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晏紫钥与蒋梓寒还在京都长街里晃悠,先帝头七已过,这街角总算是没有那些哀悼气氛,恢复正常运作了;这个季节,即便是在无人街角也看不到任何落叶,只是街头不远处,不知是谁家种的梓木溢出来阵阵醉人花香;晏紫钥是在三天前才清醒过来的,蒋梓寒告诉他狸猫已死,但池遥与杜时宇也同样在那场争斗里消无,蒋梓寒在念慈庵里陪了晏紫钥两天,可是晏紫钥还在为池遥之死伤心难过,还记得临行前,他对瓶儿有过承诺,可是现在,只能是带着遗憾回去了,他不知道瓶儿日思夜盼,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后,她一个女儿家,该如何承受……
初心最美也最难忘,少女情窦初开时就已只为一人倾心,是幸、亦是不幸;蒋梓寒见晏紫钥一连伤心了几日,决定劝他出来走走,可谁知晏紫钥就把自己关在房中不愿出来,最后,蒋梓寒不得不以聚魂鼎作为要挟,这才让晏紫钥心甘情愿踏出房门;然则,说是说出来逛逛,顺便散散心,可是蒋梓寒墨扇轻摇走在前头,晏紫钥就默默跟在后头,谁也不理谁,就那么一路从西郊城外逛到了东街街头,也从日出江花走到夜幕星河如果一直这么走下去,要走到哪里才会是尽头呢?或许,蒋梓寒并不想要走到尽头吧;夜已深,晏紫钥不愿再像个孤魂似的在街上游荡,快步上前拦住蒋梓寒去路,问道:“喂!你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愿意把聚魂鼎还吾?”;“柳、春、院。”蒋梓寒故意忽视晏紫钥的问话,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灯火通明的阁楼,门口站着一对莺燕,正在招揽恩客;晏紫钥看蒋梓寒已挪不动脚,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门口恩客搂着软香进进出出,这种地方不是青楼妓院又是什么?他挡在蒋梓寒面前,惊道:“你不是吧……这可是青楼!”;“那又如何?你若不去……那聚魂鼎……”蒋梓寒收起折扇,已向柳春院大门走去;聚魂鼎事关重大,晏紫钥是真怕蒋梓寒拿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所以他只能咬牙跟上去,不过是青楼而已,又不是没进过;然而他却不知,这京城里的勾栏院,可比不得卢濯风那烟花三月。
先帝头七才过,不少人都是在家憋了几日,才敢出来寻欢作乐,故而这青楼恩客流动,那可是比往常多了一倍,老鸨子看着有生人进来,贼拉着一幅脸迎上去:“二位爷看着有些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柳春院吧?不瞒二位爷,我们这儿吧,今日有些客满,这……”;老鸨面露难色,蒋梓寒却不以为意,直接掏出一叠银票甩给她,冷声道:“上房一间,两坛酒,酒、越烈越好,你这柳春院应该不缺姑娘和倌人,倌人帮我挑个最清秀的,姑娘么,也挑个最漂亮的,这五万两是头筹,若是倌人姑娘让我满意了,赏金少不了你的。”;蒋梓寒出手大方,老鸨一听这五万两银票,眼里金星直冒,心道这是哪家富贵公子哥儿啊,出手这么阔绰,生意人哪会儿跟银子过不去,立马就吩咐了下人去把院里两位当家花魁给请到三楼上房天字间去,自己则点头哈腰领着恩客入房;老鸨子才一关门出去,晏紫钥就迫不及待揪着蒋梓寒衣襟,大声吼道:“蒋梓寒!你不会当真要倌人姑娘作陪吧!”;蒋梓寒浅笑着把捉着自己衣襟的手拨开,坐到桌边坦然自若道:“来这青楼,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吗?难不成我花那么大价钱,只是为求一睡青楼客房不成?”;他这话成功将石子置入了晏紫钥心中,一圈圈涟漪带着怒火涤荡开来,晏紫钥红着眼又想发作,门外就有人在轻轻敲门,声音婉转如莺:“小女子音娘,奉妈妈之命前来伺候公子。”;“进。”蒋梓寒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那音娘生得标致,只着了件薄衫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俊秀倌人,蒋梓寒微微侧头,看着那倌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小的名唤小月,是妈妈吩咐我来的。”