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笑了:“你到英国要注意身体,我去姑姑府上了。”说完她就带着张嬷嬷离开,坐着马车到德芳格格那儿去了。
金凯觉得莫名其妙,格格从前对自己挺冷淡的,怎么这一两年忽然间热心起来了?但他可没心思关心那位大小姐,他赶忙回了屋,神神秘秘的关起了门。
晚上,凯尔索从天津赶了回来,满身是汗的他,先泡了个澡,洗完澡后,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来到了院子里,却碰到了等在桃树下的青年。
“我想和您聊聊,到我屋里坐吧?”
凯尔索点头:“好啊,刚好我也想找你呢。”他对这孩子有些不放心,想和对方聊聊学业之外的事,比如对将来是如何打算的,想娶什么样的姑娘为妻,如果可能他会尽力帮忙物色。
金凯把子爵让进屋,点上了灯,又忙着泡茶,是子爵最爱的印度红茶。
刚洗完澡的凯尔索口干,就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连忙问道:“有事就说吧?”
金凯见他喝了茶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便直言不讳的答道:“我想把心里的想法讲出来,希望您不要怪罪我!”
☆、狂乱的夜
凯尔索见到神色紧张就挑起嘴角笑了:“我不会责怪你的,说吧。”
他坐到了子爵对面,攥住膝盖尽量平静的说道:“从我十岁那年被您带回这个家,我就对您有了爱慕之情,起初我以为那是因为我早年丧母,丧父把您当做了我的家人,或许是一种依恋,但我慢慢的长大了,开始明白这根本不是对家人的喜爱,而是……我把您当做了憧憬的对象,我是作为一个男人在看着您的,您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都记在了心里,所以我才不愿意去英国念书!”
凯尔索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被他当成孩子的金凯突然间在他眼前变成了男人,这一切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您的眼中只有贝勒爷,其他人都无法取代贝勒爷的位置,我只求您能听我的心里话,知道我是如此的爱慕您,即便您会拒绝我,我只是不愿意再沉默下去了,如果我现在不说,等我去了英国,恐怕就更没有机会讲出来了,只希望您能在今夜成为我的美梦!”金凯动情的说着,话一旦说开了,就难以遏制了,虽然这么做十分卑鄙,但也唯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他一亲芳泽了!
低头考虑了一会儿的子爵,平静的说道:“先不说别的,我比你大十几岁,是你的叔叔辈了,你不觉得这太荒唐了吗?”年轻人真是敢作敢为,他就没有这种勇气,当年如果不是贝勒爷死缠烂打,他是不可能走出教堂做回凡人的。
金凯微笑着摇头:“您要拒绝我,可以再找个更好的理由。”说这话的时候,凯尔索和自己的年龄差忽然缩短了,仿佛是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在谈论风月一般。
“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孩子,而不是男人!”子爵又道,这才是关键的问题所在。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插上了门,这才回过头来痛苦的说:“现在我当然是个男人了,您知道吗,我总是在晚上想着您,靠手来自我满足,每当我看到您和贝勒爷亲密的在一起时,我就心如刀割!”说完这话,金凯就脱了自己的短褂,仅仅穿着裤子,走到了凯尔索跟前,像是极力要证明似的,这幅身体确实很结实,很漂亮。
子爵仰起头,吃惊的望着他问:“你那天晚回来是不是去喝花酒了?”
“对,而且不止一次了,不过再美的人都没办法和您比。”不光是女人,他连男人都试过了,就算是再热情的迎合自己,他都觉得很无趣。
凯尔索想回避这个问题,于是把话题扯开:“你应该真正的去爱一个人,而不是光寻求身体上的满足,将来无论你喜欢的是白人女子还是大清国的姑娘,我和贝勒爷都会尽力帮你去撮合的,也会为你准备结婚用的房子。”
金凯弯下腰,托起了子爵美丽的下巴,温存的说:“我的爱都献给您了,没有精力再去爱别人,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您就够了。”钱财房产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相信凭着自己的双手和头脑是能赚到这些的,但眼前的人儿却是他遥不可及的美梦,今夜就让这梦想成真吧!
