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殊珺冷笑着:“朕不可能为了任何人而疯狂。你和那个贱人都一样。每一次背叛我之后,总是用身体取悦我。所以你们认为,只要张开腿,朕就会原谅你们做的一切?”
她被他一言即中,脑子里只剩下了羞耻,愤怒,和嫉妒!
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了,她能想到的只有这几个字,一不做二不休!
嫣润的红唇扯笑,她的手抚上了他的颈后,摸准了一个学位,运足了内力,狠狠的按下去。
轩辕殊珺闷哼了一声,睁着眼睛倒下了,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
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健硕身体从她的身上移开。
嫩葱一般手指镶嵌着如同花瓣一般粉色的指甲,指尖妖娆的滑过男人菲薄的唇瓣,她笑得冷艳:“我受够你了!没完没了的怀疑我,没完没了的提起那个贱人!你以为我没脾气吗!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偷东西!哼~还有,谢谢你教我轻功!”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是没道理,就越是要理直气壮!
她翻身下床,当着他的面,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全都穿好,把准备开溜。她不能待下去了。玉枢,她已经藏在了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到时候,她再想办法回来取!
☆、找根链子拴住你,你才肯乖乖待在朕的身边?
找根链子拴住你,你才肯乖乖待在朕的身边?
安可儿急着要走,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去收拾包袱。
但是她猛然想到了那只玉蝶梅的发簪,那个东西是她的身世唯一的凭证,她要戴着它,也许以后用得着。
她赶紧走到梳妆台前,去拿了那一支碧玉簪,插在头上,准备跳窗户逃跑。
直到最后,她都没有看床上的男人一眼,她怕看了他就会舍不得。
没想,就在她越越上窗棂的那一刻,一颗弹丸就打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穴位,只觉得全身一麻,除了眼皮哪里都动不了了。
安可儿心里一阵叫苦,完了!她不应该那么斯文的,应该在他的后颈上补一板砖彻底砸晕他。可是她舍不得下这么重的手,毕竟,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万一给了可乘之机怎么办?
事实证明,对他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强壮的手臂环上她的纤腰,把她用力的一提,包下了窗棂。她的后背贴上了般坚硬的胸膛。
她的脚尖刚一落地,他的手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修指***她的发间,劈头盖脸就是吻了上来。
他的口中还有腥甜的血的气息。
安可儿感到有些害怕,不直到他为什么会呕血。刚刚那一下只是让他昏厥而已,应该没有伤到他的内脏才对啊。
她感受到了男人不止餍足的渴望。怎么吻都吻不够,她没见过他这么失控过,她沉浸在一个只属于男人的世界里,无休无止的啃咬,好几次了都失神的以为他已经把她吃了。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又被抱到了床上,她软成一滩趴在床上,轩辕殊珺这一次却十分的高冷,没有继续吃她也没有动她,在她的腰下垫了一个枕头,掀开了她的衣摆,给她检查伤口。
安可儿的穴位依旧没有解开,除了眼皮哪里都动不了。显然的,轩辕殊珺不想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上,给她腰后的伤口上药,动作很轻,很温柔。
她本来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的撕了她,可是看起来他现在并不是那么气愤。她想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更不理解他的这种行为。她觉得越和他相处就越不了解他。
就像一团迷雾,远看的时候至少还能看出他的形态,但是,走进去,置身在迷雾里,她茫然无知。
青衣的声音在住屋外面响起:“陛下,刺客逃出宫去,凤清雅受伤。”
听到慕容平安无事,安可儿总算松了口气。
轩辕殊珺将自己的令牌抛给了青衣,凛声道:“去中书省传朕的口谕,即刻发布封锁帝都的禁令,命羽林卫挨家挨户严查,名目是,寻找凤太后丢失的爱鸟。至于玉枢失窃的消息,就封锁在皇城之内,不能流向民间。”
“是,陛下!”
