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站在梅苑的面前,呆呆的望着这么个像仙海云雾一般美妙的世界,简直不敢相信:“怎么光开花不结果子呢?难道这些花是公的,一年四节常开不败?”
忽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好听的声音:“此处依傍着寒泉洞,一年四季微寒,所以这片梅苑才会被选落此处,梅花能四季常开。”
安可儿一听到慕容秋逸的声音,就高兴的转过头来:“慕容,你还好吧?昨晚有没有受伤?”
慕容秋逸面带着微笑,缓缓的摇摇头。
风姿飒爽的男子立于梅苑飘花之间,更显俊朗轩昂,只不过他脸色不太好,有些疲惫:“安安,簪子带来了吗?”
一提起簪子,安可儿就像一棵被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下来:“昨晚我想逃跑,结果被想陛下逮住,今天青衣一整天都在看着我。逃跑的时候我把发簪戴在了头上,轩辕殊珺趁我睡着的时候,把它给拿走了。”
慕容秋逸的脸色刷白。
安可儿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儿吧,怎么我丢了簪子,你就像丢了魂似的?”
慕容秋逸此刻脸上的表情让安可儿有些看不懂,堪比孝子上坟一般,即真挚又沉重:“安安,现在有一个人的性命,需要这根发簪去救,你能帮帮我吗?”
☆、闭嘴 !我们都快被陛下捉奸了,你还惦记着你的心上人
闭嘴 !我们都快被陛下捉奸了,你还惦记着你的心上人
“安安,现在有一个人的性命,需要这根发簪去救,你能帮帮我吗?”
安可儿鲜少在慕容秋逸的脸上见到过认真而揪心的表情。她感到事情的不简单,探究的目光望着他,眯起了大眼睛:“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慕容秋逸因为紧张而过分苍白的脸,十分的严肃:“你……能不能不问?”
安可儿抱着手臂,一副事不关己,轻松自得的样子:“就那根玉簪,还是你还给我的。你现在又问我要回去,慕容,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问,像个傻子一样的给你利用?”
慕容秋逸想了下,欲言又止。
安可儿无奈的说:“慕容,我现在总算看明白了,你到底和我不是一路的,你有你要守护的人,所以,你会第一时间放弃我,对不?”
慕容秋逸沉重的点点头:“我不想对你说谎。这些事情你总有一天会全部都知道,”
安可儿凝视着满眼的落花缤纷,缓缓道:“我希望,我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这些,我想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们,我也一点都不愿意待在这里。只要想到我可怕的身世,就算是熟睡之中我都会吓出一身冷汗,然后惊醒。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光是努力的活下去就筋疲力尽。”
慕容秋逸以为安可儿神经失常的,在说胡话。手轻触上她的额头试试体温:“没发烧啊。”
他斜斜的勾唇,无力的调笑着:“你要回哪里?天上?你以为自己是自己是下凡的仙女?”
安可儿悠悠的叹了口气:“仙女不太符合我皇甫的气质,我是折翼的小天使。”
慕容越听越不明白,最后放弃和她沟通这个问题:“安安,帮我,我求你。”
安可儿坚决的摇头:“不给。你说过那个发簪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轻易给你。再说了,我现在已经偷到玉枢了,你也没什么用了,也该到我过河拆桥的时候了。”
慕容秋逸俊脸瞬间冷了下来:“我昨天晚上救了你,你说过,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安可儿舒舒服服的往一棵玉蝶梅花树上一靠,懒洋洋的勾起唇角:“如果是你的命,我一定救,至于什么张三李四、路人甲,我一概不管。”
“她是我最爱的人!”
安可儿第一次看着慕容这么慌张而紧张,她微微的哼着:“不救!她是你心爱的人,又不是我的。我是欠你的人情,并不是欠她的人情。这与救失足落水的人,不可同日而语。你的那个心上人要用我的一根发簪去救命,那就证明她欠的人情债,这其中的是非曲折,你不跟我说明白,我是不会帮你的。”
慕容秋逸沉默了,表情很痛苦。
安可儿也不着急,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他,等他挣扎够了,跟她说实话。
忽然,他的目光一狠,点了安可儿身上的穴道,然后就把她按在树上,隔着衣服,全身都摸了个遍!