子爵刚想再劝劝他,却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像是发了烧一般,一股股的热浪从小腹往全身扩散,后背和额头都渗出了细薄的汗珠,当他重新集中精神面对金凯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刚才喝的那杯茶里该是下了药的。
“你何要这么对我?”凯尔索皱眉质问,他好伤心,被自己当成儿子一般呵护教导的孩子竟然成了下三滥的流氓无赖!
金凯苦涩的笑了:“除了这办法,我还能有其他的招儿吗?”说完他就把子爵轻而易举的抱了起来,放到了床铺上。
凯尔索想反抗,但却觉着身上没有劲力,软绵绵的,更主要的是他的下面很糟糕!
“您不用挣扎了,这是春药,没有一宿是缓不过来的,不管明早醒来您会对我做什么,我都无怨无悔!”说完这话,金凯就俯下身吻了子爵。
凯尔索竟然连躲闪的意识都丧失了,懵懵懂懂的任由人轻薄,这吻是如此的温柔,却又有几分青涩,被亲了好一会儿,他才努力的推开对方,气喘吁吁的说:“不,不行!”
“现在可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了,由不得您不乐意。”他不是不行,是很行,而且行得不得了,脱下裤子的时候前面竟然都兴奋的渗出汁液了,蓄势待发的想要攻陷所爱的人。
子爵腰发软,他隐约的闻到了金凯身上的味道,年轻的男人求偶时散发的气息,这好像是催化剂一样让他更加燥热,但他还是撑着胳膊,想要逃跑。如果他现在喊叫,老周他们会听到过来帮自己,但结果是铁蛋儿会被赶出贝勒府无家可归,而自己的男人也会知道真相,他们三人都会颜面扫地!所以,他不能这么干。
金凯趁着他慌神的工夫,就把他的衣衫全都脱了,他连忙抓过被子想要遮羞,但却让这个男人把胳膊压住了,他轻声的喘息,哀怨的乞求:“求你不要这样……!”
金凯固执的摇头:“不,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得不到您,死都不瞑目!”子爵洁白的胸脯在煤油灯下微微的起伏,因为抚育过孩子,所以那两颗樱桃看起来成熟而鲜艳,在他儿时病重之时,也曾经抚摸过这里,他连忙低头亲吻左胸,仿佛这是个神圣的地方一般。
凯尔索难以遏制的仰起脖子急喘轻吟,本能和药力的趋势让他卸去了武装,腿也不像刚才夹得那么紧了......
这一夜,房内的人都没能好好入睡!
睡到下午,金凯才从床上爬起来,他觉得子爵应当饿了,就坐起来穿衣服,想到厨房去端点吃的过来,反正事已至此,他也不在乎后果了。
床上的人却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先别出去。”
“没事儿,这会儿大家都在睡午觉呢,您一定饿了,我去拿点吃的过来。”他故作轻松的答道,鞋还没穿上就让凯尔索抓住了胳膊肘。
全身散架的子爵,撑着身子趴在枕头上,柔声道:“我不饿,等天黑了你再出去吧,让人看到了不好。”
果然,子爵还是保有做神父时的慈爱和奉献精神,那一对洁白的翅膀又展开了,金凯握住天使的左手,轻轻吻了一口,柔声道:“怎么能让您饿着呢,我把床帐合上,就没人看得到了,放心吧,他们不可能想到我屋里还藏着位美人呢?”
凯尔索连忙抽回了手,转过身假装睡觉,然而他的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他明白两人昨晚的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因为他不想让心爱的家人卷入漩涡和矛盾中,他不想再有这种麻烦了!
年轻的男子拉好床帐,便穿好衣服走出了屋子,到厨房找了点儿吃的后,他就在花园里碰到了老周。
“少爷,您看到子爵了吗?”老周问他,今早他收到了几封信,几乎都是给子爵的,但去卧室敲门却不见人回应,他就斗胆推门进去了,一大早的屋里居然没人。
他假装镇定的答道:“我也刚起,大概是早早的出去了吧,昨天他说还要到天津去。”
“哦,那怎么不坐马车去火车站呢?”老周碎碎念的走了,奇怪的却是金少爷怎么端了七个大包子,一个人能吃得完么?