安可儿忽然有些担忧,青衣这个小文盲,是不是能把要点都记住了。
不得不说,轩辕殊珺的做法真是高明。封锁住消息就不会引起百姓的恐慌,为了找凤太后的一只鸟儿兴师动众,可以把脏水都往凤家的身上泼,容易激起民愤,更何况,羽林卫现在就是凤家的二公子掌控着的。
以后凤家的人出门,会被唾沫给淹死吧。
轩辕殊珺继续给安可儿的背上擦药,擦完了药,就一语不发的从背后抱着她睡了,就好像怕她半夜里会趁着她睡着,然后跑掉一样。
安可儿今晚也真的是太累了,不一会儿鼻息也变得轻柔均匀了,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轩辕殊珺侧卧在她的身侧,单手支撑头,一直都在睁着眼睛望着熟睡的女人。
他感到胸口一阵郁结,又用了一口腥甜的血上来。他毫不在意的随手一擦唇角流出的血,黑眸依旧紧紧的盯着那一张沉睡着的绝色容颜,生怕少看上一眼,她就会消失。
刚刚看到他离开,他就不顾一切的用内力冲破穴道,伤了内脏。估计的药两三天才能好全。
“安安,我该拿你怎么办,把你关在水竹轩还不够,难道还要找根链子把你的脚拴住,你才可能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吗?”
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忽然,发现了绾在发髻里的那只玉蝶梅的发簪,轩辕殊珺的神色一变,颤抖着手,将那支发簪从她的头上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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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安可儿是猛然惊醒的!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有有一个变态,说很爱她,然后给她做了一只纯金的笼子,把她关了进去,还威胁着说要给她戴上脚链,哪里都不许她去。
安可儿惊魂甫定的拍着胸脯,一边擦着冷汗,一边给自己顺气。
她全身忽然打了一个激灵:“那个变态……该不会是……陛下?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呀,我昨天晚上把他放倒了,想跑,他居然没有生气?”
怎么想也想不通,安可儿精疲力竭的爬下床,梳洗之后,看到桌上摆着精致的小笼包,坐下就开吃了。
看到小笼包她就想到慕容秋逸。
“小乖呢?”
安可儿会吹竹叶,小乖每次听到她吹竹叶就很开心。安可儿担心小乖。于是就跑到了窗前,伸手摘了一片竹叶,放到唇边吹响了。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袅影就棱棱的落在了她的竹屋前。
看到小乖,她就安心了,转身回去,继续吃早餐。
谁知道,小乖看她进去了,也就跟着进去了,一下子飞到了餐桌上,打算和安可儿一起吃早餐。
安可儿头皮发麻的望着桌上几条绿油油的小虫子,扭得十分生动。
对此,安可儿的意见特别大:“小乖!你就不能去其他地方吃早餐吗?”
小乖已经兴高采烈的,低低的鸣叫着,一边啄着虫子,一边一蹦一蹦的就朝她过来了。
安可儿这才发现,小乖的脚上绑了个十分小巧的一只信筒,安可儿一把捉住了小乖,取下信筒。有些为难。
这个信筒才有牙签那么的粗,一截手指的长度,精钢打造,十分的精巧,中空结构。安可儿猜,里面肯定是塞了字条的,就算是下雨天,雨水也打不湿里面的字条。
但是要该怎么把它弄出来呢?
安可儿纠结着眉心:“用绣花针剔出来?”
可是,水竹轩里没有绣花针。安可儿嘴上叼一口小笼包,出门去找宫女,给她绣花针。
不料,小竹屋的门刚刚打开,门口就站着青衣。
清俊的背影颀长,在竹篱笆哪儿,抱着长剑随意的靠着。
“艾玛!”
安可儿捂着小心肝,又被吓了一跳。
青衣十分的酷,啥也不说,直接抬起一条大长腿横在大门处,一副‘你要出去,就从我的身体上踩过去’的样子。
安可儿愤愤不平:“你以为我不敢从你的身上踩过去?你有本事你就别还手啊!”
