么身份。酒吧老板把你介绍给我的时候,不是说你他妈都同意了吗,啊,现在,又给我来这一套,怎么,想要扮猪吃虎吗你,想要用激将法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啊,你说啊。”
“才不是,才不是。”良树狼狈地半仰在地板上,剧烈地摇了摇头,“我才不想向你讨点什么,我....我只想好好生活,被人看得起,被人尊重,这样,就很好了。”
“被人尊重?被人看得起?”顾泽不屑地重复了他所说的,“我呸,你要是这么想被人看得起,你他妈的又来依附于我?这就是你所谓的被人尊重?”
“我说了,我没有的。”良树还是抽抽搭搭的,有气无力地反抗着,“我没有依附于你的,从来没有。”
“没有?”顾泽只想让他认清自己施予他的恩惠,所以直言不讳地道出事实真相,“怎么会没有,你知道你自己欠了酒吧多少钱吗,工作干得那么差,和同事的人缘又不好,怎么会重新得到一份那么好的工作,你自己难道都没想过吗?”
“是你......是你帮我的?”良树吃惊地望着他,原来酒吧老板当初对他说的谢谢,谢谢他的牺牲,是这个意思。
“对啊,花了我好几万块钱呢。”顾泽轻笑,“不过,钱都不算什么,你清楚自己的境地就好,清楚你我之间的关系,别再跟我说些狗屁不通的蠢话,知道没?”
“对......对不起。”良树颤抖着嘴唇顾泽道歉,果然呢,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林良树,总是离不开顾泽的帮助。
“行了行了。”顾泽最受不了良树委曲求全的样子,这样软弱可爱的小兽哭泣模样只会让自己狂怒的心迅速柔软下来,萌生把他抱在怀里,吻一吻,亲一亲的想法。
顾泽向他招手,说,“你过来吧。”
“啊,干嘛啊?”良树支起身子,半坐在地板上,茫然地眨着眼睛,说,“钱的事情,我会还的,真的。”
“谁要和你说钱的事情了。”顾泽的语气听起来还是不善,可心里的怒气已经消退下去。“你不过来,那我过去好了。”顾泽从床上起身,面对着良树,席地而坐。
顾泽比良树高点,半坐在地板上,也是要微垂眼眸看良树的,可是顾泽还要良树低下头去。
“低头,听见没?”
“干什么啊?”良树一副委屈,猩红着眼,不知所谓。
“叫你低就低啊。”顾泽皱眉,直接把手按在良树的脑袋上,“低下去啦。”
“.......”良树试图抬起,却又被顾泽轻轻地按下去。“你到底要干嘛啦。”
“不干嘛。”顾泽忍不住嘴角上扬,笑了出来,“就是想摸一摸你。”说着,就真的用手轻轻地抚着良树的黑发,一下,两下.....
“你......”良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任由他摸着。鬼使神差的,头渐渐地低下来,靠在顾泽的胸前,能够听到他胸腔里砰砰的心跳声。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哭,听到没,除非,是我惹你哭,你才能哭。”更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顾泽的手穿过良树的发线,勋白的手和黑色的发形成鲜明的对比,美感十足。
“也不准拒绝我。”
“也不准总是和我吵架。”
“......”
“不准说不喜欢男人,不喜欢我。”
“听到没,嗯?”顾泽把他抱得更紧,霸道地,“你想要尊重,想要成功,就和我在一起,很快的,谁都不敢摆脸色给你看。知道吗?”
“哦。”良树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
“什么哦啊你,你还不愿意是吧?那你听好,林良树!”顾泽表明心迹的,字字真心。“虽然你我才见过两次面,可是我对你却.....却那么熟悉。在之前几个月来,我很痛苦,觉得再也没有让我在意的东西,可是直到遇见了你,也许......我们之间可以各取所需,你想要尊重,想要成功。我呢,想要温暖,想要你。况且,我们做都做过了,再尝试着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是不是。良树,你认真地回答我。”
“顾泽,你,你是不是喝醉了?”良树有点难以相信顾泽竟会对他说这么温柔的话。
“没有,我没醉,我只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心里话,你喜欢听的,是不是?”顾泽的手插/进良树的黑发里,“我脾气是坏了点,可不爱讲假话。”
嗯,良树跟着点了点头,顾泽说的这点倒是真的。
“所以,我们就在一起吧,在一起做/爱,在一起生活,起码,让我别像从前那么难受。好不好,你答应我?”
