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一红:“下流!”
“陛下驾到——”
安可儿听到这个声音,总算松了口气。轩辕殊珺,就是她在皇宫里唯一的一张王牌,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大的明黄色身影,一出现在小竹屋里,顿时有种蓬荜生辉的的感觉,很耀眼。
天子威仪,环视着四周剑拔弩张的羽林卫,修眉微蹙:“你们胆敢擅闯水竹轩,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凤清雅从小竹屋里走了出来:“拜见陛下。”
安可儿则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轩辕殊珺并没有让凤清雅平身,英俊淡漠的脸,一片阴沉:“你到水竹轩来搜刺客,刺客呢?”
凤清雅抬起头,目光狡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今夜偷盗国宝的刺客就是皇甫安。”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你可有证据。”
凤清雅得意的笑了笑:“末将没有搜到证据。不过,刺客的腰上有伤,这就是证据!陛下,请将此女交给末将审讯,必定让她招供!”
安可儿躲在门后偷听,心都快跳出来了,刚刚凤清雅在追她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她腰上的血迹!
☆、她时时刻刻都要演戏,每天都在玩命
她时时刻刻都要演戏,每天都在玩命
安可儿躲在门后偷听,心都快跳出来了,刚刚他在追她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她腰上的血迹!
轩辕殊珺阴沉着一张冷峻的脸,一言不发。
凤清雅当时没有急着捉拿安可儿,就是因为他想让她狗急跳墙,她就能顺着她摸到更深的线索。
当他知道安可儿落在水竹轩的时候,凤清雅就断定,这件事情,陛下就是母后指使。
凤清雅自认为拆穿了陛下的阴谋,很是得意:“刚刚末将就是一路追着刺客来到了水竹轩,末将亲眼看到刺客隐匿在此处。陛下,如果郡主身上有伤,那她就是如何都抵赖不掉的。”
轩辕殊珺寒着眸子,凛声问道:“郡主在里面吗?”
听到陛下要找安可儿一起对峙了,凤清雅更加的洋洋得意:“是的,陛下。”
轩辕殊珺提起衣摆,迈进了小竹屋。凤清雅邪狞的一勾唇也跟着走了进去。
走进房间,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凤清雅翻捡得凌乱不堪,就像是刚刚被洗劫过一样。
在凌乱不堪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一点都不乱。
安可儿此时,端端正正的坐在烛台前,不慌不忙的收拾着治疗创口的药,显然,她刚刚还在为自己处理伤口。
轩辕殊珺一言不发的站在她的身后,黑眸危危眯起。
“安安,你的腰上是不是有伤?”
跃动的烛火,映在冰玉一般清新脱俗的绝色容颜上,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骨子里渗出了一股于她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冷淡,红唇冷冷的扯笑:“陛下看了我的身子么?陛下是怎么知道我腰上有伤的呀?”
此言一出,立即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寂。
凤清雅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的脸色瞬间刷白!他刚刚不应该一个人就进来的,他现在说不清了!他真是小看了这么个黄毛丫头!
轩辕殊珺的黑眸冷到了极点,侧身转向了凤清雅,清冷的眸子里都要迸出了火来:“所以,凤将军,你之前从小竹屋里出来,就看过了她的……”
剩下的话语,轩辕殊珺无法说出口,心头难以遏制的怒火,就连他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跳跃着。
凤清雅赶忙替自己辩解:“陛下!末将冤枉!末将刚刚是例行公务进来搜擦房间的,但是末将绝对没有冒犯过郡主,郡主腰上有伤,那是都末将猜的!”
出乎意料的,安可儿冷笑了两声,直接端了一杯茶水泼到了凤清雅的脸上。
安可儿一副恨得咬牙切的样子:“没看过?!你当我是软柿子好捏,我不敢说出来是么?!你刚刚一个人进来,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查了整间屋子没找到东西,你就让我脱衣服!我脱了衣服你还不满意,你还说我把东西藏在……藏在那里面,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银棍!”
凤清雅顶着一脸湿漉漉的茶渍,被骂傻了。等安可儿的话音落下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凤清雅立即跪在轩辕殊珺的脚下,言辞恳切:“末将冤枉!当时屋内除了郡主和末将,没有第三个人!而且,当时在场的人都能作证,并不是末将执意要肚子进入郡主的房间,是郡主指名要末将一个人进去搜擦的!陛下也不能只听信郡主污蔑我,望陛下明鉴。”
安可儿狠狠的磨牙:玛德,我有冤枉你?!上次在凤凰花苑的时候,强搂着我又摸又亲,还想先奸后杀来着。
安可儿倒是没有跪下来求情,她十分有骨气的,站得笔直,冷冷的讥诮着说:“我还从没见过像你没种的男人,敢做不敢认也就算了,自己无能捉不住刺客,还要让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来做替罪羊!你就是看到了我腰上有伤,你就污蔑我是刺客!怎么,你想抓我是吗?想抓我回去仔仔细细的检查我,有没有把东西藏在那里面?!”
轩辕殊珺黑眸深沉而凛冽,寒声喝道:“够了!住嘴!”
