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ty生无可恋地从柱子上滑下来,它要离家出走!它不要他们了!
“哎等等,”萧之夭从萧江灼的肩膀上露出头,“Kitty,如果以后我不请你吃桂花糕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回礼请我吃什么老鼠和蛇了?”
瞬间飞起猛点头,管它到底过程如何,反正最后是不再让它吃桂花糕就好。
“OK,就这么说定了,Kitty我们以后还是各管各吧。”
Kitty高兴的绕着萧之夭飞了一圈,顺便对萧江灼得意地甩了甩大胖屁屁。
切,这次哥胜!
萧江灼不以为然,看在即将开始的另类夜生活的情分上,让它一局。
“娘子,我们回房吧。”
“哎不是,我不是说还没吃完饭呢吗?”萧之夭这才想起解决了Kitty的麻烦,她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呢。
“没事儿,我让人在屋里再摆一桌,我喂你吃,你帮我……唔。”
某个字被萧之夭捂回了嘴里。
萧江灼挣脱开,继续,“互帮互助,和谐共处。夫妇齐心,其利断金!娘子,来嘛。”
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呵呵,反正第二天萧之夭坐到桌案后翻看账目时一个字没批阅。
赵祈灏很得意,“是不是很完美?觉得无从批示?小爷我就是个经商的天才!”
萧之夭偷偷在桌案下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表示一点都不想解释,对方误会的正好。
她的沉默更加助长了赵祈灏的得意,他更加以为这是萧之夭对他能力的肯定,“虽然你的新政策新主意也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更重要的是,在我的英明带领下,我们的铺子抢了太多边记的生意!呵呵,这次小爷我要翻身做主人!”
想起某男那类似后悔的一亲,赵祈灏就恨得牙根痒痒。
你后悔了你可来解释啊?你可来赔礼道歉啊?结果这位可倒好,亲了之后就没动静了。
不娶何撩,你个渣男!
他开始故意在边记各铺门口晃荡,可再没偶遇过。
他开始故意在他店外调戏其他良家小二,可也再没被制止过。
他不甘失败越挫越勇,准备第二天继续时,那些良家小二们一见他来了立马躲得远远的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了。
靠之,只敢背后出阴招是不是?
那我就逼你现身。
他开始故意抢边记的生意,可眼瞅着生意越抢越多,人竟然还是没有出现。
快出来啊,小爷等着你跪舔呢!
赵祈灏心里演足了戏,不动声色的萧之夭就坐在他的对面看了个十足十。
“你这表情可不像是抢了生意后得意的表情啊。”
“谁说我不得意了?”赵祈灏一梗脖子,“小爷没了他过得更好,赚钱更多,还没有人管着了,小爷不知道多得意!”
萧之夭也不跟他争,“那么得意的七殿下,我可有请你共进午饭的荣幸?”
“出去吃?”赵祈灏听出萧之夭的言下深意,毕竟如果是在家的话,不用她请也是一个桌子上吃饭。
“出去吃。”
“哇,小九给你解禁了?好好好,饭庄的大厨正等着让给他菜谱的人亲自检验一下手艺呢!这就走着?小九不跟着吗?”
萧江灼从门外进来,拿着一件披风,“娘子,咱不是说好的今天外出午饭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你要和老七谈事情的话,改天吧。”
不等萧之夭反应,赵祈灏说炸毛就炸毛,“凭什么我要改天?自古长幼有序,按大小排也是你改天!滚开,今天中午是我的。”
抢过萧江灼手里的披风他就要给萧之夭披上好带人走。
萧江灼也不恼,漫不经心地出手抢回佳人,漫不经心地抬腿一踹,“障碍解除!娘子,我们走。”
上了马车,却没出发。
果然等了没一会儿赵祈灏就七手八脚地自己爬上了车,“我不管,我也要去。”
萧江灼扔给他一个包袱,“想去可以,换衣服!”
“哟,还给我准备新衣服了?我看看的。”打开,赵祈灏脸色爆红,“赵祈灼,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萧江灼以最严肃的表情表示自己很认真,“想去,换衣服!不换衣服,下车!”
