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大手,早已探道衣下,顺着玲珑的弧度,摸到哪就揉哪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今晚不要走了,就留在这里,朕想抱着你睡……”
她捉着他的手,虽然她制止不了他,但是也不想让他太放肆,微微的嗯哼:“今天你还差点想打死我,刚刚做梦也想掐死我。我跟你睡,睡不着。你还是跟被子睡吧。内脏还没好全的话,不利于天雷勾动地火,陛下,还是保重龙体要紧。”
他眸色微历,狠狠的掐了一把:“你是不是觉得,朕没有抓到你出去私会男人的证据,就么肆无忌惮,嗯?”
她心里咯噔一跳,不知道陛指的是凤清雅,还是慕容秋逸。
“我没有!陛下,我不知道你今天究竟看到了什么,宠我发那么大的火气。可是我人给你验过乐,也都给你看过了,你也没有找到任何男人留下的痕迹,你还硬说我出去偷男人,你不能这么无赖。”
他冷冷的笑了下:“你是把朕刚刚的话当成耳旁风?别的男人,你就连看一看,想一想都不行。你三番两次的偷溜出去,却跟朕说是因为闷得无聊,你当朕是三岁?”
安可儿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慕容怜香也太沉不住气了,乖乖的等着她不好么,偏偏要硬闯出水竹轩。
最要命的是,还带着她的面具去闯。
就在这个时候,青衣忽然在寝殿的门外通报;“陛下,卑职有要事向陛下禀报。”
轩辕殊珺把冷若冰霜的目光从安可儿的身上移开,答应着:“进来。”
青衣进殿,考虑到这个时候安可儿和陛下两人的姿势可能有些不堪,他没敢绕过画屏,而是远远的跪在了外面:“陛下,凤清雅带着羽林卫,又要搜水竹轩。”
安可儿心里有事咯噔一跳,然后暗自磨牙,这根银棍,做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敢到她的地盘来撒野,看她回去不阉了他。
轩辕殊珺悠然开口:“所为何事?”
青衣接着汇报:“凤清雅派了传令过来,向陛下神情搜擦水竹轩。凤清雅说今日有刺客易容成郡主的模样,意欲迷惑于他。被他识破之后,逃逸。搜查的理由是,他怀疑水竹轩里的郡主是假的,所以一定要进去搜查,亲眼确认郡主没有带皮面具,才肯放心。”
这个信息,使得轩辕殊珺更加的确定了在凤凰花苑里,和别的男人苟合的人不是安可儿。
他此时心情大好。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开了许多。
安可儿趁着陛下放开了手的空档,安可儿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拢了起来,跳下了床。
她说得十分的恳切:“陛下,看来我必须回去应付一下凤清雅,我担心他会像上次一样,硬闯。一来,不能让他对宸宵宫的异样有所察觉。二来我和陛下现在是父女关系,陛下以管教干女儿为由,将我关在宸宵宫禁闭,这件事整座皇城都知晓,可是,如果凤家发现我是和陛下厮混,那后果不堪设想。”
安可儿说得在理,轩辕殊珺这回没有任何的阻挠,直接对她说:“你现在回水竹轩去,接受羽林卫的盘查。朕马上会让天音过去帮你。朕要你这回扮柔弱,你一看到天音,就装昏迷。然后,朕就可以治凤清雅一个恐吓郡主的罪名。连着上次追查国宝不利的罪责,朕这次就将他一举免职。”
安可儿惊讶的微微的张了张嘴,陛下的想法是很好的。
可是,她要做当什么程度,才会被人相信是被吓晕的?毕竟她是个连皇上干爹都敢‘忤逆’,而且还被昭告皇城,被无限期关禁闭的问题少女。
况且,这次和她打配合的是那个母夜叉,如果她假装晕倒,那纳兰天音会不会恨得牙痒痒的直接上来踩一脚啊?
