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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来自深渊,还是降自星空?
这真是一个浪漫的谜题。
对我来说,你是北方。
我站在整颗地球离北最近也最远的南极点。
站在南极点往四周走,每一面都是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只有当我站在距你最远的地方,之后所迈的每一步,都是在靠你更近一点。
每时每刻,我,都在向你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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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初渐渐地被睡意吞没,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觉得司誉辰在亲她。他挨着她,嘴唇压得很紧,辗转研磨,吸吮舔舐,从嘴唇一路向上,到鼻尖,到额头。她的嘴唇也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触到某块突起的骨头,他似乎觉得痒,缩了一下。
她在睡梦中仍然不忘恶作剧的捉弄,轻轻地将自己的嘴唇印在那块骨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又是存稿君_(: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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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主之所以病娇,应该到现在才能看出来吧,女主进行的每一次拯救都能稍微窥见一点端倪,但都不明显,要整合在一起看才明晰……但他的病娇并不是建立在“我爱你,如果得不到就毁灭你”这样的情感上的,他只是想见到她,想要她陪着自己。
因此……在司誉辰看来正向的时间轴,在时初这边,却是逆向跳跃着回溯上来的。这一点其实也揭露了整个世界观的一个小角,。嘻嘻嘻我现在剧透了这个名词也并不能看出什么来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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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世界转换的触发点,差不多能看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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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卷预告,,看卷名就知道涉及到表里世界吧hhh,这一卷是揭开全文世界观的重要一卷,好激动啊!
男主是个凶(咦)残的科研者。女主会在下一个世界成熟起来,要跟男主一起携手欺骗世界!
☆、纯洁地躺了一晚
这一觉时初睡得很饱,落在她眼睑的光照得她不舒服,她下意识地往阴暗处缩了一缩,顺便抱紧了被子。
诶,等等。
这“被子”刚才是自己动了一下么?
难道说……她的被子成精了?
她十分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睛,刚睁开一道缝就见到那张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的脸。她受了不小的惊吓,以至于原本就抱着他脖子的手没能在第一时间松开,两人面面相觑。
“还认得我么?”他倒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不自在,眉眼中带着点纵容小孩胡闹的笑意,偏偏同他那股与众不同的气质混在一起,显出点不同寻常的痞气来,“我是司誉辰。”
她的眼珠转溜一圈,木愣愣地点点头,重复:“嗯,你是司誉辰。”
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看着她迷糊的表情忍俊不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再多抱一会儿我也没意见,毕竟……你都抱了一晚上了,是吧时小姐?”
“哦……嗯?什么!”
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处境,整张脸像是酒精温度计升温似的,从脖子根红到头顶,连忙松了手。她抢去大半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飞快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还好,上面都是些正常的褶皱,T恤和牛仔长裤里头的遮羞布都还在。
周围的陈设不再是病房中的单调模样,而是一间正常的公寓卧室。又切换世界了是吧,又换了个司誉辰是吧!怎么就突然换世界了呢!这回系统怎么不提示她登陆新世界了呢,系统也会偷懒么。
她抱紧了被子,做贼似的偷偷摸向自己耳后。