“艹,你狠!”赵祈灏抱着包袱麻溜地滚下车去了。
萧之夭有点担心,“喂,你这剂药是不是猛了些?我已经把他带出来了,他能去不就行了?你干吗非要让他换装?就算他有个别爱好,可这回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能坦然?他能……”
话还没说完,车帘一掀,某个刚刚才滚下车的又爬回来了。
“这次行了吧?可以走了吧?哼,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小九,你还是太年轻!”
萧之夭:……
到底是谁太年轻,这么轻易就上了当!
瞅瞅那流苏的首饰,艳丽的珠花!看看那飘逸的裙摆,似露非露的纱衣!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杨柳细腰,那肤质细腻弧线精致的锁骨。
只要不看胸,任谁都会当眼前的人是个美女,还是绝世那一挂的。
萧之夭觉得说话有点困难,但还是坚持开口,“内什么,七皇兄啊,我们是出去吃饭,您老穿的在大众眼里这叫女装,真的没关系吗?”
赵祈灏一捋垂下的长发,歪头看过来,媚意自生,“我没关系,你有吗?”
萧之夭被这个媚眼看得一激灵,赶紧扭头。
卧槽,杀伤力太大,今天有好戏看了。
萧江灼很是客观的点头,“比起多半年前的男扮女装来,这次你成熟多了。好吧,出发,去边记饭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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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还你的吻!
赵祈灏瞬间炸毛,脑袋撞到车厢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萧之夭都觉得脑袋嗡地一下疼了起来,他却一点没感觉似的。
“什么边记饭庄?不是说好的去灏记吗?大厨可还期待着你的评价呢!”
后半句自然是冲着萧之夭去的,他以为萧之夭请吃饭是去灏记才毫无负担的换上女装的--自己的地盘,想怎么作就怎么作,就是这么自信!
反正敢拿异样的眼神看他的,他回头就赶走!
可是萧江灼刚刚说的却是边记!
不,绝对不行!他曾发这誓再不在边牧黎面前穿女装的!
“怎么,你怕边牧黎看见?”萧江灼一出手,绝对正对着心窝子捅。
赵祈灏立刻反骨爆突,全然忘了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谁怕了,去就去!”
萧之夭:……
就这智商,到底怎么长大的?如果不是背后有边大少,早就被弄死不知道多少回了吧?
马车是小乔驾着,旁边“副驾”的位置上坐了边秋。
头一次跟心中女神挨得这么近,小乔不免有点紧张。心中想的是机会难得,这次一定要借机和阿秋聊聊好拉近感情,但不知怎地,平日里脑子特别灵光的他今天却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聊哪个话题既不显得流氓又能花式撩妹。
太过谨慎的结果就是他还没想出话题来,目的地到了。
“主子,到了。”小乔有气无力,第一次觉得人生真是艰难。
高挑帅气的边秋就站在他的旁边,他除了比人家高多半个头外还真没别的什么优点了。
萧之夭下车看到时,突然想起了那天边秋救严丝丝那一幕,英雄救美的姿态好像更有CP感呢。
鬼使神差似的她突然来了一句,“阿秋年纪也不小了吧?七皇兄你不准备给阿秋指婚吗?”
小乔一下子就来精神了,耳朵都能伸成驴耳朵那么长--根据过往经验,女主子的人品特别不靠谱。但今天人品两丈八!问得好啊!快说快说!
赵祈灏正经疑惑:“哎?阿秋还需要成亲吗?男人能做的她都能做,男人不能做的她也能做。这样的阿秋压根不需要男人吧?是吧,阿秋?”
阿秋:“主子说的是。”
小乔:……
人生无望了,想早点去陪佛祖。
萧之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临时一问对某位情窦初开的男青年造成了何等的打击,她伸手想拍一下小乔的肩聊表歉意,可才到半路就被萧江灼截回收进了自己的臂弯。
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尧天小醋王了。
萧之夭只得作罢。
一行五人进门,早有小二通了信儿的常升赶紧跑过来行礼,“给七殿下请安!给九王爷和九王妃请安。”
面上礼数周全,待人大方又得体,其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
坏了,怎么这三主儿来了!今天这样的日子,说不是砸场子来的谁信!