安可儿如此细想之下,觉得她很难达成陛下的期望,她皱着眉:“陛下,这事儿我要是办砸了,你可别怪罪我。”
轩辕殊珺冷淡点了下头。
安可儿这才放心的走了,绕出巨大的画屏之后,她就直接用了轻功,飞上了窗棂,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一块龙纹的黄金令牌从画屏之后抛出,准确无误的直接落到了青衣的怀里。
“青衣,拿着朕的令牌,传朕口谕,语序羽林卫搜擦。还有最重要的,你跟着她,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保护好她。”
青衣点头,但是,并没有立即离开,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陛下,事实上,凤清雅派来的传令还带来了另外一条消息。他说,那名女刺客曾经与他交手,他在那名女刺客的后颈留下了一点记号。”
☆、这个男人又坏又渣又狠(福利加更)
这个男人又坏又渣又狠(福利加更)
轩辕殊珺沉吟片刻,细细一想,忽然觉得事情不简单。
凤清雅并不是蠢货,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送上门来,让别人捉他的短处。除非,凤清雅是真的有把握。
幽冷的眸子瞬间暗沉了下来,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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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一路飞檐走壁,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水竹轩。
她一落到自己的小竹屋前,就赶紧开工了。
她换上了一件雪锦的广袖长袍,把头上的发髻全都撤了,头发披散而下,然后用用了足足的一盒面霜,把整张脸抹得没有丝毫的血色,就连唇瓣都被点成了一片冰白,安可儿满意的看着铜镜里苍白无力。弱不禁风的自己,这形象真的是比女鬼还要飘逸上几分。
女鬼……这个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在配上铜镜里的形象,让她顿时毛骨悚然:“唔,还是换个可爱一点的称谓,阿飘……”
她定妆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为人躺在水晶棺里的姿势,等待着凤清雅来搜擦她。此时她的心里早已经筹谋好了,她就干脆在床上躺着,等到纳兰天音过来,给她当个人证,证明她是被凤清雅吓晕的。
安可儿只要一想到凤清雅,就恨不得把他罩上麻袋拖进角落里打一顿。他真的没见过这么无耻下作的男人,居然把姐妹俩人都强~暴了!
她忍不住的摸了下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如果能用这把匕首阉了凤清雅,那也算是为常香姐妹报仇了,而且也天朝的少女除掉一个大银虫!
不多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凤清雅显然已经拿到了搜擦令,带着人已经到了门外。
凤清雅还是一贯的邪狞轻薄:“郡主,末将奉了陛下的圣命,为了保证水竹轩和皇宫的安全,请郡主立即出来接受盘查。”
安可儿躺在床上,虚弱的咳了两声:“哦,原来是凤将军啊,请您稍等一下呢,人家今天十分的虚弱,早早的就已经睡下了,劳烦您等等咯,人家还要穿衣打扮一下……”
安可儿孱弱的娇滴滴的声音还没有被话说完,“砰”的一声,房门就被直接踹开了。
这剧烈的声响把安可儿吓得蓦地一震,立即从床上做了起来!
喵的!今晚是怎么回事!青衣也是,凤清雅也是,这些男人都是来拆房子的吗?!
水竹轩的暗卫们,一个一个都从黑暗里跳了出来,一言不和,立即就跟身后的羽林卫开打了。
安可儿被惊吓得;脸上的粉都掉了下来!
她立即跳下床,奔到门口,凤清雅并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前,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
安可儿恨恨的望着凤清雅,第一眼看到这个凤清雅,安可儿就知道,他是一个可以成就大阴谋的男人,果然是又渣又坏又狠!还真是一点都没叫她失望。
“住手!”
安可儿大喝一声,水竹轩的暗卫们品势都很敬重她,都是听她的,所以,暗卫们都停了手。
暗卫们一住手,羽林卫们也都跟着停了手。
凤清雅一身冷辉银甲,俊美的脸上尽是阴谋算计的邪狞,志得意满的冷笑着:“郡主,我们又见面了。”
安可儿只觉得手痒,恨不得马上把常香送给她的匕首抽出来,然后一个不小心摔到他的裤裆上,再一个不小心,将凤清雅的命根切下来!
