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嫡女完本[古言]—— by:苦吗

作者:苦吗  录入:03-13

粗实丫环平日也喂养过猫几次,想到见到的场景,眼泪扑簌落下,“猫被人打死的。”
“大清晨哭哭啼啼的,不觉得晦气吗?”苏允阴沉着脸,冷冷说道。
哭得粗实丫环听了,咬咬下唇,低声重述了一遍。
苏允冷哼道:“还不快承认。”
闻言,绣花跪到地上,心跳突突的,垂低脑袋,哑声说道:“大小姐,昨夜奴婢看糊涂了,才失手打死了猫。”
苏三媛静静看着跪地上哭红眼圈的绣花,又抬头看边上站在神情冷漠的苏允。
见到被盯着,苏允说道:“人交给你了,要打死都随你。”烙下狠话,头也不回的离开。这话一说出口,绣花身子一僵,猛地抬头去寻三小姐的身影。定定看了好久,眼泪扑簌流个不停。
苏三媛立在原地,吩咐道:“去把绣花的卖身契讨来,就说我要把她发卖了。”
那粗实丫环怜悯的看了眼绣花,快步跑开了。
绣花瑟瑟发抖,嘴张了张,到嘴边的话又下意识咽回肚中。只眼泪不停的往下滚落。
“起来吧。”苏三媛叹息,见绣花满脸惧意,又说道:“我以前答应过你,找个机会就把你送出去。可有中意的人选?或是自己出去安家?”
“大小姐……”绣花一脸不敢置信。
去的粗实丫环很快的回来了,手中拿着绣花的卖身契。苏三媛接过卖身契,支开所有人,才说道:“允儿大概是怀疑你是我的人,才能这么狠心对待你。”也或许,允儿从来就不曾顾忌过身边人。
绣花含泪不语。
苏三媛将卖身契递给绣花,“收好。你自己做决定,一会我让景花给你一些银两。”
绣花跪地磕头,哽咽道:“奴婢想要出府。幼年时家人曾给奴婢定过一门娃娃亲。”
苏三媛走过去拉起绣花,淡淡的说道:“我没这么大的福气,不用给我磕头。先跟我回华安院一趟。”说着,先一步走在前头。
吩咐景花拿了一些银两给绣花,便将她逐出府。绣花的衣裳,早有其他往日较好的姐妹儿给她打点送了过来。以防变故,绣花并没有回三小姐那儿,只在门外跪下,给三小姐方向磕了头。
☆、155 姐妹反目
杨氏斜靠在榻上,嘴角含一丝冷笑道:“没经过我的允许,竟敢私下送走绣花?”
苏三媛跪在地上,不吭声。
苏允眼含泪花,低声哭泣,手绢擦拭泪水,让人辨不清真假。
“抬起头。”杨氏坐起身,冷哼道。
苏三媛抬起头,脸上没有神情。这几夜的失眠,让她显得面色憔悴,唇上没有血色,看着也比先前瘦弱了许多。跪在地上一阵风都能吹走似得。
珠帘响动,婆子通报声音中,元姨娘走了进来。
“还不跪下?”杨氏挑眉,目光冷冷看着元姨娘。见元姨娘跪到地上,杨氏冷嘲道:“不过是半个奴才。给我打几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边上候着的丫环上前。元姨娘闭目,心中清楚是三小姐到夫人这儿告状,那一巴掌,还连着猫被打死、昨日绣花被送走的事儿。感觉风在半空中,随后重重的落下,元姨娘的半边脸红起来,这儿的丫环仗着杨氏撑腰,手劲没留情面。
巴掌声在屋内清脆的响,元姨娘半辈子的脸面,也逐渐的瓦解,化作一抹哀愁。
“说,为什么要挑唆她们两姐妹不合?”杨氏端起茶盏,悠悠的说道。
下手的丫环退到边上。元姨娘手撑着,跪坐在地上,满脸掩藏不住的悲伤,目光哀伤的看向三小姐方向。纱窗外的光影笼罩在三小姐身上,抽泣不止的模样,像极了当年伺候过的主子。
时光重叠,看清那抹泪眼中抬起瞬间的冷漠,元姨娘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般,平平道:“夫人,何苦如此呢?”
