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夭的八卦之眼亮了,“他还算计了什么?”
萧江灼来劲儿了,“娘子也想知道吗?好啊,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萧之夭的回应是拿起一根骨头堵住了萧江灼的嘴。
切,还用他说?不知道外面马上就能直接更上了么?还是原装正版直播!
一楼,蔡飞扬看到这里心疼了,他穿过人群冲到了边牧黎的面前,“边牧黎,你还是不是男人?她就算说了一点小谎又如何?她没保住的那个孩子难道不是你的?你怎么可以因为她说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谎就要休她!”
聂香怡得到了支持总算清醒了一点,对啊,就算她说谎了又如何,她顶多就是不要这铺子了,但她还是边家大少奶奶啊。
她不能被边牧黎休了!
“夫君--”聂香怡一扑,准确地抱住了边牧黎的小腿,泪如雨下地哭诉,“妾身错了,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看在夭折的孩子份上。”
为了拉围观者的同情,为了让边牧黎可怜她,聂香怡是一直盯着边牧黎的眼说这些话的,表现的那叫个楚楚动人痛不欲生。
她一向善于利用这些,当下就有部分百姓心有不忍的收回了指指点点的手。是啊,错了就错了呗,该罚罚,但也不值得休了不是?
边牧黎低头看着聂香怡没动,如墨黑的目光像一眼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
聂香怡突然就心悸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她张嘴就想再说话,可是被边牧黎抢了先。
“看在夭折的孩子份上?”边牧黎一脚踢开了聂香怡的扒附,“你居然还有脸跟我说看在夭折的孩子份上!聂香怡,那孩子到底是谁的难道你不知道?你真当我傻吗?”
这话一出,包括聂香怡在内,所有人都傻了。
肿么个情况?怎么感觉还有更大内幕?
楼上赵祈灏那身子往窗外探的,都快头朝下栽下去了。
边牧黎捂着胸口倒退两步,“本来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会说出口的,我也一直告诫自己,只要你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出生后叫的爹是我,那我什么都忍了!可是聂香怡你欺人太甚!我为什么二十五才成亲,不就是因为我对着女人硬不起来吗?”
哗--如潮水过境,围观众人被淹的不要不要的。
刚才边大少的意思是不举吧?难道风传了多少年边大少不举的消息一直都是真的?
卧槽!这哪里是什么年度大戏,这分明是要写进尧天历史的节奏啊!
众人看边牧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他的下半身,震惊,不信,同情,但更多的是55 幸灾乐祸。
哈,边牧黎你也有今天!你高大帅气又如何?你年轻多金又如何?你不行啊!你空有男人的表却无男人的根,这要是我都没脸活着啊!
边牧黎也如大家所愿,浓眉皱成疙瘩,一脸丢人现眼到极致恨不得去死的痛苦表情。
“洞房初夜我就告诉你了,也曾言明,只要你老老实实在做这个边家大少奶奶,那么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我都不会亏了你。可你呢?居然暗中私通了我的庶弟做下了苟且之事!做了也就做了吧,我想要那个孩子,这些我也忍了。可你依然不知足,居然借着跟七殿下口角之事自己又把孩子摔掉了!”
聂香怡听得傻出天际都回不来了,边牧黎说的每个字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连起来她怎么就听不懂了?
边牧黎给自己加戏加得足足的,“当时你说孩子没事,我就真当没事了,还因此迁怒于七殿,逼他分家离开了边家。现在想来,呵呵,是我傻啊!分明是你利用七殿弄死了肚子里的孽种,又利用我在乎孩子的心理逼走了七殿!一箭双雕一举两得,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算计我的家产!聂香怡,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心机深沉又歹毒的女人!”
众人恍然大悟。
“对啊,前一阵子不是传什么七殿下推摔了她的流言吗?还以为又是七殿下娇纵使然呢,原来是这个毒女人故意算计啊!”
“如果今天她没有被拆穿本来面目,那么铺子就会变成她的,不久以后边家其他产业也会变成她的,而她的肚子里却是什么也没有。好一招空手套白狼,这女人是要上天啊!”
“伤风败俗,厚颜无耻!她该被浸猪笼淹死!”
“对,淹死她!淹死她!”
聂香怡被骂醒了,她第一反应就是再次扑向边牧黎,“你冤枉我陷害我,我跟你拼了!飞扬哥,求你帮我!我真的没做那些事情的!”
蔡飞扬站在原地,头一次对聂香怡的求助没回应。边牧黎自爆的不举一事太震撼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真的话,哪个男人愿意站出来说与大众得知。
他不想怀疑都压不住那股怀疑的念头,难道聂香怡真的为了边家家产做出了勾人苟且的事情?
他就这么一迟疑的功夫,一个人影从围观群众最外围挤到了最里层,上前就把聂香怡抱在了怀里,“香怡,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我和香怡是真爱啊!您就饶我们这一次吧!”
