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没表示反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您去做正事吧,大清国让您来英国不是学习访问么,总呆在我这里像什么话。”
“给我张名片,我怕我找不到回来的路。”载堃露出一口白牙尴尬的笑了,接过了凯尔索递过来的名片。
“丽娜,你带堃先生坐马车回大清国使馆。”他招呼女秘书送贝勒爷出去,自己则继续对账,但心里却无法安宁了,总走神!
当天早晨十点,贝勒爷和三位随行的官员,以及使馆的人坐上马车前往新牛津街的大英博物馆,偌大的博物馆让他们整整逛了大半天。
博物馆里展出古埃及的棺木和尸体,还是让他们这些人大为震惊的!
“这实在是有违天道人道,简直是令人发指的行径!”随行的管理官书局大臣姓刘名源,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双奕奕有神的小眼睛,个子不高,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留着两撇山羊胡子,他原是翰林院学士,对于这种暴尸的行为深恶痛绝。
“刘大人说的甚是!”另一名管理官书局大臣是旗人,苏赫隆,刚三十五岁,身材魁伟,黑漆漆的面庞,此人原来是武官,在海上航行之时他吐得最畅快!
另一位汉人随行是外交部的叫袁晓略通英文,年纪较轻,刚三十岁,平日里和贝勒爷关系较近,他则问载堃:“贝勒爷认为如何?”
载堃背着手看着玻璃罩内的女性木乃伊,又瞧了瞧下面牌子上的英文说明,才答道:“这木乃伊,是3000多年前的人了,早已投胎转世多次了,放在这里供人参观应该无妨吧?”
“贝勒爷此言差矣,即便是他国的古人,也应当以示尊重,怎能把他人的尸体当成古董买卖?”刘源颇为气愤,就离开了木乃伊的展位,去看不远处的油画了。
“贝勒爷,咱们也走吧,这木乃伊怪慎人的,看多了晚上发噩梦。”袁晓笑着说道,他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刘源的,身上太多八股的酸气了。
载堃笑了:“这比起真正的死人,还算好的。”
四人又来到雕像和油画的展厅,欣赏起来,这里的氛围总体是令男人们愉悦的,因为有很多古希腊的裸体雕塑,和文艺复兴时期的美女油画。
刘源看得十分投入,也顾不得评论和批判了。
苏赫隆在半裸的阿佛洛狄忒雕塑前站了很久,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或许应当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去伦敦的花街柳巷逛一逛,尝尝洋女人的滋味,但要命的却是他不懂英文。他回头看看观赏“大卫”雕像的贝勒爷不禁羡慕嫉妒恨,此人却有如此的艳福,能让英国女人为其生儿育女。
当然,最令他们气愤的还是博物馆中有为数不少的汉文化古董,唐三彩,五代十国时的雕塑,商周时代的青铜器,宋代的字画,汉朝古墓中的玉器和陪葬品等等,这些古董或是通过走私,掠夺的形式远渡重洋来到英国,只有少数是正规渠道购得的。令他们屈辱的却是,几乎都是近几十年流出清国来到这里的,大清国至咸丰帝以来受尽了洋人的挤兑和压榨,这些洋人展出的舶来品就是鉴证。
“你跟张德彝(大清驻英国公使)大人说一声,我不住在朗廷酒店了,已经搬到我朋友的寓所住了,他曾经是我的家庭教师,凯尔索.罗伯兹子爵。”在博物馆门口贝勒爷和袁晓说道,又抄写了一份地址给他。
“我们晚上去张大人家作客,您不去了?”袁晓收好字条问。
“我要去买些东西,带回去给家人分享。”载堃招呼过来一辆马车,和三人暂时道别。
苏赫隆连忙凑过来问:“贝勒爷走得如此匆忙莫非是去烟花巷了,他去逛为何不带上我们?”
