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头蓦地一震!
这是他最想听到的话,哪怕是谎言。
如果这个女人肯骗他,那就说明她还想留在他的身边,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现在只希望她能留下来。
他将这个卑微的想法深深的埋在心底,轮廓俊美到堪称完美的脸,依旧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你难道要告诉朕,朕亲眼今天在凤凰花苑看到的那个荡妇,不是你?”
安可儿心里咯噔一跳,赶忙摇头:“陛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就是忽然脑子不太顺,所以闹了一下。然后我就一直待在水竹轩里,哪里都没去。十三小姐听说我有逃跑了,她也是过来找我,想劝我不要胡闹的。十三小姐可以作啊,我们之前就一直在一起的。”
安可儿有意帮慕容十三隐瞒她被凤清雅玷污的事实。所以这样说,她们算是相互作伪证了。
轩辕殊珺看安可儿说得诚恳,渐渐的也有些怀疑了今日在凤凰花苑里看到的一切。
从小生存在残酷的皇宫里,他知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况且,安可儿却是没有和凤清雅苟且的动机。
他给安可儿安排了一个完美的出身,皇甫世家世代簪缨,忠君为民,清廉公正,从来就是中立状态,从不结党营私。凤家再怎么野心勃勃,都不会招惹皇甫世家的二小姐。
可是,即使轩辕殊珺心里有七八分把握,她是被陷害的,他也不肯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把她的野性子驯服!
轩辕殊珺忽然对着安可儿斜斜的勾了下唇,似怒非怒,似笑非笑:“过来。”
安可儿看到他这副想吃人,而且不吐骨头的表情,总感觉小心肝惶惶不安。
她一个劲儿的摇头:“陛下,我看您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不如您仔细的想一下,以往的种种,我和凤家只有仇恨,没别的。而且,就算我好色,我银荡,我也没道理放着陛下,去和凤清雅苟合啊。他没你高,又没你帅,肾也没你好……”
轩辕殊珺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你聋了?还是觉得朕现在躺在床上,没有力气掐死你?”
安可儿惊悚,猛咽口水:“我走过去,才会被陛下掐死吧?”
轩辕殊珺不想在跟她废话,将他手中的腰带振臂一挥,矫若游龙一般的气势汹汹向她袭来,直接就缠绕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安可儿都看呆了,没想到他长得帅,就连女人的腰带都舞得那么出神入化。话说,那根腰带还是她主动接下来给他的,她算是自作虐吗?
缠住她的腰身之后,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用力一扯,她纤细娇小的身体就被拽到了床上。
两副身体密密实实的贴在了一起,压在他身上的柔软触感,引人入胜,旖旎香艳。他渴望深入的探索。
他的结实紧致的小腹已经渐渐的燃火起来,可是他的声音却依旧如寒泉一般清冽,深沉:“你这个小骗子,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朕不相信你……”
对于男人,安可儿阅历十分的浅。她并不明白,轩辕殊珺肯让她趴到了他的身上,就证明了男人已经相信了她的清白。
她还有些捉急,生怕暴君不相信她,还想虐她!
安可儿一咬牙,豁出去了。
她抓着男人的手,带向身下,有些难为情:“陛下,我是清白的。咳咳……相对于对你来说,我是清白的。不信,你自己验……”
说完,她几乎是把整张脸都埋进了那如同山峦一般雄伟的胸肌里。
她的脸紧紧的贴着那些完美的肌肉,每一块精壮的胸肌都蓄积着力量,似乎多蹭两下,就能得到蕴含在肌肉里的那股喷薄的力量。
送上门的,他就毫不客气。因为今天安可儿惹他不快,他的动作甚至于接近粗暴。
折腾了好多一会儿,他才把手抽了回来,指腹上一抹清夜,深黑色的眸子里,意犹未尽的却是炽热的余烬:“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她的脸在烧,全身都在烧,忍着战栗,愤愤不平:“这样都不行,你还想怎样!”