杨氏听出言外之音,想起当年跟那个贱人争宠的画面,手下放茶盏的劲重了几分。未喝完的茶水四溅,茶盅不稳,砸在地上碎裂了。
四周围的丫环婆子惊得上前。
“我进去换身衣裳,你们盯着。”杨氏说完起身往里间走去。
四周围的视线冷漠,果真直勾勾的盯着。
一边的苏允还在抽抽搭搭的哭着,一张新面孔的贴身丫环在一边,眼眸中尽是惊恐与不安。
苏三媛站起身,边上监视的丫环婆子心头一紧。苏三媛神色自若,走到元姨娘边上,端着她的脸颊仔细的看,元姨娘只是默默地流泪,摇摇头,却没有吭声。
打人的丫环下意识地退开一步。视线竟对上冷漠的目光注视,唬得她心头一紧。莫名其妙想起以前大小姐的嚣张霸道,下人们稍有不顺便要挨大小姐打骂,那时候连夫人都拿大小姐没办法。
心脏突突的跳动,怔怔的听到耳边大小姐的声音,“你叫什么名?”
空气凝固,丫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刚刚倒没想到,打完元姨娘,将会惹到大小姐。此刻,丫环无比期待着夫人快些出来。
边上几个向来与她不合的丫环婆子都道:“回大小姐的话,她叫壳儿。”
“恩,挺好的。”苏三媛含笑,冷漠的看着壳儿。这会碰巧杨氏从里间换好衣裳走出来,一眼就撞见了苏三媛冷笑的目光。杨氏狐疑的看了眼四周下人,“刚刚发生什么了?”
那名壳儿的丫环跪到地上,满脸惊慌。话还没有说,边上的苏允便代她说道:“刚刚姐姐为了元姨娘,恐吓这个叫壳儿的丫环。母亲可得为壳儿做主。”
苏三媛回头,目光与苏允对视,一念成仇。
“姐姐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苏允含笑,静静地回视苏三媛。
苏三媛摇摇头,笑道:“你以为这样子,你就能开心了?”话音落下,苏允沉默了片刻,脸上仍旧挂着笑容,“这不用姐姐管!”
“母亲。”苏三媛出声。杨氏挑眉,静静等待着她未完的话。
“老爷向来赏罚分明,若是我拿出证据,到老爷那儿告状是允儿打死猫,母亲想老爷会是什么态度?”苏三媛不称爹,而称作老爷。
杨氏瞳孔微缩,转头看向苏允。这件事就是仗着苏三媛私下处置打猫者,才敢喊她过来责怪。如果这件事转变成苏允是行凶者,凭老爷对苏三媛的偏宠,情况又会转变了。
苏允眼眸微沉,低喝道:“姐姐,你这话也太好笑了!”
“昨夜我翻了猫的尸体。除了猫身上的伤,我还在它嘴里找到布条碎片,以及它爪尖划下的皮屑。”苏三媛定定看着苏允,“后来我让人秘密找了一番,确实找到了一件划破的衣服,而且还是你寻常穿得,老爷若看到,真假自然一眼就能辩出来。”
苏允微眯眼眸,失声说道:“这不可能!”
苏三媛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你手背上的伤,正好也说明了我的话。”
杨氏猛地拍了桌面,怒视道:“媛姐儿,闹够了没有?”说话时,视线却连带着扫了眼苏允。
苏允垂目,脸色阴沉难堪。
苏三媛原就跪在地上,听到暴喝声,便抿唇不语。道理再多,也多不过正妻管教子女的理。
杨氏深吸一口气,挥手道:“我乏了,你们都出去!”
众人行过礼。苏三媛走过去,搀扶着元姨娘的胳膊,一道往外头走去。
苏允欲走,听得杨氏对她说道:“允姐儿,站住。”
“母亲。”苏允柔声颤抖道。
“还打算学悦儿毛毛躁躁的脾气?以后再犯这种事,我决不轻饶!”杨氏眼眸中火星迸溅,沉声道。
“是。”苏允应声,缓缓退出去。
苏三媛搀扶着元姨娘,倒令元姨娘格外不习惯,笑容僵在脸上,有些敷衍的意味。
元姨娘叹息道:“大小姐,我自己能走。”
“恩。”苏三媛应着,手却没有松开,依旧搀扶着元姨娘,喃喃道:“看来姐妹间的怨气,再也化不了。”
元姨娘不吭声,抬头看边上的松柏。
苏禾匆匆赶来。视线落在元姨娘红肿的两边脸颊,那双慈祥温柔的眼眸还含着水雾,有一丝错愕与惆怅。见禾儿来了,元姨娘忙转开脸,用手绢擦拭眼角,慌忙扯出笑容,安抚道:“我没事,刚刚眼睛进了沙子。”
苏三媛则不吭声。呆站了一会,才离开。
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苏禾的声音,“娘,我扶你回去敷药。”
午后的阳光,懒散散的。
苏三媛微眯着眼,仰头看着远处的假山,看着一道院墙。
这么小的地方,却束缚了一个人的一生!