七殿居然还穿了女装!等事情结束了,他们这些今天见了七殿女装的人的眼睛还能好好待在原位嘛!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赵祈灏快眼扫了一圈,在没瞄到边牧黎的身影后,他立刻腿也不弯了,腰也挺直了。
在他的潜意识里,在边牧黎眼里的丢人才叫丢人。而只要边牧黎没看见,他当年都敢穿女装去给皇上请安。
就是这么无所畏惧!
赵祈灏根本不顾忌自己一身女装出现引起了多大的轰动,“哎,这一楼大厅的格局什么时候改成这样了?这么明显的一分为二的界限,你们今天是有什么特殊活动吗?”
“今天是决定边记饭庄最终归哪位负责人的日子。”常升也没隐瞒,反正今天本来就已经贴了通告欢迎外人来观看这会记入边记历史的一页。
萧之夭清楚地看见赵祈灏脸色变了,但偏偏还梗着脖子故意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洒脱样子。
萧之夭明知故问,“边大少不负责边记了吗?为什么?”
常升露一抹一言难尽的微笑,没答,“几位楼上请。七殿,三楼您的老位置可好?”
“嗯嗯。”赵祈灏胡乱应一声,跟着上楼。
萧之夭压低声音道,“你抢生意抢的把边大少都拉下马了,这次我服你厉害了!”
“那也是他没本事,是他活该!”赵祈灏坚决不承认有自己的原因。
可一路走一路瞄,下意识地总想看到某个老混蛋的影子。真的被拉下马了吗?是不是还好?
几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一楼终于敢炸开锅了。
“卧槽!刚才那个是七殿下吧?”
“绝壁是!今年初春他就已经穿过了一回女装,我做梦都梦了大半年了,绝对不会看错!”
“哇哇哇!今天真是没有白来啊!总听你们说当年边记衣行做初春衣展,七殿男扮女装一出艳压群芳。我还想呢,一个男人,长得再女相这穿了女装也违和。没想到今天亲眼一见被打脸的是我!真真真的太美了,七殿下为什么不是女的啊!”
这是小年青的们高举着“颜才是正义”的大旗,齐齐拜倒在了赵祈灏的娇媚女装之下。
但同时也有正统庄重的老年人们对此表达了强烈的愤慨。
“伤风败俗,无耻下流!”
“瞅瞅那样子!这到底像什么!简直视祖宗规矩为无物!太放肆了!”
“哼,血统不正就是血统不正!即便认回了皇室,依然上不得台面。把皇上的脸都丢尽了!”
“怪不得边家要完!根里就不正,就算一时茂盛也做不到一世茂盛。你们就看着吧,今天甭管是谁接了边记,这以后的边记啊,只能是下坡路了。”
一楼热闹的不行,有机灵的小二赶紧把听到看到的往三楼传。
此时三楼。
蔡飞舞抱着聂香怡的手臂一脸得意,“香怡你就放心好了,我哥说了,他已经带着人乔装打扮各就各位了,稍后的负责人之争,他一定会引导围观者投你的票!”
