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骗我,可我还是很开心,你让我再抱一会儿。”陈田稍稍放松了一点,却还趴在君晟怀里,虽然还在小声啜泣,埋在手臂间的脸上却忍不住那一抹得逞的笑容,生怕被君晟看到,头压得更低了。
“我没骗你,你在发烧呢,不赶紧看看,烧成傻子了我可真不要你啦,傻子可不会追着我让我负责,你自己看着办,是赶紧瞧好了让我对你负责,还是烧傻了一拍两散,我可不想跟个傻子过一辈子。”
君晟故意拿话激陈田,陈田肩膀起伏,硬把笑容憋了回去,才抬起头一脸惊喜状看向君晟,他也知道见好就收,能逼着君晟说出这些,已经不容易了,再逼他,容易逼得他恼羞成怒,陈田不敢耽误,赶紧给君晟解开了双手。
君晟坐起身揉了揉淤青的手腕,没好气的先照着陈田脑后勺来了一巴掌,才拿出应急药箱翻出两片退烧药,想了想,又加了两片消炎药,让陈田吃下去后,又拿出了消毒水和棉签,脸红了一下才说道:“趴下给我看看你那里。”
“哪里?”陈田刚把药片咽下去,看到君晟憋红了脸,恍然大悟,瞬间也脸色爆红,虽然昨夜全程都是他掌控着主动,可这大白天的给君晟看私处,他还是害羞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陈田一咬牙,还是趴在了君晟大腿上。
君晟眼神躲闪,嘴里支支吾吾道:“要是弄疼你,你就说话,我尽量轻一点。”一手拿着棉签,一手轻轻分开了陈田的臀瓣,见到那里又红又肿,还有血迹和白浊干涸的痕迹,顿时心疼得顾不上害羞,细心的给陈田处理起来。
陈田咬着嘴唇故意发出好似疼痛难忍的呜咽,双手紧紧抓着被子,其实这点疼痛他还是能忍的,可他就是想让君晟心疼他,多心疼一些,就不忍心责怪他了。苦恋了君晟这么多年,其实他早就了解清楚床上这一套了,昨夜也是故意弄伤了自己,好唱苦肉计的。
至于为什么霸王硬上弓他会选择献身而不是索取,陈田知道,君晟那么骄傲的人,如果强要了他,那这辈子都没可能了,只会被他恨,被他毫不留情的抛弃,只有付出才能羁绊住他,才能将他和自己牢牢绑定,谁上谁下有什么重要的呢,他只想要这个人,哪怕一辈子雌伏,他也心甘情愿。
上完药收起药箱,君晟把陈田塞进被窝里,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轻轻吻了吻他满是齿痕的嘴唇,才安抚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乖乖睡一会儿。”说完就拿出衣服要穿,却被陈田一把抓住。
“我不吃,你别走,我不饿。”陈田满脸惊慌失措,故意摆出一副生怕被抛弃的样子,紧紧抓着君晟的衣服不放。
“我不走,我还等着你病好了跟你算账呢,你先躺一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就回来。”君晟揉了揉陈田的脑袋,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完,还轻轻捏了陈田的脸颊一下。
陈田听到“算账”,一时心虚,就松开了手,心中念头翻了几滚,回过神来时,君晟已经披着衣裳出去了,张了张嘴没喊出声,心中却惶恐起来,不知道君晟是不是真的看出来自己是故意的了,难道装可怜装的太过了?
君晟出了房门,就看见陈忠站在院子里扎马步,陈忠也听到动静,收起架势走过来,鞠了一躬道:“少爷。”
“弄早饭了没?”君晟还生气陈忠把他当重犯看押过呢,冷着脸没好气地回道。
“大米粥和白面馍馍,一早就备下了,在厨房温着呢。”陈忠缩了缩脖子,挪了两步走到厨房门口,冲里面喊道:“陈十二,陈十七,把早饭和热水送屋里去!”