她皮笑肉不笑,冷嘲热讽:“凤将军,没什么我每一次见到你,就总没好事儿,你真是比扫把星还要令人讨厌。”
凤清雅单手斜倚在门框上,一双多情的凤眸似蕴着月光,潋滟动人风***无限,音调同样冰冷:“是么?郡主看起来倒像是惨遭蹂躏的样子,是谁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恶心!
安可儿冷哼:“你污我女儿家的名誉,要是被我的兄长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受不了了,虽然她也像扮柔弱,可是面对凤清雅这样恶心的东西,她实在是软不下来,她现在硬得都想冲上去插他一刀!
凤清雅忽然靠近了她,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似陶醉,满脸银意:“郡主不要生气,我是开玩笑的。我知道郡主是个清白的女儿身,因为我在郡主的身上,闻到了……处·子的幽香。”
擦!几乎是没经过大脑,安可儿直接抬手就扇他!
没想到,凤清雅挡都不挡一下,好像还向前了一步,主动把脸凑了过来。
就在快要碰到他脸的时候,安可儿的手蓦地僵住了,鄙夷和不屑,冷冰冰的望着凤清雅:“我不碰你,脏。”
凤清雅的脸色瞬间刷白。
忽然,他大笑两声,阴暗的眼神想毒蛇一样冷冷的盯住安可儿,压低着哑暗的音色:“我一直觉得女人才是脏的,脏在里面……”
安可儿的脸瞬间红到爆。
要不是她已经和陛下做过了羞羞的事情,她根本听不懂这样恶毒的话。
她现在只想往凤清雅的脸上吐口水。玛德,真是白长了这样一张清秀的脸!
凤清雅忽然又凑过来,低低的说了一句:“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你我心知肚明,玉枢就是你偷的。今天你要栽在我手里,这也是天意。如果你肯把玉枢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
安可儿心里一震!
现场的暗卫这么多,又都是精英,她自从跟他们混在一起,就知道他们中间有人会唇语,她当真很怕凤清雅刚刚说的那一段对话被陛下的暗卫破译出来。
她的心很慌,只得先硬撑着:“凤清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污蔑我!”
凤清雅吃吃的笑着,稍微侧了下身,对身后的羽林卫下令:“这个真假难辨的郡主,就是我们要追捕的刺客。众将士听令,立即将此女贼拿下,水竹轩的人,如有包庇刺客者,一律逮捕!”
羽林卫和宸宵宫的暗卫们,立即就打成了一片。
安可儿怒了,低低的吼着:“凤清雅,你疯了。你以为我是无名无姓之辈?你连证据都没有,就这样空口诬陷我?”
凤清雅却是阴冷的一笑,不以为然:“那你以为我又是何人?论脑子,我会输给你?哼!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敢捉你吗?”
虽然凤清雅是反问,但是句句都是咄咄逼人的肯定。
安可儿的手在抖,不,她的全身都在抖!她知道她肯定是漏了什么细节,被他算计了,凤清雅才会如此的张狂!
凤清雅一副手上握着一手好牌,就等她输得只剩底·裤的样子,那得意的目光即猥琐,又悠然自得:“郡主,我让他们打起来,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我们俩谈正事。”
听到凤清雅没有马上抓她的意思,还要跟她谈判,安可儿这才淡定了一些:“你想谈什么?”
凤清雅知道之间并不多,单刀直入:“你给我玉枢,我不但帮你隐瞒你今天在凤凰花苑里做的事情,而且,还会告诉你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如何?”
安可儿紧张的猛咽口水,她也知道她能和凤清雅谈判的时间并不多,纳兰天音马上就要到了。可是她必须先搞清楚,她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凤清雅的手上!
“凤清雅,你先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能够这么笃定的抓我,难道我有什么证据落在你的手上?”
凤清雅特别喜欢看她慌乱无措的样子,得意的笑道:“是的,你有一个大把柄落在我的手里,那是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惊喜!不过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一旦让你知道了,到时候又能编出天衣无缝的谎言,蒙骗大家。”
安可儿横眉冷对:“所以?我凭什么相信你?相信你有证据,能致我于死地?!”