青衣眉头微微一皱,直接拔剑出鞘。横在她的鼻尖尖前面。
安可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她心里清楚,青衣是轩辕殊珺派来看着她的人。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安可儿没有必要跟他硬来。
安可儿只好卖萌:“青衣哥哥,我今天忽然想绣花,能不能叫宫女准备一些针线给我?”
青衣依旧不言语,默默的鄙视了她一眼:卖萌可耻。
安可儿读懂了青衣的眼神,怒了:“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脱衣服啦!”
青衣的脸色一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去!”
安可儿心满意足,得意的吹了下手指甲。
办事神速的青衣,在几分钟之后,就拿着一个针线筐回来了,一把丢在她的面前。
但是,青衣却坐在凳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安可儿不高兴的推了他一下,被他嫌弃的躲过了,安可儿推了个空,一头磕在桌子上!
安可儿气愤的揉着额头上的包包:“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我要绣花,你不准在一旁看着。出去!”
青衣难得开了尊口,冷声道:“陛下说,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要严密的监视着你,并且向陛下汇报。”
安可儿更加的生气了!这简直就是软禁!
她忽然有种冲动,想闯出去试一试!看看是青衣的轻功厉害。
☆、越是纯情的骚年就越是对小妖精没辙
越是纯情的骚年就越是对小妖精没辙
当然,安可儿没有蠢到当着他的面逃跑。
于是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青衣,听说你的轻功很厉害,你若居第二无人敢居第一,是不是真的呀?”
青衣像一尊冰雕一样一动不动,十分高冷。
安可儿继续诱敌深入:“我也会轻功哟,而且我的轻功是陛下亲自教的。”
听到‘陛下’二字,青衣隽秀的眉毛动了动。
“不如我们来比赛吧!”
青衣依旧坐得笔挺:“陛下说过,你的诡计很多,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能搭理你。”
安可儿恍然大悟。轩辕殊珺原来就是看中了青衣够冷,耳根够硬,才让青衣来监视她的吗?
安可儿把心一横,把衣襟稍微撩开了一些,露出半个香肩,媚态横生:“充满男子气概的青衣小哥哥,人家最近觉得肩膀好酸痛哦,可能是因为胸太大了缘故,不堪重负,小哥哥,你能帮我揉下肩膀吗……”
瞬间,快得如同一道闪电,一个小笼包在她的脑门上砸开了花。
包子馅的汤汁顺着她的脑门,油光水亮的往下流,安可儿整个人都凌乱了……
然而,坐在她对面的青衣,冲她的脸上砸了小笼包之后,已然不见了踪影——直接躲到了桌子底下!
从小就美貌无敌、万千宠爱的安可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被一个性冷淡的小帅哥用肉包子砸到她脸上去一天。
此时,安可儿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个愤怒两个字来形容了。
安可儿默默的蹲下去,笔直的把手伸到了青衣的胸口,僵硬的一摸:“你是男人吗?唔……这么硬的胸应该是男人没错,可是,你是男人的话,像我这样一个绝色美女在你的面前搔首弄姿,你怎么会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呢,你没有雄性荷尔蒙啊?难道……你的下面才是女人?”
说着,安可儿的手就要伸到了下面……
青衣像一只被扔进了水里的猫,全身的毛竖起来了。他二话不说,蹭的站起来,来不及钻出来,就头顶着桌子就开始奔跑!
安可儿看着那张飞快移动的桌子……愣了两秒,然后果断的笑翻在地。
“哈哈哈~”
在清脆悦耳的放肆大笑中,青衣默默的坐在桌上,默默的守着门口的竹篱笆,红着一张脸望向远方,用他的后脑勺对着嘲笑他的女孩儿。
安可儿蓦地收住了笑声,明亮的眸子危危一凛,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趁此机会,她快速的拿起了绣花针,将那支信筒里的字条给剔了出来。
打开一看,果然是慕容的来信。
上面只有这样几个蝇头小楷的字:巳时,三刻,梅苑,碧玉簪。
安可儿一眼就记住了信的内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纸吃到了肚子里。
慕容要见她,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带上那支簪子呢?