☆、156 劲敌
马车行驶在街巷。
车厢内寂寥无声,苏三媛倚靠,恍恍惚惚的望着窗外的景象。
车子停下好久。景花见小姐仍旧在晃神,只得出声唤了两声。黯淡的眸光清亮了几分,回过头,看着景花。
“到了?”苏三媛唇角噙着笑,淡淡地说道。
“恩。”景花点点头,掀开车帘先下了马车。随后伸出手来,等着搀扶。
苏三媛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搀扶着景花的手,缓缓下了马车。这段时间,精神不佳,苏三媛总觉得恍恍惚惚的。抬头看周围景象,已是立秋时节,仍旧酷闷难耐。周围树叶也萧条。
平顺镖局里头几个常见苏三媛的人,早已奔进去喊人。
稍等了片刻,平雨慧欢快地奔跑了出来。惹得那些人在边上笑着打趣。何千祥兄弟也在那儿,只见何千祥勾唇浅笑,眼眸中尽是无奈的宠溺。
苏三媛扯出一抹笑,还未说话,就听得平雨慧咦了一声,皱眉上下打量。
“阿媛,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才一段时间未见。脸上的稚气消散,没有往日那抹笑起来就觉得亲切的感觉,反倒多了几分纤柔。
平雨慧眨巴眼,一边扯着苏三媛往那边山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我们一会坐那儿,你跟我讲讲,要是谁欺负你,我能解决的,我第一个不饶她!”
苏三媛看了,忍不住笑叹:“我养的一只猫死了,有些伤心。”
拉着的劲松了几分,平雨慧顿住脚步,定定看着苏三媛,皱眉疑惑道:“真的?什么时候养的猫?我上回去你那儿的时候怎么没听说?”
“大哥送的。”苏三媛低声说道。
平雨慧想了想,半天没言语。
苏三媛择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抱膝望着低洼那片栗子树。目光沉沉的,好久才说道:“猫还是被亲妹妹打死的。现在碰面都跟仇人似的,看着都觉得难受。”
听了,景花深深瞅了眼小姐。想起往日小姐对三小姐的种种宠爱,心头突然觉得抽痛的疼了一回。
平雨慧“嗯”了一声,有些同情的看着苏三媛,也抱膝喃喃道:“常听人说,深宅大院总是有人要明争暗斗的,也不知道每日争来争去,到底在争什么?一点意思也没有。”
苏三媛看着平雨慧,勾唇浅浅的笑了笑。平雨慧是幸运的,身边有那么多的真心人!
长叹一声,苏三媛懒懒的仰卧靠在石面上,侧头,眼角余光瞥见景花还拘束的站在那儿,笑道:“随意坐吧。外头不用跟苏府一般,总要那么多的规矩。”
平雨慧在边上痴痴的笑着,伸手将景花拉了坐到身侧,“你要是拘束起来,反倒让我们不好意思了。”
林子幽径处,隐约有脚步声传出来。
似乎有五六个人。脚步声落地轻盈,更像是习过武功的。苏三媛心头一惊,侧头定定看着那边,想拉着平雨慧找个地方避开,偏那边的几个人已走了出来。
平雨慧顺着苏三媛的视线瞧去,看清四男一女,穿着不俗。
那几个人似乎不曾看见苏三媛几人坐在石上,又似乎无心理会,脚步匆匆,一行人逐渐远去。
苏三媛怔了一下,静静地看着白城安一身青衣,渐行渐远。
从始至终,目光不曾停落在她的身上。苏三媛惆怅的回头,看到平雨慧脸色煞白,心头一紧,茫然道:“怎么了?”
平雨慧瑶瑶头。隔了好半天才说道:“我觉得他们不是寻常人。”
苏三媛无话可回。
突地,平雨慧猛地拍手,叫道:“刚刚那个女的,我曾经见过!”说着,脸色苍白又逐渐恢复血色,笑道:“唔,我们刚刚好幸运。”
那三个男子身上的戾气,丝毫不弱于白城安。四人站在一块,宛如四匹饿狼,露出獠牙来。而丰韵女子,长发用金簪随意挽着,白皙的肤色,身前若隐若现的肌肤,她眼中含笑?7 浇堑男σ飧星愠乔愎松?br /> 可隐约间,能感觉到三人与那女子刻意拉开保持着距离,似乎很忌惮此女。
见平雨慧说的惊险,苏三媛的好奇虫也被勾了出来。歪头静静等着平雨慧后半句,却半天也没有等到。苏三媛困惑道:“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吗?”
