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恒可怜兮兮地盯着阮音:凄楚哀鸣道:“阿音。”贺鸾星给的那药是真的特别给力,现在阮音的那处简直妙不可言,每每想到和阮音结合后那种升天的快感,傅衍恒就控制不住,恨不得天天拉着他厮混。
阮音:“不是想听我弹琴吗。”
傅衍恒:“我更想要你。”
太过直白的话听得阮音臊的不行。他推了推傅衍恒,下定决心不跟傅衍恒在青天白日下做那些羞耻之事。
傅衍恒见他虽脸颊泛红,但态度坚定,不由得叹口气:“晚上要听我的。”阮音点点头。傅衍恒满意地吻了吻他的泪痣,转身将房中挂着的琴拿了下来摆好。
阮音走过去,端坐于琴前。双手覆在琴上,琴弦拨动,“铮——”的一声过后,如清泉般的琴音潺潺流淌于二人心间。
阮音是真的喜欢弹琴,琴音相伴的他散发着温和的光芒,整个人沉浸在无边音色之中,仿佛天地间只剩袅袅琴音,再无其他。
傅衍恒不懂音律,满眼都只有眼前这一人。深邃的眸子里流转着不明的光芒,明灭闪烁,似乎计划着什么。阮音毫无觉察,一心一意地垂首抚琴,唇边的淡淡笑意更为清秀容颜再添三分的光彩。
一曲作罢,阮音似还沉醉在曲子中。他眼神温柔,指尖轻抚着琴弦,不知在想着什么。而就在此时,下颌被人捏起,在他还未回神之际,已被人扑倒在地,唇瓣突然被人含住,震惊错愕间他立刻明白了所发生的的事情。
他闭上眼睛,缓缓伸出双手,抱着突然就发情的爱人,主动地回应着他。
气息交叠,傅衍恒吻得甚是激烈,勾住身下之人的舌还不算,调戏逗弄,势必要吞噬阮音的一切。多余的津液睡着阮音雪白的脖颈留了下来,傅衍恒不知足的一一舔舐干净。
迷失在热吻中的阮音胸膛起起伏伏,轻微的喘息落在傅衍恒耳畔中可比世界上最浓郁的催情之药。傅衍恒伸手扯开阮音腰间的束缚,覆在身下之人的耳旁,气息微乱:“我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
面对任性的爱人,阮音虽叹口气,但满眼的宠溺和顺从的动作就如同献祭般,他将自己的全部呈现在这人面前,由他索取,由他侵略,由他掌控,毫无怨言。
至于他那什么绝不青天白日的行羞耻之事的坚持,也就融化在一袭一袭高涨的热浪之下。
激情退去后,屋内还残留着欢愉后的奢靡气息。阮音蜷缩地依偎在傅衍恒身旁,微微发颤的睫毛下,半阖的眼眸迷离的如失了方向的小鹿。
傅衍恒随手拿了自己的外套盖住阮音被疼爱过后的身体,他起身将柜子旁的毯子拿出来轻轻地覆在阮音身上。
爱怜无比地注视着身旁的人,傅衍恒舔了舔干涩的唇,想到方才蚀骨噬心的纠缠,意犹未尽。
抚摸着阮音柔顺的散发,傅衍恒道:“我叫下人给你拿身干净衣服,你多躺会。”二人欢好之处有绒毯铺地,如幼兽皮毛般温柔滑暖,阮音被折腾地不想起身,听到傅衍恒的话,立刻点点头。
傅衍恒知道自己将人累到了,虽是抱歉却不后悔,他拿起阮音的衣物,叫来小厮。只是,刚要将衣物交给对方之时,一块玉佩顺势而落。傅衍恒眼疾手快地稳稳抓住,避免了玉碎之灾。
将衣物拿给下人后,他关上门,看着手中的玉佩回到阮音身旁。与阮音初见后,贵秀坊内他曾经看过这枚玉佩,当时未曾细瞧,如今仔细看来,罕见的玉质,举世无双的做工,绝非一般饰品,也并不像阮音应有之物。
皱起眉头,傅衍恒陷入沉思,正犹疑着该不该问阮音之时,就听得:“这玉佩,你若喜欢,就拿去吧。”
傅衍恒低头,就见阮音挣扎着要起身。他身上的毯子自然滑落,满是爱痕的身体映人眼帘。傅衍恒眼神微暗,喉头发涩。他将毯子裹在阮音身上,将人捞回怀中,问道:“这玉不是凡品,你怎么会有?”