那小倌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有那么一瞬间,蒋梓寒竟然错把那小倌当作了两年前的晏紫钥,可惜了,名字虽然带月,却连说话都带着胆怯与颤抖,这与晏紫钥一点都不像;不多时,小厮也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等到一切就绪,蒋梓寒忽然伸手拉住小月,一个用力就把人带到了怀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用白玉杯倒了一杯酒递到小月面前,在他耳边轻轻呵气问道:“小月是吧,会喝酒吗?”;“会的……”小月被卖到柳春院已经有一些时日了,老鸨见他眉目清秀,所以特意□□过他,从如何陪酒到如何□□,每一步都精细到位;“那便喝干了吧。”蒋梓寒拿着酒杯,连灌酒都显得那么刻意温柔,他奖励似的在小月脸颊上啄吻了一下,然后才看到音娘还在旁边,他又笑到:“音娘,你今夜若是把他伺候好了,本公子,就替你赎身如何?”;“蒋梓寒你胡言乱语什么!”晏紫钥一掌拍在圆木桌上,吓得音娘小月俱是一抖;蒋梓寒便搂着小月安慰着他,还让音娘莫怕,晏紫钥只是表面上凶巴巴的不近人情,实际上温柔得很,只要劝他喝上几杯,他就缴械投降了;音娘闻言后,媚着一双水灵大眼睛,倒了杯酒,大着胆子坐到晏紫钥腿上,勾着晏紫钥脖子劝他喝上一杯,晏紫钥一脸嫌弃的别过头去,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聚魂鼎、还想不想要了?若想要,那就给我尽情喝酒,玩儿女人。”蒋梓寒没有抬眼去看晏紫钥此刻是何脸色,低头在小月身上轻嗅着;“蒋梓寒,你故意为难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修道之人,除去修双修道法之人,是不可亲近女色的,他晏紫钥不但修得不是双修道法,而且他……好像对女人根本没有感觉;在晏紫钥纠结这段时间,蒋梓寒自己也已三杯烈酒饮尽,手更是在小月身上来回游走:“若是不给我面子,那我就拿着它到处去杀人放火,然后以炼魂入修罗途,你觉得如何?”;“你!”晏紫钥气结,恨恨就着音娘举在唇边的白玉杯喝下烈酒;“这不就对了嘛,来,干杯。”蒋梓寒喝得有些急切,身上渐渐攀上了火热温度,他轻咬着小月圆润耳垂,暧昧说道:“小月,公子我有些热了,你说该怎么办呢?”;“小月这就为公子宽衣……”蒋梓寒适时松开了搂在小月腰间的手,放任小月伸手替自己脱下外袍,任由他双手环在自己腰间,轻轻解开腰封;腰封上挂着的银铃,被摔到地上碎了一角,那是他从晏紫钥那里要来的探妖铃,摔碎了雇主东西,小月吓得哆嗦着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小月不是故意的,还请公子不要告诉妈妈……”;“没关系,一个铃铛而已,碎了便碎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蒋梓寒将酒斟满白玉杯,轻轻举着:“小月儿刚刚表现得真棒,来,这是赏你的。”;蒋梓寒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小月衣裳单薄,他就拿着一张银票顺着小月胸口放了进去,又把另外一张抛给了音娘:“音娘,你可要好好表现哦,这赏钱嘛,断不会少你一分一毫。”。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怜人一顾
哪个青楼女子不是为生活所迫才愿到这种地方来的,这才不过陪了三杯酒就得了百两银票,又怎能不心动呢?所以她往晏紫钥身上挤进了些,外衫被磨得有些松垮,不停斟酒喂给晏紫钥喝,面前一双柔软,也时不时从晏紫钥胸前擦过;若是蒋梓寒说宁愿把聚魂鼎砸碎也不给自己,那还好说,可是蒋梓寒却威胁他说要拿聚魂鼎去杀人放火,入修罗途,这让他如何不气?这一气昏了头,一连被音娘灌了好几杯烈酒;他已无心去想蒋梓寒到底哪里来那么多银子,只是觉得那银子花在这种地方,值得吗?
“小月儿,公子我还是很热诶……”蒋梓寒自顾自的喝着酒;小月听他说热,就又替他解了中衣衣带,宽下中衣后,嗲着声音问道:“公子,如此还热吗?”
“现在好多了,不过等会儿……还有的热呢。”蒋梓寒故意在小月颈间啃咬,少年喉结初显,他便又在喉结处轻轻舔了舔;小月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真的好热,于是他轻吟一生,情不自禁把衣襟也扯开了许多手中是香玉软怀,眼前是活色生香!怎么可以!蒋梓寒你怎么可以抱着别人亲亲我我!