里面二人应了声,不一会儿就一人端着早饭一人端着水盆,低着头从君晟身边绕过去进了屋,君晟斜睨了陈忠一眼,拢着袖子也回去了,把那二人打发出来,就关上了门。
陈田本来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见到进屋是陈十二和陈十七,顿时就慌了神,君晟进屋的时候,就看到陈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满脸泪水的可怜模样,赶紧走过去就把他按躺了回去,又用被子给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我都说了不会走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以前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跑了,你信我一次可好?”君晟把陈田用被子裹好抱在怀里,拍抚着他的后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磨蹭,试图给陈田一点安全感。
“我信你,我信!广晟,我……我心悦你!”陈田靠在君晟怀里,渐渐被安抚下来,可还是控制不住,大胆地表白道。
君晟的手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轻轻地拍着陈田,君晟低下头轻吻了一下陈田的额头,凝视着陈田的双眼,认真道:“我也心悦你,不过我们那里不这么说,田田,我爱你。”君晟说完,感觉自己有点肉麻,脸上泛起红晕,却没有扭开头,仍满目深情地看着陈田。
陈田惊讶了一瞬,就扬起笑容,手脚都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开心的用脑袋撞着君晟的胸口道:“我也爱你,广晟,我爱你!”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只君小年
陈田虽然解开了心结不再装可怜,可君晟心疼他瘦了,按着他躺了好几天,每天恨不得给他喂八顿饭,短短半个月,年轻又底子好的陈田就被养好了精神头,俩人带着陆陆续续集合过来的流云卫,又回返了京城。
君晟一直记着那些淳朴的百姓,回到京城就进了宫,跟鸿德皇帝商量起了“仙粮”扩种的事情,父子俩加上太子景,三个人研究了一冬天,终于赶在开春前发布了开荒令,并昭告了全国。
新法令鼓励百姓开荒,开出的荒地归个人所有,头三年免税,可种植仙粮,三年后要与旧有土地一般按比例种植其他作物并纳税,种出的仙粮可加工后出售,民间允许互借仙粮种,但不许抬价出售。
林林总总虽然百多条,却由各县的县令到治下各村一条一条分说,老百姓虽然大多不识字,可道理还是能听明白的,再木纳的庄稼汉子,也知道免税是好政策,荒地开出来就是自己的,仙粮还能跟其他粮食一样可以售卖,怎么看都是好日子来了嘛。
这个春天,大庆百姓热火朝天的投入了开荒大业,等土地上的粮食都冒出了寸高的嫩芽,又一条喜讯猝不及防的发布了出来,只要家里有三岁以下新生儿的,每个孩子奖励五颗仙蔬种子,今年是圆白菜,明年是什么开春再公布。
好么,刚轰轰烈烈忙完春耕,大庆老百姓又开始忙着造人了。这也是没办法,大庆实在地广人稀,君晟当初逃跑,跑了几个月,要不是有空间,早饿死在荒郊野外了,大庆还是缺人口啊,老百姓们都扎堆儿,无人区还真是切切实实的无人区。
解决了粮食和人口两件大事,君晟心满意足的回流云山了,养了俩多月的陈田也不是瘦骨嶙峋的可怜样,至少摸上去摸不到骨头了,君晟看到陈田牵着陈俊站在门口,心中一暖,大步走过去,一手抱起陈俊,一手将陈田搂进怀里。
“我回来了。”回家了,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陈田知道君晟未出口的话,靠在君晟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头,眯着眼睛扫了院子里的侍卫们一眼,众人就低着脑袋目不斜视地都撤了出去,陈田这才搂住君晟的腰,在君晟耳边悄声道:“我想你了。”说着,还在君晟身上蹭了蹭。
君晟心虚地看了一眼陈俊,见傻小子还在摆弄手里的玩具,丝毫没注意到俩傻爸爸在干什么,才干咳了一声道:“先让我洗漱洗漱,吃了饭,晚上再说。”
陈田看到君晟耳朵都羞红了,从他怀里接过陈俊,轻笑了一声道:“你快去洗漱,我去厨房看看。”说完,抱着陈俊走了,君晟怀里顿时空了,摇摇头把心里那点失落丢开,往浴室走去。
寝殿后的浴室还是老样子,洁白石砖砌成的浴池水雾缭绕,君晟靠在池壁,脸上搭着一条毛巾昏昏欲睡。