慕容秋逸下手很快,一触就随机抽离,没有丝毫冗余的动作,他搜身的手法似乎是经过特殊训练一般,即精准又娴熟,也不带任何的情感。安可儿只觉得她就好像在被一个冰冷的机器人摸一样。
她总于明白,同样都是被男人摸,原来爱与不爱,差别竟然这么大。
以至于到最后,被他搜遍了全身,她这种色女,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是轩辕殊珺这样做的话,她估计早就润了。
可是,安可儿还是很生气,她没料到慕容秋逸会这么对她。她心底已经当他是朋友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打算硬抢她的簪子!
她一时间又气又愤,但是却只能干瞪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秋逸搜完了她的身体,阴冷的眸子逼视过来,面无表情:“你,没有把发簪带来。”
安可儿咬着牙,瞪着他,明亮的大眼睛里泛着泪光,枉她这么信任他,原来这个男人居然也会这样对她!
慕容秋逸解开了她的哑穴,容色冷峻,又紧张:“求你,给我!”
安可儿冷笑:“你这是要求我的样子吗?我不给,你还打算硬抢来着,你是不是还打算。我不给你就杀了我?”
慕容秋逸似乎也处在被逼得崩溃的边缘:“我绝对不会杀你,我宁可杀了我自己,也不会杀你。”
安可儿冷笑着哼了一声:“这句话还算中听!不过,我也就听听算了,不会当真的这样吧,你最大限度的告诉我你能告诉我的事情,如果能够打动我,我就把发簪给你。”
慕容秋逸又是一阵苦不堪言的沉默。
沉默了好久,久到安可儿都快睡着了,忽然听见慕容秋逸说了一句:
“你的亲人在找你。他以为是她害死了你,所以就把她抓了起来,想让她偿命。如果我拿不到你存活于世的证据,她就会被……”
安可儿等得无聊的打了一个打盹,懵然听到‘害死’啊,‘偿命’啊,还有可怕的省略号……
她蓦地惊醒了:“所以?她有没有害过我?”
慕容秋逸又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情很复杂,说来话长。我只希望,你不要怪她,就算她犯了过错,也是在你可以原谅的范围之内。”
她忽然不想说话了,觉得心好累。但是慕容一直在热切的注视着她,她只好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可以原谅的程度?除非你肯告诉我,她究竟对我做过什么事情,不然我是不会把发簪给你,也不会给你任何我还存活于世的线索。”
蓦地,慕容秋逸“噗通”一声跪下了:“我,求你。原谅她。”
安可儿最烦的就是这样被情所困,是非不分的痴汉!
她真的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再见!”
“等等!如果你肯救她,如果你原谅她,我今后愿意给你差遣!往事,你不是已经忘记了吗?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的痛苦,你应该很容易原谅她吧。”
安可儿站住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刚慕容秋逸说,她一定能原谅那个女人。原来就是仗着她‘失忆’了么,不记得过往了。
她的心底一阵冷笑:“好!这对我来说很合算。发簪被陛下偷拿走了,我会想办法拿回来的,到手之后,我让那只鸟去找你,你再想办法进来拿。”
慕容的神色稍微有些担忧:“恐怕你不是那么好拿回来的。”
安可儿不解:“那根发簪究竟为什么这么重要?”
慕容秋逸说:“玉蝶梅,是你娘亲生前最爱的花,那根发簪也是你?1 锴琢舾愕模揖椭勒庑D阍诒菹律肀哒饷淳茫阌Ω弥懒耍菹滤畛璋拿麇蚕不队竦罚蔷褪窃谡飧雒吩废嘤龅摹!?br /> 是巧合吗?有这么狗血的巧合吗?
安可儿忽然觉得就算现在慕容秋逸告诉她,明妃就是她亲娘,她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
慕容秋逸忽然解开了安可儿的穴道。
安可儿感到自己的穴道被解开了之后,抬手要扇他,以报刚刚他搜她全身的耻辱!
