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谦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面前的瓷碟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吃食,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不由摇头轻笑,亲自替陆钧麟添了一杯酒,“来,尝尝这个。”
陆钧麟乖乖的就着闵子谦的手仰头喝了下去,上好的女儿红不似陆钧麟之前喝的青梅酒与桃花酿这类清酒,陆钧麟并不经常喝这种酒,一时觉得有些好喝,便自己又倒了两杯喝了起来。闵子谦托着下巴含笑看着也不阻止,另外一边,柳惟卿在凡尘的伺候下慢条斯理的用着晚膳,见陆钧麟这般牛饮不禁想要出声提醒,只可惜尚未开口,便见闵子谦举杯向自己敬酒,“多谢王爷款待,这酒……真不错。”
眼见陆钧麟有些晕乎乎的,柳惟卿顿时明白了闵子谦的用意,稍微多喝了几杯的陆钧麟显然是有些醉了,他将玉箸放在了桌上,转了个身,直勾勾的看着闵子谦,对方也含笑看他。
一旁的柳惟卿也住了筷,看着两人,谁料一向羞赧的陆钧麟竟是主动凑到了闵子谦的怀里,想要去一亲美人芳泽,“子谦……嗯……亲亲!”
这显然也超乎了闵子谦的意料,醉酒的陆钧麟他不是没见过,大都是说些表白腻人的话语,谁承想今日……竟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闵子谦单手揽住陆钧麟扑上来的腰身,另外一只手轻轻他的唇上摩挲了一下,冲着柳惟卿使了个眼色便带着他的陆大侠回了屋。一路上,柳惟卿还能听到陆钧麟痴痴地叫着那小贼的名字,真是太可恨了!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旁若无人!只是没想到这一向正经的陆大侠醉酒之后竟会是这般模样。
柳惟卿有些怨念的看了身边正细心为自己挑鱼刺的人,突然想到他还没见过凡尘醉酒后是个什么样,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将一杯酒推到了凡尘的面前,诱哄道:“今日良辰,爱妃陪本王喝一杯如何?”
凡尘有些不解,用侍女备好的布巾擦了擦手后接过酒盏来轻轻抿了一口,酒味甘香醇厚,与此前在军营里喝的不甚相同。凡尘早已习惯侍奉主子,当下尝了一口酒,便下意识的说道:“此酒没毒,主子大可……呃……”凡尘的话顿了顿,见柳惟卿蹙眉看他不由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主子不高兴了。
柳惟卿暗暗摇头,此番或许过于勉强,若是能轻易灌醉的,恐怕也不能算得上是皇家影卫了吧。柳惟卿笑着摇了摇头,调笑似的说道:“既然灌不醉你,那你便自己醉给我看,如何?”
凡尘抿了抿唇,低声道:“都听主子的。”
柳惟卿笑着看他,凡尘却是有些无措,喝醉这种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过了,但是这是主子的命令……影卫很难喝醉,大都是因为他们的状态一直是警备的,从不肯放松下来,如今柳惟卿命凡尘喝醉,唯一的方法恐怕就是让自己放松下来。凡尘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柳惟卿却像个无事人一样的在一旁含笑瞧着,眼见一壶酒下了肚,凡尘的脸上也泛起了微红,有些茫然的看向前方,柳惟卿心下大喜,凑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凡尘略微发烫的脸颊。
微凉的触感让凡尘不禁抖了一下,他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眨了眨眼,竟是抓住那人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这般反应让柳惟卿很是惊喜,没想到他的爱妃醉酒的样子竟是如此可爱。凡尘抱着柳惟卿的手蹭了几下,撒娇似的嘟哝道:“主子,我头好晕,不能再喝了嗯……”
瞧这样子是真真醉了,柳惟卿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想来今晚定是个相当美好的夜晚,如此良辰怎能浪费!凡尘见柳惟卿起身,也跟着想要站起身来,谁料因为醉意竟是踉跄了一下,一双胳膊从身后扶住了自己,耳畔是柳惟卿有些湿热的呼吸,凡尘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察觉到对方的手揽住了他的腰身,有意无意的摩挲了几下,凡尘发出一声闷哼,就这样被柳惟卿带回了房。