陈田轻轻走过去,半跪在池边,将手探进水里,捞起了君晟如瀑的青丝,用布帕包起来,轻轻的擦拭着。君晟揭下脸上的毛巾,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陈田手上没停,脸上泛起薄红,凝视着手里的布帕,目不斜视。
君晟侧过头见他这般模样,轻笑了一声,胸膛震动,池中以他为圆心,泛起一圈圈涟漪,笑完,君晟拉住陈田的手臂,轻轻一拽,陈田就半推半就地跌入池中,被君晟托住后背拥入怀里,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就被堵住了双唇,烙下一个缠绵悱恻的长吻。
一吻毕,陈田靠在君晟怀里急促地喘息着,君晟吻了吻陈田的额际,伸手剥去他湿透的衣衫。陈田的脸越发红得诱人,埋首在君晟颈窝,不敢抬起头来,直到被剥了个一丝不挂,才低声轻唤道:“广晟……”
君晟拿过池边的沐浴露,蘸在手上就对陈田上下其手了一番,直把个陈田羞成个煮熟的螃蟹一般红透了,才拍了拍他屁股道:“洗干净了,晚上收拾你,起来擦擦吃饭了。”
说完,君晟就哈哈大笑了一声,丢下傻眼的陈田跨出了浴池,裹上一件浴袍扬长而去,泡在水中的陈田愣怔了一阵,脸上的红晕退去,也轻笑了一声,这小心眼的家伙,还记仇自己当初硬来,捉弄自己呢。
听着君晟在卧室里哼着歌,陈田爬出浴池,拿了条浴巾将身上的水擦干,才穿了一件浴袍出来,见君晟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还披散着,走过去从桌上拿起木梳,开始给君晟梳头发。
君晟系着扣子转过身,照着陈田脑门就亲了一口,趁他又愣神,从他手中拿过木梳,胡乱梳了几下,就把头发盘到了头顶,用根玉簪别住,拽过陈田开始给他梳头发,陈田被按坐在软墩上,微微仰头看着君晟认真地梳理自己的头发,偶尔四目相对,皆满目柔情,尽在不言中。
温馨的气氛被敲门声打破,侍从站在门外请示,是否要上晚膳,君晟应了一声“摆上”,手里加快速度,给陈田将头发挽起,用一根与自己头上那支相似的玉簪别住发髻,才给他又披了一件外袍,牵着他的手去了前厅。
陈俊已经被侍从抱来坐在椅子上,对着满桌子的菜流口水,见到君晟和陈田出来,举着小勺子欢呼道:“爹爹!爹爹!快来吃饭啦!”
君晟走过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先给他夹32 了一块粉蒸酥肉,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饭碗,陈田还沉浸在君晟给他梳头的粉红泡泡里不可自拔,一脸傻笑着吃完了一顿饭,一筷子菜都没夹,全是君晟看不下去夹给他的。
吃完饭陈俊就被侍从抱走了,屋里只剩了君晟和陈田二人,陈田两手捧着茶杯,与君晟隔案相坐,低着头悄悄瞟君晟。
君晟盘着腿坐在榻上,双目微垂,摆弄着案上的茶海,给陈田续了半杯后,将剩下的茶水淋在金蝉茶宠上,动作行云流水,又恣意潇洒,陈田捧着茶杯看呆了去,直到君晟弹指将茶水溅到他脸上,他才回过神来,顿时羞红了脸。
陈田将杯里的茶水囫囵咽下,解了喉咙里因欲望升腾而泛起的干渴,才呐呐说道:“广晟,时辰不早了……”
君晟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放下手中的紫砂小壶,只是眼尾上挑,似笑非笑地睨了陈田一眼。
陈田被这一眼勾得心慌意乱,碰翻了手边的茶杯,幸好里面已经没了茶水,茶杯滚到榻上,咕噜噜滚到了君晟腿边,君晟伸手将之拈起,放在鼻端轻嗅了一下,才放回案上,随后将茶案往旁边一推,把陈田拽到了过来。
陈田扑倒在君晟腿上,慌乱中伸手去扶,却按住了一处硬挺,不舍得放手,羞怯地将脸埋在了君晟小腹,闷声道:“广……广晟……”
君晟唇角微微翘起,将陈田翻了个身,缓缓解开他的扣子,将手探了进去,抚摸着他紧实的肌肉,俯下身吻上他的双唇,两人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身躯却越来越火热……
吸取着上次的教训,君晟十分耐心又温柔地让陈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才投入了进去,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从肉体到灵魂都紧密相连,不分彼此。压抑了那么久,两人心底的渴望如火山喷发般剧烈释放,岩浆聚成大海,浪涛汹涌,奔腾不息,带着燃尽一切毁天灭地的能量,熔炼升华着两人的情意。
浮沉中,陈田早已不知身在何处,眼角盈泪,眼神迷蒙,双手紧紧攀着君晟的双肩,像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的浮木一般,低声啜泣着,呻吟着,求饶着,直到嗓音嘶哑。
君晟脸上挂着餍足而邪肆的笑容,舔了舔嘴唇,又在陈田喉结上落下一记吻痕,才抬起头来笑道:“以后还敢不敢勾引我了?”
