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沈秋成却一脸冷漠地说:“没时间去品味,我一直在努力地喂你……你有多难喂饱你自己不知道?”
晏权:qaq……
这这这……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都怪他只顾着自己享受了,都没想到他的秋成有没有爽到……
该不会以后再都没戏了吧,哇!!不要啊!!!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性福”生活不是这样就要毁于一旦了吧……qaq
晏权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起来了,抓住沈秋成的双手就往床上拽,嘴上还振振有词:“你不许走,你哪也不许去!”
沈秋成:“……??”
晏权直接将沈秋成扑倒在床上,叉开双腿翻身坐在沈秋成的身上,并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要让你彻底爽一次。”
听到这句话沈秋成立刻就笑了起来,“最好是。”
晏权直接瞪眼睛了,“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倒是想相信你。”沈秋成说,“所以我说——最好是。”
而事实上呢……在这一方面,沈秋成对晏权的定位还是相当准确的——还没玩上多久呢他就深陷情欲缴械投降了——搞到最后还是让沈秋成不得不压着他干。
沈秋成觉得还没怎么样呢,就给晏权干射了一次——看来他之前还真的是给晏权憋得快坏掉了……
安抚了几下晏权,沈秋成就翻身下床,披好睡袍就下楼了。他是真的不想再陪晏权床上消磨大好光阴了,因为他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个不停了。
晏权躺在床上闭眼睛一边喘气一边享受着,等到余波一点点消退下去,他就又恼火了起来——他的身体一沾上沈秋成这个精神鸦片怎么就变成这副德行?
然后他又开启了自我安慰模式:唉,没办法,谁让那是鸦片呢,不能怪自己,谁吸谁完蛋╮(╯▽╰)╭
恩恩,就是这样!
晏权的这栋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就算有以前晏权住的时候,沈秋成也觉得他根本不会自己开火。
在冰箱里翻找了半天,竟然只找到了几袋方便面和几瓶罐装啤酒。
沈秋成就找了一个看起来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不锈钢容器,接上过半的水,打开炉火下了两袋方便面开始煮。
沈秋成拿着筷子正在搅面的时候,他听到了下楼的声音,然后那个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打开了厨房的门,然后那个声音来到了他的背后——紧接着就有一个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怎么了?”沈秋成问。
“你怎么亲自做饭了啊,”晏权的声音闷闷的,显然是将脸贴在他的肩膀上了,“叫点外卖不就好了。”
沈秋成说:“叫外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还不如自己随便做一点,反正就稍微填一下肚子,一会儿我们可以出去吃。”
“不去。”晏权亲着沈秋成颈后,“我就想跟你过二人世界。”
“………………”沈秋成顿时觉得老腰一疼,相当无奈地说,“够了啊,你今天说什么都不要再强迫我跟你床上作业了。”
晏权稍微往旁边撤了一步,探出脑袋看着沈秋成,还伸手捏了一下对方的脸蛋,笑嘻嘻地问:“我强迫你了吗?”
“没有,我自愿献身的。”沈秋成挑眉微笑,“高兴了吗?”
这一笑简直让晏权如沐春风,想都没想直接掀开沈秋成一只胳膊,挤进他和灶台中间,扑进他的怀里并搂住他的脖子,一下下地啄吻着他的耳畔,“高兴高兴!你以前还说我高段位会哄人,我看你才是呢,你都快把我给哄死了!”
沈秋成又笑了一下,就着抱着晏权的姿势搅合着方便面。
晏权眨了眨眼,凑近沈秋成的调笑道:“我们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你一直在让我刮目相看,这是更是,处男第一次都是快枪手,可你简直老道的要命。”亲了沈秋成嘴角一下,“要了我的命——”
沈秋成没接晏权的话,迅速将煮好的方便面关了火。
晏权又抱住了沈秋成,将脑袋枕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轻轻说:“秋成,我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要是有一天你跟我分手了,我该怎么过啊?你有想过那一天吗?”