“公子……小月……小月觉得好热……”青楼美酒,多是加了些许料的,尤其是蒋梓寒点名要的这种烈酒,那更是不用说了,小月本就年少,又不是习武之人,所以自然药效会提前发作;“没事儿,公子我……这就带你去解解热。”蒋梓寒放下酒杯,手心抄过小月腰背和腿弯,将人打横抱着站起身来,直接把凳子踢到一旁,抱着小月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蒋梓寒隔着屏风把中衣抛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小月情难自抑的靡靡之音;“公子,来,喝酒。?5 狈缭鲁∩希嗟檬嵌嘶队渲埃裟镌缫鸭植还至耍性陉套显炕持校皇志僮啪票皇衷陉套显看笸壬侠椿鼗豢晌蘼鬯绾紊舷缕涫郑套显慷己廖薹从Γ丝痰男男鳎加迷诹巳ハ胂竽瞧练绾竺媸窃跹环妫幌氲浇骱律丫⊥剩ё鸥銮嗦ベ娜嗽阱幸?旎睿睦锏姆吲丫盟媒粑盏娜肥Я朔执纾嵊仓讣妆凰钌钋度肓苏菩模墒呛芷婀郑⒉痪醯锰郏黄练绾竺嫔粼郊永说矗裟镆灿行┢炔患按胍胙矍罢馕豢∏喂右欢却合耍畔戮票晕⒌髡俗耸迫米约好娑宰抨套显浚凰尊彳璺止ず献鳎皇衷陉套显啃乜谇崛岣思赶拢ソ饬岁套显康难夂鸵麓谔骊套显靠硪轮保硪皇衷蜓刈抨套显看笸饶诓嘀毙卸希弧安豢梢裕 标套显孔阶∽约鹤詈笠凰坷碇牵患鞘值肚迷谝裟锖缶保獠抛柚沽艘裟锇咽稚斓阶约耗谴θヅ鲎玻皇悄瞧练绾竺娌欢洗吹摹酢酰馊盟闹形廾鹩智那娜计穑凰烟比碜派碜庸以谧约荷砩系囊裟锓诺阶琅耘糠牛约阂还赡缘模珲亲沤挪酵查侥谴θィ糇徘嵘瘁♂#吹搅四谴查缴先擞暗慕坏闹幸煌矗觳焦ヒ徽瓢涯墙行≡碌纳倌甏蛟瘟巳ィ唤骱恍芈陡固稍诖采希娑苏ǎ套显烤蜕贩缇暗陌研≡赂蛟尾凰担怪苯佑檬醴ò讶烁哟采先恿顺鋈ィ鹕砗浅獾溃骸瓣套显浚惴⑹裁捶瑁一姑煌娑荒兀 保弧岸裕沂欠枇耍∧阋娑前桑课遗隳阃娑 标套显颗宄宓闹苯悠斯ィ呀骱乖谏硐拢粑行┘鼻校椿挂廊灰а狼谐莸暮藓薜溃骸澳阆朐趺赐娑摇⒎钆愕降祝 保弧澳悖磕隳茉趺磁阄彝娑磕阋桓霾缓媚猩男薜廊耍跹艉虾喜徊攀悄阌Ω米龅穆穑俊标套显康妥磐罚熳潘鄣墒幼沤骱诶锘勾帕揖婆ㄎ抖粑饶侨琳婊鸹挂迫龋骱啡ゲ蝗タ此炖锘乖谒樗槟钸叮骸霸趺矗客馔纺桥瞬缓夏阄缚冢棵皇露伊⒙砣美橡备慊灰桓觯闱宜邓悼矗闶且さ闷恋模炕故敲媲坝辛系模扛咭坏慊故前坏愕模空赓即蟮牧涸海嗍莼贩手灰隳芩党龈鲆罄矗橡弊犹ǜ阏页鲆桓隼础!保弧拔乙悖 标套显壳崆嵬鲁黾父鲎趾螅⒙砩焓帜笞沤骱南买Γ仁顾醋抛约海缶拖裆洗味梢┠前悖蝗菥芫那茏×四撬剑莺菽肽ス螅趴戏趴锹溆诒鸫Γ弧罢饫铮槐鹑丝垂≌饫锉槐鹑嗣标套显棵磕剜痪洌驮诮骱宦吨ζ弦话言儆梦乔崆崽蛉ィ骱砩厦恳桓霰槐鹑伺龉牡胤剑枷胍约涸俸莺萑フ加幸淮危凰捣枇寺穑恳残硎前桑铀醋沤骱ё拍歉鼋行≡碌馁娜耸保鸵丫枇恕?br /> 他的确说过要放下,可是却越放越重,他无法看着蒋梓寒去拥抱别人或者被别人拥抱,这……就是他晏紫钥唯一的占有欲;晏紫钥碾磨过了蒋梓寒上身的每一处,随后又转回在蒋梓寒喉结处轻轻啃咬,蒋梓寒把手插入晏紫钥有些散乱的发间,放空了双眼望着床顶纱幔,沾染□□的声音有些沙哑:“晏紫钥……你认真的吗?要了我,我就会缠着你一辈子,你就再摆脱不了我了。”;被怒火烧去了理智的人,哪里还听得见他说了什么,晏紫钥只管着如何去释放心中,以及下身那欲望之火,前一刻,无论音娘如何挑逗他,他都毫无反应,可就在刚才,他看着蒋梓寒衣衫半解欲露还遮的画面,就感觉有一股无名之火往下腹流窜;“这一次……你我终于都是清醒的了……”蒋梓寒挣扎着让晏紫钥抱着自己起身,这一刻,什么都是多余的,他用软舌把晏紫钥紧紧勾住,然后替晏紫钥宽去了衣衫,也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裤子,他们拥抱着缠吻着,原来坦诚相待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只是再多的热情似火,都有理智回归那一刻,晏紫钥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极其厌恶着那个如禽兽般的自己;随意拾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就那么背对蒋梓寒坐在床边沉默不语;“看来……你还是无法接受……”蒋梓寒裹着锦被,侧身躺在床内欲哭无泪,该做的他都做了,连用妓院来刺激晏紫钥这种方法他也试了,可是晏紫钥依然做不到最后一步,也许……这便是天意……蒋梓寒无声轻叹:“罢了,是我太过急进,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想通为止。”