平雨慧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道:“那个人是白衣教的鬼医媚三娘,最喜欢拿人试毒!恩——听说还是教主最心爱的人。”鬼医跟白衣教教主的爱恋,早成为江湖上的一段佳话。
“喔。”
听得苏三媛漫不经心,平雨慧一时也不想过多的聊江湖那些琐碎的事儿。所幸手一摊,也像是苏三媛一样躺在石面上。
夕阳西下。
马车行驶在街巷,掀开纱帘,看着外头的熙熙攘攘的人流,热闹喧哗的气息扑面而来。
突地,马车猛地一停。景花探出头,询问车夫情况,却在未出声时发出一声惨叫。
苏三媛愣了下,忙凑上前去看。
前面有人倒在路上,面色发黑,七窍流血。周围过路的行人尖叫,只有左边接近一家酒肆的白衣女子,神态自若,徐徐前行。似乎感觉到异样,那女子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苏三媛。
那女子,就是刚刚平雨慧惧怕的人,鬼医!
她的额头上有描绘着梅花,肤色雪白,唇红微启,一袭白衣随风蹁跹,立在那儿仿若无骨,美的令人心神荡漾。
阁楼上,白城安立在窗边,底下的情景一览无遗。静静地看着苏三媛脸上神情恍惚,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所幸那男子死去的地方离那辆马车还有一段距离。
“又惹这些闲事。”
坐在窗边饮茶的一名男子,眼神冷漠,轻哧一声,鄙夷的瞟了眼媚三娘身影消失的地方。
屋内各人神情各异。有独坐下棋眉头紧蹙的儒雅公子,有拿布擦拭武器面容淡漠黑衣男子。而刚刚出声的男子冷哼一声,几步过去倒在榻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这回教主调遣我们来,是做什么?”拿布擦拭完利刃,黑衣男子说道,声音有些沙沙的。
白城安倚靠着窗边,目送着马车远去。心绪随着黑衣男子的话,回到现实中。犹记得白衣教向来讲究心狠手辣,恐怕下一秒,屋内这些人都会成为他的劲敌。
☆、157 想活下去
夜色中,有血液汩汩从尸身上流出。落叶下,一地的狼藉。
幽深山洞的尽头,有一抹身影靠着墙,拼命喘息着每一口新鲜的空气。
一口呼吸,都在黑暗之中,传播出回音,营造出惊悚的紧张气氛。
脚步声徐徐靠近,有人紧握着刀,一步步向前逼近。生死悬殊之间,有人狠挨了一掌,飞到墙上,猛咳了好几口血,不甘的睁着眼,抬起的手坠落。
刀刃在地上弹跳,发出狰狞绝望的呼唤。
直至尽头处有一笼光亮照进来,才隐约看透这一场胜负的赢家。四位新晋升黑教主的人选,进行着最后一场争斗。在一炷香的时辰内,有人按耐不住先下手,有人静观其变却惨遭突袭,有人躲在暗处发出致命一击。
刀剑无眼,有人倒下,至此与枯叶作伴。
最终只剩下依靠在墙角拼命喘息着每一口呼吸的青衣身影,奄奄一息的容颜上透着绝望与无限悲凉;不知道过了多久,能感到灯光传达来,男子抬眸看去,任由着外来两名黑衣人将他搀扶起。
“运气真好。”媚三娘唇角含笑。纤指一洒,一层药粉欲要洒落,被奄奄一息的白城安出声阻止,“……把他们埋了。”
两名夹着白城安的黑衣人停下脚步。白城安再次出声,“义母,求你让他们入土为安。”
媚三娘嗤笑,斜睨白城安一眼,冷笑道:“优柔寡断,能成什么大事?”
话音落下,却给周围余下闲置的几位黑衣人道:“把他们埋了,就让给这里的树种些肥料。”
那些手下手脚麻利,不消一会的功夫,三具尸首便被淹埋,变成了三处坟。
媚三娘将一粒黑色药丸塞入白城安唇中,没有感情道:“吞了。一会还要泡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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