“不……不敢了……饶了我……广晟……广晟……”陈田断断续续哽咽道,又流下一串泪水。
“乖。”君晟将陈田推拒自己的双手握住,拿起衣带将之缚住,顺手绑在了茶案的桌腿上,陈田面上露出一丝恐惧,终于哭出声来,却被君晟拿起案上的茶宠塞到嘴里,光滑的紫砂茶宠正好堵住了陈田的嘴巴,陈田含糊不清呜呜了两声,就又被君晟一番侵袭抛入云端。
云收雨歇,陈田已经双目无神,被君晟抱到后殿浴室里,泡进温热的池水中,双腿犹在不受控地颤抖,君晟小心地给他清理干净,拍抚着他的后背哄顺道:“田田,醒醒,喝点水。”
陈田无力地瘫软在君晟怀里,被喂下一碗蜂蜜水,才长出一口气,好似死里逃生一般,委屈地一口咬住了君晟的肩膀。
“你还想再来?”君晟的手没入水中,揉搓了陈田一把。
陈田浑身一颤,松开嘴急急道:“不要……广晟……”语气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君晟捧起他的脸,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好,不要了。”
陈田得到许诺,终于放下心来,靠在君晟肩头沉沉睡去。
拿过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君晟将陈田抱回寝殿,看着他沉睡中还濡湿的睫毛,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才搂着他睡下,天都快亮了。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只君小年
陈田一觉睡醒,只感觉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比跟着流云卫拉练半个月回来都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盯着床帐看了半天才看出这是君晟的寝殿,回忆起昨夜被君晟翻来覆去的一幕幕,扶着腰坐起身,才看到偌大的寝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明知道昨夜不是一场梦,可巨大的恐惧感还是让陈田不安起来,爬到床边捡起一件衣裳就慌慌张张地往身上套,系衣带的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君晟端着一碗粥进来,看到陈田坐在床边,赶紧走了过去:“你起来干什么,再躺一会儿。”
“广晟,你没走?”陈田抓住君晟的衣袖,险些打翻他手里的碗。
“走?往哪儿走?你又胡思乱想,我估摸着你快醒了,去给你弄饭了,也不看看什么时辰,饿不饿啊你?”君晟失笑,放下碗搂住陈田拍了拍,将他又按回床上,给他背后塞了个靠枕。
“什么时辰?”陈田呆呆地问道,手中还紧抓着君晟的衣袖不放。
“傻瓜。”君晟无奈,舀了一勺粥含在嘴里,哺喂过去,却被陈田搂住脖子,来了一个绵长的深吻,陈田贪婪地将君晟嘴里的粥舔了个一干二净,还含着君晟的舌头不放,直到两人呼吸急促,气喘吁吁,才不甘的放开。
“别闹,粥该凉了,你得好好歇几天,我昨天有点过分了。”
君晟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小心眼故意大展雄风教他尝尝自己的厉害什么的,有点略羞耻,何况到后来干脆变成了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君晟心中暗暗唾弃自己,当了三十年魔法师,一朝解禁居然没有丝毫自制力。
陈田听君晟提起昨天,也有点羞赫,低下头不敢直视君晟,气氛略有些尴尬,两人都不再做声,一个喂,一个吃,一碗粥很快见了底,陈田才猛然想到,自己还没柔弱到需要被喂的程度,越发羞的抬不起头来。
君晟看到陈田红透的脸,将空碗放到一边,脱掉鞋子上了床,拽过被子搂着陈田又躺了回去:“睡吧,我陪着你。”
陈田枕着君晟的手臂,伸手环住君晟的腰,埋首在君晟颈窝,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君晟听着陈田呼吸变得绵长均匀,吻了吻陈田的额头,也放松下来。
两人蜜里调油一般每日同寝同食,陈田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于是每夜或是长榻,或是床铺,抑或干脆在浴室,都会进行一场有益身心健康的亲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