袁晓苦笑着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源瞥了一眼苏赫隆觉得此人真是丢人现眼,虽然他自己也对洋女人好奇,但起码的礼义廉耻还是要的。
载堃前往的地方是邦德街,那里是著名的艺术品,古董和珠宝一条街,他闲逛了很久才在一家珠宝店前停住了脚步……
傍晚,凯尔索整理了一下一楼的贸易行展厅,就来到了咖啡店用晚餐,但他的眼睛却一直注意着窗外的人流,期待着某位人士的到来。
吃了晚饭,他刚要回三楼休息,就看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载堃,还提着两大箱行礼。
凯尔索马上叫了伙计帮忙搬行礼,还关切的问进来的男人吃饭了没有。
“我在邦德街吃过了,意大利餐厅,他们管那个叫帕斯塔。”载堃说的是意大利面,他已经爱上了这种食物。
“您去邦德街买东西了?”他领着贝勒爷上了三楼,伙计把箱子放好要了小费就高兴的走了。
“嗯,我买了贵重的礼物送给咱两的。”载堃笑眯眯的说完,就从袖口里拿出了两个小绒布盒。
凯尔索迷惑的望着他,眼看着他打开了盒子。
里面放着一枚雕花的白金镶钻戒指,但款式却比较朴素,像是给男士佩戴的。
“我买了一对儿,这只是给你的,洋人结婚都要交换戒指,咱们虽然不能结婚可戒指却是要戴的,而且我只为你而戴,一辈子都不会摘下来了。”贝勒爷说话的时候,心中却是忐忑的,他怕天16 使以各种理由拒绝。
凯尔索凝视着这枚戒指良久,眼眶湿润了,他扭过头小声问:“到了这步田地,您何为还不放弃?”按道理说,此人得到了儿子,应当心满意足了。
“我要是放弃了,还是男人吗,当初信誓旦旦的把你要了,还让你为我生了儿子,如今你和我闹别扭,跑回英国,不正是因为我没有给你证明吗?现在,我给你的只有这枚结婚戒指,也不知道你是否乐意接受。”载堃握住他的左手,很想把戒指佩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可怕的女人
凯尔索难过的摇摇头,推开了他的手:“对不起,现在我无法答应您。”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怎么还能理智的面对这个男人?
载堃怅然的说:“好吧,我会一直等你的。”他现在不能逼得太紧了,应当给天使一定的自由,正是因为他从前太强硬,对方才逃跑的。
两人洗漱完就坐在客厅里聊天,贝勒爷把儿子的照片拿出来给孩子娘看。
“他长大了好多,模样越发像您了。”凯尔索拿着照片,高兴的说道,思念之情越发深了。
“瑛儿已经开始学说话了,估计咱们回去,他都能和大人讲话了,走路也很溜索。”载堃说道,儿子是他的骄傲,每当带着孩子回阿玛那里,总惹得不少人围观,他的儿子可是长着一双海东青(雄库鲁)的眼睛哦,萨满巫师还说溥瑛是神明的礼物,是家里的福星。
溥瑛被德芳格格抱在怀里的表情甚是可爱,还有骑在木马上玩耍的照片也特别有趣,但被爷爷奕漮抱着的时候似乎就有点儿拘束了。
凯尔索抚摸着照片上的娃娃,温柔的又说道:“他很听话,就是不喜欢吵闹的环境,有人吵闹他就会哇哇的大叫表示不满意呢。”
“现在好多了,你刚走的两个月他闹得很凶,谁哄都不行,还生了场病,后来姐姐接走了抚养就好一些了。”贝勒爷叹了口气,那时候他成了众矢之的,阿玛总在骂自己,说他看管不严,让孩子母亲逃跑了,如果瑛儿因此落下病根该如何……
凯尔索终于掉下了眼泪,他抱着儿子的照片抽噎着,虽然他只是暂时呆在英国,并非不想回大清了,可没有自己在的这段时间,儿子肯定受了委屈,他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载堃将他搂在怀中,温柔的说:“你自是舍不得瑛儿的,他可是我们的儿子。”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他讲不出其他的来了。
“是我不好。”贝勒爷说完就帮他擦拭眼泪,是他的自私害苦了凯尔索,甚至还把人家的护照藏了起来。
天使靠在他肩头,柔声道:“我们别再讲这些了,再说一会儿天都要亮了,您明早不是还要去图书馆参观么?”