慕容秋逸笔直的站着,面不改色:“陛下来了!”
安可儿的巴掌就这样挺在了他的脸颊边上,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地方藏起来。
慌张的四处一望,没找到藏身之处,倒是看见了远处香雪绕绕的花海里,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若隐若现,慌得她就连刨坑的动作都出来了。
慕容秋逸倒是看上去比她要淡定上许多,还继续道:“你的亲人现在并不知你身在何处,我也不能告诉他。你拿到发簪之后,须得割下你的一撮头发,并且付上安好的字据。”
安可儿狠狠的瞪着他:“闭嘴!我们都快被陛下捉奸了,你还惦记着你的心上人!”
慕容秋逸倒是一派淡然,刚才紧张得脸色苍白的样子丝毫都不见了,神色如常,还是那般的洒脱、放荡不羁:“一会儿,你就不要说话,我来说就好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没有容她答应的时间,她甚至来不及多想,多想对策,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就走进了他们。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身器宇轩昂的尊贵,霸道超凡的存在感,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空间,压抑得让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安可儿没有下跪,慕容秋逸也没有,三个人就这么诡异的沉寂着,相互对视着。各有各的心思。
轩辕殊珺的目光冰寒刺骨,冷冷的瞟着他们二人,目光却终于还是落在了安可儿的身上,他的眸色微冷,凌厉:“安安,你诓了青衣跑出来,就是为了来到这里,和慕容秋逸私会?”
☆、光是凭着她撒娇的本事,后宫就无人能敌。
光是凭着她撒娇的本事,后宫就无人能敌。
“安安,你诓了青衣跑出来,就是为了来到这里,和慕容秋逸私会?”
安可儿情不自禁的红着脸,虽然她对慕容秋逸没想法,但是慕容刚刚确确实实是摸遍了她的全身。
她忽然有种红杏出墙,对不起这个男人的羞愧感。
擦……她羞愧个什么鬼,轩辕殊珺又不是她的老公。这样一想,安可儿的腰板又挺了起来。
慕容秋逸的腰板也是听得比她还直,还微微的向前走了一步:“陛下,臣已经决定明日离开帝都,回到容陵郡,所以,今日进宫特意来向陛下辞行。和她……和郡主,只是巧遇。”
安可儿疑惑的望着慕容秋逸,他是真的明天就走吗?总感觉他好像还有很多事没办的样子。
轩辕殊珺把目光从安可儿的身上移开:“慕容,你和朕相识多年,应该知道,朕从来不相信巧合。”
慕容秋逸同样淡凉的回答着:“是的,臣认识陛下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见过陛下相信过什么。”
轩辕殊珺寒泉一般凛冽的眸色,冷睨着慕容秋逸,但是他的余光,却时时刻刻的都在看着安可儿,她的神态变化,一丝一毫都落在他的眼风里。
他凛声质问道:“慕容,你答应过朕,不再见她。”
“陛下,臣一直都在信守承诺,自从臣承诺不爱她,不见她的那就一刻开始,臣的心中没有她,眼中也不会有她,见与不见,无异。这便是微臣说的,不会再见她。刚刚我和她只是偶遇。微臣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陛下就出现了。”
安可儿就像慕容秋逸刚刚交代她的一样,一句话都不说,干等着两个人唇枪舌剑的交锋。
最后,是不愉快的收场。
“所以,你是在指责朕,重色轻友?”