凤清雅继续故作高深:“那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对我而言也没有一点损失。这样,我们撕破脸,你失去的陛下的信任,然后你蹲在大牢里,我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让你开口招供,找回玉枢!我真的很想彻底把你踩在脚底下,让你尝尝吃土的滋味。”
安可儿紧紧的咬着唇瓣,要不要赌一把?
可是她现在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凤清雅的手上有王牌。
就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时刻,黑夜里传来了传令官的熟悉的唱腔:
“陛下驾到——”
☆、郡主是朕的金枝玉叶,不容尔等欺辱。
郡主是朕的金枝玉叶,不容尔等欺辱。
“陛下驾到——”
她猛地一震,这跟之前安排好的剧情不一样啊,轩辕殊珺不在床上好好的挺着,跑这儿来捣什么乱?!
安可儿现在的小心脏脆弱得已经,再也经不住任何的打击了。
她再看看凤清雅,此时他依旧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
真心不知所措,又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躺在地上,装死!谁叫都不醒,昏迷上三天三夜再说!
夜紫色的龙纹广袍,高大威严,尊贵的帝王在身后的一种随从的簇拥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混乱的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羽林卫和暗卫们都停了手,大家都纷纷的跪在地上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殊珺冷峻淡漠,一言不发的望着混乱不堪的现场。
陛下身边的传令官唱道:“平身——”
安可儿决定赌一把!
她绝对不跟凤清雅合作,陛下才是这个皇宫里的主人,凤清雅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有能耐蹦跶,都比不过陛下的一句话。
想明白之后,安可儿就立即行动了。她提起裙裾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委屈的哭个稀里哗啦:“父皇,凤将军又来欺负儿臣了,他硬说儿臣是刺客,父皇看看,儿臣好端端的一直都待在闺房里,身上半根刺儿都没有,哪里会是什么刺客啊!”
凤清雅带着妖邪气的凤眸微微一眯,快步追上去向前,一把带鞘的长剑横在了安可儿的面前,阻止了安可儿继续接近陛下。
安可儿站住了。毕竟凤清雅不是青衣,凤清雅是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看是她不明白,轩辕殊珺为什么无动于衷,对她被凤清雅拦住完全都视而不见。
她忽然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同时也在心底生出了十足不详的预感!
凤清雅先前就派了传令去告诉陛下,刺客的身上有证据。要不是慕容怜香告诉他,他还当真不知道,原来今天踹了他命根子的女人就是郡主,而且,慕容怜香还告诉了他一条十分重要的信息,郡主和陛下之间,一直都存在着不信任的间隙。
凤清雅志得意满,看着陛下的表情,看来只要他揭穿郡主,陛下只会对郡主弃之若履,他不需要顾忌其他了。
凤清雅一手挡着安可儿,直接对着陛下汇报道:“陛下,今日末将巡视的时候,发现有刺客在皇宫里偷偷的往外传送情报,末将上前拘捕,不想被刺客偷袭,逃脱。末将猜想,这名刺客肯定有在皇宫中隐匿的身份,于是末将就用了天南星。”
安可儿磨牙,真后悔那断子绝孙脚没有踢得更狠一点,直接废了它!
恍然间,她疑惑:等等……什么是天南星?
凤清雅看着陛下愈发阴沉的脸色,在瞄了一眼安可儿迷茫无措的样子,更是胜券在握:“天南星就留再那名刺客的后颈处,让郡主把颈后露出来,便可得知一清二楚!”
安可儿依旧茫然无知,但是,从轩辕殊珺愈发阴沉的黑眸之中,她隐隐的能感觉到,很重要的东西在逐渐的坍塌着……
凤清雅继续叫嚣着:“郡主,怎样,你如果是清白的,就把颈后露出来给大家看看。”
这个银棍轻挑放肆的语调让安可儿心生怒火,她把目光从陛下的身上收回来,狠厉的瞪着凤清雅:“我乃堂堂郡主!皇甫世家宗室千金!我的身体岂容你想看就看!天南星是什么鬼?我怎么知道不是你瞎编出来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