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不入豪门
作者:两地生孤木
文案
......When night is dark and stormy, you won’t have to reach out for me. I will come to you......
良树重生了。
顾泽说,放心,良树,你不用来找我,因为,我会到你身边。
关于一只弱受被强攻“掠夺”的故事
都市耽美狗血YY爽文 豪门版灰“姑娘”(男人)的故事
总有一款“弱受”能符合豪门种马攻的口味,然后顺其自然地被夺去身体和灵魂
前期 强攻弱受,后期 禁欲攻X黑化受
内容标签:重生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泽,良树 ┃ 配角:浅仓,七惠 ┃ 其它:
第1章 、1 ...
喧闹的舞厅里,顾泽喝了几杯Lisa替他点的混合酒,人就有些头晕了。他知道这个hr部门的Lisa喜欢他,眼神火热得恨不得立马灌醉了他,好把他在床上就地**。
Lisa一身黑色低胸蕾丝裙,涂着大金色眼影的眼睛冲着顾泽眨啊眨,绕来绕去转了十八个弯,还没把顾泽迷倒。在职场奋斗了这么多年,Lisa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哪个男人多情,哪个男人专一,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个顾泽,就是个难得的多金有钱少爷。有钱人她见得多了,可像顾泽那样的,就少见了。可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偏偏要和她这种穷人抢饭碗。
顾泽才进公司几年,一直连连高升,拿到的工资都是其他同事的好几倍。升职加薪,同事们都喊他吃饭请客,顾泽出手极其阔绰,带着他们,到江湖上盛传的只有富豪大佬才能光临的夜总会“梦城”吃饭。一进包厢,顾泽连价格看都不看,一连点了好几十支酒,当服务员拿酒来的时候,Lisa偷偷瞥了一眼,这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贵得人瞠目结舌的几几年红酒,就一支,也贵得穷人肝疼。
再后来,隔壁几个包厢里的富豪们都闻讯赶过来,和顾泽勾肩搭背亲得跟亲兄弟似的,个个寒虚问暖。最后,连难得一见的“梦城”老板娘也过来了,围在顾泽身边,问他最近怎么不常来了。
顾泽喝得醉了,拽了拽领带,背往沙发上一靠,颀长的两条腿横在茶几上,对老板娘笑着说,“老子自力更生,不做少爷了,所以,这钱都省着花。”
人长得好看,钱又多,还拥有勤劳节俭的优良品质。Lisa顿时笃定决心要追求顾泽,在长期有意无意观察顾泽上下班的活动后,Lisa发现,顾泽偶尔和一些有钱的狐朋狗友聚餐花天酒地,几乎没有交往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只有一个男人很特别,那个男人长相普通,穿着平庸,戴着副土得掉渣的黑框眼镜,和顾泽说话时,不自觉的会缩着脊背,低着头,显得十分不自信。
Lisa难以置信,顾泽会和那样不成器的男人做朋友,她更难以置信的是,表面上,顾泽时常对那男人破口大骂,很少有好脸色给他看,暗地里,却偷偷买东西塞大捆钱给他。
“抱歉,我今晚有个朋友过来。”顾泽干脆利落地拒绝了Lisa的邀约,起身直接往舞厅门口走去。
Lisa没有作挽留,她知道,那个土里土气的男人正在舞厅门口等着顾泽。Lisa不动声色地跟过去,她倒想看看,顾泽和那个土鳖男人到底是何关系。
出了舞厅门口,顾泽就站在霓虹灯下不走了,因为,在他前面,不仅站着那个土鳖男人,还有一个美丽棕发女人。
“现在你朋友也来了,良树,我和你明明白白说吧。”棕发女人讪讪地看了顾泽一眼,对良树说,“当初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了为钱,没别的。现在我把我爸欠下的钱还给你了,我要是和你再继续,我就真的不是人。”
原来这个平庸无奇的男人叫良树。
“别......别这样,七惠,”良树此时整个人显得很局促,手指不自觉地在裤子口袋边摩擦,“我不是都帮你还清了钱吗,为.....为什么要说这种伤心的话呢。七惠.....”良树试图去抓女人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七惠,我会对你好的,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林良树。”棕发女人气得大叫,不顾一切地将所有和盘托出,“你到底懂不懂啊,从头到尾,我都是骗你的,我就是为了钱,为了钱我才跟你在一起。像我这种女人,你难道要还和我在一起吗,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林良树晦暗的脸色显得更加疲惫,呆头呆脑似的傻站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我.....我现在也还有钱啊,为.....为什么你还要......”