“是啊,应该睡觉了,我今天得洗个澡,你先睡吧。”载堃说完就起身进了浴室,他跑了一天,出了一身汗,也应当换套干净衣服了,明天就穿行袍吧,走起路来更方便。
凯尔索帮贝勒爷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也回了房间,但他却没办法睡着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从前的事儿,又想起和载堃的种种,不由得悲喜交加,看来自己这辈子都和此人脱不开干系了,因为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杰作----儿子溥瑛。
忽然,他听到敲门声。
“我能进来吗?”贝勒爷礼貌的问,并不着急开门。
“进来吧。”凯尔索整理了一下睡衣,坐起了身。
载堃刚洗完澡,就推门走了进来,坐到床边微笑着问:“今天早晨送我上马车的女人就是你的未婚妻吧?”
绅士睁大了眼睛反问:“您怎么知道的……她是我父亲临终前极力推荐的人选。”
他摸了摸天使的面颊:“她对你的事儿了如指掌,而且看你的眼神也很不同,她知道你做过我的家庭教师。”
“嗯,我和她说起过您。”凯尔索点了点头,普通英国人绅士的婚姻就应当如此,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彼此互相帮助,比较容易携手一生。
“但是她不适合你……她是见识过男人的。”载堃如实禀道,他对女人有着强烈的直觉,毕竟是阅人无数了。
凯尔索大吃一惊:“您为何要这么贬低她,据我说知,她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
载堃捂住脸,无奈的辩解:“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你不信的话,就去亲自求证吧,我回去睡了,晚安!”
贝勒爷离开后,绅士还在琢磨这件事,且不谈他会不会和丽娜结婚,单从他对她的了解程度上来看,确实无法寻到蛛丝马迹,她不像那种城府很深的女人,如果某人说的是事实,只能说他太低估丽娜了。
第二天中午吃了饭,凯尔索就坐在咖啡厅里休息,店里只有三四个客人低声谈话,总体很安静。
“可以和您聊聊吗?”丽娜来到他身边,礼貌的问。
“坐吧。”他正想和女秘书谈谈,还嫌找不到契机呢。
丽娜对到他对面的位置上,低声问:“您是不是要回大清国去了?”
他呆了半晌,笑着答道:“谁和你讲的,是堃先生么?”
她摇头:“他没有和我说这些,我猜的,您要是真的回大清国,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他抱着胳膊思忖了一会儿才答道:“我还没有考虑清楚,但确实打算回去了。”
“那伦敦的生意怎么办,您不在这里,谁来管理公司?”她有些焦急,攥住了袖口的蕾丝边。
“我打算让舅舅过来帮忙,在北京有我割舍不下的人。”他无限感慨,即便不和贝勒爷复合,瑛儿也是他最宝贝的儿子啊。
丽娜低下头,难过的抹着眼泪:“您一定是在那里有恋人了……我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她也清楚当初老罗伯兹活希望自己同凯尔索结婚。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赶忙解释,虽然他们从没触及过感情上的话题,但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二人是被撮合的一对儿。
“您带我一起去大清国吧,我愿意追随您。”她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凯尔索应当明白了吧,她24岁依然独身也是为了等待这个男人,但如果对方一走就是好几年,她可真的要等不起了。
凯尔索很为难,苦笑着说道:“那并不个浪漫的地方,不适合你。”
丽娜咬着嘴唇摇头:“您在骗我,您一定是有了恋人。”
“总之,我不能带你到大清去,你还年轻会有更好的机遇,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吧!”他不想浪费这个姑娘大好的青春,应该坦诚一些,不要再拖泥带水了。
丽娜怔住了,她没想到老板会如此果决的断了和自己的可能,三年前当她看到凯尔索的照片之时就已经疯狂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如今他们近在咫尺,眼看着她就能成为此人的妻子却又出了这种意外,她很不甘心!