;身后锦被窸窸窣窣,晏紫钥忽觉肩头重了几分,蒋梓寒在他耳畔低声道:“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必须完成。”;“什么事……”晏紫钥尾音带着轻颤,那是因为蒋梓寒又从他身后环抱着他了,而且手指还有意无意擦过他硬挺之处,如此一来,蒋梓寒所说之事已然明朗……
晏紫钥由着蒋梓寒带着他往床上倒去,然后蒋梓寒却让自己从身后抱着他,蒋梓寒侧首再他耳边又嘀咕了一句,晏紫钥也就那么鬼使神差的照着做了,直到蒋梓寒腿间那柔嫩肌肤被磨得生疼,两个人的欲望之火才顺着释放而消弥;□□得到释放,晏紫钥便想要放开手中纤瘦腰肢,不料蒋梓寒却紧紧捉着他的双手,以极为疲倦的声音说道:“别动,今晚……就这么抱着我睡吧,明日我便离开了,但愿今后,我们不会再有相见之期吧。”;不再见么?可我们还有三年之约那场比试没有完成……但也许,分开才对彼此最好吧……
晏紫钥轻轻在蒋梓寒肩头落下一个晚安吻,双手把怀中人也圈得更紧了;疯狂过后,倦意渐渐袭来,蒋梓寒于朦胧间喃喃问道:“晏紫钥……我爱你,你呢?爱我吗?”;爱吗?或许爱吧,但即便吾有爱你,那也只能对你说一声、抱歉……
等到晏紫钥沉沉睡去,原本先行睡去之人却又睁开了双眼,他悄悄使力在晏紫钥睡穴处点下,轻轻从晏紫钥怀里抽身出来,衣衫零落了一地,他一件件拾起来慢慢穿上,在系好腰带时,顺便捡起地上那缺失了一角的银铃,也不知道……这破碎了的东西,还能不能修复完整;银铃碎裂那时,他明明心痛不已,却依然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现在想想,那又是何必?
他穿戴完毕,又替小月拢好了衣裳,把他也搬到桌旁,与那音娘一起趴睡着;“晏紫钥……你以后……可要把自己藏好了,别再让我遇见你,不然的话,我就真的会缠着你一生一世了……”他尝试着不让自己太过感性,可是偏偏还是好难过,轻轻在晏紫钥额前落下诀别之吻,才凭空把聚魂鼎取来,“这聚魂鼎……我还你了,这样,我们应该是两不相欠了吧。”;无云风动狠心吹灭了残烛,蒋梓寒留下一张银票给晏紫钥,然后潇洒转身于黑暗中再也不见,待他走后,原本应睡死的晏紫钥,却把聚魂鼎紧握了几分;伤口好了会留疤,那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所有,真能一笔勾销两不相欠吗?
第90章 第九十章:阴晴圆缺
蒋梓寒走后,晏紫钥也没有再多做停留,整理好容颜下楼去,把蒋梓寒留给他的银票赏给了老鸨子,老鸨子善于察颜观色,见晏紫钥脸色不太好,连忙赔罪说:“公子,是不是小月那小兔崽子和音娘那小蹄子给您二位找不痛快了?若真是这样,您放心,回头我就让人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小贱人。”;“与他们二位无关,这银票你也收了,那在下这就告辞了。”老鸨一脸谄媚,这让晏紫钥怎么看怎么别扭,为了避免自己会忍不住出手揍人的冲动,他便直接甩手离开了;出了柳春院,四野茫茫,就算有车水马龙聘婷而过,他也有些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那个连离开都要偷偷摸摸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难道真的从此陌路平行,再不相逢了吗?他失落的游走在街上,驻足停留抬头仰望之后才发现,原来睡去那几日,又错过了月圆之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