金凯松了口气,还好贝勒爷抠门,把以前的门房辞退了,现在府里根本没有看门的,就养了四条狼狗,反正狗也不会说话,没办法揭发自己,要不这事儿怎么都说不清道不明的。
金凯端着吃的回了屋,顺手插好了门,对床上的人说:“您起来吃吧,老周刚才问您去哪了,我说您可能又去天津了。”他殷勤的把包子端到床前,支上了炕桌,还倒上了凉开水,然后就坐在边上也拿起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凯尔索勉强坐起来,拿起包子咬了几口,低头不做声,因为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同铁蛋儿讲话了。
他眼前的人显然是害羞了,这反而让他有种成就感,但药力已经过去,自己再也无法用强了。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你就好好的准备去伦敦念书的事吧。”把一个包子吃完,凯尔索就有力气讲话了,现在他又变回了平常的那个“长辈”。
他长叹一声:“我就猜到您会这么讲!”话音刚落,他就把炕桌搬下去,合上了床帐,重新将子爵压在身下,肆意的抚摸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请去新浪微博观看!
☆、逃避
没有春药的作用凯尔索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但糟糕的却是经过整天的疼爱(被弄四回,对方年轻力壮)他没有任何体力,无法反抗正值黄金期的男人。他徒劳的推了几下就累得差点晕过去,只能任由金凯摆弄了。
结果,两人又睡了一个白天,直到半夜才起来。
凯尔索累得不行,骨头就和拆散了一样,但他还是坚持穿好了衣服,打算趁半夜回到自己的卧房。
“假如有一天,您不想和贝勒爷过了,我会带着您离开这里,陪您到任何地方。”金凯坐起来,抱住了他的肩膀。
子爵却忧伤的答道:“你才十七岁,人生连一半都没过完呢,但我却不同了,我和贝勒爷有了两个孩子,在一起快十年了,说分开很容易,但实际却是很难的事,你还不懂这些!”
“您这是认命了,当然,贝勒爷对您确实不错,这我不否认,可您能保证他将来就不再娶吗,您不知道吧,已经有好几位门当户对的女子盯上贝勒爷了,周叔总给拦着,王爷那边虽说没有干涉,但却不能违抗太后的旨意,如果那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婆来个赐婚,贝勒爷就算不想答应,也得答应,因为他不能把您这位庶福晋扶正,但我不同,我没有任何牵挂,也没人逼迫我做不乐意的事,我可以为您终身不娶!”金凯其实侧面的了解到了义父的难处,自从福晋过世后不知到推掉了多少媒人的撮合。
凯尔索低头说道:“我知道有人向他提亲,也想过可能皇27 上和太后会赐婚给他,但既然我选择了他,就要接受这种安排。”
“不,您不应该受这种待遇……算了,不说这些了,您又会找各种理由为贝勒爷辩解,我帮您去烧热水,您洗澡吧。”金凯不想和他再谈论不愉快的事,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亲密的关系,他不能冒险让子爵讨厌自己。
看到年轻人走出了房门,过了一会儿,他才敢出屋,直接就奔了浴室了。金凯在隔壁的柴房烧煤球做热水,伺候他爱的人洗澡,水烧好后,他亲自倒进浴盆,对坐在一边等候的子爵说:“我做两盆热水,您多泡一会儿。”
“你不洗吗?”凯尔索低声问。
“我到院子里冲凉水澡就成。”他笑笑,说完就脱了上衣,就穿着裤子要走出浴室。
“用凉水对身体不好,就在这儿洗吧,我用不了两盆水。”凯尔索亲自关上了门窗,背对他脱了衣服,迈进了浴盆。
金凯便没推辞,利索的脱了裤子,进了澡盆,一边洗一边故作轻松的问:“天气这么热,不如明后天一起去郊外钓鱼吧?”