喝醉的凡尘不像陆钧麟那般大胆,一路上都是安静的靠在柳惟卿的身上,这让对方不禁怀疑起是不是凡尘故意装出来的。浓浓的酒气骗不了人,再加上毫不拒绝的攀附着自己,看来是真的醉了。房门被他推开,卧房里早已被下人收拾妥当,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香气应是柳惟卿临走之前吩咐小厮点上的熏香,这些天为了赶路,他的凡尘几乎没怎么休息过,这让他心疼不已,本想着让他的爱妃好好歇息一晚,看样子是要食言了。
身上的人像只大狗一样的攀着自己,呼在脖颈的气体带着微热,都说醉酒之后的人情欲更胜,不知道凡尘会不会也是如此?柳惟卿将人扶到了床边,坐在床上的人愣愣的四下看了看,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柳惟卿的身上,对方见凡尘一直盯着自己瞧不由轻笑,“怎么了,嗯?”语调柔和,好似一滩春水,融化了冰峰,凡尘舔了舔嘴唇,喃喃道:“渴……”
闻言柳惟卿挑了挑眉,手指轻轻点了点凡尘的下唇,转身走到了桌前。难得伺候一次人,柳惟卿径自倒了一杯茶,端起的茶盏却并没有送到凡尘那儿去,而是端到了自己的唇边。柳惟卿含了一口茶水,俯身哺喂给了方才喊渴的人。凡尘愣愣的任由对方动作,从一开始的哺喂,再到后来的缠绵,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风透过窗吹起了卧房的珠帘,发出一阵轻响,透过珠帘看到的却是一副香艳无比的场景。床榻上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彼此交换着亲吻,这一刻欲火被彻底点燃。凡尘的衣衫被人扯开,滑落肩肘的墨色,与里面白皙如碧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柳惟卿在他的肩头留下一吻,锁骨的地方传来刺痛,凡尘发出一声轻吟,仰着头喘息着,柳惟卿十分满意的看了看他的杰作,那处留在对方锁骨上的红痕让他心情大好,他冲仰躺在床上喘息着的人露出了一抹坏意的笑,紧接着起身下了床榻。
此时此刻自然不可再让凡尘伺候自己脱衣了,柳惟卿站在榻前,刚想解下腰封,却觉背后一沉。他顿了顿放在腰封上的手,贴着柳惟卿的后背的人一下环住了他的腰身,“嗯……主子……”
撒娇似得呢喃很是诱人,柳惟卿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拆吃入腹。 “主子……”凡尘哑声唤了一句,用脸轻轻蹭了蹭那人的后背,柳惟卿只觉腰身上的双手环的更紧了,紧接着听到那人说道:“主子是我一个人的!好喜欢主子。好喜欢……”
太过直白的表白让柳惟卿一下愣住了,印象里只有在自己的命令诱哄下对方才会说出的话,凡尘竟是主动说了出来,柳惟卿勾起唇角,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沉吟了一会,柔声问道:“有多喜欢我,嗯?”
凡尘支起身子,突然笑了一下,手上早已将柳惟卿的腰带解下,被他丢到了一边,衣衫一下散开,柳惟卿转过身来冲上的却是凡尘带笑的脸,那人跪在榻上,无比郑重的说道:“我好想让主子舒服……”
松散的衣衫被那人解开,弯下的身子似是在柳惟卿的身上寻找着什么,凡尘的手轻轻触了触那早已硬起的地方,柳惟卿喘息了一声,察觉到凡尘正隔着衣衫用舌头取悦着那处,这种事情他们之间并不是第一次,然而柳惟卿却觉得此刻竟是比任何一次得到的快感都要强烈。他的爱妃是如此的喜欢着自己,想要用他的身子来取悦自己,这般可爱的想法,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跪在床上的人主动脱光了衣服,继而将柳惟卿的巨物掏出,捧在手中细细舔舐着,柳惟卿任由对方伺弄自己的东西,一双手也没闲着,沿着凡尘光裸的身子上下滑动,似是想要在他的背上写下什么。凡尘将那物吞进口中,取悦着他面前的男人,粗大而又灼热带着主子独有的味道,凡尘沉迷其中,却也不忘给自己做准备。偷偷伸到后面的手指缓缓的插了进去,他闷哼一声,继而缓缓抽动起来,待到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凡尘将柳惟卿推到在了床榻之上,扶着那人的巨物缓缓坐了下去,他要让主子舒服,好好的取悦他,“嗯啊……主子,舒服吗……”
柳惟卿抬手摸了摸凡尘发红的脸颊,诱哄道:“乖,快些动。”
凡尘点了点头,撑着柳惟卿的胸膛缓缓动了起来,从柳惟卿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的每个表情,或羞涩或淫乱,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柳惟卿沉迷,凡尘锁骨上的那处红痕越发的显眼,柳惟卿抬手触了触,惹得凡尘一个不稳狠狠的坐了下去,“嗯呃……好深……”
柳惟卿舒服的眯了眯眼,不再刺激对方的敏感之处,反而顺着凡尘精干的腰肢轻轻抚弄起他的臀肉。双重刺激下的凡尘已然有些坚持不住,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柳惟卿捏了捏他的臀,轻笑道:“怎么停了?”