安可儿被这一声呵斥,吓得立即就不敢说话了。
此时,门外的暗卫来报:“陛下,在水竹轩里发现一件宫婢的衣服,顺着水而下。”
凤清雅很激动:“对!那肯定是刺客丢弃的!”
忽然,凤清雅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就算是找到了刚刚那件衣服,看叶没有办法说明,是谁丢进水里的,不过,找到了这件衣服,至少能证明他追到水竹轩里来是有凭有据的!
轩辕殊珺沉吟道:“那件衣服是重要的线索,交给凤将军回去调查。”
安可儿勾唇,什么重要线索啊,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就算有线索,都被泡化掉了。
凤清雅的手下来报,说在皇宫南面发现了刺客。
安可儿知道那是慕容秋逸,心里既感激他又担心他,可是她还是把戏做足,安可儿冷哼着:“怎么,凤将军还要污蔑我是刺客吗?”
凤清雅哑口无言。
轩辕殊珺转向凤清雅:“今夜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既然你在这里搜不到此刻,就去别处搜。找不到国宝,唯你是问!”
凤清雅悻悻的瞪了安可儿一眼,就领着羽林军退出去了。
安可儿两腿一软,直接跌倒了椅子上,她现在算是成功过关了吗?
高大的阴影渐渐的将她笼罩了起来,安可儿的心脏已经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了……
可是她还是要顺着刚才的情绪继续演下去!
苍天——‘奥斯卡影后奖’应该颁给她才对!她时时刻刻都要演戏,每天都在玩命!她能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特么就是个奇迹!
她现在应该怎么演?
生气,对,该生气!
安可儿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直接摔倒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她生气的说:“别碰我!你还是不是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这么欺负我,你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说完之后,她后悔了,动作和表情都太浮夸,有点过了。而且那位是皇帝爷,她这么骂他,简直是要作死的节奏感……
轩辕殊珺却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雷霆大怒,身为帝王,经年累月里修得的沉稳和睿智,让他此刻整个人看起来都幽冷得像千年的寒潭一般,莫名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冷,还有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在他这种强大的气场之下,安可儿莫名的安静了下来,静静的作者不敢吱声了,她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跳梁小丑一般……
轩辕殊珺坐在桌子旁边,自己斟了一杯凉茶,容颜英俊淡漠,音色清冷:“这件事情,以后不要提起。凤清雅是公务在身进行搜查,单独进你的房间,他要么就是居心叵测,要么就是大意了。显然,他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对你不轨,他没这么蠢。”
安可儿听他这么一说,就连自己也忍不住点点头。凤清雅确实是大意了,估计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困兽,还能反扑得这么猛的,没料到她会反咬他一口!
等等!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安可儿惊惶:“陛下!你怀疑我说谎是么!我没有说谎,凤清雅他就是想轻薄我,而且他擅自闯入水竹轩,为了有理有据,他就诬陷我。我腰上的伤口是我往练轻功的时候,不小心踩了竹林里的暗器,才受伤的。”
轩辕殊珺菲薄的唇瓣冰冷的抿紧,少顷,忽然伸手,将她狠狠的拉进了怀里,动作之快,之狠,让安可儿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就是这样咚的一声就撞到了一副坚硬得想一堵墙一样的胸膛上。
她脑袋一阵眩晕,这才明白什么是胸咚。这么强壮的男友力简直要逆天了。
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脸颊,用力的碾压着,粗粝的指腹深深的陷进了她柔软的脸蛋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的美,可以让男人疯狂。凤清雅惦记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在梦里已经把你尝了无数遍。男人一旦精虫上脑,做出一些不合情理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此刻,男人可怕的眼神,让安可儿感到十分的害怕,她他知知道轩辕殊珺现在肯定是心情糟糕透了,甚至是生气极了,可是她判断不出,他究竟是因为凤清雅看了她的身子而生气,还是因为她随便让男人看而生气,或者,他现在已经怀疑她就是头玉枢的盗贼了……
☆、她需要放松,也需要放纵……
她需要放松,也需要放纵……
安可儿垂眸,声音疲惫不堪:“陛下,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你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凤清雅!”
俊美冰凉的容颜,没有丝毫表情,就连唇边的扯出的弧度也让人辨不清,他在是笑还是在怒:“你说,朕该相信谁?”
安可儿强迫自己冷静。她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因为只要她一松懈下来,她就会因为恐惧而颤抖,她已经感觉的指尖一直都在颤抖了,所以,她只能把一双小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她只听见自己用冷静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叙述着:“陛下,我的轻功不行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又不会打架,我连陛下的手掌心都飞不出去,又怎么可能去到藏宝阁那种守卫森严的地方偷的东西呢。那个凤清雅看起来也是很能干的样子,他在我的房间里没有搜到玉枢。他找不到一丝罪证,也就是说,他仅仅是靠自己的判断就认定我是贼。陛下,这样没有根据的事情,你会相信吗?“
黑眸深深的锁住她的瞳孔,目光冷得没有温度:“这么一分析,朕确实应该相信你。安安,你知道么,朕最喜欢听你狡辩了,总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安可儿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他又逼近了一分:“安安,朕问你,你修习轻功的口诀,现在能运用到何种地步了。”
她被逼得身体一直不停的向后仰,目光闪烁,嘴里含糊的回答着:“很差劲儿的,就只能飞到屋檐上去摘个燕子窝,稍有不慎,踩到青苔还会掉下来。”
安可儿说完,偷偷瞄了轩辕殊珺一眼。还没看明白男人是什么表情,她就快速的低下了头。
他曾经告诉过她,嘴巴可以说谎,但是眼睛是不能说谎的。
所以,每一次她说谎,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每一次,他怀疑她,质问她的时候,总是喜欢掐下巴,迫她抬头与他直视。
“安安,让我检查下你的伤口。”
思想复杂的安可儿,心想,轩辕殊珺肯定是想从伤口上检查是被什么利器伤得。
怎么办?!