阮音:“我记不得了,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戴着,我想着可能跟我的身世有关,因此即使饿死也未曾典当过。之前,我曾经想过通过玉佩找寻家人,只是发生太多事情,终究是没能付诸实践。”
傅衍恒怜爱地吻了吻他的发:“现在就这么送我了?”
阮音微笑着点头:“一直以来,你给我太多,我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你。不过是一枚玉佩,你若喜欢,就拿去好了。”
傅衍恒心里颇为感动。这对别人来说就是一块玉佩,但对阮音来说,可是寻亲的重要之物,如今就这么给自己,可见他已在阮音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傅衍恒吻了吻他眼前的泪痣,说道:“什么宝贝,都比不上你。”阮音听后自然是高兴,温顺地靠在他怀里,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寸时光。
傅衍恒收拢臂膀,盯着玉佩,心中有了打算:“这东西先给我吧,我派人查查这玉佩的材质和来源,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到时候,能顺藤摸瓜找到你的家人,就更好了。”
阮音自然不会拒绝,笑着吻了吻傅衍恒的唇,说了声好。
傅衍恒说查就即刻叫人着手去办,只是这结果还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出来。傅衍恒同阮音说了,阮音说不急。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争取完结掉。好久的坑了…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再过几日便是回恒城的日子,阮音想从俞阳带些特产回去。傅衍恒原本想陪阮音一起去,但没想到有位生意上的合作人突然来到俞阳,并邀他前去作陪,说是有要事相商。
阮音自然不会耽误傅衍恒生意上的事情,他笑着扶正傅衍恒的银冠,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你去吧,我和初儿一起去买就好。”
傅衍恒点点头,摸着阮音眼角的泪痣,要他们出行时将商鸣带上。
阮音微笑着答应了。
俞阳的小贩多如牛毛,走在街道上,阮音想到那些曾经在俞阳的日子,历历在目却又仿佛如前尘梦,虚幻真实,真真假假难以分的清。
不过想到傅衍恒,阮音笑了。如今,只要能和他长相厮守,他别无所求。
商鸣和宁初跟在阮音身后。宁初不言不语地,神色恍惚。商鸣倒是对一切热闹之事都非常感兴趣。
阮音转身,看着二人道:“走了那么久,也累了。”说罢,看着后面跟着的随从,笑道:“我们去先去茶楼歇息一会,你们几人先将东西送回去吧。一会再来找我们。”随从自然不敢不从。
阮音选的这家茶楼也是俞阳的老招牌了,蝗灾过后,时过境迁,很多都变了,这个茶楼还算他熟悉的地方。
店小二麻利地上茶和点心,阮音笑着看着商鸣和宁初,道:“这的糕点味道不错,我觉得你么会喜欢。如果真喜欢,回去的时候可以买些。”
商鸣高兴地欢呼着。宁初则是点了点头,阮音见了,摸摸他的头,问道:“初儿,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宁初摇摇头,说没有。阮音担忧地看着他,自责不已。前些天他对宁初关爱少了,这几日才发现宁初总是闷闷不乐,话少了,连笑容也不见几个。以他对宁初的了解,他身上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宁初不说,他不好强问,只能安慰道:“不管什么事情,阮音哥都会陪着你。”
宁初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酸楚。
七狱不肯见他了。没有理由,没有只言片语,就像是人间蒸发般,他再也不曾出现在他的面前。有好几次,宁初都想去找傅衍恒询问七狱的下落,但考虑到七狱的特殊,他忍了。
可是太久了,他太久没见到那个人,思念早就成为一道绳索,缠绕的他无法挣脱,无法逃离,无事时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面容。
为什么……
就不见他了呢?
宁初紧握着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他做错什么了吗?