“飞舞,谢谢你。”聂香怡也亲热地拥着蔡飞舞的肩,表达着无限感动的姐妹之情,“如果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你快别这么说!曾经我还以为你会是我嫂子呢,可惜造化弄人。不过没关系,不是我嫂子也是我亲姐妹!”蔡飞舞快人快语,全然不会在意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地方说出来会引发什么风暴。
聂香怡却不敢大意,悄悄冲着梁嬷嬷使个眼色,梁嬷嬷赶紧亲自出去望风了。
边家生意在下滑,边家在没落,唯有的几家赚钱的铺子却被边牧黎给了聂香怡。聂香怡只当这是边牧黎提前为儿子留下的自然不会有怀疑,偷看账目的时候都自觉地避开了这几家。想着这些毕竟已经写上了她的名字,外人应该夺不走了。
可是边家其他人怎么可能同意。边家生意好的时候,边牧黎做为家主手掌大权也便罢了,如今边家生意每况愈下,他边牧黎但凡还有一点良知就该主动下台,并把自己的家产交出来赔罪。结果怎么着?你不下台,不赔罪,还把那几家赚钱的给你老婆孩子了?坚决不允许。
两边这么一闹腾,边牧黎适时提出了公平竞争的想法自然没人反对。
边家主子们想,他们比不上边牧黎还比不上聂香怡那个女人吗?当场比拼也不怕。
聂香怡想的是,事情到这个地步了,聂家总不能不管她吧?谁知回家一求助,聂家还真的不管她。
原因很简单,聂诵嫌她得到边牧黎的赠予时并没第一时间通知家里。那时候有了私产了不吱声,现在有了麻烦了知道家里了?天底下没那么便宜的事。要帮助可以,把聂香怡名下新得的铺子都给了聂家才行,不然免谈!
聂香怡舍不得,于是想到了自小一起长大的蔡氏兄妹。
蔡飞扬从小就喜欢她,蔡飞舞也一直拿她当亲姐妹看,她不过小小在蔡飞舞面前哭了一场,说边家要抢本属于她的产业,蔡飞舞立马拍着胸脯说这事儿她兄妹帮定了。
“那,你哥最近还好吗?听说被九王爷打……我该去探望一下的,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聂香怡恰到好处的停下。
蔡飞舞自动脑补聂香怡说不出口的苦衷,“哎呀你快别这么说,这事儿又怪不得你。你出嫁我哥无能为力,我哥出事你也帮不上忙不是?怪只怪这肮脏的世道,你我都是任人宰割的棋子!可恶!最恨皇族人了!”
“飞舞,你声音小点!”
“小什么小,他们皇室欺负人还不准说了?七皇子的表哥抢走了本属于我哥的你,九皇子为了护短竟不顾我蔡家对尧天的功劳残忍打断了我的腿和我哥的手臂!我真觉得我们是不是跟皇室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跟他们沾上关系就没我们的好?”
蔡飞舞义愤填膺,说到激动处恨不得现在拔刀就杀去皇宫。
她养伤到了现在不过是刚刚能走的地步,大夫还说了,即使完全恢复了,这以后也是不能再练武的了。
从小就嚣张跋扈的蔡飞舞哪里受得了这个,在她眼里,不能练武就跟要了她的命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她娘在她面前一天三顿哭,她都能自行了断也不愿意残着过后半辈子。
她知道这种事情没处报仇去,所以就越加仇恨萧之夭等人。在她的心里,她就是全天下最无辜可怜的小白鸽,惨遭奸人毒手简直是千古奇冤。
于是聂香怡一提她立马点头答应了,心里想的是够不着七皇子和九皇子,也要把相关的人拉下马来了,例如七皇子的表哥一家。
“香怡,你就放心好了,从今天起,这边记就是你的了!”
“是吗?这是谁口气这么大?快出来让爷看看。”赵祈灏一挑帘进了包间。
蔡飞舞先是被突然传来的话声吓了一跳,手都摸上桌上的剑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人灭口。可是帘子一挑,人一出现,她傻眼了。
听声音明明是个男的,怎么进来后却是个女的?还是个相当娇媚的女的。饶她是女人,都情不自禁地看直了眼,心里直念,盛京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美女了?
聂香怡也看傻了眼,但她的傻更在于她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这分明是那个跟她夫君闹翻的七皇子嘛。他怎么悄无声息地就到了?不是让梁嬷嬷去望风了么,人呢?怎么一点用没顶?
下一刻她就知道答案了。
边秋随后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晕倒的梁嬷嬷。
话说赵祈灏他们转过楼角时梁嬷嬷就看到了,她转身就要回屋报信去,赵祈灏一个眼神示意,边秋一个箭步扑上去,手刀一劈,活捉一个望风小卒。
聂香怡脸色惨白跌坐在椅子上,那就是都听到了吗?他们会如何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