凡尘一下趴在了柳惟卿的身上,因此动作那处进入的更深了,他蹭了蹭柳惟卿的前胸喃喃道:“嗯……主子,我好累……”
带着些撒娇语气的求饶让柳惟卿只觉鼻子一热,他抬手抚了抚那人的长发,“好,主子动。”说罢,便带着凡尘翻了个身,架起那人的双腿大肆动作了起来。一开始凡尘还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到了后来也顾不得其他,便放肆的呻吟了起来。柳惟卿将人抱起,让他揽着自己的脖颈自上而下的顶弄着,凡尘的双手环着柳惟卿的脖颈口中发出无意识的低吟,胸前的那处蹭过柳惟卿的唇,对方毫不客气的含在了口中玩弄,“啊……”
凡尘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脱力的倒在了柳惟卿的怀里,低头一看,腹部的位置上满是凡尘丢的浊液,柳惟卿低笑一声,轻轻咬了咬那人的耳垂,惑声道:“这就不行了?是取悦主子还是主子取悦你,嗯?”
凡尘缓缓支起身子,察觉到体内还插着那人的东西不由轻轻晃动了一下腰肢,他抬手捧起柳惟卿那张美人脸细细看了一会儿,喃喃出声:“主子?”
柳惟卿应了一声,只听对方小声唤了一声:“惟……卿……”
“嗯……”体内突然的灼热感让凡尘不禁轻吟了一声,就这样趴在柳惟卿的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柳惟卿揽着那人的身子露出一抹柔和的笑,轻轻吻了吻身上人的脸颊,柳惟卿将他放平在榻上,缓缓将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许是因为欢情将过,凡尘的身子敏感的很,就这一动作便让他颤抖着低吟出声,原本打算放过他的柳惟卿哪里经得起这般诱惑,又是一次攻城略地。
直到晨光微露,凡尘从床上猛然惊醒,眼下他正光溜溜的躺在主子的怀里,只是似乎哪里有些不对?昨晚,昨晚主子命自己喝醉,然后呢?
柳惟卿一觉醒来便察觉到身边的人又不见了踪影,有些气恼的支起身子便看到原本应该在温柔乡里的家伙居然裸着身子跪在榻前,柳惟卿看着他那一身痕迹不由暗暗得意,这时便听凡尘请罪道:“属下犯了影卫大忌,还请主子责罚!”柳惟卿眨了眨眼,不禁抵唇轻笑,看来他的爱妃是真忘了明明是自己命他喝醉的了。柳惟卿掀开锦被,露出他修长好看的身子,脚尖轻挑起凡尘的下巴,“好啊,你要本王怎么罚你呢,爱妃?”
作者有话说:发个肉
☆、哥哥
番外五《哥哥》
也不知是谁家想要嫁女儿,让老天爷连着下了好几日的大雨。
穿着蓑衣的老婆婆站在自家院门口,踮着脚想要将挂在门梁上的玉米取下放进屋里,奈何老人家身子骨不是很好,勉强够了半天还是没能将那一串玉米取下。正想着回屋叫老伴来帮个忙,便见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抬眼一瞧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公子。来人没有打伞,长发被雨水打湿粘在了额上,他走上前将悬挂在门梁上的玉米取下递了过来,有些赧然的笑了笑,“老人家,我与家人路过此地,恰逢大雨,不知可否在此借宿一宿?”