叹口气,阮音见宁初的模样,担心的不行,摸摸他的脑袋,想着回去和傅衍恒商量一下。他的爱人主意最多,有他在,或许能够帮帮宁初。
三人休憩之时,茶楼内突然叫嚷阵阵。阮音循着声音望去,竟是有人带着一群人前来闹事。商鸣眯起眼,他习武后听力极好,听了半刻后对着二人说道:“不知道掌柜惹到什么人了,来砸场子的。把钱放着,我们先走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下银两,三人正准备离开。谁知道,正中央的桌椅被人砸烂,来人涌入茶楼,见人就打,见桌椅就砸。
商鸣小心护着二人,推开涌上来的打手。谁知道,那些打手仿佛找到了对手似的,竟然一一朝商鸣扑过来。
商鸣冷笑一声,踢飞眼前来人,身形一闪,数十道剪影刺向来人。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打手们颤抖的看着身上出现的筷子。
那普通的筷子经过商鸣之手,化作锋利暗器,深深扎入打手们的大腿,掌心,和胳膊等非要害处。见商鸣武艺非凡,领头之后不甘心的下令撤退。
还真是不禁打!
哼了一声,商鸣长脚一跨,踩着凳子道:“跟小爷斗,你们还嫩点!”说完拍拍手,转过身,道:“走了,阮音哥,宁初。”
双目睁大,商鸣揪出躲在桌底瑟瑟发抖的掌柜,声音振聋发聩:“刚刚那两人呢!”掌柜的抖着身体,说道:“被人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带到哪去了!”
商鸣心道不好,想起方才那些人,这才惊觉所经历的一切定是计谋中的一环。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要对阮音哥和宁初不利呢?
握紧双拳,商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管是谁,敢动阮音哥和宁初,他绝对要让那人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阮音醒过来后,眼前一片黑暗,挣扎片刻才发现自己被人绑了。心中正疑惑之时,听见门口有动静,他连忙假装昏睡。
屋门一开,阮音觉察到有人朝着他靠近。绑住眼睛的纱布被人扯下,阮音却不敢睁开双眼。他紧闭着眼,胸膛的心脏因未知的恐惧跳动的厉害。
屋内进来的两人皆体型壮硕,其中一人,左眼的一道刀伤让他本就狰狞的面容更加可怖。他盯着昏迷的阮音,眼睛泛着兴奋之色。另一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提醒道:“这可是上头要的人。”
刀疤男:“我知道,但是上面只说要人,没说不能碰他。这等货色虽然不及另外一个,但是听说他颇受那傅衍恒的宠爱,想必肯定有让人蚀骨销魂的本事。”
阮音听他提起宁初,心中一紧,随后却被那人的话语惊得身体发抖。这一抖便露了马脚。
刀疤男狞目微闪,大步上前,一把握住阮音的脚踝,拉向自己。阮音受到惊吓,蓦然睁开双眼。一张足以吓哭孩童的面容映入眼帘,双眸闪着邪恶的目光,一路从他的脸庞移至下身。
阮音作为风月之人,怎么会不懂那眼神。他抖着身体,想逃脱,却被禁锢地更紧。那刀疤男就是喜欢看床上人的惊慌失措,他摸着阮音的脸,感叹道:“这皮肤滑的,能掐出水。”
另一人上前制止道:“不好吧,万一是上头看中的人。你这么碰了,可会招祸的。实在想玩,隔壁那个不是更水灵。”上面只说要这男人,捉人的时候,旁边这好色之徒看中了那小子的美色,便一起捉了过来。
刀疤男挥手道:“那个肯定也逃不了。这个我已经问过主事的了,捉他只是为了牵掣傅衍恒。至于其他的,只要他不死,随我戏耍玩弄。”
阮音不停地挣扎,但奈何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一并捆住,如今的他面对任何危险都毫无还手之力。
另一人叹口气,看着他,说道:“那随你了,看好他,别玩出人命就行了。”正无奈着,屋门响了,他喊了一声进来,一个贼头鼠闹的矮个男子跑进来,对着刀疤男说道:“大哥,那个漂亮小子醒了。”说话间,不知想到什么,眼露色光。
另一人摇摇头,一丘之貉,果不其然。
刀疤男坏笑着看着矮个子,道:“你小子,想什么呢。”
矮个子搓了搓手,坏笑道:“老大,那小子太漂亮了。别说我了,弟兄们都受不了了。你都不知道他睁开眼,看着你的时候,那眼睛哟,哪怕是瞪着你,你都觉得心痒。”