还没等良树话说完,那个叫七惠的女人清脆的给了他一个巴掌,“钱?那钱根本不是你的!全都你向别人借的。”女人指了指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顾泽,对低着头捂脸的良树说,“良树,当初,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不能坦白跟我讲,你就是个穷人,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的钱,全都是向他借的,这一切全都是骗我的。”女人情绪很激动,眼泪夺眶而出,她忍不住低头哽咽了一下,“良树,我们分手吧。我们两个不合适。”
良树听了不说话,气氛冷到极点,棕发女人像是再也忍受不了,看了良树一眼,扭头便走。
“七惠,”良树抬起头来,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他似乎很痛苦,每说一句都快要喘不过气,“七惠,我会继续努力,努力赚钱,努力工作的,我做的只是不希望你,不希望你难过”良树魂不守舍地朝着远去的女人吼着这几句话,颓态尽显,“真的,我希望你快乐啊,七惠!”
而站在旁边的顾泽,则是冷冷地看着良树的表现,像往常一样,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嗤之以鼻地哼笑一声,“喂,林良树,你早该醒悟了,都分手了好吗,你吼还有什么用啊?”
“顾泽,对不起。”林良树忽然开口说,“七惠已经把钱给我了,过两天,我就会去取出来还你的。”
“照我说啊,你当初就不该借钱给那种女人的,又没有长得多漂亮。要不是没有我啊......”顾泽讪讪地笑笑,“说不定,你可能都会去地下钱庄借钱了吧?”
“谢谢你了,顾泽,我账户里还存着几个月的工资,虽然不多,不过也权当做利息,当时候一并还给你吧。”良树说谢谢的时候面无表情。
“算了,什么利息啊,我又不缺那份钱。”顾泽白了良树一眼,道,“不过,看看你这次交的女朋友,麻烦你长点心呀,别什么货色都交,好不好。”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分手。”良树突然哭了出来,“在和七惠交往的这段日子里,我感觉很快乐,我......我好久都没体验过那种感受。”
“笨蛋,她是骗你的,你为了这种虚假的东西,难道还要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吗你?”
“我不管,不管的,就算七惠要骗我,那就继续骗我好了。”良树拿双掌捂着自己的脸,哭着道,“顾泽,我还想去找她,我不想失去她。”
听到良树这句话,顾泽都要气炸了,这个家伙,这么想要被爱,为什么就不睁眼看看站在他面前的自己,这么优秀的自己,他怎么就看不到?为什么总要惦记那个叫七惠的?
顾泽表明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好啊,那你去找她,看她还会不会理你。”
良树朝七惠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顾泽在后面喊,“喂,良树,你真他妈去啊?”
斜对角飞速开来一辆路虎车,嘭的一声巨响从良树身上碾过。
接下来的画面,Lisa一辈子也忘不了,鲜红到发黑发腻的血液像画布一样洒在沥青马路上,像是被破膛开肚的肚子溢出血淋淋的肠子......那个叫做林良树的男人终于死在了顾泽面前。
******
几个月后。
良树重新醒来的时候,感觉非常不好。他不是躺在医院病床上,而是躺在一张巨大的铺满粉色蕾丝的水床上,头顶上方是一盏球形旋转彩灯,再侧头一看,身边放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充气女娃娃。这这这,这分明是间情趣房间!
良树有点智商不够用了,他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难道为了更好的医疗效果,大城市的医院病房都改成了情趣房间?