“哔”的一声,不似原先几个世界那种古怪的人为配音转化的电子产品音效,而是正常的机器运转音效,“R世界系统提示您:你的等级为C级,累计好感度为56,共有两千点财富值。目前拥有技能,,,为可供无限次使用技能。”
奇怪,非常奇怪。
就好像从前一直是人工服务的系统突然变成了机器预设,毫无正常停顿地按照员工手册念,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了。
但现在才不是纠结有没有人情味的时候,她匆匆调出人设资料浏览完毕之后,才装作回过神来的模样看向司誉辰。而他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已经盯着她看了很久了。
“你你你……”在这种尴尬的局面之下,时初一对上他的眼神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我……”
“还是由我来说吧,时小姐。”他从床上坐起来,看上去脑袋有点疼,皱着眉头揉了揉,懒洋洋地挑眼看她。宽松的领口被他扯得有点低,露出一截锁骨,偏生他还一副不自知的模样,无辜得不得了。
这样的妖孽怎么就当上了人民教师呢,啊不,他好像只是个偶尔去学校讲几次课的兼职大学讲师。
“昨天的派对上,我们都玩得太疯了,喝了不少酒。貌似是他们见我们都喝得不省人事,也没管太多,抬进来摔床上了,我估摸着那群人还在外面睡着。”衣领被他扯得实在不太像话,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换了个姿势撑坐在床上,意味深长地对她眨了一下眼睛,“你看我们这样子,大概就只是纯洁地在一张床上躺了一晚上吧。当然,如果时小姐需要我负责,我也是不会推辞的。”
时初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颇为大度地摆摆手,“没关系,都是成年人了,用不着计较这些。”
他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捉摸不透。时初不能跟他对视太久,在他镭射光一般的视线之下,仿佛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袒露在他眼底,一丁点也藏不住。
她抓了抓头发,心虚地别过眼去。
在R世界的基础人设中,司誉辰与她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见面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不说几句话的这种。经过这一夜纯洁的乌龙事件,他们今天一早上说的话,大约抵得上从前的总数了吧。
原主身体残留的宿醉的头疼感还未完全消除,脑袋还晕乎乎的,见他下了床,她便也要跟着下来。不想手中仍抱着被子,脚丫一踏在地上便踩住了床单,被子缠着她的身体,左脚被右脚绊住,软趴趴地摔在地上。
司誉辰见状,没忍住笑出来,不慌不忙地走过来,将摔成一条海苔饭卷还不明情况的她从地上扶起来,解开了缠在她身上的被子,“在我印象里,时小姐不像是起个床都会被自己的被子绊倒的人啊。”
时初眨巴两下眼睛,“你从前见过我起床?”
他眯着眼睛,并没有表现出明显被噎到的样子,半扶半抱让她重新坐回床上,“以前是没有啊,今天不就见到了么。”
时初任由他扶着,竟然找不到一句足以反驳他这歪理的话。她思索该如何反驳的时间长了点,脑袋向后仰着被他伸手一拨,拍了拍头发,就好像档案里他对楼宇家的猫时常做的那样,“我下午还有课,就先走了。你要是没睡够,再睡一会儿也没事,想翘课的话,我可以托朋友帮你打掩护或者请假。”
你好歹也是半个大学老师吧?
怎么纵容甚至帮助学生做出这种不被校纪容许的行为呢!
时初咧嘴一笑,十分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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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初躺回床铺的时间里,她也没闲着,仔细研读了一遍R世界的基础档案资料。
档案中记录,这个司誉辰是个兼职的大学讲师,主讲生物电流模块。说是兼职,是因为他事实上还在任教的大学攻读他的博士学位。他是一位行为处事十分低调的天才,年少时期便接连跳级,十六岁便考入了全国一所以生物电子信息学闻名的大学,攻读这一领域,并在生物电流学的科研领域取得一定成绩。
作为一个被政史地拥抱着鞭挞多年的文科生,以及大学转型的商科狗,时初被这些遥远而又陌生的名词绕得头晕目眩,好在她平日里阅读的科幻小说不少,这些东西尚且在她可接受范围之内。
而这个世界的“时初”的设定就有点让她哭笑不得了——她是司誉辰所在大学邻校哲学系的在读大学生,勉强通过楼宇这个不太熟悉的朋友认识司誉辰,一回生二回熟,而且还不算是特别熟。不过身为医学生的楼宇是怎么认识她这个哲学系边缘人的,也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呢。
哲学什么的,大约她去听了课也是睡觉。她寻思着,既然司誉辰拜托朋友替她打了掩护,不如她就翘课去听一听司誉辰的课吧。
生物电流学导论,听上去像是入门级别的课程,能更了解他一点也好。
结果,等她坐公车来到这所科技大学,并且找到了司誉辰授课的教室时,发现整个教室的前排都已经坐满了人,以女生居多,没见几位带着课本。时初偷偷摸摸溜进来,只能坐在教室后门边上的位置,她掏出手机,一手撑着下巴,怀疑前排的小女生们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欣赏司誉辰这张脸的。