☆、你被宠坏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被宠坏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跟着朕在一起这么久,你该知道,女人要取悦男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只要不是为了生孩子,***的交欢要多少有多少。”
她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陛下会有这么多种寻欢的手段用在女人的身上,因为他也是担心后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感觉这个男人真的好变态,身体强壮的男人,又正是浴望正满的年纪,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浴望。
安可儿越想越觉得轩辕殊珺简直不是人,而她现在就趴在一个大变态的身上,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慌。
“所以,陛下怀疑我,用了身体其他的部位,取悦了其他的男人?陛下,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天下像你这样变态……额,有自制力的男人并不多,一但到了兴头上,绝对管不住自己的小兄弟。再说了,就算再怎么小心谨慎,只要亲热就会留下痕迹,我……你看看我,我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只听见男人哑暗低沉的一笑,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她当真无法想象,一个刚刚还昏迷不醒的男人忽然醒过来,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朕眼里的清白就是,别说给人碰到一点,就是给别人看,或者让别人闻到你身上的味道,都不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朕都介意。”
安可儿微微一哼:“你果然够变态。你现在把我关在水竹轩,就是为了让我适应未来的牢狱生活吗?限制我一切的自由?”
微微粗粝的修指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脸蛋,他放肆的把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迷醉的笑意:“昔,玄祯帝游巫山得一女,一顾倾人城,邃建琅嬛宫,纳于其中,珍藏稀世之宝,唯恐他人之所觊。朝歌夜弦,鼎铛玉石,弃掷逦迤,唯为美人一笑。朕现在总算明白了。”
除了‘美人一笑’,安可儿基本是一句都听不懂。
安可儿从头到尾都是这个状态:“……”
擦!最开始是精神碾压,然后肉体碾压,现在又换了智商碾压?安可儿狠狠的翻了腹黑帝一个大白眼!有什么好嚣张的,她就是不擅长古文而已!她在现代可是精通好几门外语的好伐!
因为不服气而撅起的小嘴,被他一根手指强行按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朕清醒过来,你觉得特别不开心,希望朕最好就这样死掉?”
安可儿连忙摇头:“不不不,我特别不希望!”
他在她柔嫩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冷谑:“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刚刚就是想逃走。”
安可儿不想狡辩了,在他的面前说谎,真心好累。
“好吧,陛下。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那我只能闭嘴了,要杀要剐都随你吧。”
说完,安可儿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连献身的心理准备都有了。
可是,他却从她的身上起来了,侧卧在一旁,清冷的声音,缓缓道:“给朕再盛一碗药。
安可儿如释重负,赶紧滚下床。
因为她的腰带已经了,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前面的胸都快藏不住了,若隐若现的。
古代的肚兜,本来就兜不住什么,所以各个都下垂,而且还摇摆,本来古代衣服穿得多,所以没看出什么来,但是,她现在这样衣衫不整的,看起来就显得十分的荡了。
他侧卧在床上,静静的观赏着,看得的他小腹一阵一阵的发紧,滚烫。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不敢想象,一旦开荤,他能不能够像以往一样克制住自己。偏偏他的小女人好色,一旦她欲求不满,稍微挑逗下他,迟早会让他精进人亡。
纯洁的安可儿当然不知道,此次在轩辕殊珺的脑子里,已经是污到不行的事情了,安可儿还在为保住自己漂亮的小脑袋而忧心忡忡。因为轩辕殊珺态度冰冷,说话模棱两可,她不确定这个男人到底信不信她。
虽然安可儿觉得,她并没有义务为他保持贞懆。可是,谁让他是皇帝呢,他能杀人放火,却不准百姓点灯~!