奸夫出现了,一切尘埃落定。
边牧黎一脸死灰地踉跄而去,留给了众人一个生无可恋的凄凉背影。
边晋暗笑在心,事情虽然后半段失控了,但结果却是意外的让人更满意。
他只查出来了聂香怡的肚子是假的,却没想到就算是真的也不是边牧黎的。眼前死死抱着聂香怡的瘦弱青年好像是他的庶子之一,但是叫什么他真的记不起来了。所以正是因为不太引人注意,才得以顺利勾搭到了聂香怡吗?
干得漂亮!
原来这个惹人厌的嫡子当真不举!原来他被自己的庶弟戴了绿帽子!原来他新娶的媳妇儿除了算计他的家产外对他一点真心都没有!
哈哈哈,简直不要太痛快!
边家终于又回到自己的手里了!
……
三楼,赵祈灏由于极度震惊而沿着窗子滑坐在地,他看向萧江灼,“表哥他……当真不……举?”
萧江灼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这事儿不是你最清楚吗?”
“我……”赵祈灏哑了,他上哪儿知道去!
萧之夭指指外面,“你哥都一脸寻死似的跑了,你不去追?”
赵祈灏抓着窗子要起,又狠狠松开了手,“我为什么去追?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之夭不想跟他说话,并甩给了他一个“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继续傲娇”的表情。
萧江灼扳回她的脸,“走了。戏都看完了,你还想住这儿不成?”
“哎?这就完了?那你的黑手呢?我还没看见你的黑手呢!”萧之夭小声嘀咕。
萧江灼嘴角一勾,笑得特邪性,“既然是黑手,当然不是表面上能看到的。走吧,这里以后可不是我们七哥的长久包间了,时间长了人家会来人赶的。”
铺子重归边晋手里,边牧黎又自爆出了这么一大桩丑闻,以后别说再出来管铺子了,还能不能有脸出来都是问题了。
边家大少的威名至此没落。
萧之夭走之前又看了一眼赵祈灏,心里唏嘘,边牧黎这是为了他不惜毁了边家毁了自己啊!情深的简直令人胆战心惊,可是看赵祈灏的样子却不像能很快接受的。
边大少以后有的受了。
两个人出门,一扭头,正看到了另一个包间出来的蔡飞舞主仆三人。
按照最初的计划,聂香怡在一楼出面,蔡飞扬负责收买一楼的围观百姓,蔡飞舞则负责收买二三楼的绿牌子。如果计划顺利,那么现在该是三人庆祝成功的时刻。
然而意外一个接一个,到最后蔡飞舞从窗口听到边牧黎不举,聂香怡被休的结果后,她都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说晴天霹雳一点都不为过。
她一开始也不信来着,自幼认识聂香怡,她还是知道聂香怡做不出勾搭男人的事情的。但就同别的人一样,边牧黎他不举啊!这事儿太大了,太没脸了,它如果不是真的,没哪个男人会愿意自爆的!而只要相信了这事,就自然而然相信了边牧黎别的话。
如果边牧黎当真不举,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生会守活寡的聂香怡还真有可能出墙挠一挠啊。
到最后某男出现承认,聂香怡红杏出墙的丑闻便在蔡飞舞的眼里成了最终事实。
尘埃落定,蔡飞舞倒清醒了,她知道以后再不能跟聂香怡有任何接触了,所以她急急让两个丫环扶着她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谁知这一出门就正碰上了萧之夭和萧江灼两人。
自打上次动过手后,双方还没有见过面。蔡涛倒是传达过几次想要登门道歉的意思,但都在萧江灼的示意下连大乔那关都没过就给拒之门外了。
乍见萧之夭和萧江灼,蔡飞舞第一反应就是恨意上头。
打得自己腿断,哥哥的手臂也断了,这一切都是萧之夭的错!她是九王妃不在矛盾初始的时候就公开身份,不就是为了算计自己吗?
害了自己,害了哥哥,害了父亲被一众同僚埋怨加排挤,蔡飞舞把这一切都算在了萧之夭的头上,到现在也没意识到一切的最初分明是她自己先挑的事。
蔡飞舞紧紧盯着又白又胖的萧之夭,眼里的恨意就像淬了毒的箭,支支带着杀气。
萧之夭和萧江灼多敏锐的神经,一下子就感应到了。
萧江灼心生不悦,刚刚还带着笑意的眸子顿时变得冰冷起来,跟他比杀气?找死!
气场全开,武者的势压有方向性地直直排过去。
蔡飞舞及两个丫环哪里承受得住,瞬间就腿一软,一起摔坐在地。蔡飞舞腿还没好呢,这一摔又好巧不巧地压在了那条断腿上,她当下就痛得惨叫一声。
“小姐--”两个丫环手忙脚乱地想要扶起她,却被恼羞成怒的蔡飞舞一把推了开。
她坐在地上冲着萧之夭吼,“你是九王妃!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你还有没有点皇室人的大度了?”
萧之夭看着她的气急败坏都想笑,这道德绑架做的是不是太顺手了些?
“我说蔡二小姐,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大不大度又关你屁事!”
“你,你就是欺负我!你没有公开身份就是为了算计我,造成我冒犯你的假象,好让九王爷名正言顺地出手,害得我断腿,我哥断手,我父亲的仕途受阻!我几次三番欲登门向你道歉,可你却故意拿乔连见都不见。今天更是漠视九王爷对我出手,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你如此铁石心肠就不怕有一天遭报应吗?”