接过玉米的老婆婆眨了眨眼,往这位小公子的身后望去,这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华盖马车。这荒山野岭的要想找个地方歇息实属不易,老婆婆见他面善便点头应了,“小公子不嫌弃就成。”
陆钧麟笑了笑,冲马车那边喊了一声,便先行扶着年迈的老婆婆进了屋。
凡尘撑着车里唯一的一把纸伞将柳惟卿扶了下来,完全忘却了同在车上的闵子谦,对方倒也不恼,径自跳下马车,好在这会儿雨势不大,也只是微微淋湿了他的长发。
旁屋里正在忙活的屋主听见动静探出头来,这一瞧不要紧,差点让他把手里抱着的箩筐给摔了。穷山辟岭的哪里见过这般人物,还以为是有仙人下凡,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婆婆将人带进屋后才察觉到要借宿自己家的是何等人物,单看几位长相就非同一般,看惯了老头儿那张老脸的老婆婆第一次觉得要是自己还年轻就好了。柳惟卿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别处,从一进屋那老婆婆就盯着自己瞧,生生要将自己的脸瞧出个洞来。察觉到主子的不适,凡尘刚想出声喝止,便被一旁的小贼率先抢了话,“不知可否借块干净的布巾,麟儿须得先擦擦。”他们几个在车里的还好,麟儿驾车也没个遮挡,这会儿衣裳都湿了大半。老婆婆看了方才帮自己的陆钧麟一眼,“哎哟你看,老婆子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说罢还做了个十分娇羞的动作,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直视闵子谦的那张美人脸。
来送布巾的是个不大的小孩,小孩迈着小短腿手里举着布巾一路跟着老婆婆跑了过来,到了门口才被老人家抱了起来,见了外人小家伙有些害羞的环住了奶奶的脖子。接过布巾,闵子谦帮陆钧麟擦了擦肩膀,对方似是有些顾忌还有外人在场,便将闵子谦手里的布巾抢了过来,“子谦哥哥,我自己来就好了。”陆钧麟抬眼看了一下对方,微红了耳朵。
正新鲜着农家小茅屋的柳惟卿在听见陆钧麟这声无比自然的“子谦哥哥”后愣了一下,将目光从屋主墙上的年画上收回,盯着陆钧麟玩味的挑了挑眉。
老婆婆为几个人准备了热茶后便领着孙儿去了旁屋,许是被柳惟卿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陆钧麟索性用布巾挡住脸颊躲到了闵子谦的身后,闵子谦笑了笑,“麟儿小我几岁,叫声哥哥总不亏吧?”
陆钧麟将布巾往下挪了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不亏不亏。”
初识之际,陆钧麟跟着闵子谦闯荡江湖便以兄弟相称,在一起后,但凡是遇到不可外露身份的场合,陆钧麟总会称呼闵子谦一声哥哥,所以方才那声自然脱口的子谦哥哥,陆钧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柳惟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陆钧麟去里屋换好衣裳后便主动请缨去帮着两位老人家做饭去了,柳惟卿看了一眼身侧的凡尘,不由摇了摇头,“你若是老在这站着,不如去帮帮钧麟跟两位老人家。”凡尘虽有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子。闵子谦这会儿倒是笑了,“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柳惟卿单手撑着下巴,看向闵子谦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皎洁,“这句话应该我来问,钧麟单纯好欺负,别以17 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九九。”
闵子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对于这个称呼,闵子谦并不会多想些什么,陆钧麟在情事上丝毫不扭捏,比这更亲密羞耻的称呼也喊过,自然对这声哥哥显得并不那么新奇。只不过对于柳惟卿家的那个冷面影卫来说,别说是叫声哥哥,估计连柳惟卿的名字也没叫过的吧。
想到这里,闵子谦不由深深地同情起对面的王爷来,这么看来还是他家麟儿好,听话又知趣。
穷山辟岭的也没什么山珍可以享用,晚上的菜肴也是十分的清淡,老婆婆给炒了点野菜跟腊肉,再加上陆钧麟跟凡尘一起烙的饼子,在这地方也算是比较丰盛的一顿了,两位老人对他们几人可算是上了心,就连给孙儿留的腊肉都拿出来给他们做着吃了,陆钧麟咬着饼子心想得给两位老人家多留些银钱。
用过饭,两位美人在屋里喝茶谈天,说的都是那些让人听不明白的大学问。陆钧麟听了一会儿便有些倦了,于是便跟着凡尘大哥一起坐在了门槛上,看着外头的云遮月,“师父说过,这种情形不出三刻便又会下雨了。”陆钧麟偏了偏头,低声说道。凡尘看了他一眼,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天空有飘起了蒙蒙细雨,耳房里的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穿着兜兜的小娃娃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瞅了一眼两个蹲坐在门口的叔叔,样子十分可爱。正当小家伙想要冒雨跑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下被人抱在了怀里,紧接着一下便到了这边的屋门口,凡尘的动作非常快,小家伙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下带到了这边,陆钧麟伸手捏了捏娃儿的小胖脸,佯装训斥道:“也不怕淋到!”