“…………”沈秋成看了一眼蹭在他怀里的人,只是淡淡地说:“我只会对眼前的事情思东向西,至于未来的事情,那就交给未来的我去想,为什么要麻烦现在的我?”
然后沈秋成就感觉到抱住他的双臂更加用力了一些,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再进行这个话题。
尽管只是方便面而已,但饿的时候什么都是最香的,两个人连面带汤的吃完,就上楼去了。
虽然饱暖就应该思□□——但沈秋成已经说过今天不会再来了,那就一定不会再来。而之前几次晏权都爽的快要起飞了,来不来也无关紧要,就躺在床上跟沈秋成聊天。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秋成,你还记得以前我找你去红色警报看□□的事吗?”
“当然记得。”沈秋成说,“你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吗?”
晏权一下子就趴到沈秋成的身上去了,盯着对方的眼睛,“……你当时那叫一个坐怀不乱,我看你当时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怎么想的?”
沈秋成也看着晏权,挑了下嘴角,“当时我就在想,把那片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play都在你的身上用一遍会是什么动人的场面。”
晏权立刻缩了一下肩膀,抿着唇角忍不住的笑意,说出的话都带了好几个波浪号了:“你撒谎~~~”
沈秋成哼笑了一声。
晏权啾了沈秋成一口,有些难以置信但又有点小期盼地问:“真的还是假的?其实其实……你要是真的很喜欢很想试试的话,为了你,我没意见的……”
……什么鬼?
“这种不着边的话你也能信?”沈秋成曲起手指弹了晏权脑门一下,“当然是假的啊。”
晏权:“……”
聊着聊着晏权就趴在沈秋成的身上睡着了。
时间还早,沈秋成并不困,把晏权放回床上让他自己睡觉后,就出去阳台外面边看夜景边抽了几支烟。
抽完烟回来的沈秋成无所事事,就在晏权的房子里到处参观。
每间屋子都有每间屋子的用处,有的是玩茶道的,有的是玩香的,反正奇门遁甲五花八门。
直到沈秋成推开了一间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用的房间。
这间房间很黑,黑得十分不自然,感觉就是没有窗户导致的。
晏权为什么要搞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啊?沈秋成也觉得奇怪,他在墙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个开关,轻轻按了下去。
灯亮了。
沈秋成目瞪口呆了。
这明明就是一间暗室!
灯光是红色的,四面八方挂着无数的胶卷和照片——角落里有一套胶片冲洗机、一把沙发和一个酒柜。
照片又各种各样的人和场景:有他大哥沈辰风的、有康元的、有晏乐北的、有闻铮的、有戴嘉木的,有各行各业各种人。
当然也少不了他的——且显而易见,他的是最多的,但也都是停留在以前。
看样子晏权确实很久没有回到过这里了。
另外比较吸引他眼球的就是两个女人的照片了。
其中有一个女子的照片数量仅次于他了,那女子看起来很年轻,从内而外透着干净纯洁的姑娘,约莫十□□岁,相貌有几分晏权的神采。
照片里她总喜欢穿一条米色碎花长裙,系着一条淡红丝巾,或追着广场上的白鸽,或压着帽子远眺大海,或背着画板走在树荫,或坐在长廊静静素描,或只是简单对着镜头,长发随风飘动,微微一笑。
沈秋成知道这就是晏权的妹妹晏琳。
而另一个女人呢,风姿卓越,好几张还是跟晏乐北的合影。
不出意外这就是晏权的继母郝悠素。
等等……
沈秋成张大了眼睛。
这个不就是沈辰风去世的那一晚,和沈辰风在紫槐树下交谈,被他和晏权共同看到的,而又被晏权否认掉的那个女人吗?
这……什么情况?