好像两者都有。
当他准备好放映的档案,拿起话筒开始授课时,前排的学生纷纷挺直腰板拿出了笔记,耳朵想必也是立马就竖起来的。
他此刻的样子跟她早上醒来看见的截然不同。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下面是笔挺的黑色长裤。若不是时初心中确定,她几乎要以为她是切换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
“我们知道,组成生物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可以比拟作一台微型发电机。生物体的神经活动和肌肉运动等等都伴随着十分微弱的电流和电位变化。”他随意靠在讲台一角,面对台下几乎满堂的学生,一点也不见紧张。
开场时初还能稍微听懂一丁点,不小心开了会儿小差,就完全无法听懂接下来的专业名词了,什么“显意识”啊,什么“静息电位”啊,快要把她绕晕了。偏偏他讲得来劲,离开了讲台走向了靠近座位的一方,底下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小声欢呼,她开看到几个人偷偷举起手机用耳机线拍照。
“我们的显意识——即我们当前感知到的、正在思考的一些讯息会成为指令性信息传输到我们的潜意识区域,这种‘指令性信息’实质上就是一种电脉冲信号,通过神经纤维传导。”
他略微偏了一点头,以鼻梁为分界线,半张脸落了一层灰色的阴影,隐约露出一点兴奋的兆头,“让我们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电脉冲信号可以通过神经纤维以外的渠道传导——会怎样呢?”
“假设其中的一部分像是抹在皮肤上的水一样,会逐渐‘蒸发’在空气中,变成另一种形态。那么——”
他将话筒朝着离开嘴唇的方向挪远一些,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甚至有点像是在嘲讽,“我们的这些‘意识’,是否能被外来的某些力量捕捉到呢?”
时初在一瞬间抬头,目光在空气之中相撞。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一声轻微的“噗”,像是冬日黑夜里的静电火花,并不灼热,却伴随着一点细微的惊慌。
“因为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议题要以无线电波的发射与接收为模型,有谁能够为大家回忆一下最基础的部分,电磁波的传播途径?”
早上那种令她摸不清楚的晦涩笑容再度出现在他的脸上,时初心中隐隐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不知道坐在后门旁座位上的这位同学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来到激动人心的时刻啦,这一卷对世界观的揭示会比较多。因为……(我现在就不说!就不说!)
然后……这章后半部分的“意识捕捉”是我鬼扯的的伪科学,建立在最基础的科学理论上加了很多不靠谱的想象而呈现出来的东西,可以当做软科幻看,不然也可以当作幻想因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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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会是重要的转折卷,男女主一起探索世界的本质,顺便打打怪。
关于这个篇章,也不用担心会被虐什么的,基本都是男主在追杀怪物……
怪物:……心里苦。
☆、指尖的微弱火花
时初大脑瞬时一片空白,她狠眨了几下眼睛,连忙摸到手机搜索,慢吞吞地把问题给回答了。司誉辰没有为难她,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将话题继续下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时初连稍微抬个头都不敢,生怕再一次被他点名站起来回答几个基础知识的问题。她记得身边同学看到她满头大汗查手机时露出的毫不掩饰的鄙夷,羞得她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她不是不想走啊!就在她想要偷偷从后门溜走的那一刹那,司誉辰的眼神精准无比地扫向伏低身子欲要离开座位的她,对她递来一个“友善”的微笑,将手中一本厚厚的原文书随意翻了几页,话题毫无衔接痕迹地一转,换了口型——
在他说出“那就请坐在后门旁座位上的这位同学回答一下”这种话之前,时初赶紧识相地坐了回去。貌似他非常不喜欢学生上课分心或者中途离场。有个半节课下来忙着拍照上传社交网络的前排学生太为过分,被他连续点了几次站起来,需要回答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变态。
时初看看热闹听听课,倒也听进去了一些东西。
他提出的“意识捕捉”假说,好像很有趣。
下课铃响,学生陆续捧着课本离开教室,他在讲台上收拾着自己的讲义,顺便询问课上几个金发碧眼的小哥能不能听懂。他的英文口语非常流畅,是地道的美式口音,谈到兴头上还拍了拍小哥的肩膀。时初抱着背包,站在教室的最后看他,直到几个小哥同他挥手告别,她才穿过大半个教室走到讲台前。
“时初同学对今天的课程有什么问题吗?”他背过身在擦白板上书写的板书,也没回头,“看你对电磁波的基础知识不是很了解呢,需不需要我额外帮你补课?”