他洗发头发才道:“瑛儿,薆儿需要照顾,若不带他们去,会和我闹,但带他们去又怕出危险。”小孩子最爱乱跑,很容易失足落水。
“让奶妈带他们,我们早晨去,晚上就回来了,耽误不了多久,我有心事的时候就会去卧佛寺那儿钓鱼,晚上还能躺在草科里看星星。”每当他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就会去卧佛寺烧香,顺便去附近的河里钓鱼,暂时就能把烦恼忘了。
子爵低着头说:“你到伦敦,我的舅舅会去接你,安排你住在我的公寓里,不要去留恋伦敦的花街柳巷,那儿和八大胡同一样,是个充斥着花柳病的地方,交友也得慎重,不能碰鸦片烟,也不要酗酒,有事情问舅舅,他会帮助你的。”伦敦相比北京城来说更是个花花世界,他怕金凯受不了诱惑学坏了,毕竟这孩子才十七岁。
“我不去那些方,想着您用自己的右手就够了!”他说道,吃过最好的美味再去品尝普通菜肴,就会觉得索然无味,人和人确实不同,他爱的人是独一无二的!
听到这话,凯尔索就背过身不再吭声了。
第二天下午,载堃在上海安顿好后就去海关和相关的职员接洽,聊到傍晚他才急忙赶往黄浦江边的公寓,拿着礼物去探望刘影。
上了楼敲开公寓的门,小影子看到他拜访竟然惊呆了,还以为在做梦呢!
“贝勒爷,您怎么来了!”刘影高兴的说。
“来办事,顺便看看你,子爵还让我给你带了好多礼物,我都要拿不了了。”看到这孩子气色不错,比从前健康了,脸色也很红润,他就放心了。
小影子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尴尬的说:“要不咱们去外面吧,我请您吃饭。”偏偏这个时候,武海过来了,还住在自己家呢,此人正在浴室里冲澡。
“你家有客人吧,行,把东西拿进去。”在刘影的来信里,他已经得知对方的近况了,找到了一个固定的伴儿(是个有家事的男人,每个月出差都在上海住三四天),应该是在公寓里呢。
刘影赶忙把礼物拿到客厅,就抓起钱包想跑,生怕被武海追上来多生枝节,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偷偷摸摸的干嘛呢?”武海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看到鬼鬼祟祟的刘影就起了疑心,毕竟他们在一起两年了,彼此还是有些了解的,只要做了错事,小影子就会不言不语,蔫不出溜的。
“我出去买点儿东西。”他想逃跑,却被武海的大手抓了回来。
“刚才和谁说话呢?”军官大步走到门口便和载堃撞了个正着。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一股火药味骤然蹿出,真是冤家路窄,六年前的账该当如何清算?
刘影连忙挡在二人中间,陪着笑脸说:“有话都进屋说吧!”连忙把贝勒爷拉进屋,关上了门,这两年他尽心竭力的伺候武海,有一半的因素都是为了让此人不再报复堃贝勒和子爵,另一半原因就难以启齿了!
三人进了屋,小花就躲了起来,该说它是大花了,它惊恐的望着客厅里站着的三男人,不愉快的“呜呜”着。
载堃不客气的质问:“你就是小影子的伴儿?”这个结果令他很不愉快,刘影找个合适的爷们他当然此高兴,但是此人就不行了!
“怎么着,他和谁好,和谁睡还要你允许,他可不是你们贝勒府的奴仆,更不是你的妾。”武海和他讲话的时候,根本就不在乎尊卑贵贱,已经打算要拼命了。
贝勒爷冷笑着:“你也配?”虽然小影子不是名门出身,只是个孤儿,但从小也受过非常好的教育,懂洋文,性格又乖巧,武海在他眼里不过是只癞蛤蟆罢了,况且这天鹅肉他还是第一个尝到的。
武海愤怒不已,挥拳就向载堃攻了过去,载堃轻松的闪开,反手就给了他一记铁拳,武海也不是吃素的,生生用肩膀的蛮力扛了过去,飞转过身就是一脚,载堃闪到了右边,差点打翻茶几。
小影子慌忙拉住贝勒爷哀求:“您不要和他动手了,求您了,是我自愿和武大哥在一起的,他人虽然粗鲁,但对我很关照。”这也是实话,两年来他们只要住在一块儿,武海就会尽力的照顾自己,每次过来都会带礼物(虽然未必贵重),那方面更是无微不至,如果天天见面,他还真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