第35章
沈秋成没有动这间暗室里的一草一木,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他又回到了卧室里。
晏权躺在床上睡得十分安详。
沈秋成进浴室中冲了一个凉水澡——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特别盼望、以及需要保持清醒。
擦干身子之后,他回到床上,刚一躺下,晏权立刻翻过身来抱住了他,甚至还往他怀里拱了两下,好像在说梦话似得从嘴里咕哝了一句:“我的秋成……”
沈秋成就在黑暗中怔怔地出神。
晏权口鼻中的呼吸就轻轻喷在他的下巴上。
他们现在的距离可真是近……
沈秋成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处于放空的状态了,脑子里盛满了各种东西,但其实又什么东西都没想。
温柔乡,还真是理智的坟墓。
几天过后,端午节就到了,不大不小的节日,高兴的原因在于有个稍纵即逝的假期。
李淳中他们到达沈家的时候非常早,八点不到,十来个大学同学都到齐了,沈秋成倒是每天准时6点钟起床,先下楼招呼同学了——晏权之前说是要回北京,但是时间还早,沈秋成就没有叫醒他。
侯阿姨是他家的老保姆了,但自从晏权闯进来,侯阿姨除了给他们买买菜,每周打扫两次卫生,其他时间基本没出现过。
晏权只是单纯的不想别人打扰他的二人世界,直接给了侯阿姨好几倍的工资,让她回家抱孙子养老去了。
今天是端午节,侯阿姨天还没亮就给沈秋成和晏权送粽子来了,她知道那两个人事业上太忙,好不容易不工作了,又得在一起腻歪,能包粽子才是白天见鬼了。
一伙同学在餐厅里有说有笑吵得热火朝天,沈秋成不知道他们大清早连早饭都没吃哪来的这么多的力气,他正在煮粽子呢,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大笑——他拉开厨房的玻璃门,对他们说:“朋友们,你们也不看看时间,大早晨就这么闹腾你们会被告扰民的。”
“去去去——”李淳中根本没客气,直接怼了回去,“你们家这别墅周围哪来的民,更别说扰民,你觉得怕扰了你的晏权就直说呗,我们能笑话你是怎么的?冠冕堂皇的干毛?”
“……”沈秋成瞪了李淳中一眼,皱了下鼻子,冷哼道,“就他妈你屁话多。”
李淳中也冲沈秋成呲牙。
沈秋成煮好粽子,和牛奶面包白粥一起端了出来,刚准备坐下,就看到晏权脸色又冷又黑又臭,整个人衣冠楚楚,甚至连宝蓝色的条纹领带都打理得整整齐齐——他连看都没看餐厅里的一群人,带着一股冷空气飘过餐厅,飘进厨房,喝了一杯热水,继而飘了出来。
“你不吃点再走啊?”沈秋成问。
整个餐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晏权。
晏权脚步一顿,视线落向餐桌,扫视过后,抬眼问:“粽子是你包的吗?”仔细回想了一下,又道:“你好像没包过吧?”
“当然不是我啊,早晨侯阿姨送的。”沈秋成快速解开一个粽子,放进空碗中,洒了一些糖,“来吃一个吧,但是早晨你不能吃太多的糯米,胃不好,消化不了。”
晏权本来想说,是你包的我就吃,不是你包的我吃它干吗?不过看沈秋成亲自给他剥开,还嘱咐了一句,瞬间就幸福得冒泡了……
不是你包的,是你剥的,我也吃了吧……
沈秋成身旁坐着一个男同学,男人还在傻乎乎地看着晏权,晏权咂咂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滚一边去。
那人立刻望而生畏,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别的地方坐去了。
现在沈秋成和晏权住在一起,而且时间不短了,关系如何沈秋成从未明言过,但晏权对沈秋成的心思天地可表,都尼玛快闪瞎了他等单身狗的狗眼了……
晏权坐到沈秋成旁边,冲着沈秋成摆出各式各样的笑容。看得周围的人们一愣一愣的,晏权眉眼间一如初见时的飞扬跋扈、高傲凌人,但面对沈秋成的时候,又匪夷所思的柔软……
妈的,一定是吃粽子的方式不对导致视觉系统出现了问题!