这这这。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良树重生了。重生成一个正在和肌肉猛男约炮的酒吧酒保。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躺在一个肌肉猛男的情趣房间里,而那个肌肉男则坐在水床前的沙发前,眼神灼灼的望着自己。
良树上身**,白皙瘦弱的胸膛**裸地袒露在猛男前,良树下意识向下看去,自己的内裤还在,那条灰色棉内裤紧紧地包裹着自己的重要部位。良树虽然不聪明,不过也大概猜出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酒保和肌肉男约炮,在**开始后,到了最后重要一步,瘦弱的酒保太过兴奋,翘辫子了。所以,良树重生了。
良树从床上起身,客气地问,“那个......先生,请问,我原来的衣服呢。”
“宝贝,你可算是醒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肌肉男看到良树醒了,欣喜地从沙发上站起,指了指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我才咬碎了你的衣服,你就兴奋地大叫,然后就昏死过去了。你呼吸都没了,我还以为......”
“真是太好了我的宝贝,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肌肉男猛地扑向良树,威猛的身形弄得水床剧烈晃动。“小宝贝,既然你都醒了,那就继续,好不好。”说着,肌肉男的手不老实地摸向良树的内裤。
继续?继续你个头,良树想,我好不容易重生,绝不可能让自己又一次作死,更何况是这种羞耻的死法。
良树用尽全身力气拦住他,“抱歉......”良树眼神无比真诚,“在和你约炮之前,我是弯的,不过看到你的身体后,现在的我又直了。所以,没办法继续。”
“什么?”肌肉男脸上写着显而易见的困惑和挫败感,“我我.....我把你给扳直了?”
“嗯。”良树重重地点了点头,见肌肉男还深陷于浓烈的挫败感无法自拔时,良树赶紧捡起地板上的酒保服和裤子穿上。偷偷溜走的时候,顺便捎走了床头柜上的黑框眼镜。
大街上灯火阑珊,寒风萧瑟,良树掏了掏口袋,掏出一部手机和一张名片。良树打开手机,看到显示屏幕上的时间是2016年X月X日,这说明距离他出车祸死亡已经有三个月了。良树又看了看那张名片,上面印着“相约千年世纪”酒吧的金色大字,下面刻着一行小字——调酒师林良树。原来和他是同名。
良树实在太兴奋,竟然能重新获得生命。他迫不及待地乘了一辆出租车到达“相约千年世纪”酒吧,以一个小酒保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你怎么现在才来!”刚进酒吧大门,一个同样穿着酒保服装的男人就冲了过来,“说好的我给你放两个小时的班,你他妈就给我晚这么久?”当男人看到良树上身穿着几乎被撕碎的白衬衫,马上换上一副吃惊的表情,“你你你,床上活动这么激烈?之前,你不还悄悄跟我说,什么你还是第一次,没想到......良树,你实力不可小觑啊。”男人赞许似的拍了拍良树的肩膀,“下次,和我试试,我也很不错的。”
良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衫,果然差不多都被撕成条条了,今天也算是良树第一天上班,良树实在不想给人留下负面影响,“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先听我解释。”
“哎呀,你别跟我解释啊。”他转身指了指那个坐在吧台上的客人,“你去跟他解释。为了等你啊,他都喝了好几杯酒了,全是高度数的。一边喝酒还一边骂人,良树啊,你要是再不来,哥我就上了,这么帅的人,不上白不上。你知道吗,他手上戴的表呀,那都是......”