刀疤男自然知道下属在想什么,狠狠拍了拍那人的背,说道:“丛恒城到这,兄弟们也都辛苦了。那小子,你们喜欢,就那去玩!别把人给我玩坏了,老子我还想绑回去给我暖床呢。”
矮子听后高兴地感恩戴德,想到宁初仙子般的模样,下腹已经涨痛无比。他连忙跑出去,已是迫不及待。
污言秽语声声入耳,不断击痛阮音的心脏。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又害了宁初。当初傅府催情.药一事,宁初就受他连累,如今……又是他的错。想到此处,阮音悲由心生,泛红的眼眶,泪水凝珠。
屋内跟着刀疤男进来的男人对此二人无语之极,哼了一声索性离开了,刀疤男不以为然。他关上屋门,转身就看见阮音落泪的模样,清秀的容颜非常适合哭泣,眼角的泪痣更添风姿,刀疤男看的如痴如醉,在阮音惊惧的目光下,他扯碎阮音的衣物,一双手探入他的身下。
那人似乎迫不及待,他解开阮音的绳索,撕扯着他的衣物。阮音除了挣扎别无他法,但奈何身上之人体型过于壮硕,他本就体弱,根本无法逃脱。遮体之物几乎被褪尽,阮音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浮现出傅衍恒的笑容。
阿恒,阿恒……
另一边,傅衍恒的心口一阵绞痛,总觉得不安之极。这种感觉,之前也有过。而当时阮音就出事了,若不是他回去的早,后果不堪设想。
难不成阮音又遇到什么麻烦事?傅衍恒心中顿时慌乱起来,但他努力将脑海中荒唐的念头晃去,并竭力安抚自己,阮音身边跟着商鸣,还有这么多随从,不会有事。
对了,还有七狱!不会有事的。
然而商鸣突然破门而入,打乱宴席,他冲到傅衍恒跟前,道:“傅爷,阮音哥和宁初不见了!”
心中不安已成事实,傅衍恒立刻驱车回傅府,但阮音并没有回来。连声唤七狱,也没有回应。傅衍恒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下人已经去寻了。有七狱在,不会有事的……
但此时,不知为何,傅衍恒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每一个画面都那么悲伤,恍惚间他似乎看见阮音躺在他怀里,嘴角血色鲜红的和他说着道别。
不会的……
傅衍恒颤抖着身子,正想出去寻阮音,就听见商鸣高声喊着什么。那声音满是喜悦,声音高昂仿佛要震破天际。
“傅爷!阮音哥回来了!阮音哥回来了。”
傅衍恒听了许久终于听清,他连忙小跑至门外,果不其然看见这世间最珍视的人。只是,他的状态并不好,他脸上带伤,衣衫凌乱,双眸紧闭地被一男子抱在怀里。
那男子见了傅衍恒,走上前,将阮音还给傅衍恒。傅衍恒接过阮音,满目的心疼。看到他此刻的惨状和脖子上的红痕,傅衍恒双眼泛红,皆是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商鸣是头小豹子。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是谁!九狱!你告诉我是谁!”
抱着阮音的男子正是云祁十八狱中的九狱,此次他奉命来保护傅衍恒一行人的安危。
“傅爷先息怒,阮音公子无碍,只是惊吓过度,您还是先找大夫给他看看。至于那些胆敢惹怒傅爷的人,他们逃不掉的。”
傅衍恒长舒一口气,虽然此刻的他满腔愤怒想要寻人发泄,但九狱说的不无道理。现如今,阮音是最重要的,那些不要命的,敢惹他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绝对会让他们后悔,后悔当初为何要诞生于这世间!
傅衍恒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头,商鸣满身是血的从屋外走来,对着傅衍衡道:“傅爷,人已经审清楚了。是傅远居的人,他们想把阮音哥捉回去,要挟你。”
傅衍恒点点头,看了一眼商鸣,皱眉道:“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换了,阮音不喜欢见血。”
商鸣点点头,就听到傅衍恒问:“宁初如何?”
商鸣眼色发狠,想到他见到宁初的时,他那般惨状,心头火直冒,恨不得劈碎了那群败类。稳定神色后,商鸣道:“宁初没事,师傅陪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