慕容秋逸凉凉的一笑:“不,陛下既不重色,也不重友,陛下最看重的不过是万里山河图。”
安可儿无聊的坐在树根下打着哈欠。显然,慕容秋逸已经把话题从‘捉奸’,拉扯到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情感交流的话题上去了。
素雅馨香花海之中,梅花飞似飘雪,翩跹萦绕着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风姿迥异,气度凌云,风华绝代。
她支起手肘,托腮,蓦地发现,在这个耽美的世界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交谈,安可儿永远无法插嘴,也无法插足,她此刻俨然已经成了多余的。
难怪刚刚慕容秋逸被抓个现形,还能那么淡定,原来,他才是‘被宠爱的那个’,有恃无恐。
她只得在一旁酸的冒泡了,赌气似的坐在树根底下,安安静静的闭下眼睛,闭目养神。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真是凉爽舒适,定定的坐着,就有风自来,带着一丝丝的凉爽,让人舒服得不仅放松了下来。再加上清香淡雅的梅花,香气,更是催眠。
安可儿又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风温柔的吹拂了繁茂的花丛,窸窣作响的声音。
轩辕殊珺一把抱起了睡得像只小猪一样憨甜的小女人,微微蹙眉:“你昨天晚上吧难道真的去做贼了吗?竟然困成这样,随随便便坐在地上就能睡着?”
睡得太熟,可爱又漂亮的小脑袋从男人壮阔的怀里缓缓滑下,然后就歪在了臂弯之外。
慕容秋逸说道:“陛下,您还有什么话……”
轩辕殊珺冷冷的一眼扫过来,眼神警告慕容秋逸不要出声惊醒了怀里的美人,慕容秋逸会意,立即噤声,然后对着他一揖手,作了一礼,静默无声的告退。
就在慕容秋逸抬起头的时候,蓦地一眼看到安可儿歪在男人臂弯之外的小脑袋,睁开了一只大眼睛,调皮顽劣的对着他一眨,然后用手比了一个‘ok’的姿势,示意他安心回去,一切她都会办好。
仅仅是一瞬间,安可儿就闭上了眼睛,继续沉沉的装睡。就好像一个睡美人一般,柔顺得让人心动。
慕容秋逸蓦地回过神来,唇畔扯笑,他终于明白轩辕殊珺为什么会这么宠爱她了,光是凭着她撒娇的本事,后宫就无人能敌。
梅林的深处,有一间小筑。
她似睡非睡的靠在他的怀里,轩辕殊珺总感觉手上的人儿好像越抱越轻,几乎都没什么重量了。她纤细的程度更是惊人,两三个她捆在一起都不如他的厚实。
轩辕殊珺不禁微微皱眉,这样纤弱的女体,如何受孕?
她被抱上了梅苑小筑的阁楼,轻轻的放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卧榻上。
阁楼里焚起了清幽的檀香,安神定气,琴座上,有一个古香古色的桐木琴,
安可儿悄悄的睁开一丝眼缝,还以为轩辕殊珺要弹琴,谁知道他却只是指尖轻抚过琴弦,就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
她估摸着,陛下的脾气应该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该醒来了,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她没有时间躺着。
安可儿睁开眼睛,只看到轩辕殊珺不知道何时已经将龙袍都换下来了,松紧适宜的衬衣,露出了能使任何女人迷醉的雄伟体魄,他此时凭栏远眺,英俊的侧脸就如同刀削一般轮廓分明。
安可儿咽了下口水,真的每看一次他,都想睡他。
今天就把他办了!那个男人对她的信任,正处在即将破碎的边缘,只有把他办了,她才好办事。
都说男人一见到美女就只会用小伙伴来思考问题的,夹住了它就等于夹住了男人的脑袋,特别是这么睿智的男人,不把他的智商搞下去,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安可儿悄悄的把鞋子脱了,侧卧在软榻上,一手支着下颚,体态闲适而慵懒,雪白玲珑的小脚在罗裙下露出来,形成了一副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春睡图。
摆好自是之后,安可儿娇甜着声音,轻唤了一声:“陛下。”
轩辕殊珺侧过身来,略略瞥了她一眼,如墨的黑眸愈发的深沉了,精致美丽的五官,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诱人至极。
男人一言不发,直接迈开修长的腿,朝她走来。
做到她的身边,直接把她的身体翻过来,结结实实的按在榻上。
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了他第一次向她求欢的晚上,他就是用的这个姿势。他真是情有独钟。
大手直接扯开了她的腰带,探到她腰下的衣摆,一掀,查看她的伤口。粗粝你的指腹在摩挲着她腰后的那道伤口,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