安可儿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心头一颤!
昨天晚上绾在头发上的碧玉簪不见了!
那只能是轩辕殊珺拿走了,他为什么要拿走那支簪子呢?!
这只簪子究竟有什么秘密?
安可儿觉得她十分的有必要去问一问慕容秋逸,好好的备案,不然等会轩辕殊珺下早朝回来了,审定就要审她了!
她掐指一算,慕容秋逸选的时间是早上九点钟,那个时候轩辕殊珺还在早朝,慕容果然很会挑时候,可是她应该怎么出去呢。
小乖认识路吗?
就算不认识,路上随便得住一个人问问就好啦,总之,现在的关键是先搞定青衣。
而且要快!现在应该已经有八点钟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钟头。
安可儿深吸一口气,走出自小竹屋,直奔青衣而去。
青衣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紧张的立即跳下了桌子,立即警惕的用两只手捂住裤裆!
青衣一看见她就捂住裤裆的这个动作……把安可儿彻底的打击到了。在青衣的眼里,安可儿已然成了一只猥亵大龄处男的小色魔。
安可儿顶着他的歧视,强颜欢笑:“青衣,青衣,我们来比赛轻功吧,你赢了我,我就帮你做件事情,我赢了你,你就帮我做件事情,怎么样?”
青衣依旧警惕的捂着裤裆,生怕她偷袭似的,一脸的沉默不语。
安可儿生气了:“青衣!你不要太看不起人了!我想跟你一起愉快的玩耍,那是我看得起你!”
青衣:“……”
虽然在刚才,自认为倾国倾城的安可儿,被青衣用肉包子打狗一样的嫌弃了。但是,安可儿依旧是脸皮十分的厚实,她认为对付雏儿要持走色肉路线,越是纯情的***年就越是对小妖精没辙。
她再掂量了下,又十分搔情的咬着唇,娇羞道:“我就是想和你陛下轻功而已嘛,如果你赢了人家,你就可以对人家为所欲为哦。”
青衣认真的想了下:“我想让你,把嘴巴闭上。”
安可儿瞬间僵硬了,干笑着:“好的,你赢了我,我就当一整天安静的***,绝对不吵你。”
安可儿提议:捉鸟。谁先捉到它谁就赢了。
当然,鸟也是现成的,就是正在吃虫子的小乖。
安可儿说:“我们把鸟儿放出去,数三十声之后就去捉它,不能放暗器,要毫发无伤!”
出于职业需要,信使鸟一旦被陌生人追赶,它就会没命的跑,
安可儿扯下了小乖翅膀上的一根羽毛,留在手上作为凭证,然后就把小乖放飞了。
纯色黑羽的鸟儿,在天空中盘循着。
“一、二、三……三十!”
安可儿话音一落,两个人就忍者一样,蹬着石头,树梢,屋檐,像闪电一样奔向那只鸟儿,
青衣没想到安可儿的武轻会这么的厉害,已经和他不相伯仲了。
好几次,安可儿都差点赢过青衣。
青衣是个单纯耿直的小武痴,遇到了像能和自己一较高下的高手,很容易就被挑起了心性。青衣更加的全力以赴!
就在他们两人快要飞出水竹轩的时候,青衣终于捉住抢先一步捉住了这是机灵的黑羽鸟。
“我赢了!”
青衣难得一笑,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安可儿的踪影。
小乖泪流满面;妈妈说得对,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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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在青衣一心往前冲的时候,她就刻意的慢了下来,然后拔腿就跑!
流过水竹轩的水,常常也会带上梅花的花瓣。所以安可儿想着,梅苑应该就在水源的上游。她捉了一个宫婢问了下梅苑的方向,果然,如她所料的那般。
薄薄的雾,被曦光晕出淡淡的金色,轻轻的笼罩着梅林,好似仙姬飘渺的轻纱。一道弯弯的曲曲折折的流淌在梅苑的中央,就好像仙姬的飘罗,旖旎的梅枝,倒映在清浅的水里,纤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