听完这番话,丽娜礼貌的蹲下身告别了:“我去整理展厅的新货了,您继续休息吧。”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心里也不好受,不过长通不如短痛,日后他们就不用再说不清道不明了。
下午五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凯尔索回到了三楼,不知为何他的头晕晕的,特别想睡觉,可明明刚才他喝了杯咖啡啊,估计是昨晚和贝勒爷聊太晚了没休息好。
他走到沙发旁边,脱下了外套,摊坐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丽娜正坐自己跟前,用一种呆滞且有些慎人的眼神望着自己,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不着寸缕,过分清瘦的身子不能引起大部分男人的欲望。
“你在做什么?”他困惑的问,可是身体却动不了,哦,天那,不光是对面的女子,就连他也没穿衣服,还被麻绳捆住了胳膊和腿。
她用极其缓慢的语速面无表情的答道:“原来您是这样的啊……不过没关系,我依然是热烈的爱着您的,无论您有着怎样的身体,我都会爱您!”
凯尔索努力动了动身体,挣扎着说道:“你疯了吗,丽娜小姐?”
“疯了?我继父经常这么说我……但是后来他说不了了,他死了,真令人悲哀呢。”她低垂下眼帘,回忆着曾经和继父“幸福甜蜜”的往事,如今她又会变得幸福了,因为凯尔索会成为她的男人。
“你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我这种身体可能无法给您足够的爱。”他努力劝服,可对方却不一定能听得进去,他真的很希望载堃能马上回来,这样他就能结束这场尴尬的表演了。
“没关系,只要您能让我呆在您身边,我不在乎其他的。”丽娜露出一抹微笑,就坐分开腿坐到了老板的身上,熟练的动腰。
凯尔索紧皱眉头,咬着牙说道:“快停下来……您不要这样。”他虽然也曾想过和女性结婚,过正常夫妻生活,却不乐意被迫。
她抚摸着凯尔索的脊背,仰起脖子兴奋的呻吟,不紧不慢的说:“您也有男人的部分……它已经想要我了,太美妙了!”
绅士这才明白某人所说的话是无比正确的,眼前的女子非但精于此道,而且精神还有些问题。
就在此时,载堃迈着轻松的步伐上了楼,今天在大英图书馆的考察总体来说是愉快的,只是被苏赫隆缠着问伦敦花街柳巷的事儿让他有点儿烦,等哪天还得带他们去开开眼。他现在巴不得快点儿见到心爱的天使,可他跑上楼推开玻璃的门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到了!
☆、舒服的报应
手疾眼快的载堃立马冲过去抱住了丽娜的腰,但遭到了强烈的反抗。
“放开我,你这个狡猾的东方佬!”她尖叫着,都是这个人的出现破坏了她的美梦。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人!”载堃轻松的把丽娜扛到了肩膀上,带进了客房。
松了一口气的凯尔索,流了一身热汗,差点他就丧失前面的童贞了。
载堃把丽娜扔到床上,豁达的笑着说:“你要是缺男人我到是能帮你找个。” 苏赫隆憋得要命的,把这女人给他到是不错的选择。
她愤怒的吼叫:“谁要你们这些肮脏的黄种人,别做梦了!”
听到这话,贝勒爷怒火中烧,一拳就打在了她的昏睡穴上,瞬间耳根子就清净了。
他返回客厅把绅士身上的绳索解开,笑呵呵的问:“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
“没想到她精神有问题,我差点儿就……!”凯尔索面红耳赤的说了一半儿,就不好意思再讲了,因为他还光着呢。
载堃捏捏他的脸,打趣的说:“等晚上再谢我吧,想想怎么处理她?”
“当然是把她送回家了。”凯尔索边穿衣服边说,弄不明白对方想什么。
贝勒爷坏笑着,想出了个馊主意……
当丽娜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还压着个男人,这男人黄皮肤,黑眼睛,也留着一根大辫子。
“你是谁,快放开我!”她吼叫。
男子听不懂她在讲什么,笑眯眯的压住她的肩膀亲住了她的嘴,底下一个劲儿的忙活。
丽娜想喊,却出不了声,被侵占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种久违的满足感充盈着她的肉体,尽管对象是个黄种男人,但劲力和尺寸却不比白人差,反而更猛!假装清高没用,她非常诚实的翘起了双腿,盘住了男子的腰,大胆的迎合,Y望把她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