良树纳闷,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顾泽吗,先前还和自己吵架来着呢,现在竟又和他说这些。
“嗯?你答应吗?”顾泽继续坚持着。
“顾泽......”良树突然决定把重生的真相告诉他,“其实我.....其实之所以你觉得我那么熟悉的原因,是因为.......”
“什么?是什么?”顾泽浅笑,“难道因为你是鬼吗?”
“因为我就是林良树!”良树再也顾不得了,把一切和盘托出,“我就是林良树,出车祸死去的林良树,三个月前就死掉了的林良树,我,我就是他!”
“你疯了?”顾泽一把推开他,不再温柔的,“有病啊你,你怎么可能是他。不对......”顾泽又想起来了,眼前这人照理说不该认识林良树才对啊。“你怎么会认识林良树,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就是他。”良树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我重生了!顾泽,我回来了,真的!”
“你,你,你。”顾泽舌头像是打结了,“重生了?”
“嗯,嗯。”良树重重地点头,生怕他不信似的,“真的,是真的!”
第8章 、8 ...
“你真的是林良树?”顾泽再也装不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双手紧紧地扣在他两肩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似是要把他从头到尾看穿,“你个小酒保,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没有啊,没有。”良树看到他那疯狂的样子,有些害怕,说话都哆嗦了,明明只是坦白事实真相而已啊,为什么自己要那么紧张呢。“是真的,是真的!我是良树,高中时期来S城,和你就读同一所学校,我,我还坐在你前面。这些,我都还记得啊。”
是他,果真是他,那个看起来软弱,却有些可爱的家伙,是他!顾泽简直要高兴得疯掉了。
“真的是你啊,高中时期总是被人欺负,哭得跟个娘娘腔似的,长大后也没多少出息......真的是你!”
“你,你也不要说这些嘛。”良树被他抱得脸都要红了,紧张得都无法正常呼吸。“我也不会那么没用吧。”
傻瓜,傻瓜,你个傻瓜。顾泽哭着笑了,心想,“也许就是因为你这么蠢,这么没用,我才会想着你啊,傻瓜!”
“你哭了?”良树仰着脸吃惊地看着他,顾泽脸颊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泪痕,还有那双湿润的眼睛,闪着泪水。顾泽会当着他的面哭,这真是少见。
“哭个屁。”顾泽轻轻推开他,撇开头不看他。过了许久,才问,“你家厕所呢,在哪?”
“那儿。”良树指着另一方向。
“知道了,知道了。”顾泽在心里大骂自己真是丢脸,然后故作冷静地进了厕所,关门前,辩解道,“隐形眼睛戴久了,就会流泪的,以后你戴的时候,也注意点,知道没?”