蔡飞舞一句接一句,说的那叫个理直气壮堂堂正正,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没准还真会因为她这种貌似正义的气势而选择相信她。
她脑袋糊涂,另外两个丫环却不糊涂。
对面可是九王爷夫妇,当今皇上最宠的,那位王妃肚子里怀着的还是皇长孙,小姐怎么有胆子硬杠上啊。
“小姐别说了,你快别说了。”两个丫环胆都要吓破了,使劲拉蔡飞舞的胳膊就希望能阻止她。
可惜蔡飞舞平时早就被惯坏了,愣劲儿一上来她爹娘都拉不住,更别说两个丫环了。
“你们给我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管我的事了!滚开!”蔡飞舞一左一右甩开两个丫环,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今天我还就不服了!你是九王妃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吗?不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好啊,你今天就打死我!我倒要看看这命闹到朝堂上去了,还有没有人护得住你!”
萧之夭嘴皮子不差,有战斗需要的时候耍一把唇枪舌剑那也是一个灭一片的实力。
但当你碰上脑残的,说不通的,你就是能灭下大天来也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人家都能挑出理来,你说什么人家就是一颗红心反正你不对。
你还能说什么?
萧之夭这回真气乐了。
“这事吧,虽然我知道跟你说没用,但还是想提醒你。一,事情的最初,先公开了身份欺负人的是你。二,没欺负成功,回头又叫了人来意图打击报复的也是你。三,你找你哥找护着你的帮手就可以,我家男人就不能出来帮我?”
某男人适时凑过去亲一下萧之夭的脸,表示对于“我家男人”四个字的描述很是满意。
萧之夭瞪他一眼,没看这儿正撕着呢吗?一边凉快去。
“四,你拿身份压人在前,我男人拿身份压人在后,你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真的不亏心?五,今天偶遇你那是什么目光你自己清楚,怎么,是不是我得乖乖被你瞪穿了这事儿才对劲儿?六,让你撑不住的是萧江灼的势压,有本事你跟他讨要说法啊?你冲我来什么?七,我还真没空打死你,我怕脏了我儿子的眼!”
一长串话说完,嘴不累心都累。
果然看戏要看别人的才爽,当自己变成戏里主角时,那怎一个遭心了得。
蔡飞舞被训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不行。但这尴尬里却没一点对于自己理亏的不好意思,而是对萧之夭的恨意更浓了。
居然还这么能说会道,这女人是不是就是这么把九王爷诓到手的?
“你你你你等着!俗话说的好,日久见人心,早晚有一天九王爷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萧之夭眼眉一挑,敏感得听出了其中的深意,“看出了我的真面目又如何?不会得意太久又如何?跟你有关系吗?”
蔡飞舞突然哑了,在快速的瞄了一眼萧江灼后竟然非常羞涩地低下了头。
萧之夭:……
这玄幻的画风哟!
要说跟萧江灼没关系,她绝对不信。
眼角带上钩子立马狠钩了一下萧江灼,你是不是又撩妹了?
萧江灼表示非常无辜,他除了上来就非常威猛的出势压压了对方之外,他什么也没做吧?如果这都算撩妹的话,那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对方太变态啊。
正要说些什么,赵祈灏带着边秋从后面急冲冲地冲了过来。
“都给小爷闪开,好狗不挡道!你们怎么还没走?还想着在走廊来一发怎地?真是道德败坏无耻下流!闪开闪开!”
蔡飞舞腿脚不便避让不及竟是被赵祈灏一挥手臂撞到了旁边的栏杆上,得亏两个丫环及时出手拉住,不然都能翻下楼梯去。
赵祈灏脚步都没顿一下,“王子犯法就是不与庶民同罪!小爷是七皇子赵祈灏,有种你到我爹面前告我!艹!什么跳梁小丑都敢出来蹦哒了!下次再让小爷看见,我就打断你另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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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祈灏倒是没有打断蔡飞舞另一条腿,但萧江灼做了。
走廊边上立有半人多高的落地大花盆,花盆里种着四季青,打理得很整齐。萧江灼也没舍得破坏这种整齐之美,就顺手摘了一片叶子,看也不看手腕一甩,叶子飞出,打断了蔡飞舞背后倚着的木制护栏。
蔡飞舞先身子失衡摔了下去,两个丫环赶紧飞身相救,奈何楼梯处狭窄不便施展,三个人竟是相继摔下了楼梯。
一连串的惨叫之后,蔡飞舞以被两个丫环压在身下的姿势终于停止了滚落。
断的那条腿很幸运,并没有被压着;但没断的那条腿可是被压个正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萧江灼从三楼探出头来,对一楼正过去抱起妹妹的蔡飞扬不急不慢地说道,“回去告诉蔡尚书,伤药费随时都可以到我熙王府领,而且可以领一辈子!”
潜台词就是,以后还会打,打了就包伤药费,但绝不打死。
话里的血腥吓得蔡飞舞再不敢有什么梦幻想法了,缩在蔡飞扬的怀里只剩下了痛苦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