沈秋成用勺子把粽子割开几块,又轻轻洒了一层白糖,放到晏权的面前,斜了他一眼,“你傻笑个没完干什么?快吃吧。”
“我天天都傻笑啊,你今天才知道?”说着又凑近一些,眼笑眉飞的。
沈秋成也冲晏权笑了一下,随即又敛了回去,“行了,快吃吧,别回去晚了又闹得人仰马翻的。”
之前晏权被召唤回京,白天缠了他一白天,大晚上才过去,险?2 ┌殃倘ㄍ夤乩弦有脑嗖∑隼础?br /> 晏权牵起沈秋成的一只手,然后整个人抱了上去,满面春风地贴近沈秋成的脸颊,“你喂我。”
众人:“……”
尴尬,尴尬,真他妈叫一个尴尬!
沈秋成自顾自单手吃着面包,听到晏权的话侧目而视,研究对方的神情。
充满渴望、充满热情、灼灼的眼神……
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所以……
故意的?
沈秋成无奈地笑了一下,微微摇头——这个动作给看得晏权顿时泄了气,松开手没精打采地转过脸,一声不吭。
沈秋成余光瞟了眼,轻叹了一口气,将剩下的半块面包放进碟子里,伸手端过碗,用勺子在碗边碾了几下,舀了一勺,屈起食指勾过晏权的下巴,在他目不转睛地注视下,面无表情的,把一勺甜到入骨的粽子塞进他的嘴里。
众人:“!!!!!”
妈的这惨不忍睹血淋淋的画面啊!
晏权的脸上又绽开笑容,比之前更灿亮百倍。
沈秋成干净利索地喂了晏权整整一个粽子,晏权眉眼唇齿之间无不漾着层层叠叠的笑意,整个人都快要开花了,沈秋成忍俊不禁地低声说:“十一口,准备一千一百万吧,第一公子。”
晏权先是愣了一下,嘟囔着说:“坐地起价啊?怎么涨到一百万了?”随即嗤嗤笑了起来,“给给给,只要我能给得起,你要多少我都给。”
众人:“……”
太丧心病狂了!
“来一杯牛奶吗?”沈秋成问。
“不了,你喝吧,吃太多开车太难受了。”晏权起身对大家微笑告别,他当下心情大好,与之前进来时的冷面阎罗简直判若两人。
沈秋成将晏权送到门口——从进了厨房,他的手就没被晏权松开过。
沈秋成打开了大门,刚准备说一句“慢点开车”,一个字都没发出声呢,晏权就扑了过来,沈秋成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两个人险些双双摔倒在地。
就这样沈秋成还脚下一个趔趄。
“你这是干什么啊?”沈秋成在晏权的耳边轻轻说。
晏权牢牢地抱住他,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我不想走。”
沈秋成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想到好几天都见不到你,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生不如死了。”
“哎呀,好了。”沈秋成轻声说,“不要再撒娇了,你这个样子会吓死我同学们的,你看他们都在看你呢——”
一听到这个话,晏权更不满了,嘟囔道:“谁管他们是哪根葱。”
最后晏权依依不舍地索了个吻,才更加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送走了晏权,沈秋成关好了大门,走回了餐厅,神情上来看一如往昔,没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唐岑咽了一口唾沫,说:“可怕。”
“可怕1”
“可怕2”
……
“可怕10086”
李淳中打了个寒战,不可思议地说:“瑟瑟发抖。”
“瑟瑟发抖1”
“瑟瑟发抖2”
……
沈秋成:“………………”
沈秋成去厨房给大家省粥的时候,餐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话题反反复复不过两个——“这年头是不是帅男人都是gay?”“他俩谁上谁下?”
第一个问题只是感慨而已,第二问题才是争论的中心。
沈秋成回来,未踏进餐厅就听到一嗓子嚎叫,“秉承着势力更大的在上,年纪小的在下的原则,投晏权压秋成一票!”
接着又是另一嗓子:“滚一边去,你看他俩那样,秋成宠着晏权,你没看出来啊?秉承着谁长得更好看谁在下面的原则,必须晏权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