时初明白他话中所指,脸颊浮现一丝赧色,“不是,我没有问题……”见他嘴角隐约露出一点恶作剧般的笑容,连忙补充,“你也别问我问题了,我就算回答了也是查手机的!”
“那么,你等我到现在,是私人原因吗?”他放下板擦,转了个身,双手撑在讲台上,笑意盈盈地注视她,“时小姐改变主意,要我来负责了吗?”
距离有点近了。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用后脚跟站住了,“不是……”
“那就是突然对生物电流学感兴趣了?我很高兴啊,你能翘课过来听我的课。”他笑得像只眼儿媚的狐狸,显然是话中有话,每一处都带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嘲讽意味,“时小姐的专业是什么?哲学?”
“呃……嗯。”
“很好。”他整理完毕,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同她一起出了教室门,“肚子饿么,我请你吃饭吧。”
时初抱着手臂,极不自然地与他并肩行走在走廊里,一路上遇见许多学生同他打招呼,她快要把头埋进手臂里了。他却悠哉得很,似乎非常享受看她不自然成这副样子。
一路打招呼下来,时初感觉全校的人都要把他们认了个遍,明天她这个邻校哲学系的学生翘课特意来听Raymond讲师的生物电流学导论课程,并且与他一起从教室离开这件事就会登上校报八卦版头条。
从教学楼到停车场,时初的心情都很复杂。
最终他们选了一家离学校不算太近也不远的越南美食小饭馆坐下。
人不太多,自然也不嘈杂。时初要了一碗牛肉烩饭,司誉辰则是牛肉河粉,外加了一盘地瓜叶小炒,两人各一碗花枝丸紫菜汤。时初搓着手指,时不时地望一眼身边上菜的方向,不知该用什么话题来开启对话。
司誉辰看着她嘴巴都快咬破了,不禁一哂,特意打趣她:“替你请了假不好好休息,跑我课上来做什么呢?”
她原以为生物电流学的课就这么翻篇了,没预料到他突然又问起了这个,只老实说:“我实在不想上我那哲学课,在楼宇家那床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出来了……顺、顺便过来看看呗。”
“听上去你这‘顺便’还真是挺顺便的啊。”
时初瘪着嘴不说话了。
他笑着笑着,摆正了脸色,“你这一节课上下来,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吗?随便什么都可以。目前,我的研究遇到了一个瓶颈,或许你的回答能给我带来一点启发。”
“你遇到什么瓶颈了呀?”
“这个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会框定你的思维。”恰好他们的两碗花枝丸紫菜汤端了上来,他递给她一把汤匙,“你慢慢想,边吃边想。”
时初舀起一颗雪白的花枝丸放在嘴边吹了吹,整颗塞进嘴里,嚼巴嚼巴地回想着刚才上课时她所能理解的内容。她思忖了片刻,才说:“你说的那个,叫做‘意识捕捉’的东西,我有点好奇。”为了掩盖她没有好好研读这个世界档案中“时初”的专业资料的事实,她故意把话说得圆滑了一些,“这样说吧,你还记得高中时期学的哲学的基本问题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