安可人无奈的叹息着,真是感觉永远都被野蛮强~暴的帝国压迫着,似乎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陛下,请喝药吧。”
轩辕殊珺没有动,冷睨着她:“这药,是司徒亲手熬?中途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安可儿被问得一怔,细细回想了一下:“没有,这药是司徒老头亲手熬好,然后直接交到我手上的。……哦,我明白了,为什么司徒老头会直接在陛下的寝殿面前熬药,你是怕经手的人越多,就容易出问题吧。”
轩辕殊珺满意的轻点了下头,然后就把药接过来手,喝下了。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御医院不值43 得信赖,他的身体状况必须得到严密的隐藏。否则他就是一个发烧感冒,卧床不起,都能引起政变。在他虚弱的时候要装得强壮,在他健康的时候要伪装得虚弱,绝对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朝局混乱,都是前朝女皇在位,动荡不安留下的后患。但是作为儿子,他有义务为母亲收拾残局。
安可儿默默的站在一旁看他,喝药的姿都这么帅。
“陛下,你不是怀疑司徒老头跟我有勾结吗?我还以为你把他关起来了,没想到陛下还是还是这么的信任他。”
一碗药见底,他把药碗递给了安可儿:“朕从小就受司徒的关照,他对朕有感情,但是对朕也有无法说出口的秘密,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他和朕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所以,朕很相信他。”
说完,轩辕殊珺语重心长:“安安,你也该是这样。”
安可儿一时没想明白话里有话的深意,但是,既然陛下发话了,她也只能奉承:“哦,我一定会对陛下忠心耿耿。”
轩辕殊珺不着痕迹的,一双黑眸深深的锁住她的目光,看着她此刻懵懂的而眼神,他忽然一下子轻松了,他真的希望她就能这么一直懵懂下去,无忧无虑的待在他的身边。
“药太苦,去给朕倒碗清水。”
“哦。”
安可儿心里琢磨着,陛下现在脾气这么温和,应该是原谅她了。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的,还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小段欢快的小调,步履轻快的去给轩辕殊珺倒水。
她毕恭毕敬的把水奉上,然后和颜悦色:“陛下,这样吧,您喝完了药之后就好好的休息,明天陛下安安就先告退了。”
听到安可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眉心微皱,眸色一沉,直接把盛水的银杯,又摔到了地上。
望着名贵的地摊上各种水渍,药渣,碎碗,安可儿郁闷的小嘴嘟着都可以挂画了。
她简直要跪了,这男人也太喜怒无常了吧,刚刚还是晴天,说翻脸马上就狂风骤雨!
“陛下,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奴婢了,好歹,我也是你亲封的郡主,再不济,我也是每天都给你亲亲摸摸的干女儿,我以为陛下不应该再这么奴役我了,泥人还有三分脾气的。把人捧起来,再重重的摔下去,这样的仇恨反会更深。宁可从来都不招惹。”
轩辕殊珺冷笑:“被宠坏了,被这么理直气壮。你果然是天生的妖女。”
安可儿憋红了脸,虽然想忍住,但是忍不住了:“我受宠?你把我不稀罕的东西塞给我,就硬说是宠我?况且,就算是所谓‘宠爱’你也不是白给的,你在我的身体上寻求回报,控制我的人生自由,你索取的太多,而且又很过分!”
轩辕殊珺默默的听完,音色清冷:“那你稀罕的是什么,说来听听。”
安可儿沉默了一下,刚想张口,男人又幽幽的打断了她:“如果你想要的东西与朕无关,就闭嘴。”
安可儿又默默的把嘴巴闭上了。
轩辕殊珺冷笑:“有时候朕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好像很爱朕,很迷恋朕,但是,却一门心思都不在朕的身上。”
安可儿忽然觉得好累。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被他一眼看穿。
“陛下,你太强势了。做你身边的女人,不能有一丝一毫自己的想法,也不能有除了你之外,任何的追求。你这样霸道,谁受得了你啊。”
轩辕殊珺寂然出声,冷冷嗤笑:“你觉得没能受得了朕?安可儿,你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后宫里,每一个女人都是这么过的。当然,也有对朕有异心的宫妃,但是,她们一般都活不长命。你,就是对朕有异心的女人。”
☆、如有万一,先保护她!