有了——无意义的矫情,躲过去!
她的手,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胸,生气似的娇嗔着:“不给!我就不给你看!”
轩辕殊珺清冷的眸子里,此时已然渐渐的染上了浴火,小女人的娇嗔里多了某种别有用心的成分,他敏锐的感觉到,她是想故意引起他对女人的需要。
黑眸危危一凛,声音却不在清冽,染了浴的哑暗:“别动,不要在我的眼前扭来扭曲……”
“刚刚的事情没完!你既然知道凤清雅对我图谋不轨,为什么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你不是一直都想对付他吗?刚刚是多好的机会,他无能,渎职,轻薄郡主,你可以趁机给把他给查办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这件事情传扬出去的后果。”
安可儿一怔,细细的一想:“我会名节不保,我不介意啊。反正,名节又不能当饭吃。”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过来:“如果你的名节受损,凤清雅就会趁机向朕提亲,为了负责而娶你,他名正言顺,朕也无从拒绝。你知道朕刚刚有多紧张么?生怕凤清雅反应过来,一口认下了他因为公务而冒犯朕的干女儿,愿娶你,保全你的名节。这样,众人都不会指责他。”
安可儿的脑袋瞬间空白:“怎……怎么会。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轩辕殊珺眉头微凝,沉吟道:“所以当时,朕叫你住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你把他逼急了,他最终都会想到这哥办法,这样他反而一举两得。”
安可儿听完直冒冷汗。
她相信当时三个人?0 那樾鞫己芗ち遥么醣菹率抢渚驳摹?br /> 忽然,她被轩辕殊珺一把打横抱起。就往床上走。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项检查她的伤口了,她又紧张了起来。
万一,等会他追问她实在那棵竹子上中的暗器,那她又该怎么编?!
她实在是太累了,脑子都不够用了,想来想去都是一片空白。
玛德!编毛线,上了他再说!做一次不能让他忘记这件事情,就多做几次!做到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为止!
安可儿伸出纤细秀美玉臂,蛇一般的缠上了男人的脖子,不由分说的把唇送上,深深的吻住了他。
带着目的性的吻,干燥而炽烈。
她刚刚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高度紧张的精神一下子就崩溃了,她需要放松,也需要放纵!
轩辕殊珺一开始被她吻住时候,眉头一凝,还能稍微冷静的看一下他的小女人究竟是想要干嘛,可是,一旦身体贴了上来,他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她的身体,感敏而柔软,妙不可言。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接吻,一边纠缠着滚到了床上。
安可儿腰后的伤口密密实实的跌在床上,唇齿间溢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轩辕殊珺蓦地睁开一双幽暗的黑眸,微蹙着,看着身下好像只是在发泄着情绪的女人。
他松开了她,哑声道:“你的伤……”
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被她吻住了,她此刻显得十分的狂乱。
当她的腿缠上他的腰,他最后一点理智也把持不住了。
本来,今晚,她就是他的。
他是忍了多久,现在才动她,而且还是她主动。
意乱情迷。
可是,当他的手滑到她的纤腰上,才发现那里的伤口,已经濡湿了温热的血液。
他心头蓦地一震,睁开眼睛看到她痛苦而欢愉的表情,那痛苦,是真的痛苦。
伤口在流血,她在忍耐着。
轩辕殊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把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她身上的女人给拉开了。
第一次遭到拒绝的安可儿睁着一双迷茫而美丽的大眼睛,恍惚的望着他:“你……不想要我吗?”
这一句,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如同置身于烈火焚身的地狱。
他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安可儿能感觉得腰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很痛,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像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了,有种作践到痛快,不死不休的快感,她需要麻痹自己,她也需要麻痹这个男人。
她的身体再一次缠了上去,内心压抑的情绪像疯长的藤蔓一样,抵死的纠缠着这个男人。
“啪”的一声,安可儿的脸上落下了重重的一个巴掌。
打完之后,她都是懵的,总觉得刚刚那一声清脆刺耳的巴掌声是幻听,但是,脸上***辣的痛,却在提醒着她,她刚刚被男人扇了一个耳光。
冷得没有温度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怎么,怕我不睡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把自己献给我,你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你的心里有鬼,”
她眼睛里泛着泪光,木然的摸上被打肿的脸颊:“你说男人会为了我疯狂,可是你从来都没有为我疯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