“不好意思,”良树中途打断,却依旧谦逊地说,“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替我新找的约炮对象啊?如果是的话,我就要说声抱歉了,我不能再在外面随随便便搞对象了。”
“啥?”男人愣了一下,用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良树,随后大笑,“哈哈哈哈......林良树,你他妈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以为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啊,成天戴着副眼镜,工资赚得少就算了,人还特别胆小窝囊。你还真以为谁能看得上你?”男人重重地朝吧台方向推了下良树,“不过啊,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个客人找的就是你这种类型的。快去吧,就冲着你这副脸长得还不错,我才向客人推荐你的,否则哪还能轮到你。你要好好把握啊。”
坐在吧台上的客人没有穿西装外套,而是单薄的一件衬衣配上松垮的牛仔,宽阔优雅的背影给人以异样熟悉的安全感,“人呢,你们给我找的人呢。”那客人头埋在双臂间,明明喝的酩酊大醉,却还在叽叽咕咕地大骂。
良树站在那个客人身后,放在裤兜里的手在微微发抖——是顾泽,他是顾泽,没想到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良树第一个见到的旧识竟然是顾泽。
说起来,良树也没有多少称得上是朋友的旧识,良树是从乡下来的,那些初高中的同学,没一个是瞧得上他的。只有顾泽,愿意借笔,借书,借钱给他,还有,当他是兄弟,虽然,也是勉勉强强。
在学校,良树被人欺负得衣服都给扒了的时候,顾泽气得大骂他是废物,是窝囊废,还有那句最令他心痛窒息的话,“我怎么会和你这种窝囊废做朋友。”可一直以来,愿意和良树做兄弟的人,只有顾泽一人。愿意替他打抱不平,一个单挑七个的,也只有顾泽一人。
“我......我回来了。”良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拥抱的激动,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这种无名的冲动,他镇静下来,坐到顾泽的身边,朝着情绪同样激动的顾泽又重复了一遍,“我回来了。”
“好啊,你可算是来了。”顾泽抬起头,望着他,呈现在顾泽视觉中的,是一张和林良树截然不同的脸,虽然戴着同样老气的黑框眼镜,却毫无相像之处,可以说,比那个死去林良树长得好太多。可是,长得好看又有个屁用,和林良树一点都不像,那他要来还有何用。妈的,什么个破店,找个相像的人,他妈的有这么难吗。
顾泽的脸立马黑了,满脸写着嫌弃,“你老板什么眼神啊!你瞧瞧你,你哪里长得像他了,啊,哪里像!去,去跟你老板说,问问他怎么办的事,哦不,你就直接去告诉他,他这酒吧甭开了,所有人,包括你,都给我滚。找了这么久,他妈都找的什么东西。”顾泽气得差点把手里的酒杯给砸了。
“顾泽,你......你不要这样。”当看到顾泽眼睛下的黑眼圈,和下巴上许久未剃的青色胡渣,良树的心便隐隐作痛,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谁才这么消极。
“我草,连我名字都知道了。”顾泽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还不滚么,难道是看我喝醉酒了好欺负是吧。”
“不.....不是的。”
“那就快滚啊!”
“顾泽,你不要这样。”每当对方情绪异常激动,良树总会表现得很紧张,尤其是面对一贯强势的顾泽,这种局促不安的紧张感就会更加剧烈。这种时候,同样一句话,良树总会再重复第二遍。
“好啊,你个小酒保,那你来说。”顾泽脾气大得很,一句小酒保就把良树骂得缩回了头,“你说,你说我该怎么样。啊,我该怎么样。”
良树尴尬地望了望四周,放在吧台上的手不自觉地开始抠指甲,“这....这里有这么多人,你不要这么大声。有什么话,就慢慢讲,好不好?”
哼,顾泽眉头一皱,这个小酒保,哪来的自信,要自己和他这种微不足道的人讲心事,他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不过,顾泽发现,在某些方面,这个小酒保和林良树之间确实有相似之处。哼,顾泽又皱了下眉,一样的胆小懦弱!
想到这儿,顾泽心里又生起一股怒火,要不是林良树太过懦弱自卑,只知道女人女人的,又怎么会被那个口是心非的七惠害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呢,多年的纠结和牵挂都化成了一场空,到了最后,顾泽连一句贴心的话都没有对良树说过,谁知道他到底有多悔。
“讲什么讲。”顾泽胸中郁积的悔意和不甘再也抑制不住,加上酒精的发酵,转化成暴戾的怒气,“你个窝囊废,你去告诉你们老板,就因为有你在,这酒吧就甭想再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