如有万一,先保护她!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安可儿真的不想再说话了,她蹲在地上,默默的捡起了摔在地上的银盏。然后走到桌旁,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喝!
她咕噜咕噜的把水往自己的嘴里倒,着清凉甘甜的水,流入咽喉,沁润心脾。刚刚密密实实的亲热了一番,而且又和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她却是也是口干舌燥。
轩辕殊珺看到安可儿给他摆脸色,冷淡的说:“你刚刚说你只来干嘛的?你就是这么伺候朕的?”
安可儿难得有骨气一回,梗着脖子对他不理不睬:“陛下,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自己发脾气掀了药碗,然后又打翻的水杯,我觉得我已经都低声下气啦。就算我是千金大小姐,也从没跟佣人这样过不去的,真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到底是得的什么公主病。”
安可儿忽然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她……是不是说漏嘴了?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起了深邃的眼眸,他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吗?
她微微一怔,然后干咳咳两声:“咳咳,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名义上的大小姐了吧。所以不要再让我做奴婢的事情了。哪有越混越回去的道理?”
她说这番话,佯装漫不经心,她还顺手解下了一根束着帷幔的麻绳,上面还缀缕缕银丝,是根高级的麻绳。
把它往腰上一扎,当成腰带来用了。
因为一直这么半敞着衣服,男人的目光太炽热。就好像要随时侍寝的感觉。
轩辕殊珺知道她在故意的引开话题,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揪着这一点追问她。他怕她恢复记忆,但是他更怕把她逼急了,她真的会不声不响的,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不动声色,语调淡凉:“朕要喝水。”
安可儿悄悄的瞄了他一眼,感觉到他现在很平静,估摸着他应该是给糊弄过去了。于是,她秉着尽量不作死的原则,安可儿乖乖的倒了一杯水给端过去他。
“陛下,请喝水。”
轩辕殊珺连接都不接,就冷漠的望了一眼:“你就让朕喝这个?”
安可儿表示不解:“陛下,是你自己说要喝水的呀。”
“朕想喝甜的。”
安可儿皱眉:“好吧,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糖。”
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死人相:“朕不吃糖。”
她真想直接把杯里的水直接泼过去了:“那你究竟想怎样……”
轩辕殊珺忽然长臂一揽,将她揽入怀中,几乎是在通一瞬间,他一举夺下了她手中的银杯,又快又稳,没有溅落一滴水。
安可儿惊讶的望着他,虽然她不太懂武术,但是看到他的动作迅雷不及,一气呵成,也知道他的伸手有多么了得。
她大半个身体都被他搂在怀里,脑袋枕着他健壮的臂弯,小巧的下颚被遒劲的虎口掐住,迫着她的樱口微微张开,另一只手拿着银盏的就直接往她的嘴里倒。
“唔?唔唔唔……”
为了不被水呛进自己的鼻孔里,她只好不挣扎,小拳头象征性的乱捶了几下,也就安安静静给他灌了。
为什么又虐她?难道是为了惩罚她刚刚喝水的时候,没有向他汇报吗?
她的口中被灌满了水,还来不及下咽,就被冰凉而柔韧的唇瓣覆了上来,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狠狠的吮吸了起来。
好像要连同她整个人都一起吸干一样,汹涌澎湃……
一吻终了。
她口干舌燥,唇舌都是发麻的。
他品尝得餍足,指腹碾过唇瓣,欣赏着那一抹诱人的艳色,似回味一般舔了舔唇瓣:“你好甜。”
安可儿缓了好一阵,才从他的怀里爬出来,心里不爽。她再好色也不会这样没完没了,随时随地的发情,而且他的亲昵都是粗暴而带着惩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