“.....”顾泽什么时候近视的,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啊。”良树站在门外,敲了敲玻璃门,“顾泽,你真的是同性恋吗你,又怎么会和我,和我要......”那种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要用哪个词语来表达。
顾泽在里面擦掉了脸上的泪,然后才出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淡定地说。“奥,那个啊。你别误会了。其实.....”其实只想找一个替代品来消减痛苦,谁能想到他就是真的良树,这样一来,好像也不能继续追求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小情儿了。
“因为我最近生理上太难受,需要人解决,可是又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女人,也没有特别心仪的女朋友。所以就找男人来纾解了。”顾泽随便瞎编了生理方面上的借口,以此糊弄他。
“不是吧,顾泽你那么优秀,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呢。”良树其实不太想和他讨论生理上的需求问题,因为,两个大男人讨论这种话题,实在是太奇怪了。
“拜托,我怎么会找不到。”顾泽摊摊手,还是用回以前跟良树谈话的语调,“谁像你啊,单身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也没什么品位。”
顾泽指的是七惠。
七惠家境不算太好,欠债太多,和良树家有的一比。可饶是如此,七惠的模样可以说是中人之姿,肤白貌美。遗憾的是,家里太穷,总是穿得土里土气的。
一想起七惠,良树就难以抑制地感到忧伤,如果他再努力些,说不定,便真的可以和七惠组成家庭,过不了几年,他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名父亲?呵,良树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起自己,算了吧,连生活在这世界上都很困难了,还哪来的力量去抚养一个孩子呢,还是不要痴人做梦了吧。
“不要提七惠了。我不想提她。”良树眼眶里泛着泪光,充满了忧伤的表情。
“怎么?”顾泽看到他是这副不得志的表情,以为他心里还想着那个土气的女人,立即不耐烦起来,“你这家伙,到现在,心底还想着那个女人,还想和她在一起?你要那么贱嘛你,她都害得你出车祸死掉了,你他妈还想着她,疯了是不是?”
“哼,不过这也真像你的性格,明明没什么本事,却老想着女人,想要和女人结合。”顾泽完全和从前一样,同良树说话的方式还是冷嘲热讽的。顾泽转了个话锋,锋利的语气直接戳穿良树的心脏,“我倒是想起来,你以前还偷看女生洗澡来着,果然恶心。”
良树被他说得一惊,手脚都好似不流通起来,僵硬了般。良树支支吾吾起来,“那是.....那是,那是我被别人逼的。本来是.....”
“你他妈就说谎吧你。”顾泽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谁会逼你去偷看女生洗澡,还不是你自己想看。”
“.....好吧。”良树干脆不解释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在高中时期,他早就被人冠上色胚子的绰号,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了。
顾泽下定结论,“反正啊,你就是精虫上脑,总是想要和人做就对了。”
“才,才不是呢。”良树想起那天晚上臆想和顾泽约炮的事情,由不得满脸绯红起来,“我才不会想那种事情呢。”
“怎么不会啊。”顾泽见他成功地被自己调笑,不禁心情大好,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握住了良树的手腕,戏谑道,“我会不知道你嘛,那天和我上床的时候,你叫得有多卖力,真是不知道害羞。所以啊,你就是想做,可惜又没人陪你,所以才会那样.....”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良树一个劲地摇头,试图用手掌捂住耳朵,却不得其法。
“好了好了,你不要那么激动嘛。”顾泽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上,嘴角上扬着,说,“想要做,也不是什么坏事,这证明,你性功能是相当是正常嘛,我也是男人,我可以理解你的。”
“真的。”良树抬起头望着他,顾泽这样说,是不是证明那天晚上他对顾泽的性幻想,也是正常的,只是出于男人生理所需。那晚,只是因为自己从未碰过女人,所以才会萌生对想要和顾泽**的想法。
“对啊,真的。男人都需要纾解的。”顾泽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你都二十多岁了,又没有交什么女朋友,需求得不到满足,自然会这样,时间长了,如果还不解决,还可能会生病。多亏昨天,我帮你做了,否则,还不晓得,日后你会得什么疾病呢。”
“是吗?”良树将信将疑,他向来生理课很差,也搞不懂这些的。
“所以啊,要不要同居着看看。”顾泽趁热打铁,打算要把这枚可爱的软受收进自己口袋,“反正,我也还没找到合适的女朋友,你也还单身,互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不是同性......”
“哎,知道了知道了。”顾泽晓得他又要说这句话,便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住口,故作淡定地说,“本来呢,你和我的身体还算契合,我才会这么说的。不过,看你这么不愿意,那就算了。”
“.....那就好。”良树安心下来,顾泽还是原来那个他所认识的顾泽,没变。
“对了。”顾泽大方地揽过良树的肩膀,像兄弟一般,说,“要不要一起去喝酒,这次你大难不死,总该庆祝庆祝吧。”
“我,我酒量不好呢,你知道的。”良树好脾气地对他笑着,不敢直接坦白地拒绝顾泽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